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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239章 鬧事
  謝晏和喝完一杯果子露,望著屋子裡的銅壺漏刻,黛眉微蹙:“眼看著快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怎麽陶陶還沒有回來?”

  “郡主呆的無趣,奴婢便讓玲瓏和芭蕉陪著郡主到半山腰的山林裡摘果子。”鴛鴦跟謝晏和解釋道,語氣裡同樣透著些疑惑。

  “按說玲瓏和芭蕉都不是沒有分寸的,就算郡主忘了時辰,她們也會提醒一二。”

  “馮英。”謝晏和強自忍下心中的急躁,揚聲喚道。

  馮英連忙出列:“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這就撒些人手出去,將陶陶帶回來。”侄女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謝晏和心中難安,生恐陶陶出了意外,那樣,她痛也要痛死了。

  “娘娘您放心,奴才一定將郡主安然無恙地帶回來。”馮英保證道。

  謝晏和頷了頷首。

  “娘娘,奴婢吩咐宮人擺膳?”鴛鴦小心翼翼地問道。

  “本宮沒有胃口。”

  謝晏和揉了揉自己感到一陣陣抽痛的額頭,有些昏昏欲睡地說道:“罷了,讓小廚房先送碗雞湯過來,省得陛下又要囉嗦。”

  謝晏和也不知道魏津最近是犯了什麽病,時刻都要盯著自己,仿佛自己連個三歲孩童都不如。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沒有吃午膳,或者錯過了時辰,聽他囉嗦也就算了,還得連累服侍的宮人受罰!
  謝晏和不欲節外生枝,只能勉強自己吃些東西。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就在這時,女官冬雨走進殿內。她朝著皇后娘娘的方向俯首下拜,沉聲道:“回稟娘娘,雲陽郡主已經找到了,就在大殿外面。”

  謝晏和居住的這座宮殿叫做長樂殿,是整個行宮之中,景色最好的一處。

  聽到冬雨的話,謝晏和將視線從菱花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收回,她詫異地挑了挑眉,問道:“外邊的日頭這樣毒,她在殿外邊站著做什麽?”

  冬雨聞言,頓了頓,這才輕聲說道:“外面除了郡主之外,還有五個被侍衛捆成了一串的女孩兒,最大的看著也就金釵之年……奴婢猜測,這些女孩可能是和郡主生了罅隙。”

  “這丫頭怎麽這般胡鬧。官家小姐也是她說綁就能綁的?”謝晏和氣急之下,情不自禁地輕斥道。

  鴛鴦的眼底浮上一絲異色,她溫聲勸道:“娘娘,郡主雖然活潑了一些,但卻十分懂事。奴婢倒覺得,此事是不是別有內情。”

  謝晏和意味不明地說道:“你們倒是一心向著她說話。真要把人寵壞了,只怕嫂子要來找本宮算帳。”

  “娘娘您這話說的,奴婢鬥膽,要駁上一駁了。且不說郡主她是水晶心肝,通透至極;隻說有您這個姑母在,便是郡主把天捅破了,也有皇后娘娘您兜著。”

  珍珠快言快語地說道。

  “罷了,你們就縱著她吧。”謝晏和輕斥了這一句,終歸對侄女的心疼佔了上風。

  她忍著頭痛說道:“讓她進來。”

  “姑母。”陶陶走進大殿。

  望著半靠在羅漢榻上的姑母隱隱帶著幾分疲憊的神情,陶陶行完禮之後,桃花眼裡帶著擔憂,她細聲說道:“姑母,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睡好?”

  “你過來。”謝晏和朝著陶陶招了招手,等到陶陶走到跟前,她白嫩的食指戳在陶陶的小腦袋上面。

  “姑母問你,你為什麽把那幾個女孩給綁了?就不怕禦史參你父親一本?”

  人心都是偏著的。

  在謝晏和這裡,那五個女孩加起來都比不上自己侄女的一根手指頭。即使這裡面有王相的孫女、裴相的侄孫女,還有清河崔氏這等士族之後。

  謝晏和怕得是,朝中的那些禦史會參兄長一個“教女不嚴”之罪,讓兄長的處境雪上加霜。

  “姑母,我是那麽沒有分寸的人嗎?”陶陶嘟了嘟唇。顯然因為姑母對自己的不信任十分的不高興。

  “你的分寸就是把人串成一串,弄到本宮這裡來?本宮這裡是牙行嗎?”謝晏和要笑不笑地說道。

  “姑母!”陶陶跺了跺腳,偏著半邊身體朝著玲瓏抱怨道:“玲瓏姐姐,你快把前因後果告訴姑母,不然,我可要被姑母冤死了。”

  謝晏和的目光立刻朝著玲瓏撇去,她的眼神不複看著陶陶時的柔軟和寵溺,而是鋒芒畢露,充滿了壓迫性。

  玲瓏微垂下頭,以著不偏不倚的態度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末了,幫著陶陶說道:“奴婢以為,郡主已經足夠克制、忍讓了。”

  “這群沒有家教的小東西!連皇后娘娘都敢非議,這是要造反嗎?”

  珍珠是個暴脾氣,她義憤填膺地說道,恨不得挽起袖子去把殿外的那群小姑娘扇上十幾個耳光,教她們做人!

  “對了,姑母,我讓侍衛綁人的時候,那崔蘭一的哥哥找了過來,被我一起捆了,現在就在大殿外面。”

  陶陶想起那個嗓音清澈的少年,相貌清俊,清瘦如竹,可惜有崔蘭一那樣的妹妹,以後的前程也不必想了。

  陶陶心中生出一絲可惜之感,但是讓她因此放過崔家,卻是絕無可能。

  “陶陶覺得,姑母應該如何處置這些女孩?”

  三年前,自從太子退婚,各種傳言甚囂塵上,可比如今難聽多了,否則,謝晏和也不會連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如今幾個小女孩的嫉恨之語,謝晏和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對比幾個心腹婢女的憤怒,謝晏和冷靜的出奇,甚至還有心情借此來考一考自己的侄女。

  “姑母,陶陶以為,姑母將這些女孩分別關在偏殿內,讓她們將自己的罪責寫出來,等到家裡的大人找來,直接摔到那些人的臉上去,讓她們看看是怎麽教養的女兒!”

  謝晏和原本還在認真聆聽陶陶的話,前面說的還像是那麽回事兒,後面的,就全是小女孩的泄憤之語了。

  謝晏和摸了摸陶陶的秀發,柔聲道:“本宮身為皇后,豈能意氣用事?更何況,那些小姑娘只是私底下議論了幾句,難不成她們還有膽子拿到本宮面前說嗎?”

  謝晏和的意思就是到此為止了,沒有必要株連到這些女孩背後的家族。

  聞言,陶陶立刻皺了皺鼻子,便是鴛鴦幾個也暗暗皺眉。

  最後,還是陶陶壯著膽子說道:“姑母,她們是小女孩不假,可姑母比她們也大不了幾歲啊,憑什麽這麽繞過她們!”

  “陶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本宮不欲節外生枝,你懂嗎?”謝晏和耐著性子勸道。

  小女孩的意氣之爭,給些教訓就夠了,一味喊打喊殺的,不是在向人證明,自己這個皇后氣量狹小嗎?!

  “姑母,陶陶知道姑母有自己的考量。您是不想給我爹樹敵,是嗎?”陶陶眨著一雙桃花眼,眼底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聰慧和成熟。

  “姑母,我爹和我娘不止一次說過,日後,他們要讓您再也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陶陶鄭重其事地說道。

  “人活在世上,就是一場修行,既要修身,也要修心。”謝晏和失笑,誰又能真正做到隨心所欲呢?!
  當然,這樣沉重的話題,就沒有必要和陶陶說了。

  謝晏和伸出兩根水蔥一般的手指,捏了捏陶陶的臉蛋,柔聲道:“我們的小郡主不要再賭氣了。姑母會讓她們的母親好生管教的。”

  陶陶不滿地噘著嘴,嘴巴上都能掛個油瓶了。

  謝晏和看不得陶陶不高興,隻好繼續柔聲哄著侄女:“這樣,姑母讓她們在殿外跪著,用完了午膳,再讓她們起來。”

  “那她們的罪狀呢?”

  陶陶雖然暗自生悶氣,可是看著自己的姑姑費盡心思哄自己開心的模樣,瞬間覺得自己太不懂事了,隻好勉強露出一張笑臉來。

  “罪狀還是要寫的。”謝晏和含笑說道,“一會兒讓陶陶去檢查,如何?”

  “姑母,那我們說好了,至此一次。若是下次還有人敢冒犯姑母,我直接拿鞭子抽花她的臉!”

  既然姑母要賢惠大度,那自己就去做這個惡人好了!陶陶暗暗想道。

  “好,姑母都聽我們陶陶的。”

  謝晏和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她吩咐道:“擺膳。”

  今日魏昭在水榭宴請幾位宰輔,謝晏和便沒有等魏昭一起用膳。

  桌子上面擺的滿滿當當,都是謝晏和平日愛吃的菜色,可她只動了寥寥幾筷子,便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陶陶將嘴裡面的鰣魚咽下,皺著兩道細細的眉毛說道:“姑母,你吃這麽少,姑父知道以後,鴛鴦姐姐她們可又要受罰了。”

  “好了,你這丫頭也不必勸我了。”謝晏和忍著心煩欲嘔的感覺,輕笑道:“再這麽操心下去,當心成為一個小老太婆。”

  “姑母,陶陶給你盛一碗素粥吧?”

  陶陶從座位上站起來。

  “快坐下。”謝晏和連忙擺了擺手,溫聲道:“本宮一會兒讓小廚房送碗燕窩過來。你吃你的。”

  陶陶聞言,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盤子裡的蟹黃燒麥吃完。

  喝了消食解膩的山楂茶,陶陶湊到謝晏和身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姑母,鴛鴦姐姐告訴我,我要有一個弟弟了。”

  “聽她滿嘴胡唚!”謝晏和白了鴛鴦一眼。

  自己的小日子這才遲了幾天,從前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怪不得這些丫頭這幾日總是如履薄冰的,原來根由在這裡!謝晏和頓覺啞然失笑。

  “姑母,那我們下午去劃船吧?”陶陶早就瞄上行宮裡的月牙湖了。

  若是她自己提出要去遊湖,姑母絕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哪怕有許多宮人跟著!可是若和姑母一起,陶陶又怕自己的姑母動了胎氣。

  因此,陶陶也只能暫時按捺下遊湖的念頭。

  如今知道鴛鴦是瞎猜的,陶陶立刻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今日太陽太大,當心曬傷了你的皮膚。等到天氣涼些了,姑母再陪你去。”

  謝晏和的語氣充滿了縱容。

  陶陶知道,這是姑母答應自己的意思了,她高興地差點跳起來。

  謝晏和安撫地拍了拍陶陶的手背,朝著鴛鴦吩咐道:“那群姑娘若是寫完了自己的罪狀,將她們訓誡一番,就送她們回家吧。”

  “是,娘娘。”鴛鴦領命退下。

  結果,她人還沒有走出大殿,便聽到殿門外邊一陣喧鬧,間或夾雜著幾聲淒涼啼哭。

  謝晏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去看看怎麽回事?”

  謝晏和語聲冷然。

  過了一會兒,鴛鴦回來複命。

  “回稟皇后娘娘,殿外的是幾位誥命夫人,聽聞郡主扣下了幾個女孩,這群女孩的母親是來請您做主的。”

  鴛鴦的面色有些難看。

  “既然是尋人的,通傳一聲就是了。在大殿外面鬧起來,是來給本宮下馬威的嗎?”

  謝晏和的語氣仿佛落了一層薄薄的霜雪,遠看並不起眼,一旦觸碰到,卻是冷意森然。

  “娘娘,奴婢這便讓侍衛將她們遣送出宮。”鴛鴦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些女孩年歲不大,卻敢在背後議論皇后娘娘,可見是家學淵源、耳濡目染的緣故。皇后娘娘沒有找這些人算帳,她們反倒急不可耐地跳出來了!

  “你這樣做,倒顯得本宮跋扈。”謝晏和挑了挑眉,一隻手支撐著額頭。

  珍珠見狀,連忙走到謝晏和身後,給她仔細揉按著頭部。

  “娘娘,您身體不適,還是不要理會這些不知所謂的惡婦了 。”

  珍珠手上的力道均勻適中,她溫言細語地說道:“奴婢這就讓人去請尹院正過來?”

  “本宮只是昨夜沒有睡好,不必小題大做。”

  謝晏和話音方落,殿門外邊驟然爆發出一聲高昂的哭聲,一個女子歇斯底裡地大叫道:“臣婦要求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婦求見!”

  謝晏和被這聲尖叫嚇了一跳,她小腹一陣抽痛,忍不住蹙起了眉尖,一張閉月羞花的容顏面色煞白,就連白皙的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殿裡面的宮人大驚失色。

  鴛鴦更是尖叫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讓本宮緩一緩。”

  謝晏和氣若遊絲地說道。

  殿外的吵鬧聲仍然沒有歇止。大殿裡頭更是一片忙亂。

  陶陶趁著無人注意自己,捏緊鞭子衝了出去。

  大殿外面跪著幾個衣飾華麗的婦人,這些聲音就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

  其中一個穿著四品誥命服飾的婦人看到陶陶出來,她站起身,朝著陶陶福身一禮,哀求道:“雲陽郡主,我是你王家的二舅母。不知道你的表姐哪裡冒犯到了你,我在這裡代小女跟郡主賠罪。”

  陶陶半點都沒有理睬自己的這位二舅母,她手中的紅色皮鞭在台階上抽出一道“劈啪”的脆響,朝著這群婦人怒目而視:“方才是誰大喊大叫,壞了皇后娘娘的清靜?!”

  幾個婦人面對陶陶的質問,一時間垂下了頭,其中一個婦人說道:“郡主,臣婦也是憂心女兒,一時情急……”

  “住口!”陶陶厲聲喝道,“枉你身為三品誥命,難道不知,宮中規矩森嚴,禁止喧嘩嗎?!”

  “臣婦……”那婦人自知理虧,支支吾吾地說不出理由,只能跟雲陽郡主一個九歲的孩子示弱。

  “郡主,臣婦聽到下人稟告,那不爭氣的孽女被郡主帶走,隻覺得天都塌了。臣婦身為母親,豈能坐視,這才求到皇后娘娘的跟前來……”

  謝晏和在鴛鴦的服侍下喝了一盞溫水,又被珍珠揉按了幾處穴位,這才覺得胸口的鬱氣消散了一些。

  她蹙著眉說道:“陶陶呢,是不是跑出去了?別讓她惹出亂子。”

  “娘娘,就該讓郡主給那些人一個教訓。”鴛鴦方才被謝晏和嚇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樓神醫離京之前說過,您已經痊愈,怎麽還會……還會……”鴛鴦語帶哽咽,她是這群宮人當中最穩重的,可也依然被謝晏和給嚇壞了。

  謝晏和示意珍珠停下手上的動作,她靠著楹枕坐端正了,一臉平靜地說道:“讓她們進來,不要讓朝臣跟著看了笑話。”

  隨著宮人的一聲傳喚,以一個年紀最大的婦人為首,其余五個婦人走進大殿。

  見到謝晏和之後,這些人不管心中怎麽想的,禮數上卻沒有半絲不妥。

  “臣婦參見皇后娘娘。”幾個婦人齊聲說道。

  “平身吧,賜座。”謝晏和抬了抬手臂。

  鴛鴦附在謝晏和耳畔,一一為謝晏和點出幾個人的身份。

  那年紀大的婦人,便是清河崔氏的老祖宗——崔太夫人。便是王縉次媳,也是以那崔太夫人馬首是瞻的意思。

  “諸位身為誥命,在大殿外面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謝晏和不輕不重地說道。

  “臣婦知罪。”甭管幾個人心裡面怎麽想,被謝晏和訓誡,全部露出一副羞愧至極的模樣。

  “諸位是為了府上的女孩而來的?”

  謝晏和也沒有為難幾個人的意思,她忍著嗓子裡的惡膩之感,盡量讓自己能夠做到面色如常,以免被這些婦人看出端倪。

  “皇后娘娘英明。”崔太夫人不卑不亢地說道。

  謝晏和端起茶盞,淺淺啜了一口,她突然間抬起眼睛,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在大殿內掃視了一圈,驚訝道:“雲陽郡主呢?跑去哪裡了?”

  ……

  從長樂殿裡消失了的陶陶一路飛奔到了崇明宮,對守在宮外邊的小太監說道:“煩請公公幫我通稟一聲,我要求見陛下。”

  凡是宮裡面服侍的,只要眼睛沒瞎的,就沒有一個人會不認識皇后娘娘的寶貝疙瘩,她的娘家侄女雲陽郡主,便是陛下也愛屋及烏。

  連普通的三、四品的大員都不一定給面子的小太監卻朝著陶陶笑得一臉殷切,恭敬至極地說道:“郡主稍等,奴才這就去跟孔監事說一聲。”

  “有勞。”陶陶將手裡握著的荷包遞過去,裡面裝了一荷包的金豆子。

  小太監哪裡敢要陶陶的東西,慌忙擺了擺手:“郡主,若是讓孔監事知道了奴才收了您的東西,奴才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您可千萬不要為難奴才。”

  陶陶見這小太監是真心不要自己的東西,隻好將荷包收回,說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不敢當,不敢當。”小太監說完,一溜煙地跑進大殿,大抵是怕了雲陽郡主又一次給自己遞銀子。

  不一會兒,孔四全親自迎了出來,他溫聲說道:“郡主,陛下在裡面等您,郡主隨我來。”

  “多謝孔監事。”陶陶微垂著頭,跟在孔四全後邊走進大殿。

  到了魏昭跟前之後,陶陶毫不含糊地跪下了,她的眼眶裡面,晶瑩的淚花在打轉,剛剛還神色如常的小姑娘,眼下分明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姑父,陶陶犯了大錯。”

  張甫明等人早就出宮去了,如今陪在魏昭身邊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相貌英偉,身上穿著二品的官服。聽到雲陽郡主所說,此人頓時將目光投注在面前的棋盤上,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的坦然。

  “怎麽還哭鼻子了?”魏昭對待陶陶的態度很是溫和。至於陶陶的那句“犯了大錯”,魏昭根本不會將一個小女孩的話放在心上。

  在行宮裡,太子和太子妃都沒有跟來,陶陶就是再胡鬧,又能闖下什麽禍。

  可是陶陶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魏昭變了臉色。

  “……姑父,陶陶氣不過,才會將那幾個女孩綁到宮中,想要讓姑母懲戒她們……可是姑母卻說不會跟幾個孩子計較,打算訓誡她們一番,便將人放回去……結果,這些女孩的家人卻在長樂殿外大鬧了一場,姑母被氣到了,臉色都白了,又不讓宮人宣太醫……”

  陶陶一開始還只是想要博取皇帝姑父的同情,有做戲的成分在,可她越說越是生氣,最後氣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姑父,陶陶來崇明宮之前,姑母已經將那些命婦宣進大殿了。陶陶就怕姑母氣壞了身子,無奈之下,才會自作主張的求到姑父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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