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如今在給四皇子挑選太子妃的名單裡面可是有這個張小姐的呢,她也不想在這個時間鬧僵,江映籬無奈只能答應前去。
次日一大早,江映籬就起身準備了,因為是去郊遊遊湖,江映籬也就沒有穿戴的過於繁雜,隨便插了一根玉簪子,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裙,帶著雲珠和一點點心就去了。
到了地方,江映籬發現果然是花團錦簇,這遊湖的湖心亭裡擠滿了鶯鶯燕燕,江映籬遠遠的一看,就有些不想過去了,這隔老遠都能聞到那裡傳來的脂粉味,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多少還是有些刺鼻的。
不過組織這場聚會的張小姐很快就看到了江映籬,熱情的說道:“江姑娘來了,趕緊過來,過來大家都來認識認識。”
張小姐熱情的將江映籬拽到了人群中央,一時間江映籬就被一群人給包圍了。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跟江映籬搭話,無非就是想要通過她搭上四皇子,畢竟大家現在都知道江映籬在為四皇子殿下選太子妃,若是得了她的喜歡,她們可是有可能當上太子妃的!
若是再順利一點,皇后也不是不可能啊……
被包圍在人群中央,江映籬也不好出聲,這些人明擺著就是巴結她,她這個時候不端著點架子怎麽可以呢?所以一直只是冷笑著看著這些人在自己面前攀比,並不搭話。
張小姐一直注意著江映籬的神色,發現她只是笑卻什麽都不說,心中有一絲隱隱的擔憂。
雖然知道四皇子不會讓江映籬當太子妃,可是江映籬在四皇子心中的地位明顯不一般,她們這些人想當太子妃,那肯定是要巴結一二的,所以張小姐是拉下面子和江映籬搭話。
奈何正主來了卻一句話都不說,如此冷淡倒是讓張小姐心中有些擔憂起來,擔心這次的事情會出現什麽變故。
“夠了!”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江映籬突然出聲打斷。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家小姐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江映籬,卻發現後者此時臉色黑沉,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麽招惹了她。
張小姐咽了咽口水,被眾人推出來和江映籬辯解,她訕訕的笑了笑:“江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們哪裡冒犯了你?”
江映籬輕哼一聲,一雙眼睛沒有波瀾的盯著張小姐以及周圍的人,面上帶著些許不屑,她這倨傲的表情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一眾小姐的不滿。
她們平日裡走到哪裡都是有人抬著捧著的,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看著江映籬的眼神帶著些許不善,但是礙於江映籬如今地位不一樣,她們也不敢招惹,只能繃著一張臉,氣氛瞬間僵硬起來。
張小姐比起這些人多了幾分耐心,也知道她們一來二去是將江映籬說生氣了,她想了想,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笑了笑之後朝著江映籬走去,柔聲道。
“江小姐,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您是不是嫌這裡有些吵?要不然您先坐。”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準備上前扶著江映籬坐下。
江映籬直接將手抽回來,挑眉道:“不用。”然後揚聲喊道:“雲珠。”
“是,小姐。”雲珠得了這家小姐的指令擠進人群,然後扶著自家小姐到湖心亭的圓桌旁坐下。
原本坐在圓桌旁的幾位小姐見江映籬突然坐下,她們下意識的站起來,不知為什麽,總覺得江映籬身上居然透著一股淡淡的威壓,她們不敢與她同席。
江映籬對此很是滿意,這些人沒再說話,她的耳根子也能清靜一些。
張小姐見氣氛逐漸僵硬,歎了口氣,正好上前詢問江映籬到底怎麽了:“江小姐,您怎麽了?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江映籬閉著眼睛對雲珠說道:“倒茶。”
雲珠心中輕笑一聲,知道自家小姐是在故意端架子,也沒有駁了她的意,乖巧的倒了一杯茶,然後送到自家小姐手上,接著老老實實的站著,不理會周圍人的視線。
就在大家蠢蠢欲動,想找江映籬問明白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岸邊傳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這麽多人聚在那裡。”四皇子的聲音響起時。
張小姐眼前一亮,紛紛轉頭順著聲音望去,然後就發現四皇子正朝著湖心亭走來。
四皇子走過來後發現不少人看著自己,挑眉笑了笑:“怎麽這麽多人。”
一眾鶯鶯燕燕不像方才那樣劍拔弩張,反而含羞帶怯,紛紛朝四皇子行禮。
“參見四皇子殿下。”
張小姐也在這個時候上前行禮,羞澀著一張臉說道:“沒想到四皇子殿下會來,真是有失遠迎。”
四皇子微微點頭,接著將視線落到了眾人中央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閉目養神的江映籬。
見對方這副模樣,他不免心中好笑,其他小姐也都注意到了四皇子的眼神,見他居然直勾勾的盯著江映籬,心中羨慕嫉妒恨。
有一個嘴快的小姐忍不住跳出來說道:“四皇子殿下,您是沒瞧見,江小姐也不知是誰惹了她,方才過來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還對我們擺臉色,明顯的看不起我們嗎?”
這話一出,張小姐表情微愣,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蠢貨當真敢說,不過那個被叫做蠢貨的小姐依舊沒有停嘴,反而拉住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姐問道。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有人還沒當太子妃呢,就這麽驕傲,真不知道以後……”
“夠了。”四皇子冷著臉吼道。
那小姐妹嚇得臉色一白,有些奇怪的看著四皇子,接著嬌柔道:“四皇子殿下,您這是……”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垂淚欲滴,看得四皇子一陣煩躁。
他冷著臉說道:“都還愣著幹什麽?我在這裡,你們憑什麽站在這裡,都給我滾。”
四皇子這話說得直白,一眾小姐沒受過這樣的羞辱,特別是那個方才出口的小姐知道自己惹了四皇子的不快,明白自己怕是沒希望了,臉色灰白的離開。
其他人見狀也不敢招惹,不甘心卻又不得不從,只能魚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