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方才曲華裳離開的方向看過去,可是早已沒了蹤影。
接著江映籬對方攸寧說道:“行了,今日我就不陪你逛街了,我要去找她,我一定把事情問個明白才行。”然後不由分說的朝著曲華裳離開的方向追去。
方攸寧無奈歎了口氣,不放心江映籬,也跟了上去,江映籬對於方攸寧的舉動,沒有任何意見,只要不干擾她就行了。
二人一路跟著曲華裳到了一處風月館。
“她為什麽會來這裡?”江映籬看了一眼這風月館的牌匾,心情有些複雜。
她雖然已經猜到陸知凡來到京城可能是要做什麽,但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藏身於此,雖然這裡標榜的隻賣藝不賣身,但怎麽說都是名聲不好。
方攸寧見江映籬的表情如此,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安慰道:“行了,如果真的想知道真相,就進去看看吧。”
江映籬擰著眉頭說道:“進去吧。”
二人進去後,四下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曲華裳的蹤跡,江映籬想了想,正準備說話之際,突然聽到旁邊兩個男客人似乎正在討論一名很有名的樂人。
“這裡最出名的就是剛來的一個樂人,聽說是叫曲華裳,那一首琴藝最是動人。”
聽到他們提起曲華裳的名字,江映籬一時來了興致,接著就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聽著他們議論。
方攸寧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江映籬如此,她也只能跟她站在那兒。
等江映籬聽了個夠,她才轉頭對方攸寧說道:“攸寧,請你幫一個忙,我想點名讓曲華裳進行演奏,我要見她。”
見江映籬一副執拗不達目的不放手的表情,方攸寧雖然無奈,卻也只能順她的意,派了身邊的丫鬟去叫著風月館的老板。
過一會兒,一個打扮妖嬈,卻風情萬種的老鴇出來了,那老鴇一眼就將江映籬和方攸寧認了出來。
“這不是攸寧公主和江郡主嗎?不知二位小姐大駕光臨是想做什麽。”這老鴇也是知道分寸的,並沒有故意大聲嚷嚷,反而壓低聲音。
江映籬見她過來笑了笑,隨即挑眉道:“我們聽說你這裡有一個琴技了得的樂人,是叫曲華裳是吧?我們今日真無聊,想點她彈奏一曲。”
老鴇笑了笑:“這可不成,曲華裳姑娘今日還不到演奏的時候。”不知道老鴇是受了曲華裳的指示,還是故意為難她們。
方攸寧冷笑一聲,然後直接塞給她一百兩的銀票:“這些夠了吧。”
那老鴇看見一百兩的銀票眼睛都亮了,隨即忙不迭的說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二位今日想聽多久就聽多久,小人這就帶你們去雅間,接著就將華裳姑娘請過去,一定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這老鴇倒是有眼色,知道江映籬和方攸寧身份特殊,不太適合拋頭露面,主動給她們規避了風險。
江映籬點了點頭,沉著一張臉跟在她身後。
等到方攸寧和江映籬在雅間坐立,方攸寧總算是忍不住追問道:“映籬,到底怎麽回事?那個曲華裳跟你有什麽關系?”
江映籬歎了口氣:“之前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現在我想找她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開門聲響起,方攸寧也不再追問,轉頭朝著門口看去,果然發現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進來了。
此人換了一身衣服,但是方攸寧卻已經認出,她就是方才在街上和江映籬爭執的那個曲華裳。
曲華裳進來時抱著一張琴,卻沒想到,點她的人居然是江映籬和方攸寧,她下意識的準備離開,可是剛剛轉身,門就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這是方攸寧早就吩咐好的,她的丫鬟們都被安排在外面,畢竟曲華裳的身份必須保密。
江映籬歎了口氣說道:“華裳姑娘,今日我們只聽琴,一起過來坐著吧,彈完了琴,我自然會放你走。”
曲華裳聞言,美眸流轉,接著也沒多話,轉身抱著琴在小桌邊坐下,接著嗓音柔細道:“不知二位姑娘想聽什麽。”
江映籬此時卻顧不得其他,直接問道:“你為何要來京城。”
曲華裳波瀾不驚道:“華裳不知小姐到底是什麽意思。”
江映籬無奈歎了口氣:“如果你今日不給我一個答案,我今日就不走了,而且我會把你是陸知凡的事情嚷得全京城都知道。”
此話一出,曲華裳果然生氣了,她抬眸瞪著江映籬說道:“江小姐何苦為難。”
江映籬見她不再裝模作樣,隨即笑著問道:“那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不想說全部也沒關系,把你能告訴的都告訴我,我至少得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畢竟是我將你帶入京城的。”
曲華裳想說是雲川帶她入京城,並不是江映籬,可是看到江映籬那雙帶著關心的眼睛,她卻說不出這樣的話,只能無奈歎氣道。
“行吧,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來京城有我的目的,至於是什麽,你就不用知道了,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江小姐你能尊重我。”
這話一出,江映籬居然還真的不好追問,只是皺著眉頭說道:“那你做的事情有危險嗎?”
“我既然隱姓埋名,那自然是有危險的,可是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而且,若是不將此事辦完,我是不會甘心的,就算活著,我也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所以我希望江小姐你不要多管閑事。”曲華裳竟是比江映籬還倔。
“你這人是怎麽說話呢?映籬這也是關心你。”方攸寧在旁邊看不過去了,忍不住仗義執言。
江映籬趕緊將她壓下,方攸寧沒好氣的抱手轉過臉。
曲華裳看著江映籬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的事情,你確實管不了,不是每個問題都會有結果的,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以後在京城你就裝作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這樣一來,也算是全了我們以前的情分。”
這話說的有些重,江映籬臉色一僵,隨即苦笑道:“我知道了,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只要知道,一切是你自己的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