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的孩子!”刑應然的姨娘倒在地上,看著搖籃中空空如也,心中忍不住的一陣陣抽痛。
只不過是一個晚上,她的孩子就不見了,到底是誰做的!
守在門外的婢女聽見刑應然姨娘的哭聲,面面相覷後迅速闖入房中,見姨娘倒在地上,趕忙將她服了起來。
姨娘的貼身婢女將她扶上椅子上後,道:“姨娘,您怎麽了?”
“孩子,孩子不見了!”刑應然的姨娘臉上滿是淚水,手指指著搖籃,顫抖著聲音說:“我剛醒,便發現孩子沒了,快去請家主!”
貼身婢女愣愣的應了一聲後,迅速的離開房屋,去了邢家家主的屋中。
“家主!”貼身婢女跪在門外,看著禁閉著的門,道:“家主,大事不好了,姨娘的孩子,失蹤了!”
話音剛落,邢家家主便匆匆的打開門,看著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的婢女,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姨娘她怎麽了?”
“姨娘的孩子被擄走了。”婢女有些顫抖的看著邢家家主,道:“姨娘在屋中都快哭暈過去了,家主,您快去看看吧。”
聞言,邢家家主心中一緊,“好,你帶我去吧。”
見邢家家主答應去見姨娘了,貼身婢女感激涕零的站起身,帶著邢家家主來到姨娘的房間,見姨娘還在榻上痛苦不堪,邢家家主更加心疼,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孩子還會有的。”
“可,可我這孩兒,是我含辛茹苦喂養大的,現在不見了,定是被奸人所偷。”姨娘用袖子擦著眼淚,倒在家主的懷中痛苦著。
聽了姨娘這話,邢家家主也覺得應該是被奸人所偷,看著下人們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麽人鬼鬼祟祟的來過夫人的房間?”
“不知道。”眾人跪在地上,全都搖頭,不敢看邢家家主的臉。
邢家家主看著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道:“馬上派人去尋找,找不到是誰偷了姨娘的孩子,我要了你們的命。”
話落,眾人迅速離開了房屋,見眾人離開了,姨娘哭的更加傷心。
“家主,怎麽辦,我們的孩子丟了,嗚嗚嗚。”姨娘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讓邢家家主十分心疼。
邢家家主第一次感覺他自己這麽無用,道:“好啦好啦,乖,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身體壞了那就是真的壞了。”
姨娘看著邢家家主,又抽泣了幾聲,道:“好吧,家主,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好好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問你做主的。”邢家家主揉了揉姨娘的肩膀,說道。
此時的阿顏來到了李家的大門門口,兩個侍衛看阿顏來了,臉色都不怎麽好。
“侍衛大哥,我是阿顏,你們還認識我嗎?”阿顏一臉柔弱的樣子看著兩個侍衛,柔聲說道。
侍衛當然認得出這個人就是阿顏,但還是裝作不認識道:“不好意思,我們並不認識您,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是李欣涵的朋友阿顏啊!”阿顏見他們假裝不認識她,有些著急了,道:“我之前還在李家住過許久的。”
侍衛們相互看了一眼,依然堅持著他們剛才說的話,道:“抱歉,顏小姐,我們真的不認識您,您還是回去吧。”
阿顏有些沮喪,但好在這個時候,李凌戈正好回府,阿顏看見李凌戈立刻就貼了上去,道:“林少爺,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阿顏!”
李凌戈皺著眉頭,看著阿顏,問道:“何事,如果你是想見欣涵,抱歉,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不是的,我只是想會李家看看。”阿顏見李凌戈對她貌似有些心軟,道:“我只是想去看看李家的一花一草,畢竟我當年也在李家住過幾日。”
剛才還說是許久,現在就變成幾日了。
這麽善變的女人,也不知道邢家的那位是怎麽看上她的,兩個侍衛在心中嘀咕著。
李凌戈緊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放,道:“已經和李家沒有關系了,還回去作甚?”
“我,應然他逝世了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了吧?”阿顏看著李凌戈的眼睛,又道:“我現在在邢家沒有依靠,而且還帶著孩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才來李家的。”
說著,阿顏將她偷走姨娘的孩子給李凌戈看 道:“看,這孩子還小,如果這個時候沒有母親,那他以後該怎麽辦?”
刑應然暴斃的事情,凡是知道邢家的人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包括李凌戈也不例外。
看來阿顏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來的李家,李凌戈吐了口氣,道:“好吧,你跟我來吧。”
“林少爺!”守在門口等侍衛見李凌戈要把阿顏帶進去,第一個就不願意了。
他們小姐被阿顏害的那麽慘,李凌戈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李凌戈要把阿顏再次帶進府中,又怎麽可能呢?
李凌戈看著兩個侍衛攔著他,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李欣涵從府中踏出,看見阿顏,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阿顏?”李欣涵看向侍衛,問道:“她來了,你們怎麽也不讓她進去?”
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道:“小姐,沒有您的吩咐,我們不敢讓一些阿貓阿狗進府裡。”
阿貓阿狗說得是誰,意味很深刻。
李欣涵的心底覺得這兩個侍衛很護主,決定提拔提拔他們,而阿顏則是滿心怒火。
憑什麽這些侍衛這麽護著李欣涵,李欣涵到底有什麽好的?
“阿顏是李家的客人,以後看見她,就不必攔著了。”李欣涵看著兩個侍衛,又道:“畢竟,阿顏還是比那些那些阿貓阿狗要更勝一籌的。”
李欣涵的話無疑是在諷刺阿顏,但阿顏依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謝謝李小姐為我做主。”
“不客氣。”李欣涵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寬容大度的笑,道:“跟我進來吧,年,你也別傻站著了,一起進來吧。”
李凌戈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但卻一直感覺到背後有兩股陰森森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