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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273章 安排
  魏昭將謝晏和哄好之後,連夜回到了京城。

  魏津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消息。

  “太子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依微臣之見,不如安排人手在陛下返京的路上進行伏擊。太子殿下鎮守京城,在陵前登基,名正言順。”

  承恩伯雖然不想被拉上這條賊船,可造反是株連九族的重罪,他因為是太子的舅父,和太子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承恩伯沒有大義滅親的勇氣,此時只能跟著太子一條道走到黑了。

  “此計不妥。”王縉皺著眉說道。

  “陛下已經在路上被伏擊過一次,以陛下的英明,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如果我們一擊不成,反而會打草驚蛇。”

  “王相此言差矣,只要太子殿下多派一些人手,只要采用人海戰術,就算青龍衛以一當百,也不是對手。”禁衛軍副統領李謙說道。

  “蠢貨!”如果不是顧九衡不足信,黃惟覺忽染重疾,被移到了芸香殿養病,以王縉的自矜,又怎麽會跟這群蠢貨坐在一起議事。

  李謙當著太子殿下被王縉落了面子,雖然心中不忿,但礙於王縉的身份,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微臣考慮不周,就是不知王大人有什麽高見?”

  王縉老謀深算,又怎麽會看不出李謙對自己的不滿,他絲毫沒有給李謙留面子,直言相斥道:“陛下回京,說不定會讓京畿大營的將士護送,而且京畿大營就駐扎在京郊。太子殿下若是冒然動手,才是自投羅網。”

  魏津一開始只是冷眼旁觀。王縉仗著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倚老賣老,即使自己貴為儲君,王縉依然指手畫腳,絲毫沒有將自己這個儲君放在眼裡。

  因此,明知道李謙的言行不妥,魏津卻沒有喝止,意在用李謙來殺一殺王縉的銳氣。可是沒想到,李謙立刻就被王縉抓住了痛腳,給嘲諷了一通。

  魏津“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能出面來做這個和事老。

  “王相言之有理,不愧是老成持重之臣,孤有王相相助,如虎添翼;不過……李大人雖然考慮不周,也是一片忠心,還請王相看在孤的面子上,原諒李大人的失言。”

  魏津此言無異於拉偏架,親疏遠近一目了然。

  王縉雖然不滿魏津還沒有過河就想著拆橋,但他眼下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王縉朝著太子抱拳一禮,淡淡道:“太子殿下嚴重了。只要我等齊心,何愁大事不成。只是……”

  王縉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貽笑大方了。”

  王縉話音一落,別說李謙了,就連魏津的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一邊是儲君,一邊是重臣,其他的臣子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一個個都縮成了鵪鶉。

  魏津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心中不悅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但礙於王縉的身份,魏津只能忍下一時之氣,微笑著說道:“是孤思慮不周,多謝王相教誨。”

  王縉見狀撫了撫胡須,淡笑著說道:“太子殿下客氣了。”這才把此事揭過。

  小書房裡的氣氛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和緩,而是變得凝重起來。

  還是魏津率先打破了眼前的僵局。盡管魏津覺得,自己身為儲君,還要給一個臣子遞台階,自己這個太子做的十分憋屈。

  “以王相之高見,孤應該選在何時動手?”魏津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對著王縉的方向微微俯身,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王縉狠狠挫了一把太子的威風,這個時候見好就收。

  他說道:“太子殿下客氣了。臣以為,宮宴上面,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戾太子的舊部不知在宮中埋下了多少眼線,這些人可以藏身在教坊司,偽裝成樂工和舞姬。由他們率先動手。一旦局面混亂起來,太子殿下正可以借著‘護駕’的名義趁虛而入。”

  魏津聽得雙目發亮,王縉的想法與他的不謀而合。

  魏津一臉欽佩地說道:“王相字字珠璣。只是……讓戾太子的舊部率先動手,只怕聶明普那裡不會答應。”

  “這一點太子殿下不必擔憂。臣和聶明普也是舊識了。臣自有辦法把人說動。太子殿下只要用心布置人手便可。”

  魏津心中一哂,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那孤就等著王相的佳音了。”

  ……

  魏津從小書房離開之後,返身去了甘露殿。

  和太子妃多日未見,魏津走到大殿外面時,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

  他停住腳步,竟是順著來時的道路折回,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吳氏住著的屋子。

  內殿的燈火還亮著,比起甘露殿的寬闊、華美,吳氏居住的側殿不僅逼仄,外表甚至有些破敗。

  寢殿外面竟然一個值守的宮人都沒有。

  魏津說不清楚心中是什麽滋味,竟然鬼使神差地邁進了寢殿。

  前殿裡頭,吳碧君正對著燈火練字,她雖然出身江南,一身小家碧玉的柔美,可是她的字卻與她的人相反,清臒飄逸,豪放灑脫。

  吳碧君寫的是《春蘭雅集》,因為太過全神貫注,連魏津進殿都沒有發現。

  還是魏津清咳了一聲,吳碧君這才放下筆,看到深夜造訪的太子殿下,心中不見多少欣喜,反而生出了一絲惶恐。

  她可沒有忘記楚玲瓏的前車之鑒。

  “妾吳氏碧君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進宮也有半年,吳氏仍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她也無意成為太子的女人,在稱呼上便和太子拉開了關系。

  “起來吧。”魏津溫聲說道。

  不知怎麽,他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位側妃楚氏。得知自己要宿在她房中之後,一邊欲迎還拒的故作姿態,一邊又輕浮放蕩的媚上邀寵,這吳氏看著倒是一副不爭的樣子。

  魏津因此對吳碧君生出了幾分好感。

  “怎麽殿中一個服侍的宮人都沒有?”魏津的視線在吳側妃的寢殿內梭巡了一圈,忍不住皺眉道。

  吳碧君聞言垂下了眼睫,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啟稟太子殿下。妾不喜宮人服侍,便讓宮人回去歇息了。”

  魏津愣了愣,他還以為是吳側妃不得寵,這些宮人才敢淘氣,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魏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看著吳側妃這副惶恐不安的模樣,隻好壓著脾氣溫言道:“孤知道你性情寬和,可也不能對這些宮人太放縱了。以免這些奴才不將你這個主子放在眼裡。”

  若是吳碧君最初被選入東宮之時,太子的這一番話或許還能讓她因此生出幾分妄想。可是親眼見證了楚玲瓏和秦雪書的慘死,吳碧君深知眼前的男人有多涼薄。

  面對太子突如其來的關懷之意,吳碧君不僅沒有心生感動,反而生出一股芒刺在背之感。

  她垂下頭,做出一副木訥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妾記住了。”

  魏津不喜楚玲瓏的不安分,才會毫不猶豫地取了楚玲瓏的性命。對於沒有存在感的吳碧君,魏津心中倒是沒有多少惡感。

  可是吳氏這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卻讓魏津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瞬間退散了。

  無論這吳氏是真傻還是裝傻,魏津都再也提不起一分的興趣,對於這個將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的女人,魏津深深看了吳氏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太子走後,躲在屏風後面的小桃頓時劫後余生一般地長舒了口氣。

  出了屏風之後,小桃仍是嚇得瑟瑟發抖,竟是同手同腳了起來。

  “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吳碧君望著宣紙上的一處墨點,皺了皺眉,直接揉成了一團。

  這幅字吳碧君足足寫了半個時辰,可卻因為一滴墨點毀掉了,但吳碧君心中卻沒有絲毫的不舍之意。

  “你方才倒是很機靈,竟然沒有被太子殿下發現。”吳碧君稱讚道。小桃雖然忠心,可就是不夠機敏。

  “奴婢看到太子殿下來了,直接躺在地上,屏風上面這才沒有出現影子。”小桃心有余悸地說道。

  “做得不錯。你若是出現在親殿內,隻憑你這副慌張的模樣,就能引起太子殿下的懷疑。”

  吳碧君神色淡淡,她給自己添了一盞茶,潤了潤喉,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敬華縣主染了風寒,怎麽說也是吳碧君名義上的義母,小桃就是借著替吳碧君探望義母的名義出宮的。

  這多虧了吳碧君在東宮就像是一個隱形人,誰都沒有將她這個側妃放在眼中,自然也不認為吳碧君能夠翻出什麽風浪。

  因此,雖然整個皇宮外松內緊,小桃仍是輕易就被守門的侍衛放了行。

  “側妃,奴婢已經見到了靖平侯,黃大人的書信已經順利送到了靖平侯的手中。”

  小桃壓低了聲音說道。

  “靖平侯親自見了你?”吳碧君挑了挑眉,她一向波瀾不驚的神情出現了一抹差異之色。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吳碧君未防小桃身上的書信被侍衛搜出來,故意寫的語焉不詳。

  沒想到靖平侯倒是好膽量,竟敢深入虎穴。

  吳碧君心中生出了幾分佩服之意。

  怪道京城內的這群大家閨秀視靖平侯為心間朱砂。無論是相貌、氣度還是才能和膽識,靖平侯都甩出太子好幾條街。

  “回稟側妃,靖平侯不僅見了奴婢,還托奴婢給側妃帶一句話,讓您靜觀其變。”小桃玉帶疑惑地說道。

  “靜觀其變,靜觀其變……”吳碧君喃喃自語。

  倏而,她款款一笑,秀麗的容顏在橘紅色的燭光的閃動下竟是透著一抹動人的風情。

  她微笑道:“我明白了。”

  小桃更加費解:“側妃,您明白了什麽呀?”

  吳側妃唇畔噙著的笑意緩緩收了起來,她說道:“不該問的別問。”

  說完,她抽掉發間插著的羊脂玉簪,任由一頭青絲流瀉而下。

  吳碧君坐到床帳上,內心前所未有的安穩,今夜終於可以睡個放心覺了。

  至於太子的突然造訪,對吳碧君來說沒有半分的影響。

  畢竟……過了明日,那個呷起醋來宛如一個瘋婆子的太子妃娘娘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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