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的桂花糕和燒雞都被顧藺之給吃了,要不,下一次我再幫你弄?”顧延之把鍋丟給了正在外面打掃院子的顧藺之。
顧藺之在太陽底下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暗道,那隻王八蛋在背後罵他?
宋清漣很是無語,就這麽短的時間,居然能吃完一隻燒雞外加桂花糕?
如果是的話,那麽,自己會懷疑這人不過是一隻餓死鬼投胎。
……回到宋家的宋羅氏和她的女兒心情都不算很好,臉黑的跟黑夜裡的天空似的。
“娘,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要知道那嫁妝,可是那臭丫頭從我們這裡偷走了。”
“女兒,我們這一次討不成,難道就沒有下一次了嗎?下一次呀,我們拿著棍子去,就不信他們不給!”宋羅氏沉聲說道。
“可是,那顧延之卻是在家裡呀?”她有些為難的說了起來。
只要有顧延之在,她們就討不回那嫁妝,頓時就想吐出一口血來,那可是他們宋下的東西呀。
“這有什麽,我們今天晚上再去一次,他不可能還在家裡!”宋羅氏說道。
吩咐著就讓自家女兒睡好覺,等到晚上的時候就精神點。
宋羅氏的女兒聽到自家娘親這麽說道,一雙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眼裡露出了一絲光亮。
對呀!白天他們討不回來,那晚上也可以呀,那顧延之出去外面做的工,可是不定時的,說不準今天晚上就又要走了。
自己又何必非要等到白天呢?
這般想著,她和自家娘親吃了一點飯之後便躺到床上去睡覺了。
……
夜晚的天空可謂是星羅棋布。
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兩母女來到了顧家。
夜裡,宋清漣和顧藺之,以及顧延之吃好飯之後。
門口外,錢氏和他的女兒顧婉儀敲了敲門,咚咚咚的聲響從外邊響起。
宋清漣詫異了一下,她出去開了門,一見到是這兩個人,臉色一黑,砰的一聲又關了上去。
“哎,你給我開門!”錢氏在外面拍打著門,嗓子吼的十分嘹亮。
顧藺之聽著外面的聲音,覺得吵的要死。
“大嫂,這人怎麽可以堅持的這麽久呀,關鍵是,都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了,桑門的居然還沒有乾。”關鍵是,那人的手敲了這麽長的時間,不疼嗎?
顧藺之眼中滿是狐疑。
宋清漣看了看,這一個點都快要睡覺了,對方還不依不饒。
終於,她忍不住了。
開了門之後,見到的不僅僅是錢氏跟她的女兒。
還有原主的後娘和女兒,四人齊聚,這麽黑的天。
宋清漣心裡在霧草!這該不會是一起跑過來要東西了吧?
“我們都敲這麽長時間的門了,你怎麽現在才開,耳朵聾了是嗎?”錢氏被氣得要死,不過幸好敲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邊上的宋羅氏。
宋羅氏捂著隱隱作疼的手,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拿起放在地上的棍子,拿在手上拍了拍,可……,這麽一拍就更疼了。
“你們大半夜的想要過來打劫!”宋清漣見到她們這一副陣仗,臉色一變,抄起一邊上的木棍子拿過來防身。
剛剛出來的顧藺之,見到這一副陣仗,偷溜溜的跑了出去。
“宋清漣,我勸你還是把珍珠嫁妝拿出來吧,省得我們進你家裡翻了個底朝天,這一不小心弄壞了什麽東西可就不好了!”顧婉儀掐著腰說了一聲。
宋清漣頭疼的看著她們那一副貪婪的神色,只見他們一步一步的抄著木棍走了進來,她突然覺得今晚開門是多麽錯誤的一個決定。
“要打就快一點!”宋清漣無奈地說道,語氣幽幽的,在黑夜裡如同散發的一道歌曲。
她這一副慢悠悠的樣子讓宋羅氏等人以為她是看不起自己。
當下,宋羅氏便張開口來。
“你那珍珠嫁妝我們要了,識相一點的,就趕緊滾開。”宋羅氏說完,還不忘揮舞著手上的棍子,用以當做威脅之意。
宋清漣隻覺得一陣無語,心中也確定了不能讓她們進去,不然,找不到珍珠,恐怕得要把屋子給砸了!
那她還住個鬼!
眼珠子往裡面瞥了一瞥,並沒有見到顧藺之的身影。
她想,大概是跑去找顧林氏了吧?
她拿著棍子看這逐步逼近的人,冷聲說道:“看來你們是真心的不想滾蛋了。”
“什麽?你要我們滾,那就把珍珠嫁妝拿出來!”宋羅氏的女兒手中拿著一枚棍子,臉上帶著貪戀,驚訝地說道。
宋清漣覺得忒煩,又是珍珠嫁妝,這群人怎麽就像蒼蠅一樣的惡心?
不多時,錢氏已經舉著木棍子打了過來,宋羅氏見此更是緊跟著上去。
宋清漣躲了開來,一道棍子直接打在錢氏的後背上,引得她哀嚎了一句!
“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顧婉儀喊道,只是還沒有說全了去,那棍子就打到了她的嘴巴子上。
“啊……”
顧婉儀不敢動彈,眼淚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她的嘴巴以飛速的時間紅腫起來,一邊上的臉更是出現了一道棍子印,顧婉儀張開口來,一顆牙就這麽掉到地上去,她氣得要哭出來。
但,也的確是哭了出來!
三人見到顧婉儀這幅殘樣子,已經不敢再上前去了。
錢氏道:“你個惡毒的女人。”
宋清漣歎息一聲,看了她那女兒一眼,她只是覺得這人嘴碎而已,所以才打了嘴巴,但,這人居然還不攔著自己棍子也是一枚奇葩了。
“二嬸兒,現在才說我惡毒,早幹嘛去了?”丫的,惡毒就惡毒吧!現在都快要困死了,還讓不讓她睡覺去了?
她咪了眯開始發困的眼睛,瞧著她們已經快要變了的臉色。
“女兒,你力氣大,上去先牽製住她,我和那錢氏再左右包抄她,看她還怎麽打啊?”宋羅氏對著自己的女兒說了聲。
她的女兒也點了點頭,直接抄著棍子上前打了去。
宋清漣聽到她們說話的意思,並沒有迎接上去,而是開始在院子裡面跑了起來。
笑話,都出主意對付自己了,她要是不拖著時間,難道要等到她們把自己打死?
在院子裡面溜了兩圈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竟然一個個的都往屋子的方向跑。
“站住!”她大吼一聲。
“呸,等我們找到珍珠嫁妝的錢,你就一邊兒上呆著去吧。”宋羅氏回頭張望一眼,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宋清漣大驚,然而一邊上的宋羅氏之女已經打著棍子過來了,她抄起來去擋下一擊,可對方更是揚起腳來踹了上去。
“啊——”
宋清漣嗯哼一聲,蹲在地上,面色蒼白。
“你跑呀!跑啊!怎麽樣,被我一覺踢到肚子上面的滋味如何,疼嗎?疼就對了,叫你帶著我們家的珍珠嫁妝,你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麽樣子,也配!”
“我告訴你,那珍珠嫁妝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你趁早死了要拿它的心思吧,我和我娘才是珍珠嫁妝的主人!”說道,宋羅氏之女更是得意的揚起臉色來。
宋清漣在地上窩著,話也說不了,她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屋子裡面響起了乒乓聲。
顧藺之跑到顧林氏的院子裡時,隔著黑夜敲起了大門,一張口便是稚嫩的童聲,道:“奶奶,奶奶,不好了,二嬸兒帶著人來搶我們的嫁妝了。”
“奶奶,奶奶——”
顧林氏從旁驚醒,從被窩裡翻身出來,身子雖然佝僂著,可身體行動的速度卻不是很慢。
“什麽?錢氏這個不安生的,竟然帶著別人過來搶嫁妝,這臉怕不是已經丟到地上。”顧林氏嘟囔著,穿好衣服之後,她拿著拐杖便出去。
一見到顧藺之那有些慘白的小臉,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揚聲問:“那錢氏帶了人什麽來?”
“奶奶,是宋羅氏和她的女兒過來討要珍珠嫁妝,還有二嬸兒還想要那錢,在下午的時候就來了一次,只不過被大哥趕走了,晚上又——”
顧藺之哽咽了起來,小臉上滿是怒火!
顧林氏聽他說的欲言又止,恐怕還不止這些。
“藺之,我們叫上你二叔和四叔一起去,老娘就不信了,我生的養的,到最後還聽一個愚蠢婦人的話。”顧林氏咬牙說道。
她的心裡面也是有氣的,自己的兒子可以向著兒媳婦,但是兒媳婦作出這種惡心家裡的事情,還要向著的話,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錯了兒子!
顧藺之前去敲了房門,以顧林氏的名義將他們從黑夜裡面趕醒。
顧懷孝從被窩裡面爬出來,差一點兒就想要罵人,可一聽說是顧林氏叫的自己,頓時就夾緊了腿趕緊下了被窩出去了。
顧懷義也是如此。
“娘,這都大晚上的了,叫我們出來有什麽事兒啊?”顧懷義很是不解地問道,在見到她身邊的顧藺之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是,娘,這都一晚上了,我都困死了,結果還不讓我們去睡覺,這不是想要累死我們嗎?”顧懷孝打了一聲哈欠,說話都沒有過腦子就這麽蹦躂了詞兒出來。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你們那孫媳婦的嫁妝都要被外人搶走了,我找你們就是讓你們去把那些個外人打跑的。”顧林氏很鐵不成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