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對方拿了她多少錢,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媳婦有多少錢。
“我怎麽知道你媳婦是誰?”他得把錢藏起來,等到過年的時候把隔壁家的小妹妹娶回家裡,還什麽錢呢,他彩禮錢都快要沒了。
“既然分不出,那就全部倒出來,找我媳婦去了。”就算現在分辨不出來,但是自己媳婦肯定可以,何況偷了多少遍,從裡面拿多少就是了。
那孩子突然蒙了一下,搞不懂為何要去見他的媳婦。
“你說,你知道自己兒子在哪裡。”宋清漣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只見他將自己帶往了巷子的深處,無論如何都回不了頭時,宋清漣頓時防備了起來。
宋清漣能夠敏銳的感覺到,這人帶自己所走的路線極為的偏僻。
“喂,你倒是說說話呀,你如果不說的話那我也不說了。”宋清漣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蹲下身子來和一邊上的顧藺之交流著,不過一會兒兩人便說好了。
突然那中年男人停了下來,回過頭來,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
宋清漣當做看不見他的這一抹譏諷,只是驚訝的喊了一句。“你怎麽停下來了?幹嘛不往裡面繼續走。”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讓你們離開。”那人當下就笑了笑。
“你想要做什麽?趕緊說了吧。”丫的!天知道她在半路上覺察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硬是跟著他走了一路!
這讓他差一點就炸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安靜的人,結果一邊走,還要一邊防備著,宋清漣是真心感覺心累。
“這位大俠,請問您什麽時候才願意把我手上的錢交出來呢。”她的傷勢雖然沒有好成,可是周圍的木棍跟鐵釘的又是這麽多,到時候就這麽打就是了。
如果打不過,那就當耙著耙好了,至少能夠把對方的頭上耙下一塊肉來。
“你看出來了呀,不過,你能不能夠從我手上拿回去就說不定了,不過,你倒是第一個可以反應這麽快呀!”以前那些人基本上都被他坑進屋子裡面給弄暈了過去,男的就送到鴨子樓去,要是女的就賣到青樓去,這樣還可以給自己賺上一筆錢。
只可惜,最近遇見了一些捕快,老是打擾他做事。
“那你,那兒子又是怎麽回事?”宋清漣當下有些茫然。
“哦,你說我那兒子呀,他也是偷東西的呀,我們都是靠偷東西才活著的呀,只不過他剛剛往另外一個巷子裡跑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反正能夠拿到錢就是好的。
宋清漣突然想起來先前顧延之跑進巷子裡面的事情,只不過他們跑歪了,錯開了道路。
“嫂子,我們要跑嗎?可是我們好像跑不過呀?”顧藺之裝作很是天真的說了一句,可一雙眼珠子卻在黑夜裡面亮的刺眼。
宋清漣揉了揉有些作疼的眉心。
“沒事兒,我們不跑!”大不了先打上一架再跑!
宋清漣說的話落入到了陸楓的耳中,陸楓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嘲諷了起來,眼眸裡的目光看向了宋清漣的身體,仔細打量了一番。
“你這副身體這般虛弱,又這般的幼小,你有幾分力氣能夠打得過啊,何況,你即便拿了武器又能做何?左右,也不過是借助外力而已。”陸楓譏諷地說道。
不管他如何的說,到另外一邊上的顧藺之卻是走到那昏沉的小巷子裡拿起了一到朽木來。
上面還有著一道釘子從裡面穿過,從面前的另外一端穿出了一小截鋒利的尖刺!
這要是一打到人的身上都可以刮出一道血來,順道還可以把一小塊肉給刮下來。
他又仔細找了找,那稚嫩又瘦弱的手指觸碰到了另外一根輕巧的木頭上面的小釘子已經生鏽了,橙黃色的釘子在黑漆漆的木塊上,竟然有著一種讓人覺得美豔無比的色彩 。
算不得白皙的手拿起了木頭,兩隻手抱了起來,他帶著木頭走到了宋清漣的身邊,並給了她一個木頭。
一大一小,兩人一人一個木頭!
瞧著這一副看到底的架勢,對面的人卻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憑你們這幾節木頭也想要對付我,你們怕不是在白日做夢,不!不!不,現在本來就是白天呢!”他自我答說道。
“也許現在正好是白天,我們也正好把你打得個屁滾尿流。”顧藺之揮了揮自己手上的這一小節棍子,楊生說道。
巨嫩的聲音裡面帶著堅定的語氣,讓人感覺到他的決心與力量。
宋清漣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那藺之的身影在黑暗裡面仿佛在身後盛開了一道道的霞光。
她在回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陸楓,怎麽覺得他就這麽黑呢?
“這樣吧,我要你們三招,若是你們能夠打贏得了我,我便讓你們活得安心一點?”這名陸楓出聲人說道。
那鄙夷的語氣隻多不少,眼神嘲諷的落在了這兩人的身上,似乎是在嘲諷他們左右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罷了,能有多大的力氣。
他並沒有拿上什麽棍子,反之還戲謔的看著拿棍子的他們。
突然間,陸楓吹了一口口哨,在黑暗又寂靜的巷子裡面響了起來,帶著破空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在裡面還回蕩起了絲絲回音,讓人聞之便覺得悅耳。
“喂,吹什麽吹呢?你還讓不讓老子睡覺啦?”
“就是你啞巴了,趕緊呀,老子還想回去睡覺呢,哎,你還別說話,不過,你面前怎麽有兩隻娃兒在那混著呀?這就怕不是想要打你了吧。”
“兄弟,看來我們又有生意來做了。”
從另外一個地方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三名大漢,他們上邊的肌肉都快要衝破了他們的褐色衣袍。
他們的頭髮髒兮兮的不說,那臉也是長得難看極了,一人滿是麻子!
另外一個人臉上長了個黑疙瘩!
另外一個人長了一隻雞的圖騰在左眼的旁邊,整張臉都是難看極的,那厚厚的嘴唇黝黑極了,像顆煤炭似的。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了,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聞到他們的臭味,那臭味參差不齊,還交錯斑駁。
他們抬起來的手,可以見到他們的指甲條縫裡有著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何等東西,目測來看是泥巴。
“喲,這女人長得不錯呀,若不我們三個人抓著玩玩再賣掉,這不過,看起來好像還沒有破身的。”
“啪……”
陸懷的腦袋上突然被拍了一巴掌,那是他的好兄弟余滬打的。
他不解的回頭詢問,只見,他卻得到了余滬和李三兩個鄙視的眼神。
“既然是處子,那麽賣出去的價錢自然很高,你這是蠢的嗎?”李三說道,聞言的陸懷在腦海之中瞬間打了一個機靈,處子的女人也就代表著賣出去的價錢極高。
想到此處,他更是裂開嘴笑了笑。
“呸,你們這群惡心的東西,接招!”宋清漣聽到他們說的這番話氣憤極了,拎著棍子先上前敲過去,兩人一人一朵,她的腳中一踹而過便將一名大漢踹倒在了地上,連著那根棍子都打出了幾丈遠。
宋清漣見此。
她帶著棍子往前打了過去,就在這名陸楓要抓住她的棍子的時候。
她將棍子陡然一掃而過,將棍子上面的釘子打入了另外一名陸楓的胳膊處,流出了豔紅色的鮮血,只不過那些灰色布滿灰塵的衣服袖子上,讓人覺得難看極了。
連帶著本該是聖潔而又好看的鮮血在他身上流出來,竟能讓人看出幾分罪惡。
“啊……”
陸懷尖叫了一聲,害怕的聲音陡然敲開在了整個巷子裡面,讓人聽之便覺得淒慘。
陸懷捂著自己的肩膀以防止那些流出來,不過,他看了看就像是咬了咬牙,再將目光看向宋清漣眼中流露出了,幾絲殺意。
“陸懷?”最近身邊的余滬出聲問道,看了看他的肩膀,松了一口氣,左右不過是打出了一點心結而已。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傷我們的兄弟,兄弟們,上來把這女人玩死,再把她賣到青樓去換錢去,讓她在那些男人的膝下承歡。”陸懷大說聲道,語氣裡面帶著幾分怒意,更多的卻是戲弄以及幾分邪惡。
宋清漣聽此,臉色一沉,敲著和棍子便向前打了過去,可惜這一回,她卻沒有打中任何一個人
其中有兩個人向前來,差一點將宋清漣的棍子給捂住。
宋清漣見他們步步向自己逼來,回頭看了看那向著即便是想跑也跑不過這四個人。
“你們別過來,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敢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宋清漣冷聲說道。
她可是很清楚人的脆弱點是在哪裡的,只要用盯著哪裡打,恐怕也得哀嚎幾聲。
對於他的威脅,幾人不以為然,當下揮舞著手中的拳頭變要打過去。
宋清漣的身子頓時一矮,手中的棍子戳中了那人的下三路,力道極狠。
“啊一一”
李三連忙捂著自己的下三路,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起來。
徑直的坐到地上。就連那身子都是顫抖不已,這樣其余幾人看得有些心驚。
“你們來呀!”丫的,就這一個動作竟然搞得她的身體都快沒有力氣了,這原主果然好吃懶做慣了,搞得自己的體質都跟不上了。
“兄弟們上去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好讓她知道什麽才叫做老實!”余滬說道。
身邊的陸楓上前而來,那正氣的氣勢看著十分的正經,實在是猜不出這兩人竟然會是這等劊子手。
顧藺之在一邊上見到自己嫂子落入這種境地,又重新拿起棍子來朝著最進的那兩人打了過去。
顧藺之剛剛打了過時便被那名陸楓給握住了棍子,讓他抽動不得半分,頓時宋清漣抓住機會鋒利的盯著,猛的往前撤打而過,那目標直指著陸楓的眼睛。
“小心!”一邊上的余滬見此,連忙用手拿著棍子。
宋清漣見到自己的棍子被對方給夾抓住了,腳下頓時一踢向那人的下三路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