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晉嫣不停地打著哈欠,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憊,引得江映籬疑惑道:“你今日很累嗎?”
“不累啊,姑娘怎麽這麽問呢?晉嫣精氣神可好了呢!”說著又開始打哈欠。
“平時的確是這樣,可方才你在小廚房睡著了。”
晉嫣有些尷尬,她摸了摸腦袋,莫不是姑娘懷疑什麽?
“姑娘是不是覺得哪裡有問題?對啊,晉嫣平時晚上守夜都不會太困,今日確實不大正常,這會兒隻覺得渾身疲憊,隻想睡一覺。”
“是!不過你這些日子在宮裡的確比在府裡要累,但願只是我多慮了,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當江映籬還沒醒來的時候,便是見晉瑛哭著跑了進來,“江小姐,江小姐快去救救我們娘娘吧!老佛爺身邊的人一早帶走了娘娘,奴婢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江映籬驚坐起來,晉嫣也急匆匆地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跑了進來。
“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麽了?太后怎會一大早來貴妃娘娘宮裡帶人?太后的人有說什麽嗎?”
晉瑛哭著搖搖頭,她不知道,她進去的時候太監已經拉著娘娘走了。“江小姐,我們娘娘如今有身孕在身,平時很少出門,現如今還未脫離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可是太后派來的人似乎根本不在意貴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一樣,他們看上去十分用力,奴婢擔心地很,江小姐您說這下該怎麽辦啊?”
江映籬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準備去老佛爺宮裡,這事實在是蹊蹺得很。
“這件事情皇上知道了嗎?快去大殿外等著,等皇上下了朝立馬告訴皇上。”
慈安宮。
梅妃面露痛心疾首之色,只是眸底卻劃過了一次得意,“太后,貴妃其實根本就沒有懷孕,她不過是假孕爭寵罷了,竟敢拿皇嗣開玩笑,白白戲弄皇上和太后您,這實在是……”
太后一臉怒氣,若不是今日一大早梅妃過來請安,恐怕這件事情自己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知道的。
一開始太后也是不曾相信梅妃所說,但梅妃卻拿了那沾了紅的褲子出來,引得太后一驚……
“哀家知道了,若不是你,哀家和皇上此刻還在蒙在鼓裡,好了,一會兒她來了哀家一定要好好問問她,若你說的是實話,哀家斷斷不會輕饒了她。”
貴妃娘娘被太監們拖在地上,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十分地疼,雙腳也被磨出了血,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老佛爺竟然一大早地如此對待她。
“啟稟太后,貴妃娘娘到了!”太監迅速跑了進來。
貴妃被用力地扔在了地上,她看著太后宮裡的人不知所措。
“太后,臣妾不知做錯了什麽,還請太后明示,臣妾甘願受罰,只是太后讓人對臣妾如此暴力,臣妾實在是擔心腹中的孩子啊!”
她說著捂住了肚子,此時此刻她感覺腹中就像是千刀萬剮似的疼。
太后冷哼了一聲,“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瞞哀家和皇上,我看你是活夠了吧!”太后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十分地令人害怕。
貴妃搖著頭,“太后,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麽?臣妾愚昧,望太后明白告知。”
太后不理會,這時梅妃開口了,看著她很是難過那般:“貴妃姐姐,你可當真是糊塗了,、皇嗣這麽大的事情你竟敢拿來作為獲寵的方法,實在是膽大!”
“獲寵?皇嗣?梅妃到底是何意?怎的本宮不知道呢?”她的臉上有些髒了,神情卻並不卑微。
“姐姐還想欺瞞大家到什麽時候去呢?難道姐姐不怕八個月之後不能真的誕下皇子,到時候隨便找個孩子假冒皇子嗎?姐姐假孕的事情是瞞不了太久的啊!”
貴妃驚恐地看著她,而後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自己明明懷孕了啊!先後兩個太醫都替自己號過脈,“你在胡說什麽?梅妃,皇嗣的事情事關國本,本宮怎麽可能會亂來?”
這時芳苒從簾子後面出來了,她惡狠狠地指著貴妃,“是啊!皇嗣事關重大,那為何母妃要百般苛待兒臣和芳菲呢?難道就因為我和妹妹並非是母妃的親生女兒,母妃就要對我們想怎樣就怎樣嗎?”
貴妃立馬愣住了,“芳苒……你……你這孩子說什麽呢?母妃何時苛待過你和芳菲啊?你們雖非我親生,可我從來都是那你們當親生女兒看待,你今日說這話又是為何?”
芳苒突然大笑,她掀起袖子,“皇祖母請看,兒臣胳膊上的新傷舊傷疊在一起,這就是母妃精心呵護的結果啊!”
貴妃看著眼前的人們,她懂了,就是有人要害她,是梅妃嗎?可她們平日無冤無仇,難道是皇后?她哭著爬到太后腳邊,“太后,請您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她們說的都是假的,臣妾從未做過欺瞞皇上與太后的事情!”
太后不語,一旁的梅妃說道:“是不是真假,請太醫號過脈便是,去請太醫!”
等候的過程,芳苒便又再加了一把火,衝著太后哭泣道:“我挨些打便就算了,可憐妹妹,毫無戒備,便是被母妃身邊的那個江小姐,一把推入了湖中,引發高燒,至今未醒,皇祖母,求您救救我和芳菲啊。”
芳菲落水的事情,太后也知道,如今更是驚怒不已,看向貴妃的眼神,都滿是寒意。
梅妃冷冷地說道:“皇嗣的事情她都敢拿來亂說,一位公主又豈會在意?還是請太醫先替她診脈吧!”
太醫聞訊而來,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卻也不甘多問,按著太后的意思,上前把脈。
過後,他面露難色,“啟稟太后,貴妃娘娘確實並未懷孕,只是月信不準,這次推遲的時間有些長罷了!”
太后一聽震怒了,她瞪大了眼睛,“賤人!竟敢欺瞞哀家與皇上,還企圖謀害公主,膽大妄為,來人,脫去貴妃製服,將她打入冷宮!”
貴妃癱坐在地上,滿臉淚水,雙手不自禁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死死地護著,嘴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臣妾真的懷孕了!臣妾沒有欺騙您和皇上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啊!”
可是這喊聲再大也已經沒有用了,太后先前有多寵她,此刻便是有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