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很是疑惑的樣子,秦芃芃倒也沒有賣關子,笑著說道:“我的體質和別人不一樣,來說說吧,你和秦,晉王妃到底是什麽關系。”
元澈氣憤的將手裡的繩子扔在地上,孩子氣似得坐在椅子上,閉著嘴,眼神都不看著她,擺明是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
秦芃芃倒也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時間和他耗下去。
“若是北疆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做派,怕是會牽累你的皇姐吧。”
果不其然,元澈的臉色都變了。
這件事果然是北疆不知道的,也就是說,這四國看起來表面和和氣氣的,背地裡都有著自己的心思,不過這元澈也算是這幾個狐狸中唯一一隻小*了。
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麽犯傻的事情來。
“我可以救你皇姐,也只有我能。”秦芃芃一字一頓的說道。
若是需要鳳命者的心頭血便可以解決的事情,她倒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算其他的,她身為聖手醫仙,自然也有法子的。
元澈有些猶豫,但想到她剛才的本事,到也有幾分相信,但想到她和衛延的關系,大抵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畢竟同自己表姐的情敵去求救,他這一輩子怕是都沒秦面在見她了。
“你要想清楚,北疆就算有秘方,但也不可鞥得到鳳命者的血,我就算死也不會幫他們的。”
秦芃芃冷笑了一聲,這算計打到自己的頭上,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的嗎?
真是可笑。
到底誰給北疆這樣大的自信?
還是說那股神秘的勢力真的和北疆的皇室有什麽關聯,他們知道鳳命者,很有可能就知道她娘親曾經也是,那如今這一個局莫非是衝著自己來的。
東臨真的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她不可能為了苟且偷生不管不顧。
好狠的手段,可她絕不可能讓他們如此的順利。
元澈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救我皇姐。”
秦芃芃聽到此番話,滿意的點點頭,這小孩也算是開竅了,她可沒那麽多心思慢慢的陪他耗下去。
“你和秦芃芃到底是什麽關系。”
秦芃芃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南蠻皇室和秦芃芃到底什麽關系。”
元澈垂眸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應該知道,南蠻的人離開南蠻,便不可以在說自己是南蠻人,皇室更是絕不可以離開南蠻。”
這一點秦芃芃倒是明白,而且南蠻人不可以於外族人成婚,除非是能得到認可的,但也要隨著那人一輩子生活在南蠻,永不出去。
這也導致了南蠻在外人看來是個十分奇怪的國家。
甚至神秘。
“你的意思是秦芃芃的娘親是南蠻皇室的人?”
秦芃芃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魏府滿門被滅也是能夠說的通的,她舅舅一生未有正妻,只有一妾侍。
難不成他心裡一直愛著的是她的娘親?
元澈悶聲說道:“是的,她是我的姑姑。”
雖說已經有了猜測,但如今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的娘親竟然是南蠻的公主,但為何會出現在東臨?
她聽自家老爹說過,他是在魏府認識的娘親,那個時候娘親已經是魏府的大小姐。
爹爹恐怕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吧。
“那她為什麽離開南蠻?愛上了誰?”
南蠻皇族倒也不是不能出去,恐怕是時間的問題。
元澈搖搖頭,思考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隱約聽說姑姑在找她的妹妹。”
妹妹?
娘親是南蠻的公主,那她的妹妹自然也是皇族的公主才是,南蠻的公主走丟,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啊。
“你還知道什麽?”秦芃芃有種預感,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一些隱秘的事情,但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是不對的。
元澈搖搖頭,姑姑從離開南蠻開始,便不在是南蠻的人,也是一個誰也不能在提起的人。
至於為什麽,他倒是不知道了,若非是她在回到南蠻,他恐怕都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個姑姑。
鳳命者的血,也是姑姑告知的。
“你喊秦芃芃是姐姐,那你應該是對你姑姑沒有感情才是,為什麽這麽……”秦芃芃不過是好奇一問而已,畢竟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姐姐,若是自己,怕是壓根就不會去管她的死活。
更何況是為了她去得罪自己要求的人。
“我當然是見過姑姑的。”
“你說什麽?”
秦芃芃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她比元澈大幾歲,他出生的時候,她娘親應該早就去世了才對,怎麽可能見過。
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難道她娘是元澈姑姑口中一直要找的妹妹嗎?
“你,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元澈看著她臉色都變得難看,有些疑惑,這種事情她那麽激動做什麽。
秦芃芃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激,緩和了一下,起身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怕也是要一起去北疆的,到時候我們會送你離開,有緣會再見的。”
元澈被她這麽一波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這人怎麽又突然放了自己,甚至什麽要求不提,總覺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疑惑的坐在椅子上,糾結了許久,才發覺了其中的問題,他想要救皇姐,又不想讓北疆被人威脅,自己早晚還是要去找她的。
“該死的女人。”元澈*感覺自己被個女人耍了。
秦芃芃回到衛延的*裡,見他坐在那裡一臉有心事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他倒是將自己看的緊。
也難怪那些人會傳出這樣的話來。
聽到動靜,衛延抬起頭,見是她回來了,趕忙走上前,拉著她的手,擔憂的說道:“芃兒,你沒有答應他們什麽吧,南蠻並非是什麽良善之輩。”
秦芃芃搖搖頭,雖然自己有心要幫南蠻,但元澈如今年紀尚小,但也是未來的儲君,斷然不會那麽輕易的就相信了自己說的話。
至於他最終會不會來找自己,還是依舊相信北疆,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娘親似乎和南蠻的皇室有什麽關系,我總覺得一切都沒那麽簡單。”秦芃芃皺著眉頭,不管她的娘親是元澈口中的姑姑,還是他姑姑丟失的妹妹。
或許她的娘親也很清楚。
只不過如果真的是北疆的皇室,又怎麽會成為魏府的大小姐,就連最後……
衛延皺著眉,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他開始有些後湖讓秦芃芃跟著一起,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你不想我繼續查下去嗎?”
秦芃芃感覺到他的情緒,抬起頭看著他,有些疑惑,似乎他很不希望自己去追查曾經的事情,雖然不說,但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衛延點點頭,但也沒說什麽。
這件事太過於複雜,其中牽連的不光是她的娘親,還有其他三國,當初的事情,就連他父皇每每提起都說是作孽。
他如今已經什麽都不想了,隻願和秦芃芃能安然的度過接下來的半年就好,讓她開開心心的便一切都夠了。
“別想了,早些睡吧,你娘既然選擇了誰也不說,想必就是想要瞞著你的。”衛延將她摟在懷裡,輕聲的說道。
秦芃芃點點頭,也察覺到這次醒來,衛延似乎有很大的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什麽問題,好像是對自己太關心了,太好了。
她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裡吐槽著,難不成對自己好還是壞事了?真是有些腦子摔壞了。
次日一大早,秦芃芃便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睡眼蒙松的坐起來,疑惑的看著一旁穩如泰山的男人。
“發生什麽事情了?”
衛延悠閑的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淡淡的說道:“不過是來劫人的,我已經讓元五暗地裡幫他離開了。”
這一次也算是看在他喊秦芃芃是姐姐的份上,若非如此,定然不可能讓他這般輕松的就離開了。
不說半天命,一層皮是自然的。
秦芃芃點點頭,但衛延這般淡定,到還真是連做戲都懶得做,當真是不把慕容玉放在眼裡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外面的動靜停下來,便聽到元五在外面說慕容玉來了。
秦芃芃翻身下床,走到衛延的面前,如今她還是個小兵,總歸不能自己躺在床上睡覺,王爺擱那裡看書吧。
不妥不妥。
“晉王此番是什麽意思。”慕容玉滿臉的憤怒,倒是在怎麽忍耐都遮掩不住的了。
衛延緩慢的放下手裡的書,故作聽不懂的樣子反問道:“西夷王此番話是什麽意思?”
“你……”慕容玉氣急敗壞:“外面那麽大的動靜你都不知道嗎?還是說,那小賊是你故意放走的。”
他也不是個傻子,若是一般的馬匪,衛延怎麽可能親自審問,甚至還讓元五將他保護起來,暗地裡的意思不就是讓他清楚,這個人是他碰不得的。
衛延瞧了眼外面,淡淡的說道:“有西夷王在,本王何須插手什麽,怎麽?西夷王這是讓人劫走了?”
慕容玉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怕是沒想到衛延會這樣的不要臉,倒打一耙,這倒是在指責他西夷人無用嗎?
秦芃芃心裡偷笑,論不要臉,衛延若是說第二,怕是沒人敢說第一了。
慕容玉的這些手段在他看來,真是的小孩子過家家。
“既然如此,那到時候北疆那邊怕是還需要西夷王親自去說了,本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慕容玉握緊了拳頭,氣憤的拂袖離開。
他去說?
他能和尉遲宵洛說出個什麽來?
連人都沒見到,就算他心裡有所猜測,但沒有證據,說在多也是無用的,南蠻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他回頭看了眼衛延的*,眼底都是仇恨和憤怒,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這般的不給孤面子,那就別怪孤讓你那妹妹受盡折磨。”
秦芃芃看著慕容玉離開,心裡倒是有些不安的感覺,這個人睚眥必報,尤其是那扭曲的*心裡,指不定要做出什麽來。
“你此番怕是不得不防著他了。”
衛延嘲弄的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個娼妓之子,有這樣的性格,不意外。”
雖說鬧了一通事情,但還是按照規定的時間出發了,到了下午,也算是徹底進入了北疆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