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如今既然已經將這作案之人抓到,想必揪出幕後指使也是指日可待。”說到這裡,江映籬忍不住笑了笑:“這樣一來,大山縣的百姓也就有救了。”
陸知凡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已經昏迷的二人:“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簡直傷天害理。”
江映籬撇了撇嘴:“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兩人應該也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將他們二人抓回衙門審問就知道了。”
陸知凡點頭,二人一句一句的聊了起來,同時等著清如回來,可是這個過程並不怎麽順利,太陽升到老高,最後漸漸偏西,等到了大中午,清如依舊沒有回來。
江映籬朝著下山的路望了望,但是依舊沒有發現清如的身影。
“你先別著急了,過來坐一會兒吧,小丫頭腿短,指不定還要再過一段時間。”陸知凡見江映籬這麽著急,忍不住起身勸著她。
江映籬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清如雖然人小,但是跑起來還是挺快的。”說完這話,她轉頭看著陸知凡:“再說了,若是她回去之後馬上將消息帶給雲川,雲川一定會馬上趕過來的,怎麽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呢?”
江映籬這個時候無比的後悔,為什麽沒有帶著菁兒雲珠來?若是這個時候雲珠在的話,她派雲珠回去搬救兵,也不至於要這麽久,清如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麽呀?萬一路上出什麽事了可怎麽辦?
江映籬在原地走來走去,陸知凡似乎也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可是現在著急也沒有什麽用,我們只能等山下的救援,總不能,我們二人將這兩個男人拖下去吧。”
陸知凡說這話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綁的嚴嚴實實的兩個男人,誰知道,就是這一眼,讓她變了臉色:“糟了,他們醒了。”陸知凡驚呼一聲。
江映籬也跟著著急轉身,果然發現被綁著的兩個男人都已經醒了,他們此時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頓時著急。
看見江映籬二人朝他們走來,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隨即臉色一沉,接著,二人在自己的袖子上咬了一下。
陸知凡大驚失色:“他們要自盡!”
江映籬心裡一個咯噔,腳下又快了幾分,但是等她二人趕到的時候,這兩個男人已經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陸知凡見狀蹲下身趕緊檢查起來,江映籬在愣了片刻之後上前幫忙:“怎麽樣了?他們不會有事吧?”江映籬一臉焦急的問道。
陸知凡此時卻來不及顧及她,手上動作飛快,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給二人灌下,可是盡管如此,這兩個男人依舊沒救了,口吐鮮血死掉了。
陸知凡不死心的檢查了一下二人的瞳孔,發現真的死了,她歎了口氣,轉頭對著江映籬說道:“沒辦法,死了。”
“怎麽會這樣?”江映籬不敢相信,她們在這裡守了大半天,居然收回來兩具屍體。
若是將人活著帶回去交給雲川,雲川還能省出個一二,如今這二人就死在這裡,這可怎麽辦?江映籬氣急敗壞的站起身跺了跺腳:“真是氣死我了,他們居然還敢自殺。”
陸知凡起身,蹙眉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二人:“沒辦法啊,看來確實是有幕後指使,如今這瘟疫不是天災而是人禍,那我們就趕緊回去報信吧,他們二人將事情做得如此絕,恐怕背後的人也不是什麽普通的家夥,一定要趕緊將這人揪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江映籬聞言漸漸冷靜下來,陸知凡說的沒錯,這二人居然帶著必死的決心過來下藥,想必,他們幕後之人更是狠毒。
江映籬皺著眉頭說道:“既然他們已經死了,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得趕緊下山通知雲川。”
陸知凡皺著眉頭說道:“知道了,走吧。”
二人下山的時候比上山的時候快,就算是采的草藥也顧及不了,只是沒想到,二人快接近山下的時候,卻聽到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不少的人在山腳下。
江映籬疑惑的看了一眼陸知凡:“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陸知凡點了點頭:“聽到了,趕緊去看看吧。”
江映籬想到了去了久久沒有回來的清如,心裡開始著急起來,拎著裙子,慌忙得下山,誰知道,二人沒走幾步,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原來,山腳下的是一群百姓,穿的都挺破爛的,但是比聚在陸家醫館外面的那些難民還是要好一些的。
這些百姓看見下山的二人表情瞬間變了,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就是這兩個人在散播瘟疫,她們在泉眼裡下藥。”
聽見這話,江映籬瞳孔微縮,心裡一個咯噔:糟了!被算計了。
她心裡著急,隨即看著旁邊的陸知凡說道:“趕緊跑。”
陸知凡還沒有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就被江映籬拉著往旁邊的小路跑,但是百姓太多了,她們二人沒跑幾步就被人給攔住。
兩個婦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將江映籬給摁住,陸知凡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二人被兩個婦人壓住,有些不滿。
江映籬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麽?趕緊放開我。”
陸知凡也有些不滿:“你們放開我,我是陸家醫館的陸知凡,你們忘了,誰給你們喝的湯藥嗎?”
聽見陸知凡這話,一個男人上前冷著聲音說道:“陸知凡是吧?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給大山縣的人下藥,所以才讓我們染上了瘟疫,那藥一定在她的身上藏著,來人,趕緊給我搜身。”
那男人說完,人群中就出來一個婦人,接著就在二人的身上搜了起來,陸知凡還從來沒有被如此折辱過,頓時氣得臉色漲紅:“你們這是做什麽?”一張清秀的臉此時很是狼狽。
旁邊的江映籬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不一會兒,陸知凡身上那一包從兩個男人那兒搜出來的藥粉就被那婦人給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