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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232章 婚事
  “東宮如何?鬧起來了嗎?”謝晏和將花叢裡的一株荼蘼花折下,放到鼻端嗅了嗅。

  鴛鴦聽了,一副想說又不知該如何說起的模樣,她臉上露出十分費解的神情,頗有一些一言難盡地說道:“娘娘,說出來您可能都不會信。秦氏意外小產,反而促使太子和太子妃重歸於好了。”

  “這有什麽不能信的。”這個結局早在謝晏和的意料之中。

  她將新折下來的幾株花放到托盤上,吩咐宮女:“回去找個梅瓶養著,擺到本宮的書案上。”

  宮女連忙應了一聲“是”。

  謝晏和用帕子擦了擦手,將指尖的殷紅抹去,這才繼續說道:“太子對太子妃一往情深。既然孩子已經沒有了,二人間的矛盾也不存在了。”

  “奴婢還以為,太子妃會和太子殿下繼續鬧下去。”鴛鴦總覺得,東宮這一對夫妻和好的也太容易了。

  就因為秦氏懷孕被福慶公主揭破,太子妃一怒之下,將太子趕出甘露殿,這在宮裡都成了一個笑話了。

  結果,太子妃這就氣消了?
  “你我皆知,秦氏之所以小產,和太子妃脫不開乾系。既然太子有意求和,若是太子妃還要再拿喬,她還想不想要這個位置了?”

  謝晏和一針見血,可以說是將這夫妻兩個看了個透徹。

  鴛鴦聽得頻頻點頭:“娘娘不愧是娘娘,字字珠璣,奴婢佩服。”

  “連本宮的玩笑也敢開了。”謝晏和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鴛鴦一眼,她從托盤上取下一支紫玉蘭,斜簪在鴛鴦的鬢發間:“誰讓本宮大度。看在你嘴甜的份上,賞你的。”

  “奴婢謝過皇后娘娘。”鴛鴦屈了屈膝,扶著謝晏和往百獸園走。

  前邊的宮人拂開柳枝,仔細盯著路上有沒有冒出來的石子,唯恐將皇后娘娘的千金之軀傷到了。

  鴛鴦見謝晏和心情不錯,小心翼翼地提起:“娘娘,奴婢發現……顧大人變了很多。”

  聽到顧九衡的名字,謝晏和一雙黛眉微微蹙起,桃花眼裡的悵然一閃而逝,只是語氣卻十分冷漠。

  “良禽擇木而棲。顧先生是為東宮效力,自然不會和本宮站在同一個陣營。”

  “奴婢只是覺得,顧大人未免太薄情了一些。”鴛鴦有些不忿地說道。

  “噤聲。”謝晏和的眼尾挑起一抹凌厲的弧度,她壓低了聲音警告道:“若是讓陛下知道,又是一樁官司。”

  謝晏和自忖和顧九衡之間清清白白,可不想再節外生枝。

  或許,這也是顧九衡與她劃清界限的原因。

  只是……

  顧九衡舉薦哥哥去扶南,心也太狠了,即使他沒有將此事袒露給太子,仍是在謝晏和心裡留下了一根刺。

  鴛鴦自知失言,連忙轉移了話題:“您看,顧夫人那裡,要不要侯夫人給她下一道請帖?”

  “你以為這樣就能離間顧先生和東宮的關系嗎?”謝晏和搖搖頭,失笑道:“你這麽想,未免太天真了。從前我待顧先生如師如父,你看太子因此產生過芥蒂嗎?”

  “這倒也是。”鴛鴦被說服了。

  但她很快轉了轉眼珠,嬉笑道:“顧先生有個獨生女,咱們家二公子可還沒有說親呢。”

  “你呀,可真是個鬼機靈!”謝晏和頗覺好笑,蔥白的指尖隔空點了點鴛鴦的額頭,淺笑嫣然:“這倒是個好主意。”

  顧家若是不答應,未免落下一個傲慢的名聲;若是答應了……那可真成了樂子了。

  “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奇怪。顧大人和顧夫人成婚這麽多年,膝下卻只有一個十歲的女孩兒,難道是顧夫人身體不好,不能生嗎?”

  “別人的家事,你這麽操心做什麽?”謝晏和皺著眉說道。若是其他人,謝晏和或許會從內宅入手。

  可顧九衡不一樣!
  即使謝晏和已經和自己的先生勢同水火,卻始終沒有辦法將他當成仇敵看待。

  謝晏和這般心慈手軟,不是鴛鴦想要看到的。

  主仆多年,鴛鴦最知道哪句話才能夠打動自己的主子。

  “娘娘,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您對顧大人手下留情,可是顧大人呢?他難道不知,在娘娘心裡,侯爺有多重要嗎?”

  “好了,不要再說了。”謝晏和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這件事,猝不及防下,被鴛鴦當面給揭破,她臉上的神情有些難看,好一會兒才說道:“本宮知道了,這件事本宮會好好考慮的。”

  聖旨頒下之後,還不到第二日,福慶公主之女和靖平侯之女被封為郡主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公主之女和臣女得封郡主,這在本朝算是開了先河,一時間,靖平侯府變得車水馬龍,前來恭賀的、投效的,甚至排滿了整個朱雀大街。

  王卿筠不勝其擾之下,只有閉門謝客。

  可是平安大長公主府那裡,她作為孫媳,卻不得不帶著女兒走一趟。

  進去公主府之後,一路上都是下人們恭賀的聲音,王卿筠身邊的丫鬟早有準備,打賞源源不斷地送出去。

  到了正院之後,春暉堂裡卻十分安靜。

  院子裡一個管事婆子帶著幾個丫鬟在修剪花枝、灑掃庭院,其間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看到王卿筠之後,下人們放下手裡面的活計,屈膝行禮:“奴婢們給侯夫人請安,給郡主請安。”

  院子裡的動靜驚動了在正房裡服侍的張姑姑。

  跟平安大長公主稟告了一聲,張姑姑親自迎了出去,看到王卿筠和陶陶之後,未語先笑。

  “侯夫人和郡主來了。殿下她這幾日正思念郡主呢。這可真是心有靈犀了。”

  王卿筠並沒有把張姑姑的場面話當真。

  因為謝瑾之死,平安大長公主不遷怒侯府就不錯了,又怎麽會想念自己的女兒!

  當然,這樣掃興的話王卿筠是不會說的。

  她微笑著說道:“陶陶這幾日一直都很思念曾祖母,我便帶著陶陶來打擾祖母的清靜了。”

  “看侯夫人說的,您和郡主能來,殿下她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覺得打擾。”

  說笑間,張姑姑親自打起了門簾,等著王卿筠和陶陶進去之後,這才跟上。

  進了正房之後,王卿筠一眼便看到羅漢榻上坐著一個宮裝婦人,一頭銀絲梳成了圓髻,發上插著一支紫檀木簪子,打扮的很是樸素,也只有那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方能顯出幾分大長公主的威嚴和氣勢。

  半個月未見,平安大長公主好像更蒼老了一些。

  王卿筠微垂雙目,屈膝給平安大長公主行禮:“孫媳給祖母請安。”

  一旁的陶陶也緊跟著自己的母親說道:“陶陶給曾祖母請安。”

  謝舒窈很不喜歡面前這位不苟言笑、精明冷漠的老婦人,盡管這個人是自己嫡親的曾祖母。

  不像是皇后姑姑那樣,每次只要一看到自己,就會發自真心地笑起來,一雙桃花眼彎成兩道漂亮的月牙。對待自己輕言慢語,有求必應,比爹娘還要寵愛自己。

  面前的老婦人,看著自己時的目光卻是平靜無波,好像自己並不是她的曾孫女,而是一個陌生人。

  就在陶陶心神變幻之際,平安大長公主說道:“快起來,一家人不必多禮。”

  平安大長公主朝著陶陶招了招手:“乖乖,到曾祖母這邊來。”

  平安大長公主的這一聲“乖乖”,讓陶陶十分莫名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她雖然任性、胡鬧,卻非常聰敏和機靈。

  聞言,陶陶露出一張甜甜的笑臉,嬌聲嬌氣地喚了一聲“曾祖母”,遂乖巧地坐到平安大長公主的身邊。

  “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陶陶也有九歲了吧。”平安大長公主說道。

  平安大長公主突然提起陶陶的年紀,王卿筠心裡“咯噔”了一下,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微笑道:“祖母真是好記性,陶陶今年正好九歲。”

  平安大長公主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陶陶的後背,慢條斯理地問道:“可有給這孩子訂下親事?”

  王卿筠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了女兒一眼;
  見女兒仍是一臉懵懂的模樣,她這才放心,遂輕聲說道:“祖母,陶陶還在這裡,冒然提起婚事,可別讓她小人家家的,聽進心裡,移了性情。”

  王卿筠雖然做出一副極其謙卑的姿態,可是一番話卻綿裡藏針,絲毫沒有給平安大長公主留面子。

  聞言,平安大長公主鳳眼裡的戾色一閃而逝。

  這個孫媳婦從進門之後,對待自己這個太婆婆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

  仗著優渥的家世和一個卓越出眾的丈夫,連自己的公主之尊都不放在她眼中。

  但平安大長公主以前礙著王縉的面子,不敢得罪王卿筠這個孫媳婦,現在就更不敢得罪了。

  謝晏和這個孫女,連冊封郡主的旨意都能給陶陶求來,可見聖眷之隆。

  便是福慶的女兒能被封為郡主,恐怕也少不了這個孫女的手筆。

  平安大長公主如何還敢得罪王卿筠!
  要知道,謝晏和對王卿筠這個嫂子,可比對自己這個祖母親近多了。

  因此,平安大長公主忍氣吞聲地說道:“是本宮失言了。年紀大了,偶爾便會犯糊塗。”

  王卿筠刺了平安大長公主幾句之後,見好就收,她柔聲說道:“祖母哪裡話,您老人家春秋正盛,孫媳在您身上可看不到一絲老態,不信您問張姑姑。”

  若是謝瑾未死之前,平安大長公主還當得起王卿筠的這句稱讚,如今,王卿筠卻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平安大長公主心頭浮上一抹譏嘲,她將下壓的嘴角往上提了提,蒼老的聲音不失慈愛:“你就是嘴甜。歲月催人老,本宮不服老不行啊……”

  王卿筠默默端起了茶杯,淺淺啜了一口。

  她雖然是平安大長公主的孫媳婦,但兩個人並沒有怎麽相處過,也沒有什麽太深厚的感情。更何況,還有小姑子的仇怨在。

  交淺言深。王卿筠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在平安大長公主這裡,卻不肯多說一個字。

  孫媳婦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讓平安大長公主淡淡一哂。

  盡管知道王卿筠不愛聽,平安大長公主仍是將心中的盤算說了出來。

  她喚張姑姑:“如意,你領陶陶去池塘邊看錦鯉,本宮有話和侯夫人說。”

  王卿筠挑了挑眉,含著三分笑意的唇角緩緩抿成了一條直線。

  特意把陶陶支開,想必是要繼續方才的話題了。

  只是陶陶父母雙全,還有一個皇后姑母。她的婚事,還輪不到大長公主這個曾祖母來越俎代庖。

  “娘親。”陶陶的目光朝王卿筠這裡瞥來,見王卿筠點了點頭,這才乖乖地跟在張姑姑身邊出去了。

  “你把陶陶教的很好。”

  平安大長公主從第一次見陶陶,便發現這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

  無論是長相上還是性情上,陶陶都與她的親姑姑十分相似,卻又不像她的姑姑一般,因為少失怙恃,明媚的笑容下面,總是藏著幾分淡淡的陰悒。

  陶陶的笑容是真正的清澈無憂,只是看著,就會讓人心情好起來。

  “祖母謬讚了。這孩子一向頑皮,也就是祖母不嫌棄她。”王卿筠雖然也覺得自己的女兒聰慧、懂事,可在外人面前,總要謙讓幾句。

  平安大長公主淡淡一笑:“你也不要太過謙了。”

  掃視了一下屋內的侍女,平安大長公主說出自己的目的:“陶陶可有訂下婚事?若是沒有,本宮這裡倒有一個人選。”

  果然來了!王卿筠的眉心幾不可見地擰了擰,卻還要笑著回答:“回祖母的話,夫君想要將陶陶多留幾年,等到她及笄之後,再給他相看人家。”

  “胡鬧!”平安大長公主擰了擰眉,一雙鳳眼透著直視人心的凌厲,她冷聲道:“陶陶這麽好的孩子,你們可不要耽誤了她。京城裡,有哪家的姑娘是及笄後才議親的?!”

  “祖母息怒。”王卿筠盡管心中不滿,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她站起身,朝著平安大長公主屈膝請罪。

  平安大長公主不想和孫媳婦鬧僵,她揉了揉暴跳的太陽穴,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藹一些:“本宮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倒是將明,也太不懂事了。你身為將明的妻子,可不要什麽都隨著他。”

  平安大長公主十分清楚,孫媳對孫子有多死心塌地,為了孫子,娘家都不要了。

  這筆帳,只能算到孫子的頭上去。

  “祖母說的是。”既然平安大長公主都已經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來了,王卿筠可不是別人打了自己的左臉、還要把右臉伸過去的人。

  她不鹹不淡地說了這一句,嘴巴像蚌殼緊緊閉起,竟是一個字都不肯再說了!

  平安大長公主險些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了個倒仰,可是想起幼子和幼媳的請求,她隻好耐著性子說道:“本宮這裡有一個上好的人選,就是長寧大長公主的嫡曾孫,隻比陶陶大三歲,身份上和陶陶也正好相配,人也聰明,還很會讀書。”

  王卿筠差點被平安大長公主的話氣笑了。

  陶陶是侯爺嫡女,皇后的侄女,身上又有郡主的封號。長寧大長公主嫁的夫家,可連個爵位都沒有,哪裡能配得上陶陶。

  王卿筠甚至懷疑平安大長公主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才會說出這麽不靠譜的話!
  “祖母的好意,孫媳心領了。只是陶陶的婚事需要夫君做主,夫為妻綱,孫媳不敢置喙。”

  王卿筠壓下心頭的怒意,淡淡說道。

  “你不願意?”平安大長公主將王卿筠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她的面色十分難看:“陶陶是本宮的曾孫女,本宮還會害了她不成?!”

  次子膝下的這一雙子女,全都身有反骨,連自己的祖母都敢忤逆。如今討了個孫媳婦,也是一樣惹人嫌!怪不得俗話會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面對平安大長公主的逼迫,王卿筠勾了勾嘴角,她淡淡說道:“不癡不聾、不做家翁。陶陶父母俱在,就不必祖母操心了。”

  “放肆!”

  平安大長公主沒有想到,一個孫媳也敢頂撞自己,她一張拍在炕幾上,氣急敗壞地說道:“王氏,別以為本宮不敢教訓你!”

  “祖母是要教訓誰?”

  一道酥甜、軟糯的聲音從門後邊傳來,花廳外邊掛著的簾子被一雙素手所挑起,謝晏和扶著曲玲瓏的手臂走進來。

  平安大長公主瞳孔一縮,對於謝晏和的出現十分意外。

  她顫顫巍巍地下榻行禮:“給皇后娘娘請安。”

  “祖母千萬不要多禮。”謝晏和上前一步,親自將平安大長公主扶住,一張如冰似雪的臉蛋上,笑容淺淺。

  她柔聲道:“便是陛下也要喚您一聲姑母,我哪裡敢受祖母的禮。”

  謝晏和說完,側首看向自己的嫂子,語氣卻比剛才要真誠了許多:“嫂子快請起,一家人這樣多禮做什麽。嫂子難不成還跟我見外了?”

  雖然不知道小姑子出現的時機為何這樣巧,但小姑子擺明了是來給自己撐腰的。王卿筠心頭的怒火消掉了大半,她笑吟吟地說道:“您雖然是皇后娘娘,可也是我的妹妹,給您行禮,是怕落人口實。”

  “祖母禦下極嚴,嫂子放心,有祖母坐鎮,這些下人不敢胡亂說話的。”

  謝晏和的一雙妙目在廳堂裡一掃,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成功迫的眾人低下了頭。

  平安大長公主懷疑孫女是在指桑罵槐,但也奈何不了謝晏和,只能微笑著轉移了話題:“娘娘今日怎麽有空暇出宮來?”

  聞言,謝晏和微笑著說道:“陛下要帶我去小湯山避暑,我一個人也寂寞,便想著將陶陶一起接過去,也好有個作伴的人。”

  平安大長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有這個孫女橫插一腳,自己若再想以勢壓人,逼迫王卿筠答應婚事,可就難了。

  “咦,陶陶呢,怎麽不在這兒?”

  平安大長公主的惱怒如有實質,便是相隔甚遠的王卿筠都感受到了。

  謝晏和就坐在平安大長公主的身邊,卻視若無睹一般,一雙美目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兒,朝著自己的嫂子徑直問道:“陶陶是不是又出門淘氣去了?我一會兒還要回宮,嫂子多費費心,將這丫頭找回來。”

  平安大長公主心知大勢已去,隻好暫且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搶在王卿筠的前面說道:“本宮讓張姑姑帶著陶陶去池塘邊看魚去了。娘娘稍等片刻,本宮這就讓下人去將陶陶喚回來。”

  謝晏和早就在門邊聽了一會兒了,對於自己嫂子和祖母之間的矛盾,謝晏和心知肚明。

  但平安大長公主自己找了台階下,謝晏和也無意與她為難,緩聲說道:“有勞祖母了。”

  謝晏和說完,又跟自己的嫂子賠罪:“陶陶被封為雲陽郡主,這是一件大喜事,按說侯府應該廣邀賓客才是。只是我這個做姑母的,自作主張,準備在湯山行宮為陶陶辦一場宴會,還望嫂子大人大量,不要嫌我多事。”

  謝晏和話音一落,屋子裡邊瞬間靜了靜。

  便連王卿筠也難掩吃驚。

  陶陶雖然被封為郡主,身份上只是侯爺之女,卻能夠在行宮裡開宴,這是何等的殊榮!
  陛下這也太寵眠眠了!
  只不過……王卿筠不無擔憂地說道:“妹妹一片好意,嫂子心領了。只是妹妹開了這個先例,會不會被禦史彈劾?”

  “有陛下在,那些禦史哪裡敢多事。”謝晏和十分霸氣地說道。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必定將這場宴會辦得風風光光的。”謝晏和躍躍欲試地說道。

  謝晏和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孩子,一腔慈心全都給了陶陶這個小侄女。這樣的恩寵,便是王卿筠這個親娘也暗暗咂舌。

  平安大長公主一陣沉默。她意識到,有謝晏和這個皇后姑母在,自己絕不可能左右陶陶的婚事了。

  “姑母!”

  就在氣氛即將變得沉滯的時候,陶陶像是一個小炮彈一般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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