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江映籬清晨悠悠轉醒之際,隱約察覺到自己被一團溫暖包裹,她有些疑惑的回頭,發現身後抱著自己的人居然是秋牧雲。
面對這久違溫馨的清晨時光,江映籬一時間竟然有些愕然,江映籬的動靜早就被秋牧雲察覺,秋牧雲悠悠睜開眼睛,見江映籬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笑了笑。
他性感低沉的嗓音在江映籬耳畔響起:“怎麽不多睡會兒?現在還早,要起身了嗎?”
秋牧雲的聲音不像是幻覺,江映籬心中瞬間了悟,有些激動的撲到秋牧雲懷裡,生氣的問道:“今日怎麽沒去忙?已經許久沒有在清晨時分見到你了。”
聽出了江映籬語氣中隱隱的撒嬌,秋牧雲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放心吧,自今日後,我都會比較清閑,一定會在家裡多陪陪你的。”
江映籬聽見這話,瞬間驚喜的雙眼放光看著他:“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可不要哄我。”
江映籬一個勁的問自己是不是真的,秋牧雲有些失笑,他將對方額前雜亂的頭髮拂到腦後,用額頭抵著江映籬的額頭,輕聲道:“放心吧,是真的,既然醒了,那就起身吧。”秋牧雲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同時將江映籬扶起來。
江映籬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伸手摸著秋牧雲的臉,二人在床上溫存許久才起身。
菁兒雲珠在門外守了許久,聽見江映籬的喚聲,才推門而入,菁兒雲珠有些害羞,不敢看二人,只不過江映籬二人早就換好了中衣,只是讓二人上前更衣。
洗漱完畢,江映籬發現秋牧雲是真的不著急,二人一同用了早膳,也不見要走的意思。
江映籬不免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之前秋牧雲經常不在家的時候,她擔心秋牧雲出事,可是現在秋牧雲這樣慢吞吞的,她還是擔心。
不會是因為自己要求秋牧雲轉移陣營的事情,被六皇子殿下知道了吧。江映籬心中忐忑起來,如果真的被六皇子殿下知道了,那可是很嚴重的,這不是叛徒行徑嗎?
江映籬有些懊惱,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發呆時,秋牧雲從她身後走來,伸手擁住了她:“在想什麽?”秋牧雲低沉的聲音喚醒了江映籬的神智。
她有些失神的看著秋牧雲:“是不是我讓你換陣營的事情被六皇子殿下知道了,所以他才不讓你去忙的。”
秋牧雲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江映籬居然想這麽多,他搖了搖頭,坐在江映籬身邊笑道:“不是這個原因。”
“那你為何一直在家呆著?”江映籬問了一個傻問題。
秋牧雲忍俊不禁:“這不是要在家裡陪你嗎?”
一邊說著,秋牧雲將江映籬從椅子上拉起來:“來看看這些花花草草,或者一起散散步,不也是人生幸事嗎?”
說完,就拉著江映籬出了院子,在花園裡到處逛了起來,江映籬被秋牧雲拉著,像個木偶一樣,眼睛就沒有從秋牧雲身上移開過。
秋牧雲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慌,到底是不是因為調換陣營的事情被六皇子殿下知道了?為何對方如此奇怪?江映籬心中懷揣著這個疑惑。
侯爺府
“不對勁,我覺得很不對勁。”侯夫人放下茶盞,忍不住說了一句。
坐在她旁邊溫書的侯爺見狀看了她一眼:“怎麽了?你這幾日都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若是有,說來與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解決。”
侯夫人眼中含著一抹隱憂道:“侯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侯爺聽見這話,倒是起了幾分興味,放下手上的書,問道:“到底什麽事,你要說就說。”
侯夫人歎了口氣後,直接將自己對秋牧雲的猜測告訴了侯爺,不過侯爺聽完之後一言不發,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深沉。
侯夫人柳眉輕蹙,見狀忍不住補充道:“我是真的覺得他很奇怪,絕對不是我多想了,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他,他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像雲川了,如果我的懷疑沒錯,那他真的很有可能……”
“好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侯夫人話沒有說完,就被侯爺直接打斷,侯爺背著手,無奈的起身歎了口氣,嚴肅的臉上緩和了一些。
“這只是你的懷疑,你說你覺得他們兩個相似,但是我並不這麽覺得,或許是你多想了,有空出去拜拜佛,或者出門逛逛也行,不要整日悶在府中,我又不會限制你的行動。”
侯夫人見侯爺不相信自己,一時賭氣懶得與他說了,反正說了也是白說,怎麽就沒有一個理解自己的人呢?
而此時,侯爺府旁邊的丁府門外停了一輛馬車,琉璃和方攸寧從這低調奢華的馬車上互相扶持著下車,二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木盒子。
琉璃下了馬車後吩咐侍女:“將馬車拉到一旁停著,我們可能要多呆一會兒,你們就在外面守著吧。”
侍女恭順的點頭:“是,公主殿下。”
琉璃轉身,帶著期待的笑,拉著方攸寧進了丁府。
江映籬和秋牧雲散完了步又回了院子,秋牧雲回了院子之後,就問江映籬要不要練字。
江映籬覺得有些無聊,再加上有心事就拒絕了,於是秋牧雲一個人回了書房練字。
江映籬則是時不時的透著書房的窗戶,看著裡面正在認真練字的秋牧雲,心中更是不解。
秋牧雲看起來是真的閑下來了,可是為什麽她這麽心慌呢?江映籬皺著眉頭。
雲珠見江映籬一眨不眨的盯著爺,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在看什麽?您是不是在為爺留在家裡的事感到困惑?”
江映籬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雲珠會如此敏銳,她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沒錯,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雲珠忍不住捂嘴偷笑,笑彎的眼睛讓江映籬有些不自在:“你笑什麽?”她有些不滿。
雲珠眼珠子靈動的轉了一圈,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