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側妃的想法竟如此奇特。
不過…既然對方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江映籬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打算。
杜瑾惠看起來十分溫和,如果自己求她帶自己離開,或許也是可以行得通的呢,江映籬看向杜瑾惠的眼神,帶著些許期盼。
“杜瑾惠,我剛剛跟你說過了,讓你馬上回去,沒有聽到本太子的話嗎?”太子突然出聲,嚇了二人一跳。
江映籬有些緊張的看著太子,這又是怎麽了?為何突然發這麽大的火。
杜瑾惠卻是比江映籬更了解太子,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走的話,恐怕真的會被怪罪。
她忙福身行禮:“是,臣妾這就回去了,太子殿下和江小姐先行用膳吧。”說完這話,恭順的退出,帶著一眾宮女太監走了。
江映籬隻覺得此時廳中的氣氛十分壓抑,她舔了舔唇,有些警惕的盯著太子。
太子不希望江映籬與別人如此親密,哪怕是說話也不行,忍住自己的脾氣,勉強露出一份笑容:“行了,既然不相乾的人已經走了,那我們繼續用膳吧。”
不相乾的人?
江映籬水眸微顫,詫異的盯著太子,太子側妃難道是不相乾的人嗎?若要真說不相乾的人,她江映籬才是真正那個不相乾的人吧,真不知道太子是怎麽想的。
但是江映籬不敢說出來,只能順著太子的意思坐下,但是接下來的飯,江映籬再也沒有吃下去過,只能坐在那裡看著太子一個人吃。
“江小姐,你怎麽不吃?難道是不合胃口嗎?”太子當然注意到了江映籬的異常,他好像察覺到了方才自己嚇到了對方,語氣故意放得十分和緩,溫柔的讓江映籬差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江映籬聞言,擔心太子又突然發難,趕緊搖頭否認:“不是,飯菜很合胃口,只是我胃口不好,所以吃不下了,太子殿下不用管我,您吃好才是最重要的。”
江映籬說著違心的話,太子聞言,神色陰了幾分,起身走到江映籬身側,剛剛伸出手,江映籬就條件反射般的站起身來,然後面帶警惕的盯著他。
太子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
氣氛十分尷尬,不過太子也不想更多的嚇到江映籬,因此也沒有發怒,只是訕訕的收回了手,喚了太監宮女進來將殘羹冷炙撤走。
江映籬隻覺得再這樣繼續留下去十分危險,於是她深吸一口氣,但是些許哀求:“太子殿下,昨夜我沒有休息好,現在十分困倦,這就回屋歇著了。”
“不用回屋歇著,書房那邊有張小榻,你可以在那邊小憩一會兒,正好我陪在旁邊看看書,順便,看看你……”
太子這話已經說得十分驚世駭俗,江映籬已經麻木了,但是太子如此過分,她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正準備質問回去的時候,門外走來一個侍衛,湊到太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太子神色幽深的盯了江映籬一會兒後,揮手那個侍衛就走了,江映籬有些好奇的看過去,卻不想正被太子抓個正著。
“看來我是無法與你一同小憩了,這樣吧,我有一些要務要處理,你回房歇著吧,讓宮女們帶你過去。”
太子說完走到門口,但是還不等江映籬松一口氣,突然他又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她,語氣帶著警告道:“江小姐,你要知道,我是讓你回去休息,可一定不要會錯我的意,東宮就這麽大,要是走丟了就有些奇怪了。”
江映籬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讓自己不要逃跑,屈辱的咬唇,眼神微閃,低頭恭順答應下來:“我知道了,太子殿下請便吧。”
太子臨走之前又給宮女和太監們使了個眼神,隨後才放心離開。
看著對方離開威儀十足的背影,江映籬歎了口氣,太子做到如此地步,她還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現在隻可盼著秋牧雲他們能夠早點替自己解圍。
但是江映籬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太子身為真龍之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宮中能與之相抗衡的還沒有誰,哪怕是六皇子殿下也不可能。
“江縣主,奴婢送您回宮吧。”一個宮女起身,恭敬的對江映籬說道。
江映籬自知逃不過,便也乖乖的跟著她回到自己住的屋子。
等回去時,她發現原本破碎的門已經被修好了,根本就看不出什麽異常,可見宮裡的能工巧匠確實是多。
不過修好的門對江映籬來說隻覺得諷刺,因為大江映籬仔細檢查一番後,卻發現這門是不能從裡面鎖住的,這是擔心自己逃跑還是擔心自己自殺?
江映籬忍不住開始在心中吐槽,同時十分厭惡太子的齷齪,如今這門不光是不能堵,連關都關不上了。
“縣主,祝您做個好夢。”宮女將江映籬送到屋內之後就直接出去了,順便將門給帶上。
江映籬在門關上後,臉色瞬間黑了,看了一眼四下空無一物的房間,鬱悶的去到榻邊坐下,許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江映籬此時還真有些困倦,於是便脫鞋和衣而眠。
但是躺了許久也不見入睡,江映籬有些煩悶的坐起身,她是不是應該有些成算了,如果一直這樣被軟禁在東宮,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秋牧雲他們何時才會來救自己,難不成自己也要一直這樣應付著太子嗎?
“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江映籬突然喃喃自語,可是她應該怎麽出去呢?這裡是東宮,到處都是太子的眼線。
江映籬現在隻覺得所有宮女和太監都是為了監視她的,她又不會武功,也沒有輕功可以飛出去,身處這東宮,簡直就如同是金絲雀的牢籠,插翅難飛。
江映籬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什麽好方法,最後她隻得出一個結論:除非太子願意放自己離開,否則,自己想要逃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江映籬捂著頭有些痛苦的開始問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