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資歷非常老的太醫這樣抱怨著,他的醫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皇后這樣一直不轉醒,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醫術還沒有那麽精湛,從醫幾十年來他還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老哥上次你不是診斷說皇后這是心結嗎?怎的這皇后還不轉醒。”
一旁的年輕太醫一這樣調侃著,他因為進宮不久資歷尚淺,還沒有資格直接診斷皇后,他一直很羨慕能夠直接為皇上皇后看病的那些老太醫,像他們這種資歷淺的太醫只有和大家一起討論怎樣治病,不能自己妄下判斷。
“唉,這我也不知道啊,咱們再去看看吧,希望這次能看出些什麽東西來。”
太醫一夥人往椒房殿去了。
“皇上,您要去看看嗎?”
一旁的太監看皇帝批奏折已經心不在焉,想勸皇帝去看看,免得這樣擔心。
“朕一會兒就去,等批完這些折子。”
宋祈淵加快了批折子的動作,他想早些去看看秦芃芃到底是怎麽了,昏迷了這麽多天,他一看著秦芃芃一點一點的瘦下去,別提有多擔心了,雖然都是各種補藥的往秦芃芃的口裡灌,可這些東西也提供不了什麽營養,只能好好的護住命罷了。
“素心姑娘,這些太醫是皇上找來給皇后娘娘再看看的。”
一個小宮女,傳進來話,秦芃芃昏迷的這些天,椒房殿裡的大小事物都是素心幫忙管照料理,本來一個宮女也做不了這麽大的事。
可是宋啟淵覺得,秦芃芃平時這麽信任素心,交給素心來管,肯定是對的,他也不放心其他宮裡的人來插手椒房殿的事。
“既如此,快讓太醫們進來看看,皇后昏迷的這些天什麽都吃不下去,勉強灌這些湯藥,看著皇后娘娘這日漸消瘦,可別提讓我多心疼了。”
小宮女聽了就叫太醫們進來了。
那個最老的太醫帶著頭,三四個會診的太醫也陸續跟著進來。
“老太醫,您來了,再給咱們皇后娘娘看看吧,這一天天的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老太醫點點頭。
“臣等定盡量而為,只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夠早點解開這心結醒過來,皇后娘娘要是能早點醒過來,對於咱們都是非常好的消息。”
素心對老太醫行了個禮,讓開身位讓老太醫進去診治。
老太醫進去給秦芃芃人把了脈,忽然發現這脈象和之前診斷的不太一樣,很是奇怪,像是中了某種毒,他一時也不敢妄下定論,就出去跟來的太醫一起討論著。
“這皇后的脈象時而快時而慢,老夫看著不像是昏迷這麽簡單。”
“老哥這時急時緩的脈象,怎麽聽著像是中毒了啊,按道理說如果只是簡單的昏迷,過了這些天頂多是脈象較弱而已。”
老太醫忽然意識到,定是這皇后中了毒,怪不得這麽久了都不見轉醒。
“糟了,快去稟報皇上,我再去給皇后看看。”
在一旁侍奉的太監得令衝出門去稟告皇上,卻在半道上撞了皇帝身邊的太監。
“哎喲,是誰這麽冒冒失失的?哪個宮裡的,在皇上面前還這般急躁。”
小太監抬頭一看是皇上連忙跪下。
“皇上,快去看看吧,太醫們說皇后娘娘一直不醒是因為中毒了!”
宋祈淵聽了這話,焦急的往椒房殿趕去,他可不希望秦芃芃出什麽事,上次秦芃芃就中過一次毒,這次可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
“參見皇上。”
太醫們見宋祈淵來了連忙給宋祈淵請安。
“不必了,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說皇后中毒了?”
“皇上臣等給皇后娘娘診斷,皇后娘娘的確是中了某種毒,這種毒只會讓中毒者暫時昏迷,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是這時間一長,皇后娘娘什麽東西都吃不了,恐怕會傷及性命。”
宋祈淵聽聞,沒有性命之憂,松了一口氣。
“那你們趕緊研製解藥,給皇后解毒。”
來的幾個太醫全都跪下了。
“臣等無能,此毒雖無性命之憂,可是也複雜無比,除非是能知道這毒是怎麽配置的,要不然,臣等是無法配置出解藥的。”
宋祈淵聽了非常的生氣。
“一群飯桶。”
一旁的一個年輕太醫,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啟稟皇上臣到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皇后娘娘。”
宋祈淵在桌邊坐下。
“你說說是誰?朕立刻派人去找。”
“回稟皇上,是神醫凌飛。”
“神醫凌飛?”
宋祈淵重複了一遍,這個人的名字,他倒是有聽說過,可是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錯,是神醫凌飛,只是此人喜好四處遊歷,居無定所,要找到他恐怕有些困難。”
宋祈淵向內屋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芃芃。
“找起來困難,這也得把他找到,皇后朕是一定要救的。傳令下去全國立馬發布告示,找到神醫凌飛,朕重重有賞。”
“皇后昏迷的這件事你們要守口如瓶,要是走漏了一點風聲,朕要了你們的腦袋!”
自從璃妃被打入冷宮後,白家從此在朝堂上就沒有從前那樣隻手遮天了,宋祈淵故意沒有把那些重要的任務交給白家去做,隻交給他們一些小事情。
因為宋祈淵知道這些大事交到白家的手中,他們就又有機會去籠絡朝臣,他的勢力就會一天一天的壯大起來,而且宋祈淵最近得到消息,白家在外面有許多的田產,財力雄厚,這些財富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積累起來的,所以宋祈淵決定打壓白家,不讓他們再擴大自己的勢力。
“白大人這皇帝,不給您好差事了,這可怎麽辦呢?”
下朝之後,一個一直跟隨著白大人的同黨為白大人擔心著。
“怎麽辦?那皇帝對老夫有戒心,不給老夫發布重要的任務,那麽咱們也隻好收斂一點,若是再這樣高調的行事,恐怕是連這些小差事也沒有了,以後只能在家裡躺著。”
“皇上今兒個是還在禦書房用膳嗎?”
退朝之後,宋祈淵正在批改著奏折,他還沒有吃午膳,甚至連早膳也沒有吃。
貼身的太監擔心宋祈淵的身體,旁敲側擊的提醒宋祈淵該吃飯了。
宋祈淵放下手中的奏折。
“現在幾時了?”
“啟稟皇上,已經過午時了。”
宋祈淵輕輕的點頭,把奏折放好。
“擺駕,去椒房殿,朕去那裡用膳,順便看看皇后。“
太監聽聞皇帝要到椒房殿去吃飯,就知會手下的小太監先趕過去,讓椒房殿提前準備著皇帝到了就能直接吃。
“我跟你說啊,這皇后娘娘好像已經昏迷了好些天了,宮裡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我看多半是醒不過來了,不知道以後是誰來當皇后呢,這璃妃娘娘都已經被打入冷宮了,不知道皇帝會立誰當皇后?”
宋啟元路過禦花園的時候,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就停下了步伐,想聽得更真切一些。
一旁的太監想要出聲訓誡這些小宮女說三道四,被宋祈淵阻止了。
“你在這裡嘴碎個什麽勁兒呢?皇后又不是不會醒,就算皇后沒有醒,那璃妃肯定是當不了皇后了,現在皇上恨透了她。”
“小聲點,別讓人聽見,這些事和咱又沒關系,誰當主子咱不都是奴才嗎?有什麽區別?別說了,快走吧,待會兒,晚了就該被罵了。”
宋祈淵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的,看來秦芃芃昏迷的事情已經在宮裡傳遍了,他早想到椒房殿中一直少人進出,皇后又一直不露面,秦芃芃昏迷的這件事遲早會暴露出來的,可是宋祈淵沒想到這件事發生得這樣的早。
宋祈淵加快了去往椒房殿的步伐。
“參見皇上。”
素心出來迎接皇上。
“這些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朕也不能放心的在前朝處理事情,只有把皇后交給你,我才能放心。”
素心輕輕的搖頭。
“這都是奴婢應盡的本分,皇上不必跟奴婢客氣,奴婢只希望皇后娘娘能健健康康的。”
宋祈淵聽素心這樣說很欣慰,他為秦芃芃高興能有一個這麽忠心耿耿的,又肯為自己主子著想的奴才。
“奴婢現在去給皇上傳菜,請皇上稍等。”
宋祈淵輕點頭,素心就下去了。
素心走後,宋祈淵慢慢的走到秦芃芃的床邊坐下,他拉了秦芃芃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抬手理了理,秦芃芃額前的頭髮。
“皇后,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呀。”
宋祈淵在皇后的宮裡吃完午飯就回到自己的禦書房,繼續批改奏折了,他在桌前做了好幾個時辰,忽然覺得有一些冷了。
一旁的太監看出了端倪,去拿了一件披風給宋祈淵披上。
“皇上外面下雨了,您可別著涼了,這都連續看了幾好幾個時辰了,歇歇吧。”
說著太監給宋祈淵又遞來了一杯熱茶。
宋啟淵接過抿了一口,他起身走到在禦書房的門前,看著窗外的雨。
這雨下的可真大,整個皇宮看起來都霧蒙蒙的,宋祈淵在門前佇立了一會兒,覺得風吹得有些冷了,又回到桌前繼續去批改奏折了。
宋祈淵終於批改完了奏折,想去外面走走,可想起來外面雨大。於是隨手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他在想,如果秦芃芃在就好了,還可以把她找來陪自己下一會兒棋,也不至於在這書房裡如此的無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宋祈淵正看書看得出神,太監急匆匆的步伐,讓宋祈淵回過神來。
“什麽事情這麽慌張。”
太監給皇帝鞠了一躬。
“皇上恕罪,冷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璃妃不見了,侍衛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不知這人去了哪裡。”
宋祈淵放下了手中的書。
“好大的膽子,在朕的眼皮底下也敢如此放肆,是朕把她關在冷宮裡,處罰的太輕了!她竟然,還敢逃走?傳令下去增派人手,定要把璃妃給我找出來,切不可走漏風聲。”
宋祈淵非常的生氣,璃妃犯下的過錯足以讓她丟失性命,宋祈淵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才留了她一命的,這璃妃進步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這樣逃走了。
“還有。”
宋祈淵忽然想到了秦芃芃。
“神醫找的怎麽樣了?有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