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對襟的話,單買六十兩銀子。”阿秀笑著回答道。
問價格的小姐聽後,覺得價格合適,剛準備付錢,就被人攔住了手。
“如意妹妹,這都是些什麽貨色,你就敢往身上穿?”這幾日的傳言沸沸揚揚,不知是否屬實,但不妨礙柳鶯鶯來找茬。
前幾日被人欺負了的場子,得找回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承如意原本也是聽傳言說睿王妃白洛兒在此經營了買賣,便想來攪合攪合,但在看人的時候,一眼相中手中的對襟,這才動了想買下的心思。
“原來是柳姐姐。”承如意福身,低眉笑著,嘴中討好:“如意這會一想,也覺得姐姐說的對,這攤子不知是何人所主,要穿出了什麽病,那可得找誰去啊?”
近幾日承家與柳家正在洽談一個大生意,而另一依附柳家的文家,也想拿下,如果自己這會能討的柳鶯鶯的歡心,說不定那生意就成了。
“就這……這些貨色,你們也好意思拿出來買賣?”
白洛兒所畫的圖紙,衣服僅有四件,所以賣一件便是少一件,而柳鶯鶯隨手拿起的一件便是四件之中最貴的一件,也是模樣最好看的一件,配色和細節處,更是白洛兒精心設計。
柳鶯鶯緊緊拿著手中的衣服,想要將衣服砸在地上,但卻又舍不得手下的觸感。
青禾在看到柳鶯鶯手中拿的衣服時,心中咚咚一跳,趕忙伸手想要拿回來,衣服卻被人緊緊拽住,扯不動分毫。
“你!”青禾怒極,但又害怕扯壞衣服,隻得捏拳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柳鶯鶯。
“這是怎的了?前幾日想要強搶本妃看上的珠子,今日又想來強搶本妃賣的衣服了?”白洛走到攤前,抬眸看著柳鶯鶯,嘴角勾了起來,一字一句很是扎人:“柳鶯鶯,你可真不要臉。”
柳鶯鶯漲紅了臉,承如意見狀,趕忙開口,指著白洛兒諷刺道:“買賣本就是價高者得,何來強搶之說。”
“鶯鶯一屆商人之女,要說到強搶,您貴為睿王妃,以勢壓人,鶯鶯不過是反嘴兩句,到了您這,便成了強搶。”
白洛兒目光在柳鶯鶯和承如意身上來回,最後停在承如意身上,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你啊。”
“那日你可在場?”白洛兒問道。
“這……”承如意看了眼柳鶯鶯,聲音略小:“未曾。”
“那你說個屁。”白洛兒白了一眼,目光落在面色恢復正常的柳鶯鶯身上。
“我說柳鶯鶯,柳家大小姐,您要放狗,也放一條帶腦子的,一句話眼見為實聽過沒?”
“聽人兩三語便咬著我說什麽以勢壓人,說什麽本妃顛倒黑白?”
“雖然本妃大字不識幾個,但也容不得自己受下委屈!”
“你!”承如意氣的直哆嗦,還從未有人在如此公眾的場合侮辱自己!
一旁的柳鶯鶯面色也不大好,黑沉的能滴的出水,看了一眼承如意,罵了一聲蠢貨,讓白洛兒抓到了漏洞,害得自己也丟了臉。
“你你你,你什麽你,本妃有名兒,白洛兒。”白洛兒氣死人不償命,當即又懟了回去,方才在屋內憋著的一口氣總算舒了些許。
“你這無恥的潑婦!身為王妃,在街市拋頭露面, 如粗鄙買賣的夫人一樣,怎配得起睿王妃的位置!”承如意口不擇言,眸眶猩紅,直指白洛兒:“以勢壓人你又不是沒乾過,不然你以為你的王妃位置怎麽來的?”
“你白家在盛京家大勢大,你白洛兒更是粗鄙豪橫,作惡多端,我等家世不如你的小姐,難道就應該被你欺辱麽!”
說完,承如意將臉埋在繡帕內哭了起來,如此一通的爆發讓白洛兒愣了神,也讓在場的眾人愣了神,但話中的意思,卻都讓眾人站在了承如意的那一邊。
白家惡女的確作惡多端,強搶乾過的也不止一次了,甚至傳言連睿王妃這個位置都是逼迫得到的。
睿王可真可憐喲……
青禾看著眾人的神色,往白洛兒身邊靠了靠,掄了一根攤邊用來支撐的棍子,,小心翼翼的看向眾人。
哭停了眼,承如意偷偷看了一眼白洛兒,身子卻依然在發抖,顯然是氣急了的模樣。
柳鶯鶯在一旁輕輕拍打這承如意的肩膀,小聲安慰著,心底卻樂翻了天,余光將在場眾人的神態一一掃入眼中,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如意,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不要說了。”聽著是安慰,但這話卻又再一次挑起了眾人對白洛兒的不滿。
“這白洛兒成了王妃後,更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