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聽見這話,心中疑惑,不過很快被她壓了下去,秋牧雲自然是不可能去跑商的,他去給四皇子辦事,怎麽能是去跑商呢?應該是為了敷衍攸寧說的借口。
不過,秋牧雲走之前還能想著給自己找個伴兒,江映籬還是挺感動的,於是也沒有拒絕攸寧的好意,讓菁兒雲珠二人收拾好衣服,就去了攸寧的府邸。
江映籬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想念秋牧雲,但是事實上,她整天和攸寧混在一起,二人一同吃一同住,到了晚上,還要聊天到深夜,倒是漸漸的排遣的寂寞,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想念秋牧雲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漸漸的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昨天晚上,江映籬正準備想著明天該怎麽替攸寧分擔。
突然,她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江映籬驚訝的看過去,發現來人不是菁兒雲珠,而是一個男子。
心中一緊,江映籬瞬間警惕起來:“你是誰,你想幹什麽?”說這話的時候,江映籬還順手將手邊的花瓶拿在手上,緊張的抱在懷裡。
來人聽見江映籬的話,下意識的抬頭,正好和江映籬對望了個正著。
“琉璃?怎麽是你!”
江映籬驚訝的看著琉璃的臉,只是對方此時並不是女兒打扮,而是穿著一身男裝,堵在門口。
“趕緊進去。”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
江映籬驚訝的望過去,果然發現攸寧也來了,攸寧穿著一身男裝,看起來倒是有一種俊秀的感覺,就是身量不太高,二人看起來都像是少年。
江映籬看著二人,一個穿著青衣,一個穿著黑衣,一時有些無奈:“你們二人幹嘛打扮成這樣?嚇死我了,剛才我還以為是哪個采花賊呢。”
攸寧進來後,發現江映籬手裡抱著的花瓶,和琉璃面面相覷,接著二人笑作一團,琉璃忍俊不禁,上前將江映籬手裡的花瓶搶了過來。
“好在方才你沒有直接將花瓶扔過來,否則,我現在恐怕已經頭破血流了。”
江映籬歎了口氣問道:“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幹嘛裝扮成如此。”
攸寧神秘兮兮的抱著一個包袱過來,然後在江映籬疑惑的視線下面從包袱裡摸出了一套藍色長衫,然後直接塞到江映籬懷裡:“你先把這個換上。”
江映籬一眼就認出了這衣服是男裝,她詫異的看著二人:“你們這是讓我扮成男裝,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攸寧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行了,別問了,趕緊換上。”
琉璃也在旁邊搭腔:“映籬,你就別問了,換上,跟我們走就是了。”
江映籬見她們這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一時也勾起了興趣,也沒再多話,轉身到了屏風後就將衣服換上了。
江映籬穿著一身藍衣,梳著男子發冠出來後,二人眼前一亮,攸寧笑眯眯的湊到江映籬跟前說道:“少爺長的真是俊秀。”
江映籬沒好氣的說道:“到底想幹什麽?”
攸寧聽江映籬問題,也不再多說,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別說這麽多了,跟我們走就是了。”
緊接著,江映籬就被二人帶著從樓上的小門出去了,一路上避開了不少下人,江映籬有些奇怪二人的舉動,直到她被二人帶到了攬月閣外。
“你們怎麽來這裡?”江映籬驚訝的看著二人。
“今天就是要來這裡啊,行了,別說了,趕緊進去吧。”攸寧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二人進去了。
江映籬原本不願意,可是架不住二人的糾纏,很快就被二人強行拖了進去,進去之後,不少攬月閣的姑娘就迎了上來,見這三位公子長得俊秀,大家都快爭破了頭。
琉璃一直惴惴不安,擔心露餡,倒是攸寧大手一揮,粗著聲音說道:“都給我讓開,本大爺我要看你們跳舞。”
聽見攸寧說這話,江映籬面帶詫異的望了過去,和琉璃對視一眼,她也從琉璃的眼中看到了無奈,江映籬忍住心中的白眼,緊跟在攸寧的身後。
三人坐在舞台下面,看著上面的婀娜多姿妖嬈的舞蹈,一時間忍不住起了不少雞皮疙瘩,江映籬小心的拉拉攸寧的衣袖,小聲的說道:“你帶我來,不會就是想看她們跳舞吧。”
攸寧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對江映籬解釋道:“映籬,你怎麽這麽無趣啊?明日我就要成親了,今日自然是要好好放松放松。”
說完這話,她看向旁邊的琉璃道:“琉璃,你說是不是?”
琉璃輕笑一聲,隨即也讚同了她的觀念:“沒錯,映籬,反正丁時也不在家,你就跟我們好好玩一玩,又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不過是來了一趟攬月閣而已,之所以扮成男裝,也是為了避免麻煩,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江映籬見一向穩重的琉璃都這麽說,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不,過琉璃都這麽說了,她也不會反駁對方就是了,更何況,她自己心裡也開始蠢蠢欲動。
今天這些際遇,倒是挺奇特的,於是也就漸漸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三人在攬月閣裡鬧到了很晚,剛才三人在看戲之余,還喝了不少的酒,不過江映籬一直注意著自己的酒量,並沒有將自己灌醉,倒是攸寧和琉璃一杯接一杯的,喝的有些嚇人。
等到江映籬回過神來,想提醒二人該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兩人都已經喝得有些微醺,雙頰酡紅,縱使穿著一身男裝,也難以掩飾她們臉上的媚態。
江映籬見狀,心裡焦躁,面上也著急起來:“你們二人怎麽了?別喝了。”江映籬一邊說著,一邊從攸寧的手上搶過酒杯,攸寧又準備將酒杯搶回來。
“我還要喝,還要喝……”說完,又去搖晃琉璃,嘴裡含糊不清的撒起了嬌。
江映籬注意到,不少姑娘都朝這邊望過來,她訕訕的拿了一錠銀子:“行了行了,你們都走吧,這是賞銀。”
姑娘們也就沒再糾纏,只是捂嘴偷笑起來,各自三五成群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