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的表情中,李欣涵最喜歡的就是二伯。看著二伯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眼神躲閃著,鐵定是做賊心虛。
臉也是騰一下紅了,隨後又恢復到以前那種凶神惡化的表情。
她打定了主意,這次不會輕易放過二伯的。一直就不讚同爺爺奶奶住在二伯家,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
上次打賭到現在,還沒有做出個決斷。這次恐怕二伯,是跑不掉了。
她微笑的看著一院子的人,不快不慢的問著。“怎麽沒有人回答我?娘,家裡的地瓜少了,您知道去哪裡了嗎?”
李氏最害怕李欣涵問這個問題,可終究還是沒有跑掉。她該怎麽和女兒交代,如果實話實說的話,女兒肯定又得和他二伯起爭執。
她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李二金,眼神看到李二金威脅的眼神,瞬間害怕的收回目光。
面對李欣涵的問話,她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好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
李欣涵心裡十分窩火,剛才的情形,她不是沒有看到。只是沒有想到母親會這麽害怕二伯,同樣都是人,有什麽好害怕的?
看到母親這麽膽小懦弱,她感覺到非常無力。如果母親不說,她又怎麽能進行下一步。
母親連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看來這麽多年被二伯給打壓的習慣了。
現在就是骨子裡認為,二伯是不能招惹的人。每次二伯來找事,只要是拿東西能打發的,絕對不會反抗。
她對於母親的行為,不知道該怎麽去說。母親對於二伯的態度,就像對待她一樣,一味的慣著,慣著慣著,就成了習慣。
早知道就不應該問母親,她看了看父親,然後搖了搖頭。父親和母親的態度估計差不多,更何況二伯是父親的哥哥,肯定不會太為難二伯的。
她走到李新福的面前,替李新福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
“哥,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李新福因為心裡實在是太窩火,看到母親如此害怕二伯,他更加的生氣,一拳頭捶在桌子上。
他沒有管手是不是受傷,眼睛死死的盯著二伯。腦海裡都是這麽多年,一家人受二伯的欺負。
這兩年,二伯逐漸越來越過分。之前要打妹妹的主意,如今還欺騙善良的父母。
他已經長大了,是家裡的頂梁柱,不能再讓二伯欺負家裡人。可是二伯奸詐狡猾,他根本就不是二伯的對手。
看著妹妹給他包扎傷口,他內心五味雜陳。
現在家裡的溫飽,都是妹妹解決的。他不想讓妹妹這麽累,隻想讓妹妹好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妹妹,對不起,哥哥沒有保護好你的地瓜。爹娘隱瞞著我們,說是讓爺爺去學堂教書。二伯就直接去家裡拿地瓜,結果又反悔了。”
“小子,你可別胡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你父母,說是讓你爺爺去教書。這地瓜是你們願意給的,可不要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李二金一臉不情願的解釋著,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做人有底線的。他憑著自己的本領要來的地瓜,怎麽能說的這麽難聽。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他才不是那種只會耍無賴的人,更加不會承認欺負弟弟家。
再說了這地瓜還真的挺好吃的,上次送來的,已經沒有多少了。他肯定要去在拿一些回來,以免以後家裡斷了糧食。
“二伯既然說是父母親給的,那麽父母親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給你?我們家還不夠吃呢,二伯可是拿走將近一半的地瓜,不知道二伯是吃,還是準備做其他的。”
李欣涵實在是看不下去二伯,這滿嘴謊話的模樣。俗話說,忍無可忍,不許再忍。
就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對二伯有任何的忍讓。以後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總不能每次都要忍讓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走到二伯面前,說出的每句話,都在譴責二伯的良心。
和蠻狠霸道的人,從來不需要講道理。像二伯這樣的人,就要一霸製霸。
父母就是太軟弱,要不然也不會被二伯欺負這麽多年。
她的地瓜被二伯拿走這麽多,想要要回來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二伯想要拿來做什麽,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二伯為人很壞,可是腦瓜子還是非常聰明的。真怕二伯會學她一樣,去賣地瓜,那她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