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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199章 退席
  “父皇,兒臣……”魏津心中發寒,他張了張口,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鐵證如山!可恨陳則這個表兄,不僅幫不上自己的忙,還處處拖自己的後腿!
  魏津嘴裡面發苦。

  那些朝臣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魏津從中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屑。大概這些人都覺得自己不配為儲君。堂堂太子,竟會被自己的妻兄和奴才蒙騙!
  “父皇,兒臣讓父皇失望了。”魏津甚至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神。他怕!怕父皇眼裡的失望會讓自己難以承受!

  魏昭冷笑了一聲。太子行事愈發昏聵,竟選在盤古節上對自己身邊的總管太監發難。即使自己有意將此事揭過,可朝臣們都睜眼看著,自己想從輕發落都不行。

  魏昭的心思謝晏和如今也看得有幾分明白了。她櫻唇輕抿,主動給了魏昭一個台階。

  謝晏和柔聲說道:“陛下,臣女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魏昭的食指摩挲著大拇指上的龍紋扳指,眼底意味不明。

  謝晏和嗓音婉轉,娓娓道來:“陛下,臣女管家也有幾年了。這奴仆之間,從來都是欺上不瞞下。主子一個不留神,便會被一些偷奸耍滑的刁奴給蒙混了過去。侯府尚且如此,更何況皇宮。”

  謝娜和說著,櫻唇彎起,一張燦若春華的容顏漾開淺淺的笑意,她眼睫輕眨,帶著幾分俏皮地說道:“陛下,非是臣女為太子殿下求情。只是大好的日子,陛下何必讓所有人都心中不安呢。”

  “你這是對朕不滿嗎?”魏昭注視著身側的女子,一雙墨眸晦暗不明。

  謝晏和茫然地睜大桃花眼,似是不明白魏昭為何會說出這種話,她嬌聲嬌氣地說道:“我怎麽會對陛下不滿?!陛下待我之心……”

  謝晏和咬住紅潤的櫻唇,往朝中大臣的坐席上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她的目光含羞帶怯,望向身側的皇帝,一雙美眸欲語還休。

  似是熱烈的驕陽穿透了天上的皚皚烏雲,魏昭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魏昭執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口杯中的玉液金丹,以往覺得尚可的美酒,如今竟變得燒喉嚨,魏昭隻喝了一口,便覺得自己已經微醺了。

  “太子,今日之事,於你是個教訓。朕希望你日後不要再犯。”

  雖然父皇繞過了自己,可那都是因為謝晏和求情,自己的父皇這才改變了主意。魏津心中更加難受,甚至埋怨起了謝晏和的多事。

  太子認錯態度良好,魏昭也只是微微頷首。他目光瞥向馮會,吩咐道:“將程吉革職查辦,秋後問斬。酒醋局的監司之位,讓李有福補上缺。”

  “奴才謝過陛下。”馮會感激涕零。酒醋局的監司換了自己的徒弟來做,馮會哪還有不滿意的。

  在皇帝的視線看不到的角度,馮會朝著雍和縣主遞過去一道感激的眼神。

  如果沒有雍和縣主的神來之筆,自己想動有太子在背後為其撐腰的程吉,必然傷筋動骨。

  雍和縣主送給他一個大人情!

  場中的絲竹聲重新響了起來,眾人推杯換盞,仿佛方才尷尬至極的場面不曾發生過。

  謝晏和親自為魏昭斟了一杯酒,一雙桃花眼裡充滿了歉疚。她甜軟的嗓音更是帶著濃濃的自責:“陛下,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多嘴,太子殿下也不會受到責難了。”

  謝晏和的做法非常白蓮花,福慶公主一臉戲謔地勾了勾唇,自在、安閑的神情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太子妃陳蓉卻與福慶公主的神情截然相反,她目光裡面透著濃濃的怨毒,恨不得將謝晏和生啖其肉。

  真是蠢貨!這樣的場合,竟然連掩飾都不會。

  平安大長公主半闔著眼睛,心中暗想,倒是自己以往小瞧了這個孫女。

  今日晏和的這一步棋,不僅賣了馮會一個人情,讓太子自斷一臂,還讓太子在朝臣面前留下了一個任人唯親、治下不嚴、不辨忠奸的形象。一箭三雕,真是高明!

  平安大長公主拿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口杯中的烏梅飲。飲子酸中帶甜,清熱解暑,平安大長公主心中卻是滋味難言。

  自從長子逝世之後,平安大長公主的精神便不好了。

  謝家的聲譽一落千丈。

  從前車馬絡繹的侯府,如今卻是門可羅雀。幼子也因為長子受了牽連。

  以前的宮宴,他們夫妻還能分到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如今,雖然幼子身上仍有一個伯爺的虛名,卻要和四、五品的官員擠到一起,兄弟之間也因此成仇。幼子恨不得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兄長!
  平安大長公主十分苦澀的想到:一旦自己去了,只怕長子一家日後連供奉的香火都斷了!

  平安大長公主都能夠注意到的細節,自然逃不過魏昭的眼睛。魏昭心底輕嗤了一聲,望著謝晏和的墨眸卻宛如湖水一般得幽深與溫柔。

  他溫聲說道:“與你何乾!這樣的蠹蟲,絕不可姑息。”

  魏昭說完,瞥了一眼馮會,目光森然,他淡漠的語氣帶著警告之意:“朕這一回先把你的板子記上。日後若敢知情不報……”

  魏昭冷哼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馮會面色一凜,跪地請罪:“陛下寬宏,奴才多謝陛下不罰之恩。”

  謝晏和望著魏昭森寒的面色,輕輕搖了一下魏昭的袖子。

  “陛下,分出勝負了!”

  魏昭聞言,順著謝晏和的目光望去,只見穿著藍衣的那支隊伍已經成功拿到了繡球。

  這繡球被懸掛在玉帶河對岸的架子上,湖裡不少衛士落了水,可見方才河上的幾支隊伍經歷了一場怎樣激烈的廝殺!

  只是太子殿下鬧出的動靜太大,參宴的官員和女眷都被宴會上的變故所吸引,一時間忘記了龍舟賽。等到再看,五支隊伍已然分出了勝負。

  “馮會,賞!”魏昭的墨眸染上一絲愉悅,顯然對金吾衛的驍勇十分滿意。

  每一年龍舟賽的魁首都是二百兩白銀,並一個六品的蔭封。銀子倒是小事,這六品的蔭封便是這些侍衛競爭的如此激烈的原因。

  謝晏和的一雙美眸閃閃發亮,指著領獎的那人說道:“陛下,此人有些眼熟,是不是蔣大人的兒子?”

  魏昭望向正遙遙往這邊走來的男子,只見男子身著一襲藍色的緊身隊服,胳膊上面綁著一條藍色的緞帶,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生的和蔣六曲有七分相似。

  魏昭點了點頭,側首跟謝晏和耳語:“眠眠好眼力,此人是蔣六曲的長子,是個有出息的。”

  謝晏和的桃花眼閃了閃。能得皇帝一句誇讚,日後蔣六曲便不必為自己兒子的前程犯愁了。

  謝晏和美目流轉,正準備多問魏昭幾句,眼角的余光掃過昏昏欲睡的平安大長公主,眉尖蹙了蹙。

  “祖母,祖母……”耳畔似乎傳來一道嬌柔的低喚。平安大長公主瞬間回神,她渾濁的目光順著聲源望去,不期然與自己的孫女撞上。

  謝晏和的目光裡頭似乎含著濃濃的擔憂,像是一個孝順的好孫女。平安大長公主卻已經看透了這層皮囊下面暗藏著的獠牙,她不敢掉以輕心,溫聲說道:“晏和,怎麽了?”

  謝晏和咬了咬唇,神情裡的擔憂不似作偽,她柔聲道:“祖母精神有些不濟,不如去大殿裡休息一會兒。”

  平安大長公主勾了勾唇,她這段時日蒼老的厲害,笑容非但不顯得親切,臉上高高的顴骨更凸顯了笑容裡的冷漠和刻薄。

  平安大長公主拒絕了謝晏和的關懷,她的語氣淡淡的:“不必為本宮費心,本宮還撐得住。”

  平安大長公主驕傲了一輩子,這個答案早在謝晏和的意料之中。橫豎她已經盡到了一個晚輩的本分,既然祖母不願,她又何必強求。

  謝晏和臉上的笑容毫無破綻,她婉聲道:“祖母若是撐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訴我。陛下敬重您,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謝晏和說完,朝著魏昭甜甜一笑,語氣嬌滴滴的:“陛下,我說的對不對。”

  魏昭借著袍袖的掩飾,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掐了一把謝晏和的掌心。

  謝晏和心頭微驚,剛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卻被魏昭一把捉住了柔荑。

  魏昭不動聲色地掀了掀唇,對著平安大長公主溫聲說道:“眠眠說的是。姑母若是身體不適,不必強撐。”

  魏昭的這聲“姑母”傳到平安大長公主耳中,讓大長公主覺得十分可笑。

  眼前的男子,是這天下至尊的帝王。既是她嫡親的侄兒,又是未來的孫女婿。若是二人日後有了孩子,該叫她一聲姑祖母,還是曾外祖母?
  平安大長公主微垂目光,語氣淡淡的:“多謝陛下。”

  魏昭並未將平安大長公主的冷淡放在心上。漫說平安大長公主還是他的姑母,便是為了表兄和眠眠,魏昭也會敬著平安大長公主。

  “都是自家人,姑母不必客氣。”魏昭朝著平安大長公主舉了舉杯。“朕敬姑母一杯。”

  平安大長公主心裡面就算對皇帝再不滿,也不敢當眾落皇帝的面子。她端起案上的酒樽,將杯裡的烏梅飲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聲“哎呀”。

  謝晏和桌上的酒壺不小心被宮女給碰倒,壺裡的美酒全部灌在她的袖子裡,此刻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水。

  宮女見自己闖了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上冷汗直流。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雍和縣主饒命!”因為太過恐懼,宮女將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語無倫次地跟謝晏和請罪。

  “起來吧,你也是無心之失。”謝晏和嬌柔、甜美的嗓音宛如春風拂面,瞬間化解了宮女心頭的恐懼。

  宮女見她並無追究之意,重重地給謝晏和磕了一個頭,千恩萬謝地退下了。

  謝晏和起身,微笑著說道:“陛下,容我退席換件衣裙。”

  魏昭頷首,目光望向馮英。

  馮英瞬間領會了皇帝的意思,連忙將手邊的事務移交給了自己的徒弟,小跑著跟上雍和縣主,在她身後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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