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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214章 侄女陶陶
  “靖遠兄,你這就沒有意思了。”

  謝晗取下腰間掛著的酒壺,仰面灌下,一滴酒液順著他的領口劃過性感的喉結,豪爽的舉止透出魏晉名士的不羈和風流。

  “靖遠兄你是什麽人,雖然我已離開京城多年,但也是有所耳聞。”

  謝晗淡淡一笑,語帶戲謔:“扶南王府傾其所有也要求娶到的金枝玉葉,扶南王段奕更是勢在必得。結果,卻還是沒有敵過靖遠兄和福慶公主之間青梅竹馬的情分……”

  謝晗目光深深地看了楚硯一眼,垂首輕笑道:“陛下不但是一位父親,更是一位君王。”

  福慶公主下嫁扶南王府的好處,可比嫁給一個國公府世子要大多了。

  可是陛下的選擇卻很有意思。

  至於太直白的話,相信自己不說,楚硯也會明白。

  “將明兄,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自該坦誠相告。”楚硯不動聲色地端起桌上的茶盞,握在手裡卻沒有喝。

  他淡淡道:“扶南王從前就沒有贏過我,如今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我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公主,可父母的養育之恩不能不報。因此,對於將明兄的提議,我只會選擇置身事外。”

  謝晗眯了眯眼,他將杯中的茶潑盡,哂笑道:“我明白靖遠兄的意思了。我們……且走且看吧。”

  ……

  靖平侯府的別院毗鄰行宮,位置絕佳。

  魏昭為了謝晏和的安全,一直將人拘在行宮裡,還是謝晏和整整撒嬌了一日,魏昭這才肯放人。

  此刻,位於靖平侯府別莊的花園裡,謝晏和斜倚在貴妃榻上,手裡端著金樽,含笑看著自己的侄女嬉鬧。

  “嫂子,一晃眼陶陶都這麽大了。我上次見她,她還包在繈褓裡頭。”

  “是啊,時光飛逝,歲月催人老。”王卿筠唇角彎起,和謝晏和的酒樽碰在一起,她將杯中的綠枝酒一口飲盡。

  “嫂子可真是好酒量。”謝晏和只是淺淺抿了一口。

  “我還未和你算帳。”王卿筠斜乜了謝晏和一眼,嗔道:“你仔細說,是不是和我這個嫂子生分了。王家這麽對你,若是從前,你早就在信裡跟我哭訴了。可是現在呢!我謝家的女兒,是要一忍再忍的嗎?”

  謝晏和嬌軀一斜,靠進王卿筠懷裡,抱著她的胳膊搖晃道:“嫂子,我已經知錯了,你都為此念叨我好久了!”

  “還不是怕你不長記性!”王卿筠恨恨地戳了一下謝晏和的額頭,哼道:“不長心的小東西,以後務必給我擺出皇后的款來!”

  王卿筠的身量要比謝晏和嬌小一些,在她身上卻有著一股潑辣的颯爽~勁兒,那是在西北的風沙裡才歷練出來的膽魄和豪情,卻添上了幾絲女兒家特有的柔媚,大家閨秀方有的典雅,糅雜成一起,變成一股獨特的魅力,讓人移不開眼。

  “好了,嫂子,人家這不是長大了嘛!還能跟小時候一樣,動輒便告狀嗎?”謝晏和噘著嘴,小聲求饒。

  “還說!”王卿筠面帶冷笑:“我是沒有娘家的人,你也沒有嗎?”

  自己嫂子這句話,謝晏和完全沒法接。若是沒有崔氏刺殺哥哥這件事,自己嫂子和王家的矛盾或許還可以調和,但現在……

  謝晏和目光怯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她絞著自己的手指,小聲說道:“嫂子,若弗她……還有王家大房,嫂子你不怪我吧?”

  若說王家的所有子女之中,最像王縉的人,大概也只有王卿筠了,她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涼薄,一樣心狠。這也是王縉在所有子女之中,最疼愛王卿筠這個獨女的原因。

  但王卿筠出嫁之後,她的一顆心都生在了謝晗身上,愛謝晗之所愛,憎謝晗之所憎。

  因此,謝晏和的這個問題只是換來王卿筠極其輕蔑的一笑,她慢條斯理地說道:“他們自取滅亡,與你何乾!”

  王卿筠可能覺得自己的解釋過於簡單,怕小姑子多心,又怕自己話裡的戾氣嚇到她,便幽幽補充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是王家不義在先,我又豈會怪你不仁?”

  “嫂子,你最疼我了。”謝晏和松了口氣,嬌聲嬌氣地說道:“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姑嫂。”

  王卿筠粉面含笑,抬手捏了一下謝晏和細如凝脂的面頰,笑著打趣:“看你這副嬌嬌模樣,也不怕陶陶笑話你。”

  王卿筠話音剛落,大名謝舒窈、乳名陶陶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她手裡捏著一隻剛捉到的蝴蝶,一頭撲進謝晏和的懷裡面。

  “姑姑,我們一起去撲蝶。”

  謝晏和十分好笑地掃了一眼被小丫頭捏在掌心裡的蝴蝶,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蝴蝶的一隻翅膀已經折斷了。

  謝晏和柔聲道:“陶陶,蝴蝶都要被你捏死了。”

  謝舒窈“啊”地叫了一聲,低頭看著手裡面的蝴蝶,她皺了皺眉,嫌棄地扔在地上。

  “姑姑,蝴蝶也太脆弱了,還是我的小馬駒好,這點力道就和撓癢癢一樣。”

  謝晏和聞言,將陶陶摟進懷裡,甜軟的嗓音柔若春水,她一臉寵溺地說道:“陶陶說的對。姑姑那裡有一對張百工製作的蝴蝶金釵,釵頭上的蝴蝶栩栩如生,姑姑一會兒讓丫鬟拿給你。”

  陶陶不高興地努了努嘴,清甜、稚嫩的童音讓謝晏和一顆心都化了。

  “可是姑姑,金釵上的蝴蝶飛不起來。”

  “好了,不許歪纏你姑姑了。”王卿筠皺著兩道秀美的遠山眉,語氣沉沉地警告道。

  謝家一向都是慈父嚴母,謝舒窈雖然被自己的父親寵溺的無法無天,卻最怕自己的母親發怒,聞言,當即不敢在謝晏和的身上繼續歪纏,乖乖巧巧地站在一旁。

  謝晏和見狀,不由有些心疼,連忙將陶陶重新摟到了懷裡,溫言細語地哄道:“嫂子你對陶陶這麽嚴厲做什麽。將作監既然能夠做出會飛的機關鳥,想必也能夠做出機關蝴蝶。姑姑這就讓人去吩咐一聲,讓他們盡快把會飛的蝴蝶做好,給我們陶陶送到府上來。”

  陶陶聞言,原本暗淡的小臉“刷”的一下亮了起來,她眉開眼笑地說道:“多謝姑姑。姑姑你最好了。”

  謝舒窈雖然剛回京不久,從未與謝晏和這個姑姑相處過。但自己的這個姑姑不僅美得像是仙女一樣,對自己和兩個哥哥更是寵愛無比,要星星不給月亮。

  現在謝晏和已經成為了謝舒窈既父母之外最喜歡的人。

  “你呀,就慣著她吧!”王卿筠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自己的夫君和小姑子寵起孩子來,一個比一個誇張。兩個兒子要繼承家業,丈夫還能做到嚴厲一些,可是到了小姑子這裡,每一次都是有求必應。

  王卿筠說了幾次,見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只能在心中決定,日後教導這三個孩子要更加嚴厲,免得被小姑子寵成了混世魔王。

  “我們陶陶這麽懂事,怎麽會被我慣壞。”謝晏和黛眉輕挑,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

  她低頭親了一下侄女嬌嫩的小臉蛋,彎唇淺笑:“陶陶最乖了。”

  謝舒窈躲在自己的姑姑懷裡,朝著母親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氣的王卿筠狠狠瞪了她一眼。

  “縣主,陛下派人來問您何時回宮?”鴛鴦步履匆匆地從抄手遊廊上走過來,朝著謝晏和福身一禮。

  謝晏和黛眉緊蹙,嬌軟的語氣染上了幾分不快:“急什麽!我用完了晚膳再回去。”

  鴛鴦一臉為難地說道:“可馮總管就在莊子外邊等著。”

  謝晏和抬起袖子,將石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她怫然不悅道:“我現在跟個囚犯沒什麽兩樣。”

  鴛鴦聞言,十分忐忑地垂下眼睛。

  也就只有王卿筠才敢開口相勸:“怎麽又耍小孩子脾氣。陛下離不得你,這可是好事。”

  謝晏和嘟著嘴。

  長嫂如母,謝晏和七歲時便失去了母親,一直都將王卿筠視作半個母親來看。

  “嫂子,可是我還沒有等到哥哥回來呢!”謝晏和軟聲說道。

  王卿筠似笑非笑,開口就是告誡:“眠眠,以後這樣的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你若是在陛下跟前說,他更不會讓你回謝家了。”

  小姑子有些沒心沒肺。陛下身為天下之主,富有四海,從來都是旁人揣摩著陛下的心思,萬事以陛下為先。到了小姑子這裡,把家人看得比陛下更重。

  無論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還是從一個君王的角度,陛下如何會甘心。也難怪陛下對夫君的態度這樣微妙了。

  “嫂嫂,我知道了。”謝晏和是個很通透的女子,被自己的嫂子點撥了一句之後,她總算沒有再發脾氣,而是忍著不悅,慢吞吞地說道:“讓馮總管稍等片刻,我這就出門。”

  “好妹妹,委屈你了。”王卿筠歎息了一聲,目光裡流露出一絲歉疚。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滯。

  謝晏和眨了眨一雙桃花眼,有心說幾句俏皮話來緩解氣氛,她調侃道:“嫂子若是真覺得我委屈,就讓陶陶到行宮裡陪我。”

  謝晏和話音方落,謝舒窈立刻滿是期盼地望向自己的母親,一雙與自己的父親和姑姑極其相似的桃花眼不斷撲閃著,看起來可愛極了。

  王卿筠心下一軟,忍不住松了口:“到了行宮裡頭,不許闖禍,更不許給你姑姑惹事。否則,看我怎麽教訓你!”

  “娘,您放心,我一定會聽姑姑的話!”謝舒窈心願達成,興高采烈地歡呼了一聲,抱著謝晏和的手臂說道:“姑姑,我們這就走吧。”

  從上次宮宴之後,謝舒窈便對行宮裡的珍獸園生出了濃厚的興趣,如今有機會能去逛園子,可把謝舒窈給高興壞了。

  謝晏和一臉寵愛地刮了刮侄女的小鼻子,牽著陶陶的手說道:“嫂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陶陶,不會讓她在宮裡面受委屈的。”

  小姑子深得帝寵,闔宮都是看著小姑子的臉色行事。王卿筠半點都不擔心女兒,聞言點了點頭。

  “我送你們出府。”

  王卿筠目送著小姑子和女兒一起登上了車輦,這才轉身進了別莊。

  “夫人,王家遞了許多次帖子,昨天是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親自來送的,您若還是拒了,老夫人說不定會親自登門。”

  芍藥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唯恐觸怒了王卿筠。

  王卿筠眉心緊蹙。縱然芍藥提起了王卿筠的母親,也沒有讓她心軟半分。

  “我已經和王家斷絕了關系,相見爭如不見。”

  啥藥窺著王卿筠的面色,細聲勸道:“老夫人年紀大了,怕是接受不了。”

  王卿筠眯起了一雙水眸,冰冷的笑意幾乎要溢出眼尾,她的面色十分冷酷:“那我呢?難道我能接受做寡婦?!夫君就是我的底線。王家再派人上門,告訴他們,不必做無用功了。”

  王卿筠說完,一雙妙目閃過絲絲異彩,她吩咐:“你這就給張家嫁出去的二姑奶奶下一封請帖,邀她來別院賞花。我不做些什麽,只怕他們還不肯死心呢!”

  ……

  謝晏和牽著陶陶的手,路經芳華水榭,卻被扶南王段奕攔住了去路。

  “雍和縣主請留步。”

  謝晏和腳步微頓,停在距離段奕半米之處,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閃了閃。

  “王爺身為外臣,卻在這裡攔住我的去路,此舉有失妥當吧?”

  段奕面色沉凝,他聲音冰冷地說道:“人命關天。本王無暇顧及那些虛禮。”

  謝晏和美目流轉,似笑非笑地道:“王爺可以不在意,我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她垂目,纖纖玉指在自己的衣袖上輕輕拂過,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我與王爺無話可說、無舊可敘,還請王爺不要擋住去路。”

  馮會見勢不對,朝著身後的內侍使了一個眼色,看著內侍轉身選了一條小路走了,他上前一步,微微側身,剛好將雍和縣主擋在身後。

  “扶南王,陛下還在等著縣主用膳,若是耽擱的久了,只怕陛下會動怒。還請扶南王不要為難咱家,請您移步。”

  馮會臉上露出一抹恭敬的笑容。

  段奕一雙拳頭捏地“哢哢”作響,他深吸了口氣,忍著屈辱說道:“縣主,家妹前幾日冒犯了您,本王在這裡代她跟您賠罪。可她罪不至死……”

  “扶南王!”謝晏和眉尖微蹙,桃花眼裡寒光閃過,她極其不耐地打斷段奕的話:“我不管你發的是什麽瘋!這裡是京城,不是能讓你一手遮天的扶南,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

  扶南王瞳孔緊縮,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一個被皇帝寵壞了的女人,也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早晚有一天……

  段奕心中發狠,卻被謝晏和極其驕縱的打斷了。

  “沒聽到我的話?”

  謝晏和嬌軟、甜糯的嗓音透出一股濃濃的戾氣,她朝著行宮裡的侍衛吩咐:“還不把人拖開!”

  雍和縣主有命,侍衛們不敢不從,紛紛圍了上來。

  眼看著局面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馮會只能在暗中朝著這些侍衛不斷地使眼色。

  扶南王頗為魯莽,若是他不小心衝撞了雍和縣主,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給雍和縣主賠命的。

  至於段奕,沒有弄清楚陛下的心思之前,馮會也不敢落了段奕的面子。

  “姑姑,我幫你教訓他!”

  謝舒窈雖然只有九歲,但她天資聰穎,是個極其伶俐的小人精。底下人的這些眉眼官司可逃不過她的眼睛。

  謝舒窈說完,取下腰間的皮鞭,手臂一抖,紅色的鞭子宛如靈蛇,鞭尾凌厲地朝著段奕的手臂掃去……

  馮會沒有想到靖平侯謝晗的女兒性子這樣野,小小年紀就連王爺都敢打!他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紅色的鞭影。

  “放肆!”扶南王抬手抓住謝舒窈的鞭子,手上用力,朝著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扯……

  謝舒窈身體一晃,踉蹌著往前跌去。

  謝晏和連忙拉住侄女的手。恰在這時,謝舒窈手上一松,主動扔了手裡的鞭子,這才沒有吃苦。

  段奕臉上露出一抹無比森冷的笑容,他眯起眼,將紅色的皮鞭用力折斷。

  謝舒窈氣地驚叫了一聲:“姑姑,這是爹爹他送給我的生辰禮。”

  卻聽段奕面色陰沉地說道:“靖平侯教不好女兒,我來替他教!@”

  “你算什麽東西!”謝晏和勃然大怒。

  自從侄女謝舒窈回京之後,便被謝晏和奉為了掌上明珠。如今她親眼看著自己的侄女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如何肯善罷甘休!
  更何況,扶南王言語裡對她最敬愛的兄長極其不敬,一連踩了謝晏和的兩個雷點。

  謝晏和冷笑著掃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的侍衛,身體一側,“錚”的一聲,從其中一個侍衛的身上抽出長劍,她俏臉寒霜,閃著寒光的劍尖怒指著段奕說道:“扶南王,你不是要為自己的妹妹求情嗎?我可以告訴你,你等著給段寧收屍好了!”

  謝晏和說完,玉臂輕抖,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轉瞬之間,鋒利的劍尖朝著段奕的胳膊掃去……

  劍尖劃破了段奕的袖子,在他握著鞭子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豁口,瞬間鮮血直流。

  “這一劍,是給我侄女的賠罪!”謝晏和將手裡的長劍歸還到侍衛的劍鞘裡。

  段奕緊緊咬住後槽牙,他捂住自己不斷滲出鮮血的手臂,目光陰冷。

  謝晏和輕哼一聲,摟著自己的侄女安慰:“方才嚇到我們陶陶了。姑姑這就讓人給我們陶陶重新打一條金鞭,手柄上鑲上紅寶石,保證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鞭子。”

  謝舒窈乖巧地點了點頭,望著段奕的眼神不僅沒有畏懼,反而充滿了一股心愛之物被毀掉的恨意。

  “蠻子就是蠻子,姑姑也不要生氣。”

  謝晏和完全沒把扶南王難看的臉色放在眼裡,她噗嗤一笑。一張傾城傾國的容顏上,嬌美的笑容宛若百花盛開,美不勝收。

  謝晏和柔聲說道:“我們陶陶說的對。”

  就在謝晏和與侄女旁若無人的交談時,馮會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從月洞門後走出來的玄青色人影。

  馮會頓時跪倒在地,口裡呼道:“參見陛下!”

  馮會這一聲高呼,讓心頭不安的侍衛們頓時松了口氣,相繼跪倒在地上。便是扶南王段奕,也跟著單膝跪地。

  謝晏和成了唯一一個站著的人。

  謝舒窈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珠狡黠地轉了轉,望著徐徐走來的皇帝,福身一禮,小嘴裡語氣甜甜地說道:“侄女陶陶,給姑父請安,姑父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丫頭倒是嘴甜。”魏昭和顏悅色地說道。

  他隨手摘下腰間掛著的玉佩,放到陶陶掌心,語氣柔和:“姑父不知道你會來,這是賞你的。一會兒再讓馮會到內庫裡給你挑幾樣好東西。”

  謝舒窈將皇帝賜下的玉佩掛在腰間,她眼圈一紅,清甜的童音透出幾分委屈。

  “姑父,我的鞭子被人弄壞了,姑父不如賞我這個吧。”

  魏昭墨眸裡的笑意一閃而逝。

  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還有水榭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又怎麽會感受不到。

  這小丫頭和她姑姑一樣,都是擅長“惡人先告狀”的!

  “哦?你想要一條新鞭子?”魏昭當做聽不出謝舒窈話裡面暗含著的告狀之意,故意逗她:“朕又沒說不給你,怎麽眼圈都紅了?”

  謝舒窈聞言,“哇”的一聲哭出來,抽噎著說道:“我才沒有。”

  謝晏和的俏臉上生出一層薄怒,她目光恨恨地瞪了一眼皇帝,沒好氣地說道:“陶陶剛剛受了好大的委屈,陛下還要這樣欺負一個九歲的小孩子!若是看著我們姑侄不順眼,我們這就走!”

  在謝舒窈的印象裡,自己的姑姑“揚娥微眄,懸藐流離。婉約綺媚,舉動多宜”,端的是柔情似水,清雅如仙。

  可是沒有想到溫柔婉約的姑姑卻連陛下都敢頂撞!謝舒窈小嘴微張,一雙水潤的桃花眼裡流露出濃濃的欽佩,竟是連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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