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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141章 恐懼
  謝晏和一個閃身,躲開朝著自己撲過來的男人,她的目光落向緊緊/合上的門扇,跟這男子套話道:“外面守著的宮女可是太子妃身邊的心腹女官,你可要想好了,自己會不會做了陳蓉的替罪羊。”

  男子愣了愣,隨後不懷好意地笑道:“客舍外邊除了我的扈從之外,一個人影也沒有。縣主你也不必拿話詐我了。”

  謝晏和聞言,貝齒緊緊扣住嬌嫩的櫻唇。眼前的男人或許自己還能夠憑著花拳繡腿取勝,可若是驚動了屋外的人,自己就全完了。

  男子望著美人兒眉尖若蹙、眼波將流的脆弱、嬌美之態,心中一動,瞬間生出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不由放柔了聲音說道:“縣主放心,我是家中承爵的長子,尚未娶妻,就算是鬧到陛下跟前,陛下也會玉成此事的。”

  謝晏和的紅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她冷笑著,清冷的嗓音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陛下若是知道你敢對我不敬,只會將你碎屍萬段。不僅是你,便是你的家人,也難逃一死!”

  男子剛剛沒有把謝晏和的警告放在心上,此刻雖然覺得謝晏和一雙黑涔涔的眼珠無比瘮人,但也不過是將這當成了她最後的掙扎。自古以來,豪門裡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床錦被蓋嚴實了,還有人敢聲張不成。

  男子想到來之前一個丫鬟交給他的藥粉,悄悄從袖裡拿出來,握在手心。

  “縣主,你也不必拖延時間,不會有人來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讓你舒服的。”男人的眼睛裡面露出一抹淫邪的光芒,不肯再浪費時間,不管不顧地朝著謝晏和撲去。

  謝晏和美目微閃,金簪被她緊緊攥在手裡面。等到男人撲到跟前之後,謝晏和不閃不避,鋒利的簪尾從男人的面頰上飛快地劃過,殷紅的血珠瞬間溢了出來……

  男人沒有料到謝晏和會還手,手裡拿著的藥包掉落在地上,粉末飛揚,屋子裡頓時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臉上傳來一股劇痛,男子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面頰,在看到掌心裡不斷滲出的鮮血之後,看向謝晏和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賤人,你敢對我動手!”

  謝晏和的鼻間縈繞著一股馥鬱的異香,手腳一時有些發軟,她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才讓混沌的頭腦有了一絲清醒。

  望著男人滿臉是血、冷酷猙獰的面龐,謝晏和緩緩勾了勾唇角:“我隻恨剛剛失了準頭,沒有將你的眼睛戳瞎了。”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再也沒有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他不顧自己還在不斷流血的面頰,獰笑了一聲,去奪謝晏和手上的金簪。

  謝晏和奮力掙扎,雙腿朝著男人踹去,可是她的力氣流逝地很快,手腕一松,金簪應聲落地。

  男人囂張地一把撕開了謝晏和的衣裳,目光冷酷:“既然你不識抬舉,就不要怪爺辣手摧花了……”

  ……

  皇宮裡的一處偏殿,一個十幾歲的小太監左右望了望,確定無人跟著自己之後,做賊一般,將殿門輕輕推開,閃身而入。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偏殿的屏風後面,傳來一道清甜、稚嫩的嗓音。

  小太監躬了躬身,低眉斂目地說道:“一切都照主子的吩咐安排了。不出傍晚,主子應該就能夠聽到好消息了。”

  屏風後面的人聞言,淡淡說道:“辛苦你了,你的父母家人,我會幫忙照看的。”

  “多謝主子!”小太監感恩戴德地給屏風後面的人磕了頭,他從袖裡面掏出一個瓶子,咬了咬牙,將裡面的毒藥仰頭灌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小太監便七孔流血地倒在了地上。

  確定小太監沒了生息之後,屏風後面的人影緩緩轉了出來。容貌稚嫩的少女望向地上死狀淒慘的內侍,目光裡流露出一絲悲憫,歎息道:“也是個可憐的人。”

  “主子,雖說這地界偏僻,平時沒有人會來。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一管有些蒼老的女聲說道。

  少女點了點頭,將兜帽戴好,跟著身旁的宮人快速離開了偏殿。如果不是地上還躺著一具屍體,這般寂靜的所在,就像是從未有人造訪。

  ……

  耳邊一道裂帛聲傳來,謝晏和目光絕望地望向自己被男人撕裂的衣衫,忍不住渾身發抖,她費力地掙扎,企圖躲開男子肮髒的身體。可是她的手指卻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男人渾濁的喘息噴在謝晏和修長、白皙的頸項上,讓她幾欲作嘔。那雙肮髒的、還帶著血汙的手掌一一摸過她的面頰,順著她的頸項往下探去……

  謝晏和宛如一隻瀕死的天鵝,在獵戶的箭矢下面無處可藏。她閉上眼睛,晶瑩的淚水溢出眼眶,順著她的眼尾幽幽滑落……

  男子本來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可是望著自己身下無聲落淚的美人兒,穠麗、脆弱的嬌態像是雨打海棠一般,淚光點點,新綠啼紅。

  男人心頭的那絲邪火陡然熄滅,他放柔了聲音,對著美人兒誘哄道:“別怕,剛剛我是被氣壞了。我不計較你傷了我,只要你乖乖的,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男子說完,吻上她纖長、嫵媚的眼角,舌尖一卷,吮去她眼眶裡沁出的淚珠……

  謝晏和眼睫一顫,一雙纖長、卷翹的睫羽不斷撲閃著,猶如狂風暴雨裡的蝴蝶,顫抖著振開雙翅,卻再也無力飛起……

  她將自己的唇瓣咬得血肉模糊,被男人親過的地方就像是冰冷的毒蛇遊過她的肌膚,不斷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柔,反而只有恐懼和嫌惡……

  淚水的無聲滾落,謝晏和渾身戰栗,驚怖欲死。

  她睜開一雙淚光瑩然的眼睛,吃力地捉住男人還要繼續往下的手掌,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她無力地嬌、喘著。自尊已經被揉了個粉碎,謝晏和絕望地哀求道:“求你,求你放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這樣的絕代佳人,我若做了柳下惠,才是真的後悔。”男子臉上的血痕已經凝固了,他胡亂抹了把臉,勾了勾唇,手指挑開謝晏和抹胸上的系帶:“縣主,我會疼你的……”

  謝晏和的一張面容慘白如雪,她睜著眼睛,望向淺藍色的帳頂,隻恨不得立刻死去……

  “砰——”鎖著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男子吃了一嚇,調轉腦袋,眼睛下意識地往門外看去。

  魏昭一身玄色暗金的袞袍,額頭上面微見汗意,在看清屋內的景象之後,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染上絲絲血色,他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扯開壓在謝晏和身上的男人,飛起一腳,踹在男子身上。

  魏昭這一踢用盡了全力,男子的身軀一下子撞在牆上面,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魏昭無心去管男子的死活,他望向床榻上面衣衫不整、滿面淚痕的少女,一顆心宛如油煎。

  “眠眠,朕來晚了……朕來晚了……”魏昭的雙手顫抖著抱起床上的少女,揉進自己懷裡面:“是朕該死!讓你受驚了……”

  謝晏和的一雙桃花眼緊緊地閉著,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的眼角滾滾而落……謝晏和的身軀冷得像冰,在魏昭的懷抱裡劇烈地顫抖著。

  “眠眠,你不要嚇朕。”魏昭嗓音沙啞,眼底的水光一閃而逝。他不敢去想,若是自己晚來了一步、晚來了一步……等著自己的,會不會是一副煉獄般的場景。

  “陛下,此人如何處置?”馮會望著已經悠悠轉醒的男子,硬著頭皮說道。

  “還用朕教你嗎!”魏昭暴吼!
  他暴怒的神情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仿佛下一秒鍾就會將所有人撕成碎片。

  “是,陛下!”馮會從來沒有見過當今聖上這般冷酷、瘋狂的神情,頓時被嚇得冷汗涔涔,險些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馮會連忙朝著屋外的櫻桃招了招手。雍和縣主這個樣子,自己若是讓侍衛進來了,只怕項上人頭立刻就要不保了。

  魏昭收回視線,一雙墨眸緊緊鎖住懷中的女子,他眼眶發紅,眼神裡的痛惜一閃而過,魏昭溫聲道:“眠眠,跟朕說句話好不好?眠眠……”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近乎哀求。謝晏和終於睜開了眼睛。她一雙桃花眼裡全是水痕,淒美、朦朧的目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生機。

  半晌,謝晏和啞聲道:“陛下,我已經不乾淨了,還請陛下賜我一死……”

  魏昭霎時心如刀絞。

  他喉頭一甜,一股腥鹹在舌尖漫開。

  魏昭緊緊咬住牙根,唯恐嚇到懷中的女孩,低沉的嗓音輕柔的不像話:“胡說!朕的眠眠冰清玉潔……你在朕心中,永遠都像是瑤池仙姝一樣,不染纖塵……”

  魏昭側首扯過床上的錦被,借此藏住眼中的猩紅。

  他動作輕柔地將謝晏和仔細地包裹住,一雙宛如染血的目光望向牆角只剩半口氣的男子,深邃的墨眸裡麵包含著的威嚴和冰冷讓男人幾疑自己會在皇帝的視線之下化為齏粉。

  男子也是花叢裡的老手,看了陛下和雍和縣主之間的情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滿腔欲、火和怒火就像是被澆下來的冰水瞬間熄了個乾淨。

  男子渾身發抖,如果早知道陛下和雍和縣主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就算借自己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著雍和縣主下手啊。

  可是怎麽會呢?陛下從輩分上是雍和縣主的表叔,雍和縣主還曾經是陛下的準兒媳婦……

  男子頭皮發麻,此刻終於弄懂了雍和縣主口口聲聲的“牽連滿門”是什麽意思,可這時候已經太晚了。

  如果不是……自己怎麽會牽扯到這樁要命的事情裡去!
  “陛下,陛下!我是受人指使的……”男子忍著內傷,匍匐在地上,五髒六腑仿佛錯位一般的疼痛,此刻男子卻都顧不得了,聲嘶力竭地哀求道。

  “都是死人嗎!給朕卸了下巴,剁掉雙手,挖掉眼睛!”魏昭冷沉的嗓音像是充滿了血腥之意。

  櫻桃得令,想到目前還生死不知的前輩朱雀,一股恨意湧上心頭,她一把箍住不斷後退的男子,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一隻手將男子禁錮住,不等男子求饒,另一隻手一緊一松,男人的下巴立刻一灘涎水,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朱雀冷冷一笑,抽出袖裡藏著的匕首,寒光一閃,空中霎時蓬起兩道猩紅的血霧,在男子驚怖欲死的目光下,兩隻斷手落在了地上。

  男子的身軀像是爬蟲一樣蠕動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和臉上的血汙混在一起,令人作嘔。

  櫻桃在男人戰栗、哀求的目光裡,緩緩揚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不等男人反應,血光飛過,兩顆血淋淋的眼珠滾落在地上……

  魏昭一隻溫暖的手掌覆在謝晏和的眼睛上面,聲線溫柔:“眠眠不怕,這個人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謝晏和閉著的眼睛顫了顫,終於痛哭著撲到魏昭懷裡:“陛下,我怕……”短短四個字,淒涼、哀婉,像是一隻失去了母親的幼獸,低低地哀鳴著,仿佛沁著血……

  魏昭一顆從來都是無堅不摧的心臟就在謝晏和的哀鳴和淚水裡面碎裂的不成樣子。

  魏昭抬起手,輕輕地拍撫著謝晏和的後背,溫柔的動作像是在哄剛出世的小寶寶。

  “是我不好,讓我的眠眠受委屈了。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最後一句話,已經帶出了狠戾、嗜血之意。

  “我恨你……”謝晏和的嗓音盈盈欲碎,所有的恐懼和怨恨一股腦地發泄出來,她一口咬住魏昭的手背,牙齒深深地陷入魏昭的皮肉裡面,直到舌尖嘗到一股濃重的鐵鏽味道,仍是不肯松口。

  手背上面傳來一股劇痛,魏昭眉心一皺,又很快地放松下來,一顆懸著的心臟漸漸落了地。只要眠眠肯發泄出來就好……魏昭就怕她憋在心裡面,再落了病。

  “哭出來就好了。”魏昭的另一隻手溫柔地摩挲著謝晏和的發絲,他此刻無比慶幸自己來了承恩伯府。

  說起來,這件事還要從一個時辰前說起。

  魏昭當時在乾元殿裡批閱奏折,聽聞東宮來報,太子妃拋下受傷的太子,一個人出宮去了承恩伯府。魏昭本能地感到其中的不對勁。

  承恩伯府宴客罷了,陳蓉和陳岩青這個叔父並不親近,又怎麽會拋下受傷的夫君,去承恩伯府給並不和睦的二叔做面子!
  魏昭想起那日謝晏和在自己耳邊嬉笑著說的話,“承恩伯府該不會擺了一出鴻門宴吧”,盡管知道小姑娘的話不過是無稽之談,但擔憂和掛念的情緒仍是佔了上風。

  魏昭立刻吩咐馮會去備車,當即決定趕往承恩伯府。

  結果到了府門口之後,魏昭剛和前來迎駕的承恩伯說了兩句話,就見天空上面炸開一朵煙花。

  這是青龍衛傳遞消息時才會用到的信號,不到萬不得已,那些經驗豐富的暗衛根本不會用這麽顯眼並且容易暴露的方式。

  魏昭目光一凝,扔下承恩伯,帶人衝進府裡。半路上遇到了驚慌失措的櫻桃,跟著櫻桃來到客舍……闖進屋子之後,便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

  與此同時,宴會上面,謝晏和久去未歸。女眷裡頭忽然傳出一道清脆如銀鈴的嗓音:“雍和縣主換衣服用了這麽久,到現在人都沒有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福慶公主從謝晏和走後便一直心神不寧,聞言,她一雙豔麗的鳳眼目光凌厲地看向女眷那裡,似乎是在判斷剛剛這句話是哪個姑娘說出來的。

  “雍和也許是看到園中的某一處景色,有所留戀,這才回來晚了。怎麽?堂堂縣主的行蹤,還需要向你們報備嗎?”

  福慶公主一臉怫然不悅的神情,凌厲的視線在女眷裡的每一張臉孔上面一一掃過,直把眾人逼視地低下頭去。特別是方才開口的少女,更是嚇得微微發抖。

  “皇妹,剛剛那位姑娘也是好意關懷,皇妹何必小題大做。”陳蓉聲音平靜地說道。

  方才出聲的少女聞言,立刻紅了眼眶,她十分感激地朝著陳蓉屈膝一禮,這才怯怯地說道:“公主殿下,臣女絕無他意,只是擔心雍和縣主。”

  福慶公主輕嗤了一聲,豔麗的鳳眼裡面盡是鄙薄之色:“賤人就是矯情!”

  少女霎時咬住了下唇,臉上的神情羞憤欲死,那種恥辱的感覺就像是被當眾剝乾淨了衣服。

  周遭的女眷見這少女得罪了福慶公主,立刻離著少女遠了一些,就連少女平時的那些好友,此刻也沒有幫她求情,反倒是一副想要跟她劃清界限的模樣。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少女此時恨不得暈厥過去,然而,當她對上福慶公主仿佛能夠洞穿一切的眼神,才知道自己連暈倒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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