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母一臉憎恨他的樣子,李凌戈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他為了李家出生入死,做了許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沒想到這些人就是這麽報答他的。
李凌戈的心中宛若刀割,看著林母想要與他恩斷義絕的模樣,心如死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繼續待在李家了。”
“李凌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林母警惕的看著李凌戈,又道:“怎麽,我李家把你養大成人,難不成你想背叛我李家?”
背叛?
他如此盡心盡責的為李家付出,到頭來換得的是這個下場,就算是背叛,那個人也不是他李凌戈!
李凌戈感覺到他受到了一個天大的委屈,但是又不能夠為自己辯解,道:“我李凌戈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李家。”
他只是覺得這些人,原來都是如此的絕情,妄他還為了這些人出生入死。
林母的心中松了口氣,道:“既然你沒有想要背叛李家,那又為何說這些話呢?”
“林夫人,難道您沒有聽出來我在說什麽嗎?”
李凌戈藏在袖中的手縮成拳微微顫抖,“我那番話的意思是,我李凌戈,從今日起,與你們李家再無瓜葛!”
“放肆!”
話音剛落,傳來的是另一聲聲音,李家的老祖母駕著拐杖走進屋裡頭,看著李凌戈,道:“我李家養育你這麽多年,你只不過是為我李家做了那麽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想脫離我們李家?沒門!”
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凌戈隻覺得他為李家付出的那些心血全部拿去喂了狗,他做了這麽多,換來的居然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小事”?
還有什麽比這更加傷人的?
林老祖母看著李凌戈悲痛欲絕的樣子,一絲心疼的感覺都沒有,道:“如果你想與李家脫離關系,就跟他們打一架,能贏得過他們,我就放你走。”
話落,幾個侍衛站在門口擋住了李凌戈的去路。
心已不再李家,還有什麽值得他在意的呢?
李凌戈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女子的音容笑貌,看著眼前的侍衛突然有了莫大的力氣。
他縱身一躍,拔出腰間的佩劍往侍衛們刺去,跟好幾個侍衛打成一團。
“祖母,您當真不怕李凌戈這小子能夠打贏這些侍衛?”林母看著林老祖母,問道。
聽見林母的話,林老祖母微微一笑,道:“哼,就算他打得過,也必定會被他們打成重傷,變成一個活不了多久的廢人。”
說著,林老祖母頓了頓,又接著道:“既然已經成了個廢人,那我李家也不需要廢人,也就隨他去了。”
原以為她已經夠狠毒了,沒想到林老祖母更狠毒,還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然而,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李凌戈已經將那幾個侍衛打趴在地,而人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林母心臟一抽,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侍衛附近,搜尋著李凌戈的身影,“李凌戈這小子人呢!”
幾個侍衛們被打成重傷,無力回答,林老祖母見林母一臉緊張的樣子,在心中感慨著。
唉,還是太過年輕,一點小事就毛毛躁躁的。
“好了好了。”林老祖母被婢女攙扶著站起來,走到林母的身邊,道:“你也不看看這些侍衛劍上的血,就算李凌戈那小子跑了,也肯定活不了多久。”
被林老祖母這麽一說,林母看向侍衛的劍,果然上面沾滿了獻血。
這下,林母總算是放下了心,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嘀咕道:“兒啊,娘幫你報仇了,李凌戈那小子很快就活不成了,你可以安心的投胎轉世了。”
此時的李凌戈捂著肩膀,在街上踉蹌的行走,來到李欣涵的府邸外,一個不穩,摔倒在看門的兩個侍衛腳邊。
“這不是李家的李凌戈嗎?”站在左邊的侍衛一眼就認出了李凌戈。
右邊的侍衛後知後覺,只見李凌戈拉住了他的褲邊,道“這位大哥,行行好,幫我喚欣涵出來可好?”
說著,林您咳嗽了幾聲,一口血噴在了地上,把兩個侍衛嚇了一跳。
他們第一次見這麽血腥的場面,左邊的侍衛一副“你倒了大霉”的樣子看著他,說:“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去稟告給李小姐。”
“你快去快回啊!”右邊的侍衛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良久,侍衛將李欣涵帶了出來。
剛走出門檻,李欣涵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李凌戈,驚呼道:“李凌戈!你怎麽會在這裡!”
邊說著,李欣涵迅速來到李凌戈的身邊,看見他肩膀上的劍上心中一股刺痛,惱怒的看向侍衛。
“李凌戈是我的長兄,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他!”李欣涵狠狠的瞪著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在心中連連叫苦,他們根本就沒有動這個李凌戈的一根手指頭,他們是冤枉的啊!
所幸的是,李凌戈在這個時候微張開眼睛,為這兩個侍衛開口道:“欣涵,這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弄傷的。”
哪有人會把自己給傷成這樣,一看就知道李凌戈在撒謊。
李欣涵看著這兩個呆若木雞的侍衛,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他扶到我的閨房中?”
“啊?閨房?”兩個侍衛被嚇了一跳。
一個女子的閨房象征的可是她們的貞潔,怎麽可以這樣隨意給男子進入?
李欣涵看出了他們在想什麽,道:“李凌戈是我的哥哥,沒有什麽可忌諱的,動作快點!”
話落,李欣涵帶著兩個侍衛和被侍衛拖著的李凌戈到了閨房後,將李凌戈安頓在她的床上。
“拿去。”李欣涵將她的荷包遞給這兩個侍衛,道:“去請個大夫。”
“是,李小姐。”兩個侍衛拿到錢跟見到母親一樣,興高采烈的離開府邸,給李欣涵請了個大夫。
一炷香的時間後,大夫跟著兩個侍衛來到李欣涵的閨房,李欣涵見大夫來了連忙起身給他讓了個位,“大夫,您快幫我看看他的傷要不要緊。”
“李小姐您別急,老夫這就看。”大夫擦了把汗後開始給李凌戈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