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著蘇奇,這麽俊俏的小小夥子,竟然……
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估計是真的著急,又沒有錢。
算了,大發慈悲,送他個方子吧。老大夫撚著雪白的胡須,高深莫測地說:“旁的鹿茸虎鞭,估計你也吃不起,回去多吃些生韭菜,也是一樣的。”
蘇奇傻眼,自己還什麽都沒有說你,老大夫就知道自己要問什麽了?
京城之內竟然有這樣醫生術高明的神醫嗎?
蘇奇回頭想了想……鹿茸……虎鞭?
接著俊臉一紅,這……不知羞的老東西,在胡說八道什麽。
蘇奇冷著臉冷喝:“你這庸醫,胡說些什麽,我……我哪裡需要那些東西。”
老大夫搖著腦袋:“年輕人,你還年輕,身體底子好,留意補者,總會好噠,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啊。”
老大夫語重心長,蘇奇青筋暴起,就差提著老大夫的衣領怒吼了
蘇奇梗著脖子壓抑住滿心的憤怒,小聲地說道:“大夫,女子月事,疼痛難忍,應該用什麽方子。”
老大夫白了蘇奇一眼,不就是月事嘛,整出那副模樣,還以為老婆難產呢。
老大夫看著蘇奇耳朵紅紅的樣子,一時之間,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如同這個年輕人一般局促單純。
接著老大夫似乎看透一切般的,輕輕摸了摸胡須。
一臉神秘莫測地說…“小公子這是新婚燕爾?給家裡的夫人打聽的?”
蘇奇紅著臉反駁:“不是。”
老大夫一臉的看穿一切,眼神裡透露著“我懂的”。
蘇奇眉頭一抽,這個老大夫,想到哪裡去了。
蘇奇滿臉通紅,老大夫湊在蘇奇耳邊,悄聲說道:“女人家,那個時候特別脆弱,脾氣會變得火爆。”
蘇奇想到自己出門時候蘇梔梔的那聲怒吼,深以為然。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想說梔梔是那麽溫柔知書達理的女子,怎麽突然那麽失態地吼自己。
原來是這個原因,蘇奇受教地點了點頭。
老大夫看到蘇奇這副表情,接著繼續傳授:“這個時候,女人家小腹疼痛難忍,多半是受了寒氣,可千萬不能再碰涼的東西,涼的食物也不行,可記住了?”
老大夫一本正經地囑咐。
蘇奇在心底裡記得牢牢的。
看著蘇奇認真地樣子,老大夫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個疼媳婦兒的好二郎,要是沒有成親,自己家二丫倒是與他絕配。
正這麽想著,門口有個圓潤得有些超標的女子哐哐哐地跑過來,門板被震得抖了三抖。
“爹爹,我想吃徐福記的桂花糕。”胖球兒嬌滴滴地開口。
蘇奇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老大夫一臉慈愛,溫柔地摸著胖求兒的元腦袋,溫和地說:“哦,乖寶寶,自己去抽屜裡面拿。”
胖球兒樂呵呵地翻箱倒櫃,拿出兩顆碎銀子,春光燦爛地跑了出去,門板又是驚得震動。
蘇奇都擔心這門板還能不能支撐得住,正這麽想著,哐當一聲,門板應聲掉了下來。
蘇奇目瞪口呆。
老大夫混不在意。
“害,這門板,早就該換了,這會兒倒省了拆了。”
老大夫絮絮叨叨地說:“剛剛那個丫頭是我閨女,是不是很可愛,要不是你已經成了親,你們倆倒是天作之合,我就想給我家二丫找個疼人的相公,我百年之後,也好有人照顧。”
蘇奇聽著老大夫這話,嚇得一激靈,連連擺手。
老大夫,神色一冷:“怎麽,你不願意?”
“不不不,不是的老先生,只是家裡賤內醋壇子一個,要是……”蘇奇紅著臉,有些編不下去。
老大夫這才神色緩和:“我也舍不得我家二丫做小,這事兒就不用再提了。”
蘇奇深以為然的地點了點頭。
“剛剛咱爺倆鑠到哪裡來了?”老大夫拍著腦袋,問這蘇奇。
“月事還需要注意些什麽。”蘇奇柔聲提醒。
“哦哦,是是是,月事期間,可不能受涼,一定要耐心溫柔地給夫人柔著小腹,女人家寒氣入體可不是開玩笑的小事情啊。要是嚴重了,對生孩子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老大夫鄭重其事的話,把蘇奇嚇得夠嗆,連連點頭。
老大夫一臉孺子可教的眼神瞅著蘇奇,還是有些可惜,這樣好噠二郎,竟然已經成親了,早些時候自己怎麽沒有發現。
老大夫神秘兮兮地問道:“小公子真的不考慮休妻重娶嗎,我家二丫機靈可愛,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丫頭。”
蘇奇夏得屁滾尿流,她是有福氣了,要是我真娶了,我就沒有福氣了啊,門板都能震碎的角色。
蘇奇連連擺手:“我家夫人溫柔賢惠,與我很是恩愛。”
蘇奇這樣說著,臉上的紅更加生動。
老大夫也不勉強:“那回去之後好好照顧小夫人,特別注意,這期間,可不要進行房事!”
蘇奇正準備告辭離開。
陡然聽到老大夫的囑咐,險些跌倒在地上 。
手足無措地扶著桌子,有些站立不穩。
老大夫憂心忡忡:“小公子,要不還是抓些鹿茸山參補補?”
蘇奇趕緊跑開,仿佛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嘴裡不住地喊著:“多謝老先生好意,在下心領了,心領了,但是真的不需要。”
這話裡似乎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奇逃會家裡,蘇梔梔在小思的照顧之下已經沉睡,嘴角輕輕地砸吧著,似乎夢裡有什麽甜美的事情發生一般。
蘇梔梔此時正在一片花海之期中,巧笑倩兮地看著給自己采了一大捧野花的成瑾。
眼神裡濃濃的情意仿佛是化不開的蜜糖,兩個人在柔和的陽光下緊緊相擁。
蘇梔梔輕輕地眯起眼睛,兩人正要乾柴烈火,不料小腹一陣劇痛。
蘇梔梔大驚失色:“相公,我流產了 。”
成瑾邪魅一笑:“傻丫頭,你姨媽來了。”
蘇梔梔大囧。
隨即小腹一陣疼痛,蘇梔梔嬰寧出聲。
蘇奇聽到蘇梔梔的痛苦呼聲,心裡一陣心疼,之恨不得這疼痛自己能替她受了。
蘇奇手掌伸出來,有些遲疑,但還是伏在了蘇梔梔柔軟的小腹嚷,溫柔地來輝輕柔者。
蘇梔梔感覺到一陣溫暖,靠在成瑾懷裡,周圍是芬芳的花香,身邊是眉目如畫的男神,男神正在眉眼溫柔地盯著自己。
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寶貴的珍寶。
不像十一王惦記的藏寶圖,隻單單純純地因為自己是蘇梔梔而已。
沒有才華橫溢的美名,沒有豔絕天下的驚豔,只因為自己是他愛著的人,所以才被捧在手心裡。
從此自己徹底斷了回到現代的夢想,安安穩穩地過著沒有無線網,沒有快遞,沒有王者榮耀的枯燥生活。
蘇梔梔癱倒在成瑾懷裡。
蘇奇看著蘇梔梔溫和下來的眉眼,好像已經徹底沒有疼痛騷擾,這才慢慢的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呆呆地坐在床邊,含情脈脈地盯著蘇梔梔的睡顏出神。
你不是我妹妹……真好!
蘇梔梔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第一次來著親戚睡得這麽安穩,還做了一個甜蜜蜜的美夢。
蘇梔梔想著夢裡的一切,滿臉羞紅,要是那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蘇梔梔瞪著眼睛,看著床帳,微微失神。
就算夢裡是假的,那讓自己一覺星來仍然是在宿舍的小床上也好啊。
自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什麽都沒有,還要一直被追殺。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竟然是什麽共和,這世界上公主很難混的好不好。
流落在外面那麽久都沒有被找到,突然之間冊封成為公主,如此大的世榮,怎麽可能不付出慘烈的代價呢。
蘇梔梔深知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有,那也絕對不會怎在自己的頭上。
這麽多年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倒霉事情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可是要是說幸運的事情,估計……就是在北離國陪著成瑾的那些日子吧。
可是好日子總是不長久的,成瑾恢復記憶之後,一切都已經變了,回不到過去了。
蘇梔梔有些黯然。
那天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那麽決絕。
估計兩個人以後見面已經形同陌路了吧,這還算是好噠局面了。
自己要是真的成了這個什麽南朱國的公主,那下一次見面,倆人怕是敵對的身份了。
蘇梔梔低下了頭,心裡更是疼痛。
哪裡還用得著想這麽多呢。
那日那把利劍,就已經把一切都葬送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未來了。
蘇梔梔悲哀地想著,眼眶紅紅的,有些酸酸澀澀的想哭。
或許來姨媽的人始終是比較脆弱把。
蘇梔梔為自己突如其來的黯然情緒找了些借口。
有些傷痛,歷久彌新。
即使已經過了這麽久,可是,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張臉,還是會隱隱作痛。
蘇梔梔努力按捺住內心翻滾的情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接著慢吞吞地下床。
小思已經準備好洗漱的一切,蘇梔梔蓮步輕移,順著小思的服侍慢悠悠地收拾妥當,到了前廳去尋蘇奇。
蘇奇看到蘇梔梔婷婷嫋嫋地衝自己走過來,心緒翻滾。
滿腔的情意似乎就要噴湧而出。
想到自己昨夜手指見的時候柔軟,堅毅的臉色泛起一抹奇異的紅。
蘇梔梔看著蘇奇的臉,關切地問:“哥哥是不是受了風寒,臉怎麽會這麽紅。”
蘇梔梔說著伸出玉手,輕輕地探向蘇奇的額頭。
果然有些滾燙。
“哥哥,你發燒了,昨晚是不是沒有好好蓋被子,這可怎麽辦。”
蘇梔梔有些焦急,蘇奇心裡卻猶如打鼓,梔梔的手好柔,好軟,貼在自己的額頭,隻覺得比世界上什麽良藥都要管用。
蘇奇一臉癡漢地看著蘇梔梔。
蘇梔梔打了個冷戰,不是吧,燒傻了?盯著自己傻笑什麽啊。
蘇梔梔心裡有些抓狂,卻沒有表露半分。
蘇奇樂呵呵地說:“梔梔,我沒事,咱們先吃飯。”
蘇梔梔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但看著蘇奇精神抖擻,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心裡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