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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235章 局勢
  李木對於夥計的驅逐置若罔聞,他佝僂著身體,走到櫃台前,壓低了聲音問道:“西域來的胡椒還有嗎?我有錢的。”

  李木說著,抬了抬袖子,袖口處正好露出鐵牌的一角。

  夥計的眼神立刻變了。

  他眼中藏著的不耐煩消失了乾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有的,貴客樓上請。”

  夥計飛快地比了一道手勢。

  李木見狀,回給夥計一道截然不同的手勢。

  夥計挑了挑眉,心底藏著的最後一絲懷疑也消失了。

  “貴客稍等。”

  夥計說完,從櫃子後面拿出一面寫著“歇業”的木牌,掛在店門上後,悄然合上了門。

  李木見狀,終於撤下了偽裝,他挺直身體,跟在夥計身後,邁上二樓的台階。

  到了二樓,夥計在其中一間廂房的門口敲了敲。

  “進來。”

  屋子裡的人壓低了嗓音說道。

  夥計推門進去,低聲稟告道:“三爺,京都來人了。”

  “什麽?”

  被夥計稱之為三爺的女子驟然爆發出一道尖厲的女聲。

  她顧不得包扎胳膊上的傷口,直接從屏風後面繞出來,看到李木之後,眼睛眯了眯。

  “怎麽回事?怎麽來了一張生面孔?”

  李木這才發現,被夥計稱為“三爺”的人竟然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非常美貌的女子。

  她剛剛說的那聲“進來”刻意變了聲,即使是李木都沒有聽出來違和感。

  “我受夫人和小姐所托,幫忙尋找東家的下落。”

  李木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隔牆有耳,並未說出謝晗的真正身份。

  李木的警惕和謹慎讓女子眼中的戒備褪去了些許。

  她問道:“可有明證?”

  李木聞言,這才將手裡的令牌完完整整地亮出來。

  被稱為“三爺”的女子深吸了口氣。

  謝家的“碧海天青”令牌一共有三面:侯爺、侯夫人,以及當今皇后娘娘各持一面。分別繪著麒麟紋、朱雀紋和睚眥紋。

  這個陌生男子手裡拿著的令牌,上面繪著朱雀紋,分明是侯夫人的那一面。

  雲三爺衝著李木抱拳一禮。

  “奴家雲三爺,拜見貴客。不知道貴客尊姓大名?”

  這女子自稱奴家,行的卻是男子的見面禮,看上去古裡古怪。但她呼吸綿長、目露精芒,一看便知是個十分厲害的練家子。

  李木並不敢小瞧這女子,他跟著自報家門:“在下李木,從遼東而來,是貴府小姐的朋友,此行是受小姐所托。”

  李木話音一落,雲三爺怔了怔。

  謝家的玄鐵令一直握在歷代家主的手裡。

  但是上一任家主謝奕在辭世之前,並沒有將手中的玄鐵令交給長子謝國公,而是越過長子謝瑾交給了次子謝瑜。

  謝瑜又把玄鐵令交給了兒子謝晗。

  麒麟令和朱雀令一直握在家主和家主夫人的手中,至於睚眥令,一直被供奉在謝家的祖祠裡,連得見天日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謝晗卻將睚眥令從祖祠中取出,交給了他的妹妹,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

  眼前的男子從遼東而來,能夠避開重重耳目來到石林府,可見絕非池中之物,而他又深受皇后娘娘的信任……

  雲三爺頓時不敢再深想下去。

  “李公子,不嘛你說,侯爺失蹤了。”

  雲三爺在桌子前坐下,她直接說出東家的身份,便是在變相告訴李木,這裡絕對安全。

  “目前還沒有查到侯爺的下落嗎?”李木面色凝重。

  “半個月了,侯爺沒有一點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雲三爺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流露出軟弱的神情。

  “有沒有查探出來侯爺是怎麽失蹤的?扶南王府有沒有動靜?還有,謝家在這裡一共留了多少人手?”

  李木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雲三爺不敢怠慢,逐一答道:“奴家無能,到現在還沒有打探出來侯爺是怎麽失蹤的。至於謝家留在扶南的人手,加上我和店裡的夥計,一共二十一人,但前夜我們冒險去了扶南王府的地牢找人,如今只剩下了七個人。”

  雲三爺說完,眼眶一陣發酸,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沒有讓自己當場失態。

  前夜的那一仗,實在太慘烈了。

  慘烈到雲三爺完全不敢去回想。曾經一起共事過的兄弟,整整十四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有些被活捉的人,明明受了輕傷,可是為了不吐露一個字,直接咬破了牙齒裡藏著的毒囊,當場氣絕。

  “你們有和朝廷的人聯系嗎?也許朝廷的人知道些什麽。”

  李木來到石林府之後才發現,扶南的形勢遠比他料想的還要凶險。

  若是再找不到靖平侯的下落,只怕他凶多吉少。

  雲三爺聞言,眉心幾乎打成了死結。

  她不客氣地質問道:“李公子,你不會不知道朝廷最忌諱什麽吧?謝家的暗線,一旦暴露,那就是殺身之禍!”

  “我當然知道。”李木來之前便做足了功課,他說道:“這次朝廷跟來的人,有一對兄弟,叫趙平和趙栩,他們是青龍衛的人,你們有沒有辦法聯系上?”

  雲三爺擰著眉,和店裡的夥計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眼神交匯,彼此的目光裡都帶著深深的狐疑。

  片刻,雲三爺陰陽怪氣地說道:“李公子,如果不是你拿出了朱雀令,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朝廷派來的暗探了。”

  “我說過,我是受府上的小姐所托。我和侯爺毫無交情,但李某可以用性命起誓,絕不會做出對謝家不利之事,否則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雲三爺一雙眼睛瞬間眯了眯。

  自己不過是嘲諷了他幾句,這李木竟然直接發了毒誓,而他提到小姐時,眼中一閃而逝的悵然立刻讓雲三爺明白了。

  雲三爺也是個女子。

  眼前的男人能夠為了自家小姐不求回報地豁出身家性命,僅僅是為了一個承諾。

  便是雲三爺早就被世事磨硬了心腸,仍是感到了些許傷感。

  她朝著李木長身一禮:“李公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李公子勿怪。”

  “雲三爺也是一片忠心。”李木並沒有將女子的態度放在心上,他直接繞開了話題。

  “趙平和趙栩的上司是青龍衛的一位副統領。小姐和那位副統領有舊。看在那位副統領的面子上,你們若是要打探侯爺的下落,趙氏兄弟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李木說完,從袖裡取出一個簽筒,裡面裝著一張兩指寬的字條。

  他遞給雲三爺,十分嚴肅地叮囑道:“這張字條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上,趙氏兄弟看過之後,必須當場銷毀。若是被人打探到了蛛絲馬跡,小姐必定會受到牽連。”

  雲三爺吃驚地張著嘴,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嘴巴完全合上。

  她印象裡的謝家大小姐,是個弱質芊芊、驕傲明媚的女子,可是這樣的弱女子卻能夠讓眼前的男子和一位青龍衛副統領為她所用,並且肝腦塗地,這是何等的心機和城府!
  再聯想到大小姐能讓英明神武的當今陛下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了自己兒子曾經的未婚妻,從此椒房專寵,甚至澤被娘家,就連大小姐的侄女都能夠被陛下破格封為郡主,這是何等的恩寵!

  雲三爺心中,頓時對大小姐生出了濃濃的敬佩之意。

  李木善於洞察人心,立刻看出雲三爺在想些什麽。

  他的唇角不悅地抿成了一條直線,沉聲道:“收起你那些不靠譜的猜測,她至真至純,至情至性,不是你可以妄加論斷的。”

  雲三爺的心思被戳破,但卻並無惱怒之意。

  她似笑非笑地瞥了李木一眼,慢吞吞地說道:“李公子,我腦子裡想什麽,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不過你可能弄錯了一點。大小姐同樣是我的主子,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玄鐵令的主人便是我們誓死效忠的人。”

  ……

  謝晗從梅姑的家中離開之後,一直藏在江邊的蘆葦蕩裡。

  等到天色漸漸黑了,路上走動的村民全部回家之後,謝晗這才小心、謹慎地從蘆葦蕩裡鑽出來,繞著村子上了一條土路。

  謝晗曾經追擊吐谷渾部,一直深入到沙漠腹地,早就在數百場戰事中練就了辨別方向的本領。

  他找出天上的北鬥七星,辨別出方向之後,一邊躲著人,一直朝西走去。

  梅姑家貧,謝晗這幾日全靠野菜和稀粥果腹。

  幸好他在江邊捉了幾條活魚,但卻不敢燒火,只能去鱗之後生吃,也是靠著這點魚肉,才沒有讓他餓昏過去。

  謝晗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漸漸出現了一片深林,擋住了他的去路。

  謝晗身上的輿圖早就弄丟了,但他有過目不忘之能,憑借出色的記憶力,謝晗大概猜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若想回到石林府,那眼前的這片深林便是必經之路!

  可他身上沒有水囊,沒有食物,沒有火折子,有的僅是一把柴刀,並且左臂上還受了傷。

  可是這片深林的盡頭卻不知道在哪裡,而這一切也都是未知的。

  謝晗用力攥緊了雙拳,手上青筋畢露,繃緊的肌肉甚至因此牽動了他左臂上的傷口,疼痛的感覺讓謝晗變得更加清醒。

  如果自己在力竭之前還沒有走出這片深林的話,那這裡將會成為自己的埋屍之地。

  不,也許就連自己的屍骨都會被野獸叼走!

  謝晗像是從前經歷的每一個生死瞬間那般。

  這一刻,他想到了傾心相許的愛妻;想到被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妹妹;肩膀尚且稚嫩的長子和次子;聰明伶俐卻也驕矜霸道的幼女。

  如果自己有個萬一,留下孤兒寡母,還有身處深宮之中的妹妹,勢必會被那些惡犬給撕成碎片!
  謝晗緊緊咬住自己的後槽牙,沉思了片刻,義無反顧地走入深林中……

  ……

  扶南王府一片風雨欲來。

  扶南王段奕坐在正堂上,目光冰冷無情。

  俯視著跪在廳堂中央的侍衛統領,他怒斥道:“廢物!一群廢物!謝晗左臂和胸口各中了一箭,現在就是一個拔了牙的老虎!你們卻連一個傷患都找不到,本王養著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有何用!”

  段奕說完,再也忍不住,他抽出腰間的長劍,朝著地上跪著的侍衛統領砍去……

  “噗”的一聲,刀劍入肉,鮮血濺了段奕滿臉。

  他那張雌雄莫辨的俊顏上,透出一絲嗜血的猙獰,無動於衷地拔出劍,看著侍衛統領咽了氣。

  段奕殺人的速度快得葛文清甚至來不及阻止。

  中年文士看著地上面的屍體,無力地朝著門外喊道:“來人,把他拖出去。”

  廳堂裡很快被打掃了乾淨。如果不是段奕臉上的鮮血尚未擦淨,這裡平靜的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王爺,扶南如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您若是再不收一收自己的性子,只會將那些忠於您的臣下推到二公子那邊去。”

  葛文清耐著性子勸道。

  自從郡主段寧死後,扶南王的性子一天比一天暴戾,他身邊貼身服侍的下仆更是被拖出去了十幾個,段家的一部分族人早就對段奕不滿了。

  靖平侯謝晗突然出現在扶南,葛文清發現謝晗的行蹤之後,一直將消息牢牢捂住,就怕那些族人借著此事鬧起來。

  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靖平侯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皇命在身。

  扶南王去了一趟京城,便引來了陛下的忌憚,段家人一定會把這個鍋扣在扶南王的頭上!

  更何況,王爺的親妹妹還牽涉到了刺殺皇后的大案裡,相當於又送給了二公子一個把柄。

  王爺剛回到王府,還沒有安頓下來,二公子便聯合段氏的族老發難,想要逼王爺將兵權交出來。

  此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又出了靖平侯一事。

  葛文清原本就支撐的異常艱辛了,段奕身為王府的掌權人,不思平衡各方,應付朝廷,只知道拿著臣屬和下人出氣,不僅毫無當家人的果決和睿智,還總是在拖後腿。

  葛文清這幾日,對於曾經的自己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懷疑,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

  葛文清甚至在想,曾經的自己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以為扶南王是一位有望問鼎天下的英主!

  “葛先生,如今連你也看不起本王了嗎?”

  段奕一雙狹長的俊目危險地眯起,冷眼看著葛文清,目光中的銳利仿佛要把葛文清劈成兩半。

  葛文清恃才傲物,這扶南王府,能讓他真心崇敬的人,也只有聶老一個人。從前的段奕算半個,但現在……

  葛文清冷笑了一聲,針鋒相對地說道:“王爺若是想讓葛某看得起你,最好拿出相應的手段來!而不是總做一些多余之事!還有,拿著下人發泄,便是二公子都不會如此無能!”

  “放肆!”段奕一掌拍在紫檀木方桌上,他掌下的力道極大,實木的桌子裂開了一道長長的縫隙。

  若是普通下人,早就被陰晴不定的段奕嚇得求饒了。

  葛文清卻面不改色。

  他甚至十分平靜地撫平袖口的褶皺,漫不經心地說道:“王爺發泄完了嗎?若是發泄完了,就該說正事了。”

  “葛文清,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段奕心中怒火熊熊。

  段奕曾經將葛文清視為左膀右臂。

  但從京城之行後,葛文清違背段奕的命令,自作主張,毒殺了扶南郡主段寧,段奕便和這位自己曾經最為器重的謀士產生了一道深到難以跨越的隔閡。

  段奕從最初對葛文清的深信不疑,變成了如今的半信半疑,甚至幾次去猜想葛文清有沒有背叛自己!
  便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猜忌中,曾經賓主盡歡的情誼分毫不剩,段奕的心中反而只剩下了殺妹之仇的怨氣!

  葛文清面對段奕的威脅,他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儒雅、清臒的面龐甚至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葛文清目光平靜,語氣更是沒有半分起伏,他淡淡道:“王爺要殺要剮,葛某悉聽尊便。”

  葛文清的平靜無波在段奕看來,更像是一種譏嘲,譏嘲自己的色厲內荏!
  段奕忍無可忍地抽出長劍,卻在刺向葛文清時,生生調轉了方向,劈在一旁的桌子上!
  “劈啪——”一聲,葛文清旁邊的桌子應聲而裂!

  一時間木屑翻飛,甚至有機片碎屑崩到了葛文清的發頂,他卻無動於衷。

  “滾,給本王滾!”

  段奕暴跳如雷。

  葛文清冷笑了一聲,他朝著段奕的方向草率一禮,淡聲道:“葛某等王爺冷靜了再過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葛文清走後,門外守著的侍衛將廳門“啪——”一聲合上。

  段奕望著廳堂裡的一切,瞬間狂意上湧,提起劍對著面前的桌椅劈去……

  可憐削鐵如泥的寶劍,在段奕手裡變成了一把柴刀。

  屋子裡響起“霹靂哐啷”的聲響,綿延不絕……隔著一層薄薄的木門傳到了屋外。

  門外邊站著的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身體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王爺好像越來越可怕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屋子裡的動靜終於結束了。

  段奕推開門,衣袍的下擺上濺上了幾滴血點,頭上的玉冠也是歪歪斜斜的。

  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侍衛,朝著正房的方向揚長而去。

  段奕剛一進屋子,頗受段奕寵愛的倪夫人便在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看到段奕的模樣,倪夫人唇畔掛著的甜笑頓時收了起來,斜飛入鬢的柳葉眉微微一挑,鳳眼裡便透出了一抹凌厲。

  “王爺怎麽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是不是奴才不聽話,惹王爺生氣了?”

  倪夫人身為扶南王的妾室,卻不像別的姬妾那樣,在段奕面前小心討好。

  她在段奕面前從不行禮,段奕也不和她計較。

  哪怕倪夫人此刻說著關心段奕的話,依然高高揚著脖頸,豔麗的鳳眼微微眯著,就差把“倨傲”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段奕在倪夫人面前時,總算收了幾分心頭的怒火。

  他長臂一伸,將倪夫人抱在懷裡,在她的雪頸處深深嗅了嗅。

  “琬兒,本王早晚有一天要殺了葛文清!”

  “王爺胡說什麽!”

  倪夫人嗔怒地瞪了段奕一眼,她目光掃過四周,迫的屋子裡服侍的婢女全部低下了頭。

  “來人,把這些奴才全部拖出去割了舌頭。”

  倪夫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丫鬟們沒想到倪夫人竟然會這樣狠毒,不由分說就要割掉她們的舌頭。

  頓時,丫鬟們全都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目光乞求地看向扶南王,希望王爺能夠阻止倪夫人。

  然而,段奕卻讓這些婢女失望了。

  他朝著衝進屋子的侍衛大喝:“混帳東西,沒有聽到琬兒的吩咐嗎!”

  “王爺,饒命啊……”

  丫鬟們眼見自己在劫難逃,在地上不斷磕頭,屋子裡霎時哀聲一片。

  便是侍衛都看得面露不忍。

  倪夫人皺著柳葉眉,不耐煩地呵斥道:“吵死了,全部堵住嘴,扔到柴房裡行刑。”

  倪夫人身後有扶南王撐腰,侍衛們不敢違背倪夫人的命令,連忙將屋裡的丫鬟堵住嘴,全部拖了出去。

  倪夫人見狀勾了勾唇。

  她輕輕掙開段奕的手臂,從段奕的大腿上下來,將房間的門合上,身姿款款地回到段奕身邊,嬌嗔道:“王爺,有琬兒陪你,你還要為了那些不相乾的人生氣嗎?”

  倪夫人重新坐到段奕的懷裡,一隻軟若無骨的小手宛如蛇一般,撫上段奕的胸膛……

  倪夫人紅豔的唇瓣噙著笑,一雙鳳眼水汪汪的,含著無盡的媚意……

  “琬兒,本王今晨難道沒有將你喂飽嗎?”

  段奕一邊享受著美人恩,一邊邪肆地調笑道。

  倪夫人嬌哼了一聲,一管沙甜的嗓音宛如熟透了的泛著金黃色澤的枇杷。

  她眯起鳳眼,斜睨了段奕一眼,酥軟的嗓音帶著一層薄怒:“下流!”

  段奕瞬間酥軟了筋骨。

  望著倪夫人那張與福慶公主有著七分相似的面容,不自覺地吐露了真情:“微臣該死,冒犯了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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