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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14章 太子造訪
  “縣主,太子殿下過來了,人已經到了正廳。”琥珀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籲籲地稟告道。

  謝晏和聞言皺了皺眉,強自按捺下煩亂的心緒,疑惑道:“他怎麽來了?”

  自從三年前她和太子鬧翻之後,這還是太子第一次登門。

  謝晏和懶怠再去換一身見客的衣裳,直接從秋千架上蕩下來,扶住琥珀的手臂,冷聲吩咐道:“去正廳。”

  雖然太子就在花廳裡等著,謝晏和扶著丫鬟的手臂,仍是一路慢悠悠地走過去,到了正廳已經是一炷香之後。

  丫鬟見到謝晏和來了,連忙屈了屈膝,打起了繡簾。

  伴隨著丫頭們的通報聲,謝晏和轉過一道梅蘭竹菊四君子的紫檀木嵌百寶的刺繡屏風,裙衫迤邐,緩緩步入花廳。

  花廳內,只見一道身穿玄色衣袍的身影正對著牆上掛著的一幅松溪圖負手而立。

  謝晏和屈了屈膝,一管清麗的嗓音溫柔似水:“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聽到謝晏和的請安聲,太子魏津優雅地回過身來,在看到謝晏和時,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記憶中那個尚帶著幾分稚氣,嬌蠻、任性的少女已經從眼前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雨細雲輕、玉軟花柔的美人兒。

  少女肌膚勝雪,骨清神秀,明眸善睞,唇若朱丹;一張玉顏宛如霞明月映,顧盼生輝;娉娉嫋嫋的模樣,稱得上是千秋絕色,標格無雙。

  魏津有一瞬間的失神。

  許久不見太子出聲,謝晏和略有些疑惑地抬眸,絕美的容顏掛上一抹動人的淺笑,所有的情緒都藏在那雙看似柔情繾綣的明眸裡:“太子殿下可是認不出我來了?”

  魏津霎時回過神來。

  他俊美的容顏也隨之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語聲輕快地說道:“表妹快快請起,三年不見,表妹都長成大姑娘了,孤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這語氣,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哪能想到兩個人之間有著那般多的暗潮洶湧。

  謝晏和有些自嘲地微垂下眸。眼前之人好厚的臉皮,這麽多年,自己竟是從未將他認清過。

  也難怪魏津會琵琶別抱,原來是和陳蓉臭味相投。

  謝晏和藏在袖中的手指暗暗攥緊,一張嬌俏的容顏卻是面色如常。

  她略有些靦腆地抿了抿嘴角,一雙明眸溫柔似水,仿佛魏津曾經帶給她的恥辱並不存在,言笑晏晏道:“太子殿下卻是風采依舊。”

  魏津微微一愣,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疑惑。

  他以為,按照謝晏和從前無比驕縱的脾氣,這次登門,即使自己貴為太子,依然做好了被謝晏和打出府外的準備,沒想到兩個人如今卻可以站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說話。

  魏津心頭不由浮起一股淡淡的內疚,他溫和地笑了笑,竟是被喚起了一絲真心:“表妹,你以前都喚孤表哥的,如今是和孤生分了嗎?”

  謝晏和濃密、纖長的眼睫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也遮住了眼中的那一絲冷色。

  她清麗的嗓音透著一絲誠惶誠恐的味道:“太子殿下說笑了,君臣有別,以前是臣女不懂事,如有冒犯太子殿下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謝晏和的話語裡面充滿了生疏和客套,和那些臣下也沒有什麽不同。

  魏津心底滋味難言,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暗中失落。

  面前清瘦、纖弱的少女,盈盈纖腰不及一握,仿佛雙手微微用力就能折斷。但魏津不會忘記,三年前的少女,熱烈如驕陽,骨子裡有多驕傲。

  白鶴折頸,鮮花委地。魏津心中漸漸湧上一絲內疚,一時失言道:“表妹,你可怪孤?”

  魏津忍不住將心裡話脫口而出。

  謝晏和愣了愣,原來他也會內疚。可是一個劊子手的內疚,對死者來說,不像安慰,更像嘲諷。

  謝晏和心頭冰涼,一雙翦水明瞳卻浮上點點晶瑩之色。

  她連忙掩飾一般地低垂下頭,輕聲道:“太子殿下多慮了。殿下您和臣女的婚事,是陛下的安排,能讓殿下違背父命,想必殿下一定是真心喜愛太子妃的。”

  魏津心頭一震,雙目透出一絲狼狽。

  只見眼前的少女眼波如水,眉尖微蹙,仿佛籠罩著雨絲、輕霧一般的憂鬱,纖纖弱質,引人無限憐惜。

  魏津在這雙盈盈妙目中,看到了脆弱,看到了迷茫,看到了傷心,卻唯獨看不到仇恨。

  魏津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女,除卻曾是自己未婚妻的這一重身份,還是自己的表妹。而少女的父親,是為救自己的父親而死。

  魏津那些來之前就準備好了的盤算瞬間被擊碎了,他因為自己的冷酷和卑鄙而產生了一股羞恥感,動了動唇,那些壓在喉嚨裡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室內霎時流淌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晌,謝晏和羽扇一般的長睫輕輕顫了顫,雪白的玉齒咬住花瓣一般紅潤的嘴。

  她抬起臉,眼波盈盈,嬌柔的嗓音透出一絲淒婉,淒婉中還藏著惶恐:“太子殿下,您漏夜來我這裡,只怕太子妃會誤會。”

  謝晏和既已下了逐客令,以魏津的臉皮,還沒有到厚顏留下來的地步,更何況,魏津的確怕陳蓉誤會。

  “孤……”魏津藏在袍袖下的十指緊握成拳,猶豫了一瞬,終是把話說出了口:“孤打算認你為義妹,這算是孤的補償。晏和……孤……”

  謝晏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面聽到的。原來有的人,可以將她的尊嚴放在地上踩,踩還不夠,還要用力碾幾下!

  掌心刺入肉裡,舌尖嘗到一絲鮮血的鹹味。謝晏和卻像是感覺不到痛,她費盡全力才壓製住胸中的怒火,身體一顫,目光驚訝地望向太子,一滴淚珠掛在長睫上,一副將落未落的模樣。

  她飛快地給太子行了一禮,似是無法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帶著一絲泣音道:“臣女謝過太子殿下恩典,臣女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完,不等太子開口,謝晏和逃也似地離開了正廳。

  魏津望著少女略有些倉惶的背影,嫋嫋婷婷,弱不勝衣,似有羽化飛仙之感,不由發出一聲惘然的歎息。

  “太子殿下走了嗎?”

  回到自己的閨房,謝晏和立刻收起了那副眸中帶淚的幽怨,一張絕美的容顏平靜無波,哪裡還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您走之後,太子殿下略站了一會兒也走了。”

  鴛鴦壓低了聲音說道。

  “只是……太子妃陳氏怎麽會答應讓太子殿下認您為義妹的?”

  “這樣豈不是很好。”謝晏和勾了勾唇,含著譏誚之意的眉目清冷如雪。

  她淡聲道:“有了這重名分在,那個人也能有個顧忌。怕就怕……魏津不會如願。”

  謝晏和自認為對建元帝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魏津的想法很好,但在建元帝那裡,定會铩羽而歸。

  謝晏和漫不經心地環顧了一圈內室,這才想起被她罰了的紅鳶來。

  “紅鳶呢?還關在柴房?明天早朝一過就把人放出來吧。”

  對於紅鳶背主的行為,鴛鴦十分惱怒。

  然而,苦於這是陛下安排的人,她只能不甘心地道:“縣主,您就應該多關她些時日,縱得這小蹄子奴才沒個奴才的樣子。”

  謝晏和發出一聲自嘲一般地歎息,她幽幽-道:“沒有紅鳶,還會有綠鳶、紫鳶,又何必去置這個氣呢。”

  謝晏和既然這麽說了,鴛鴦縱然對紅鳶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默默咽下去了。

  望著謝晏和黯然神傷的模樣,她轉過頭去,手背-飛快地抹了抹眼睛:先侯爺和先侯夫人走得太早了,大少爺又遠在西北,縣主即使承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只能一個人受著。

  ……

  魏津剛穿過禦花園,還沒有走到東宮,便一眼望到太子妃身邊的大太監張三德焦急地等候在甬道上。

  張三德一看到太子殿下的人影,頓時小跑著迎了上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恭聲請罪:“殿下,太子妃娘娘的心疾又犯了,奴才們無能,太子妃娘娘一直不肯用藥,殿下您過去勸勸吧。”

  魏津聞言,臉上的神情頓時難掩焦灼,他沉聲喝道:“可有請禦醫?”

  張三德苦著臉回道:“請了一直給太子妃瞧病的江禦醫,也開了方子。只是……娘娘性子倔,殿下您不回來,娘娘任憑奴才們怎麽勸,始終不肯用藥。”

  魏津聞言,也不顧上責罵奴才了,撩起衣袍的下擺,匆匆往甘泉宮而去。

  他的速度太快,張三德瞬間被魏津甩在了身後,只能一路小跑著跟上。

  魏津走進大殿,額間微微見汗,他隨意用帕子擦了擦。

  鼻端充盈著一股淡淡的藥味,魏津皺了皺眉,幾步衝到太子妃的床榻前,望著陳蓉雪白的臉龐,眼瞼下淡淡的青影,頓時一陣心疼:“你這是又和我鬧什麽脾氣,藥都不肯吃了。”

  魏津在陳蓉面前,從來不會以“孤”自稱,從陳蓉嫁進東宮的那一天起,兩人就和民間的夫妻沒什麽兩樣。

  耳邊聽著丈夫的溫言軟語,還有那難掩焦急的神情。太子妃陳蓉頓時難過地別過臉去,眼眶裡的淚珠滾滾而落,她語聲幽怨。淒楚地道:“原來表哥還知道回來!”

  見狀,魏津掏出身上帶著的帕子,將陳蓉拉到懷裡,溫柔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濕痕,語氣帶著一股淡淡的嗔怪:“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話語裡不見多少怪責,反倒透著心疼和心焦。

  “表哥你偷偷跑到謝晏和那裡去,現在還要來問我!”魏津這句話無疑是捅了馬蜂窩,陳蓉一把揮開魏津給她擦淚的手,眼眶裡的淚水潸潸而落,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魏津沉沉歎了口氣。

  他近來剛從自己的父皇手裡接過一些政務。但那些臣子們一個個老奸巨猾,使他屢屢受挫。

  前朝就已經很不順心了,不然他也不會放下一國儲君的驕傲去和謝晏和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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