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江映籬繼續想,侯夫人就給她解了惑,侯夫人拉著江映籬的手笑道:“你是不知道,貴妃突然去找皇上,哭著求著讓皇上給太子定了罪。”
江映籬沒想到自己還真猜對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娘,這件事貴妃怎麽會參與其中?她以什麽樣的罪名讓皇上給太子加罪的。”
侯夫人聽見這話冷笑一聲,隨即淡淡的說道:“還不是皇后和太子自作孽,貴妃說她兒子之所以落水,是太子故意找人做戲給皇上看的,而且還將證人帶給皇上看了,這下,太子百口莫辯,皇上十分生氣。”
江映籬聽見這話心中震驚:“娘,你的意思是說,太子為了得到皇上的原諒,居然不惜用自己的弟弟來做戲。”
侯夫人聞言淡淡的歎了口氣:“皇家哪有親情可言,皇上也只不過是因為太子居然敢用他的骨肉來玩弄自己,所以感到震怒,因此就給他加罪了,如今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恐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說完這話,侯夫人嘴角揚起的笑更深:“真是老天有眼,皇后和太子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人會出面收拾他們的,這不,貴妃不就出面了。”
江映籬確實不讚同娘說這話,貴妃之所以動手,也不過是因為皇后和太子動了她的命。根。子,也就是小皇子。
不過想到這麽小的孩子居然被太子故意推入水中,江映籬不免有些心寒,不管大人如何,怎麽能牽扯到孩子呢?小皇子也太無辜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江映籬還未回神之際,侯夫人又拉著江映籬,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因為太子突然被降罪,皇后就因此一病不起,如今后宮全被貴妃掌控。”
“不過,皇上似乎是想製衡后宮,因此,必須要讓皇后趕快好起來,所以他決定用琉璃的婚事衝喜,琉璃的婚事被重新提出了。”
江映籬聞言又驚又喜:“真的嗎?娘,琉璃的婚事真的被重新提出來了?”
侯夫人點了點頭,嘴角也依舊噙著笑,之前皇上一直不同意琉璃和方延銘的婚事,有他的顧慮。
但是這件事請繼續拖下去,容易產生變故,因此她也一直擔心,不過現在因為這件事情倒是因禍得福。
雖然名頭是給皇后衝洗,讓江映籬感到膈應,但若是能讓琉璃和方延銘將婚事完成,倒是喜事一件。
江映籬笑了笑:“那這件事我倒是要好好的恭喜琉璃公主了,娘,我現在要回去好好計劃一下怎麽為她慶賀,就不在這裡陪你了,這是我為你帶的禮物,您瞧瞧喜不喜歡。”
江映籬一邊說著,就一邊將自己帶來的禮盒遞了過去,侯夫人知道江映籬和琉璃感情深厚,到也沒有強留她,只是讓她注意身體。
江映籬自然不會忽略自己,匆匆告辭,就帶著菁兒雲珠回了院子,江映籬想著自己似乎已經替琉璃將喜服做完,可是其它的她要不要再準備準備。
江映籬一時之間犯了難,菁兒雲珠面面相覷,菁兒上前扶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小姐,琉璃公主的婚事您就不必這麽操心了,宮裡有的是人替她做這些,您只要到時候人到場就是了。”
雲珠也在旁邊搭腔:“沒錯,小姐,宮裡有禮部的人替公主操心這些,您不必過於煩憂。”
江映籬撇了撇嘴,不讚同的盯著二人:“這可是婚事,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事,我怎麽能不上心呢?”
菁兒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小姐,你不是已經替琉璃公主做好了喜服了嗎?那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插手了呀。”
江映籬張嘴想反駁,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見秋牧雲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她驚喜的站了起來:“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秋牧雲勉強的勾了勾唇,眼中是抹不去的疲憊,江映籬見狀心疼,趕緊上前拉著他的胳膊,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隨即看向菁兒雲珠吩咐:“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準備熱水,準備飯菜。”
說完在秋牧雲身邊坐下,忍不住問道:“今日忙了什麽?怎麽如此疲憊?”
秋牧雲將眼中的幽深壓下,緩和著語氣說道:“沒什麽。”
江映籬見他不想說,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她現在心情正好,立馬將琉璃準備大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秋牧雲似乎早就知道,不過還是順著江映籬等一陪她說了幾句,直到菁兒雲珠過來請秋牧雲去沐浴,江映籬才沒繼續追問。
到了安歇的時候,秋牧雲率先回了榻上歇著,江映籬倒是不怎麽困,等她沐浴完之後回到屋子,將外衣脫下,正準備去榻上安置之時,突然眼睛掃到了桌上的一個東西。
她擰著眉頭,方才似乎沒有見到這東西,她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的秋牧雲,隨即幾步朝著桌子走去。
然後就看見了上面擺著一個盒子。
“這是何物?”江映籬有些奇怪的摸了摸,然後她就注意到了上面似乎還放著一張小紙條,拿起來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張禮單,收禮的一方明顯落著琉璃的名字。
江映籬有些驚訝:“這落款……是丁時。”
她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牧雲會給琉璃送禮,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她知道秋牧雲疲憊,沒好把他搖醒追問。
“算了,明天再問吧。”江映籬歎了口氣,將禮單放回原來的位置,轉身回了榻上,抱著秋牧雲的腰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江映籬轉身之際,並沒有看見秋牧雲,對方又消失了。
她幽幽歎了口氣:“也不知何時才能每日清晨都能見到他,真是的。”不由得抱怨了一句,然後就換了菁兒進來替自己洗漱更衣。
剛剛將發髻梳好,雲珠就從外面進來了,臉上帶著一絲慌張:“小姐,宮裡來人了,貴妃娘娘請您進宮一趟。”
江映籬秀眉微蹙:“怎麽又要讓我進宮?上次該說的不是都已經說完了嗎?”
這次來的還是上次那個宮女,沒有琉璃的陪伴,江映籬多少有些忐忑,但是貴妃的命令,她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