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擋在路上,已經被不少人圍觀,江映籬也不想再傳出什麽閑話,她淡淡的朝那公公看了過去:“既然太子殿下盛情邀請,我自然是要去的,公公帶路吧。”
那太監聞言笑彎了眼:“那就請了,江小姐。”說完直接走在前方,那兩個宮女卻絲毫沒有動彈。
江映籬看了看她們的穿著,就知道身上是有功夫的,在二人凌厲的視線當中,江映籬不滿的帶著菁兒,雲珠跟著公公走了。
這二人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明顯是在監視她,江映籬見狀心中一陣煩躁。
當朝太子居然是甩不脫的牛皮糖,真是夠了!
江映籬跟著公公的指引,很快就到了一處雅間,進去之後,她就發現太子端坐在其中。
江映籬這才確定,那轎子裡坐的並不是他,太子見到江映籬進來,很是熱情:“江小姐來了,請坐。”
他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倒是讓江映籬鄙視,都已經在他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如今還裝模作樣有什麽意義。
不過江映籬也不想和他發生什麽正面衝突,微微頷首,就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菁兒雲珠原本是想跟進來的,但是被公公等人攔住,這雅間,一下子只剩下太子和江映籬二人,待她坐下後,心中還是有些惴惴。
不過,想到今日好歹有菁兒雲珠跟著,再說了,這又不是在東宮,她也無需如此懼怕太子,但她也不會有多熱情就是了。
太子見江映籬進來後,就垂著眼眸不看自己,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軟抵抗,但他有的是耐心,太子親自泡茶,然後遞了一杯給江映籬:“江小姐,可以嘗嘗這上好的碧螺春,很香。”
聞言,江映籬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此等名品,還是太子殿下自己飲吧。”
江映籬眸色未深,一點兒都不領情,反正她和太子差不多都已經撕破臉了,太子見狀挑了挑眉:“看來江小姐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啊,我要怎麽做,才能得到江小姐的原諒呢?”
江映籬心中嘲諷,微微抬眸看著太子:“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女怎敢求得太子殿下的原諒。”
太子皺眉,見她軟硬不吃,隨即冷聲道:“江小姐,其實今日找你來,我有一事很好奇,那就是上次孟小姐的衣服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你為何要在她的衣服上面動手腳?”
聽太子這麽說,江映籬微微蹙眉,那件事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怎麽太子還揪著不放?她明明就是被冤枉的,這太子是想硬往自己腦袋上栽贓了?
想的美!
江映籬臉上神色盡數收斂,面無表情沉默著,也不回答太子的問題,這件事情反正已經翻篇兒,太子就算想把它翻出來重審,也與她無關,總歸她只是一個被牽連的人,因此她選擇沉默。
太子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江映籬的回答,見她乾脆不發一言,心中惱怒,不過更多的是升起了一種興趣。
太子狹長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江映籬:“江小姐,為何不抬眼看我?難不成我很可怕嗎?”
難道你不可怕嗎?
心中暗啐了一聲,江映籬深吸一口氣,已經有些不耐了,她抬頭,臉上掛著一抹淺笑,但是眼中卻絲毫沒有溫度,她淡淡的問道:“太子殿下究竟找我想做什麽?”
太子見江映籬終於有了回應,心情也稍微好了許多,他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抹邪肆:“我要娶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仿佛已經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眼中滿滿的佔有欲讓江映籬很是反感,再加上上次在東宮的遭遇,導致她現在一看見太子這副偽君子的樣子,就隱隱作嘔。
江映籬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戳到太子痛腳的地方,她微微勾唇:“太子殿下莫非是將我當成了環環?”
太子聽見環環的名字,身體僵了僵,隨即惱恨的說道:“你不許提她的名字!”
見太子的反應這麽大,江映籬瞬間了悟,恐怕這環環就是太子的死穴吧?如此甚好,她不能一直這樣被動的接受太子的惡意,她也要反擊才行!
哪怕她現在沒有辦法和太子爭鋒,可是,也不能軟弱的任人欺凌,江映籬冷笑一聲,方才刻意收斂的鋒芒瞬間展露。
“太子殿下,難道你忘了環環是怎麽死的了嗎?如今你馬上就與孟小姐完婚了,卻又過來與我糾纏不清,你對環環的情誼就是如此膚淺淺薄嗎?嘴上說是忘不了,其實身體比誰都誠實,我當真是沒有見過像太子殿下如此虛偽的小人!”
“你給我閉嘴!”太子眼神發狠,胸膛劇烈的起伏,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俯視著面前這膽大包天的女人。
江映籬身體僵了僵,但她很快恢復過來,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太子殿下,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我可是聽說過環環小姐當年的往事,當時聽的時候,倒是還豔羨環環小姐,有你這麽癡情的情人,可是……”
她話鋒一轉,語氣不屑又鄙夷:“但是現在,在我看來,你不過與那大街上庸碌的男人一樣,薄情寡義又自私虛偽!”
“你、你、你大膽!你給我閉嘴!不許再給我提到環環,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太子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紅著眼睛,怒氣衝衝的指著江映籬。
江映籬見他如此,心中也痛快了不少,仿佛終於將堵在胸口的那口惡氣吐了出來,她如今說這話,也是想為侯夫人討個公道,另外也想為環環討個公道。
太子如此薄情寡義,偏偏還要佔著一個癡情男人的名號,實在是令人不齒!
“哼!”鼻尖輕哼,江映籬冷著臉緩緩起身,朝著太子行了一禮:“太子殿下,若是沒有什麽想交代的,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本太子準你走了嗎?”太子眼中閃過一抹陰翳,隨即大步上前,伸手就想要去抓江映籬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