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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至上》第10章 駕臨
   男子皺了皺眉,在屋子裡面來回地踱步。

   “張管家,你也知道府裡面的情況。我這次上京,隻帶了三千兩的聘禮。就這,已經是掏空了大半的家底。縣主會不會嫌棄我的聘禮太減薄?”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窘況,男子一雙英挺的劍眉皺的緊緊的。

   張管家安慰他道:“大人放心,既然縣主的長輩已經允婚,想來不會在聘禮上為難您的。”

   “話是這麽說……”

   盡管有了張管家的安慰,男子濃黑的眉宇間仍是難掩憂慮。

   “嫁給我,就已經很委屈縣主了。若是還不能夠讓縣主風風光光地出嫁,我只怕縣主日後會厭惡我。”

   男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是趁人之危,但是嬸娘的提議實在是太讓他心動了。

   如果自己能娶到夢裡面的仙女,男子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會對她好的。

   耳邊聽著男子和張管家說起了家長裡短的閑話,紅鳶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聽下去了。

   她心事重重地翻出了這座毫不起眼的小院,此刻自知大禍臨頭,不敢再耽擱下去,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皇宮裡趕去。

   太和殿內。

   魏昭聽說紅鳶求見,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挑,他扔下批複了一半的奏折,一個人去了偏殿。

   “陛下,奴婢有罪!”

   紅鳶跪在偏殿內冰冷的地磚上,見到建元帝近來,她潔白的額頭將地磚磕地“嘭嘭”作響。

   魏昭挑了挑眉,神情冷峻:“出了什麽事?”

   紅鳶這才停止了磕頭的動作,她白皙的額頭已經磕出血來,卻不敢擦,恭聲回道:“回稟陛下,奴婢愚鈍,今日才打探出,平安大長公主將縣主私下許了人……”

   紅鳶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只聽“啪”地一聲脆響,一個茶杯摔在她膝頭,滾燙的熱水淋了她一裙子。

   紅鳶戰戰兢兢地趴在了地上。

   “廢物!”

   魏昭沉聲斥道!

   魏昭越是狂怒,整個人就越冷靜,只有一雙墨眸裡刀鋒般凜冽的寒芒泄露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還不快說。”

   身為青龍衛中最優秀的暗衛之一,紅鳶比誰都知曉這位陛下的手段。她屏息凝神,連忙將查到的消息事無巨細的一一稟告。

   “陛下,大長公主選定的人是遼東人士,名叫李木,今年二十有三,在鎮遠軍出任正五品的武職。

   李木寒門出身,父母雙亡,依附叔叔、嬸嬸生活,家資也很減薄。

   保媒的是敬華縣主,這人是她的夫家侄兒。

   奴婢今日潛進李府打探消息,正好遇到大長公主府的下人偷偷給李木送庚帖。”

   紅鳶說完,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

   許久都沒有聽見皇帝的聲音。

   屋子裡靜得落針可聞。

   紅鳶身體跪伏在地上,額頭低落的汗水淌進眼睛裡,眼珠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卻連擦也不敢擦,就連大氣兒也不敢出。

   就在紅鳶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的時候,魏昭牽唇冷笑。

   “她可真是朕的好姑母!朕看她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連朕的逆鱗也敢動。”

   魏昭冷笑了一聲:“馮會!”高聲宣人進來。

   “陛下!”馮會聞聲進了殿內。

   馮會是建元帝身邊服侍的老人兒了,盡管建元帝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

   馮會卻能通過建元帝的眼神和舉止,清楚地感受到建元帝心頭壓抑著的熊熊怒火。

   建元帝一隻手臂搭在桌子上,食指微屈,有節奏地敲擊著禦案。

   半晌,他威嚴、俊毅的面龐眸光一厲,淡聲道:“傳朕旨意,敬華縣主無召入京,串聯宗室,圖謀不軌,提交宗正寺審理,由大理寺正卿黃安石協辦。”

   馮會心下一顫,抬起眼皮迅速地打量了皇帝一眼。

   只見建元帝一臉冷峻,看上去和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但下頜肌肉的線條卻是緊緊繃起,顯然整個人正處於盛怒之中。

   馮會暗暗心驚。

   陛下好久不曾有過這樣大的怒氣了。

   也不知敬華縣主犯下了何等大逆不道的過錯,竟是讓陛下在這一刻動了殺念,
   這樣嚴重的懲處,建元帝就連一個像樣的借口也不願意找,什麽時候就連普通官眷也要奉召入京了,更何況,敬華縣主還是宗室。

   馮會想,陛下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不過,馮會跟在陛下身邊久了,心腸變得十分冷硬,敬華縣主就算真的冤枉,陛下說她該死,她便該死!

   大理寺正卿黃安石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陛下欽點黃安石介入,黃安石刑獄出身,不愁審不出陛下想要的東西。

   可憐敬華縣主身嬌肉貴、進了宗正寺,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馮會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魏昭望著跪在地上的紅鳶,寒聲吩咐:“你的責罰先記著,縣主身邊不能少了人,不要引起她的懷疑,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裡面應該清楚。”

   “是,奴婢謝過陛下恩典。”

   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等皇帝走了,紅鳶劫後余生一般,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在了地磚上。

   魏昭回了含元殿,拿起桌上的奏折,江西知府吳有道官商勾結,貪贓枉法,榨取民脂民膏,他原本是要判吳有道流徙三千裡,此刻禦筆朱批,直接判了斬立決。

   過了一個多時辰,魏昭仍舊怒火高漲,手中禦筆應聲而斷。

   李木,這個名字在他唇齒間咀嚼了一遭,讓他恨不得立刻就將人拖到眼前,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怒。

   “馮英!”魏昭低喝了一聲。

   建元帝動了雷霆之怒,馮英突然被點到名字,面色頓時一凜,他壓住心頭的惶恐,盡量讓自己臉色顯得正常一些。

   “陛下有何吩咐?”馮英恭敬至極地躬身道。

   “你去點幾個人,朕要微服出宮。”

   魏昭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地瞥向馮英的那一眼,鋒芒畢露、寒光懾人。

   馮英嚇得身體一個哆嗦,大聲道:“是,陛下。”

   馮英不必多問也知道,陛下是要去哪裡,連忙出殿清點人手。

   前後不過半刻鍾的功夫,禦馬監就牽來了皇帝的坐騎,一匹神駿無比的照夜玉獅子。

   魏昭飛身上馬,一揚馬鞭,胯下的駿馬絕塵而去。

   幾個侍衛連忙催動胯下坐騎,唯恐建元帝出了意外,紛紛追趕著建元帝的身影而去。

   魏昭一路飛馳,到了靖平侯府,他利落地翻身下馬,不等下人通傳,直接闖入。

   侯府大門口的護衛正要去追,馮英隨後便到。

   他解下腰間的腰牌,隨手甩出去。

   守門的侍衛見狀,連忙伸手接過,待到看清腰牌上刻著的字樣,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魏昭一路暢通無阻,大步流星地直奔蘅蕪苑的方向而去。

   魏昭走到院中,一眼看到坐在秋千架上的少女,心頭的怒火頓時消散了大半。

   少女身上穿著家常的蜜合色纏枝葡萄紋上衣,洋縐銀鼠皮坎肩,湘妃色水波紋裙子,纖巧、玲瓏的雙足上套著一雙魚戲蓮葉的珍珠繡鞋,頭上簡單地綰著雙螺髻,烏黑的青絲間纏著珍珠珠串,發間插了一排羊脂玉的茉莉花花簪。

   初春的陽光下,衣飾簡單的少女朱顏綠鬢,膚如凝脂,一雙彎彎的翠色眉宇輕輕蹙著,仿佛籠著一汪輕愁;盈盈如秋水的星眸長睫微垂,似是含著無盡心事,猶如一株含風泣露的蘭花,惹人無限憐惜。

   魏昭停住腳步,視線緊緊鎖住那悠悠蕩著秋千的小人兒,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倩影,仿佛要把人鐫刻在心上。

   “陛下,您怎麽來了?”

   身後的視線炙熱無比,令人如芒在背。

   謝晏和沒辦法繼續裝糊塗,她收斂心事,緩緩下了秋千架,在距離建元帝幾步遠的距離停下,屈膝行禮。

   魏昭上前幾步,一把扶住了她:“你身子剛好,怎麽能到院子裡吹風,這些服侍的下人也太不經心了。”

   說著,厲眸掃過謝晏和身邊跟著的婢女。

   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鬟不敢辯解,只能把頭垂得更低了。

   謝晏和淡笑:“老是不出門,沒病也要憋出病來。”

   她神情懶散,軟軟的語調裡似乎透出一抹心灰意冷的味道。

   看來眠眠並不想從京城遠嫁。魏昭心裡有了底,一顆緊緊提著的心臟這才放了下來。

   看著謝晏和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魏昭不由十分心疼。

   “外邊冷,我們進屋再說。”

   魏昭朝謝晏和揮了揮手,示意她跟上。

   到了內室,謝晏和親手給魏昭斟了一盞茶:“陛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魏昭不說話,目光不著痕跡地審視著謝晏和,見她臉上並沒有不甘願的表情,索性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姑母老糊塗了,朕視你為掌上明珠,你這麽嬌氣,遼東苦寒之地,哪裡是你能呆的地方!”

   謝晏和心弦一顫,做出一副迷惑的樣子:“陛下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這丫頭,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裝糊塗。

   魏昭眸色深了深:“朕連李木住的地方都查清楚了,眠眠,你還要瞞著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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