見她如此,四皇子笑了笑:“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就在府上陪著侯夫人吧。”
江映籬卻固執的搖頭:“不行,這件事情四皇子殿下出面不方便,還是我去吧。”
“我們一起去。”四皇子一錘定音。
江映籬也沒有反對,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馬車停在一處還算清靜的宅子外,江映籬在四皇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著這個宅子,她皺了皺眉:“這裡就是那個女人的住處嗎?”
四皇子點了點頭:“我已經派屬下查明了,那女人就住在這兒,對了,她叫素錦,你應該知道了吧?”
江映籬點頭,抿著唇,看起來很是嚴肅,隨即轉頭對雲珠說道:“雲珠,待會兒見到那個女人,不用客氣。”
雲珠恭敬點頭稱是,接著江映籬就氣勢衝衝的朝著宅子門口走去。
正準備敲門,誰知道,宅子大門卻在這時被人從裡面打開,江映籬的手停在半空中,當她看見裡面出來的兩個說說笑笑的人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映籬?你怎麽在這兒?”侯爺詫異的看著門口的人。
江映籬瞪著眼睛看著侯爺和那女子關系親密的樣子,眯了眯眼後冷聲道:“侯爺,你這是做什麽?你知不知道府上出了多麽大的事?”
侯爺正準備說話間,四皇子上前了。
見到四皇子也來了,侯爺皺了皺眉:“四皇子殿下怎麽也來了?難不成也想管我侯爺府的事?”
四皇子淡淡的掃了素錦一眼,隨即挑眉道:“侯爺怎麽說也是朝中大臣,還是要注意一些身份和形象,如今侯夫人被這女人當街氣病了,你卻還在這裡與她廝混,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影響不太好吧。”
江映籬在這時也趕緊上前幫腔:“是啊,侯爺,娘如今還在府上等著您,您還是先隨我一同回去吧。”
“我才不會跟你回去。”侯爺冷聲說了這麽一句,隨即笑了起來,但是笑容卻不達眼底。
他看了二人一眼後說道:“老夫人就是被雲川害死的,可是身為雲川的姨母,她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還要偏袒他,這樣的人我留這幹什麽?”
聽她這麽說,江映籬心中有些忐忑:“侯爺,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您這個時候回去還能和娘重歸於好,若您繼續在這裡廝混,恐怕……”
“恐怕什麽。”侯爺直接打斷江映籬的話,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表情也溫和幾分:“素錦和她不一樣,素錦一向溫柔,絕對不會做出像她如此荒唐的事情,你們都給我走吧。”
說完打消了出門的念頭,攬著素錦的腰轉身又進去了,大門也被他的人關上,一時間,江映籬和四皇子被拒之門外,吃了個閉門羹。
“怎麽可以這樣?”江映籬咬牙看著緊閉的大門,忍不住拿腳踹了一下。
旁邊的四皇子見她如此,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江映籬也在踹門之後,猛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還站著一位四皇子,她不好意思的收回腳,訕訕的笑了笑:“對不起,四皇子殿下,讓你見笑了。”
四皇子抿唇輕笑出聲:“不用這樣,倒是難得見你如此一面,挺好的。”
江映籬分辨不出他口中的挺好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能嘴角抽搐,心中懊悔自己的冒失。
上次侯夫人在街上和一女子吵架的事情本來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一次,侯爺直接公然在外室處留宿,更是引起了眾多人的議論。
而且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總而言之,如今整個京城的話題,一下子又變了主角,從江映籬和四皇子變成了侯爺和侯夫人。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二人的關系出了問題,大家都在猜測侯爺會不會休掉侯夫人,這件事江映籬肯定是瞞不住的,所以回去之後只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侯夫人。
當然了,她還是用比較委婉的語氣說的,但是精明如侯夫人,哪裡聽不出江映籬的意思,一時間被侯爺和那個素錦氣的不輕,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映籬見娘如此生氣,心中微歎,卻也沒有辦法做些什麽,心裡多少有些愧疚,侯夫人得知整個京城都在看她的笑話,不僅臥病在床,並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願意出門,不想被人看笑話。
江映籬每次勸說都無功而返,就算找來了各種歌舞表演,戲曲表演都沒能讓侯夫人重新振作起來,整個侯爺府都彌漫在低氣壓的狀態當中。
……
“如今我也是沒辦法了,娘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她。”江映籬將肚子裡的一番苦水全部倒給了四皇子,臉上也是一臉無奈和難過。
如今娘這個樣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四皇子也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如果侯爺真的要和那個素錦在一起,他總不能去把人給綁回去吧。
再說了,雖然養著一個外室有些不好聽,但是男人三妻四妾的觀念根深蒂固,就算是侯爺做出了如此粗鄙的行徑,那也只能說是他的品行不行,卻也不能影響其他方面,因此四皇子更是沒有辦法,所以無法提供給江映籬任何幫助。
只不過侯爺和侯夫人關系不好,卻已經深入人心,四皇子覺得這或許是自己的機會,所以就乾脆任其發展。
“小姐,宮裡來信了,還送了帖子,華貴嬪要舉辦宴會。”
“又舉辦宴會,她都舉辦多少次了?”江映籬從菁兒的手上接過來宮裡傳出來的那封信,隨即無奈的將信紙拍在桌上,看了一眼桌對面的侯夫人。
“娘,這華貴嬪三番五次的舉辦宴會,到底想幹什麽啊?難不成想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有多麽的受寵嗎?”
侯夫人捂著嘴咳了咳,江映籬嚇了一跳,站起身上前小心詢問道:“娘,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侯夫人擺了擺手勉強笑了起來:“我沒事,就是這華貴嬪的宴會我恐怕是去不成了,她邀請了我們兩個人,恐怕到時候要你一個人去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