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確實不知道秋牧雲會在她熟睡之後離開,直到有一晚,她突然醒過來,發現秋牧雲不在身側之時,她就猜到對方恐怕每天都會趁著她睡著之後要做點什麽事。
不過江映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麽,居然要等著她睡著之後再去做,明顯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江映籬微微歎了口氣,對自己這種無力十分的鬱悶,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問秋牧雲,只能滿腹愁思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了幾個時辰的緣故,她此時愣是睡不著,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亮……
晨光緩緩從窗外灑進來,江映籬覺得嗓子有些乾澀,她擰著眉從床上坐起,隨即對著外面喚了一聲:“菁兒,雲珠,有沒有人在。”
聽見江映籬的話,房門被瞬間打開,雲珠直接進來了,見江映籬清醒,她很是高興:“小姐,您終於醒了,您身體沒事了吧?”
江映籬溫和的笑了起來:“沒事了,準備洗漱更衣吧。”
“奴婢這就去。”雲珠歡快的說了一句,轉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還帶著菁兒,菁兒手裡端著一碗湯藥。
倒不是什麽其他的,只是日常給江映籬的補藥,只是,今日又加了兩味藥材進去,希望江映籬喝了之後能夠以補元氣。
江映籬也沒有拒絕,端著湯碗喝下之後,就讓菁兒撤了下去,等到洗漱完畢,又用了早膳,她拂了拂褶皺的袖子對菁兒說道:“你去給我找幾個大夫來,一定要是不同醫館的,而且要是京城最好的,聽到了嗎?”
菁兒聞言,有些納悶,緊接著小心的勸道:“小姐,昨天爺已經叫了幾位大夫過來了,都給您看了,他們說您身體沒事。”
江映籬蹙眉:“我讓你去就去,這麽多話幹什麽?”
菁兒被江映籬莫名遷怒,一時之間不敢搭話,恭順一聲“是”就準備離開,就在她剛剛走到門口之時,江映籬又叫住了她。
“等等!”
菁兒不明所以的回頭,江映籬眼睛黑白分明,認真的叮囑道:“此事不許讓你們爺知道,聽清楚了嗎?”
菁兒雲珠對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朝江映籬躬身點頭:“是,奴婢知道了。”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雲珠大概是猜到了江映籬的心思,忍不住勸了起來:“小姐,您到底怎麽了?昨日爺確實請了幾個大夫來給你看,擔心那些大夫醫術不精,他還專門要求了四皇子,給您求來了太醫診斷了。”
江映籬聞言,神色緩和了幾分,秋牧雲能為她做到這地步,她很感動,可是她若不自己檢驗一番,她心中實在是難以安定。
她抬頭安撫了一下雲珠:“他對我好我知道,可是這件事情,我隻想自己從大夫嘴裡聽到,我才安心,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江映籬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雲珠自然不敢再多話,動作很快,二人談話結束沒多久,菁兒就帶著京城的幾個大夫來了。
江映籬淡淡的掃了一眼,發現這幾人確實穿著不同醫館的衣服,她才稍微松了口氣,隨即讓他們給自己診斷。
幾個人摸了江映籬的脈,最後都得出了一樣的答案:除了氣血虧了些,大體是沒有什麽事的,幾人都囑咐江映籬好好養著。
江映籬聞言松了口氣,讓菁兒雲珠拿了賞銀,就讓二人送他們出去了。
既然身體沒事,江映籬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她起身走到門口,而此時菁兒雲珠也送人回來了,見江映籬起來,二人趕緊上去扶她。
菁兒忍不住叮囑:“小姐,您可不能到處亂跑,如今您這身子骨還是要聽大夫的話好好養著。”
江映籬微微歎了口氣:“我自己知道,只是,整日悶在這屋子裡,心中還是有些鬱結,你們扶我在府中到處走走吧。”
聽見這話,一主二仆就在府中到處走了起來,江映籬走了一圈之後,發現了一些異常。
她看著府中那些比平日多了兩三倍的護院忍不住問道:“府中的下人是不是又多了些?我怎麽這一路都看到不少?”還是說平時這些人都躲著她?不讓她瞧?今日一下子都出來了?
聽見江映籬這話,菁兒雲珠對視一眼後,雲珠解釋道:“小姐,府中的護院確實多了,這是爺和侯爺共同商議後的結果,其中有一些護院是從侯爺府調過來的。”
江映籬聞言,細細一想,就知道秋牧雲恐怕是在擔心她,心中一暖:“我知道了。”
菁兒在此時面露猶豫之色,江映籬見狀忍不住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菁兒小心翼翼的看了江映籬一眼,隨即小聲嘟囔起來:“小姐,您之前昏迷的時候,夫人過來了一趟。”
“你說什麽?娘也來了嗎?她知道我昏迷的事了嗎?”江映籬有些驚訝,她當時昏迷之後,侯夫人二人才進來,所以她並不知情,秋牧雲也沒有跟她說過。
菁兒點了點頭,隨即她舔了舔唇,緊張的說道:“夫人知道你暈倒後,回去一直悶悶不樂,後來抱琴過來告訴我,她暈倒了,也不知現在醒沒醒呢。”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江映籬聽見菁兒這話,頓時著急了,忍不住輕輕地拍了她一下。
“你呀你呀,我該怎麽說你才好,趕緊的,別愣了,趕緊送我去侯爺府。”
菁兒雲珠不敢阻攔,隨著江映籬一道去了侯爺府,到了侯夫人的院子,江映籬急不可耐的進去了。
丫鬟甚至都來不及通報,江映籬進去之後,才發現侯夫人沒事兒人一樣的坐在院子裡,正在品茶呢。
侯夫人見到江映籬之後很是驚喜,她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不是說還沒醒呢嗎?怎麽就過來了?”
江映籬聞言,卻擔憂的拉著侯夫人看了起來:“娘,我方才聽菁兒說,你之前暈過去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身體沒什麽大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