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冷哼一聲,隨即朝江映籬笑道:“還是我女兒理解我。”
江映籬和她面面相覷,也忍俊不禁。
侯爺見她二人聊得興起,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後說道:“行吧,你們二人這樣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宮裡還有一件事情你們都得注意。”
江映籬好奇的問道:“還有什麽事嗎?難道皇后的事情還不值得注意嗎?”
侯爺挑眉道:“之前在宮裡的那個妖道是四皇子的人,這件事情在皇宮裡傳的沸沸揚揚,皇上自然也聽到了,大家都在猜測皇上會對四皇子有什麽樣的態度。”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將四皇子忽視了個徹底,現在大家都在紛紛猶豫要不要站隊六皇子殿下,而一些牆頭草,早就站在雲川那一邊,如今朝堂局勢是四皇子被忽視,而雲川卻獨樹一幟,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樹大招風。”
說到這裡的時候,侯爺頓了頓,然後對侯夫人說道:“再怎麽說,他都是你的外甥,你得好好提醒提醒他。”
侯夫人憂心忡忡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提醒他的。”
江映籬聽見這些話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了秋牧雲,秋牧雲現在可還在四皇子手底下做事呢,按照四皇子那個神經質的樣子,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氣撒在秋牧雲身上。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雲川不久後就來侯爺府和侯爺商量事情了,只不過,二人似乎是在討論什麽神秘的事情,去了書房談,江映籬則是被侯夫人拖在院子裡閑聊。
江映籬一直糾結,坐立不安的樣子被侯夫人看出來,侯夫人皺了皺眉:“你怎麽回事?怎麽感覺你心事重重的,如今你神女的擔子也卸下了,你還有什麽好煩惱的?”
江映籬聞言蹙著眉頭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穩罷了,丁時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他。”
侯夫人聽她這麽說,雖然覺得江映籬說的有道理,但她總覺得江映籬應該不是在為丁時的事情擔心,可是對方不願意說,她總不好逼迫她。
再說了,就算被她問了,恐怕江映籬也不會說真話吧……既然都選擇瞞著她,那自然是選擇繼續隱瞞下去。
侯夫人也就不再多勸,只是話裡話外都在讓江映籬不要多心,好好保養身體,江映籬自然也都一一應了下來。
“夫人,六皇子殿下來了,說是要跟您告辭。”突然,陳媽走到侯夫人跟前稟報道。
侯夫人皺了皺眉,隨即說道:“讓他進來吧。”
陳媽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院子去請人了,江映籬聽說雲川要過來的時候,卻忍不住開始激動起來。
一會兒,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江映籬抬眸一看,就發現跟在陳媽身後的雲川,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雲川率先撇開眼,然後朝著侯夫人說道:“姨母,我今日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時間再來拜會您。”
侯夫人在那點了點頭:“知道了,如今朝堂局勢不穩,你還得多加小心才是,切記不能招惹小人。”
雲川點了點頭:“我一定謹記姨母的教誨,那我先走了。”
雲川說完就準備離開,不過才剛剛收回禮起身就被叫住了——
“等等!”
侯夫人見江映籬居然叫住了雲川,一時間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江映籬卻顧不得此時是在侯夫人面前,她站起身對雲川說道。
“六皇子殿下,之前我已經與您說了丁時的事情,我也跟您說了,他為什麽會去四皇子殿下那邊做事,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可是,如今我後悔了,我希望他能繼續跟在你手底下做事。”
雲川笑了笑:“江小姐還是別操心這些事了吧,有時間就多在姨母這裡待待,這些事情,你一介女子還是不好插手。”說完又朝二人拜了拜手,接著轉身走了。
江映籬愣了愣,回過神,就發現對方已經不見蹤影,一時間有些懊悔,同時她也意料到對方似乎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那到底是拒絕還是答應呢?
就算是要死,也讓她死個痛快啊。
江映籬不免有些難受,旁邊的侯夫人見狀抿唇皺了皺眉,她也不知道雲川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按理說,這個時候答應江映籬不是更好嗎?到時候,他另外一個身份也就不用整日跟在四皇子身邊,然後讓江映籬提心吊膽了。
不過侯夫人對這些事情了解的不深,因此,也就沒打算摻和這件事情,只是有些心疼江映籬,拉著江映籬好一頓安慰。
江映籬被侯夫人突然的熱情嚇得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算是回來了,剛剛娘實在是嚇死我了。”回到院子後,江映籬松開搭在菁兒胳膊上的手,接著就讓雲珠去給自己倒茶。
菁兒笑著說道:“小姐,您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夫人那是擔心你才會這樣的。”
江映籬接過雲珠遞過來的茶,挑了挑眉道:“或許吧,可是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對了,爺沒在家嗎?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一個口信兒都沒有。”放下茶杯,她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秋牧雲的行蹤。
雲珠認真的搖頭:“沒有,奴婢已經派人時刻注意著爺的行蹤,若是他回來,就一定要稟報,可是如今奴婢並沒有接到任何的回稟,想來,爺應該是沒有回來的。”
江映籬聞言忍不住歎了口氣,同時更加疑惑:“他到底想幹什麽?身上有傷不知道嗎?這個時候還東奔西跑的。”
江映籬的牢騷被菁兒和雲珠聽了個正著,二人面面相覷,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因此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就在江映籬等著秋牧雲回來的時候,突然,宮裡又來人了,是淑妃的人。
如今江映籬沒在頂著神女的身份,倒是對進宮沒有那麽發怵了,順順當當的就跟著那人進了宮。
到了淑妃的寢宮後,江映籬卻不免驚訝起來:“淑妃娘娘,您沒開玩笑吧?讓我做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