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九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即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祁承桓直截了當的問這家夥,“有什麽事直說吧?”
顧憐沉默了兩秒,一個眼神望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打什麽啞謎呢,仿佛眼神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本來打算就在這裡將事情給說明白的。
最後一行人不得不轉戰酒店,質疑這酒店自然是遠山。
這可是大老板親自來呢,直接叫了一間上等的雅間,幾人就做開始討論事情。
於九九一直都被蒙在鼓裡,也不知道這個人要討論些什麽,只能夠滿眼好奇的望著對方,但顯然兩人都沒有跟她解釋的打算。
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應該是這裡人多耳雜,所以說點什麽事情的話,說不定旁邊就站著一個探子呢,將秘密給聽了去直接就泄密了好嗎?到時候他們還查來查去,不知道是在哪裡出了問題。
祁承桓十分欣慰的看了於九九一眼,知道自己的妻子應該說明白了。
所以他們之前眼神交匯了之後,便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的前往著雅間將門關上之時才像是松了一口氣,這才光明正大的交談了起來,畢竟這裡的保密措施可是做得非常好的,也算是這個酒店的一大特色,絕對保證了不會讓人給聽的牆角。
於九九問兩人,“你們兩個別再跟我賣關子了,這一路上我憋的好奇呢,一直都想問問。”
這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培養的默契,一個眼神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自己就跟一個二愣子一樣在旁邊看著也插不上話也不敢問。
可委屈慘了…
祁承桓輕笑一聲,顧憐這家夥直接拿著扇子搖一搖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就不說,你又能如何?”顧憐挑眉一笑,帶著風流公子的倜儻,說出的話卻這般讓人想要痛扁他一頓。
於九九努力的保持微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對對方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許久沒跟這家夥見面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想要打他呢,好好的人非長了這張嘴。
祁承桓見兩人只是普通的對話,也沒有開口打斷。
顧憐這家夥其實很有聰明才智,手腕也十分了得,但唯一可惜的一點就是一旦放松下來,這張嘴毒的不得了,完全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肆意妄為,管你是誰呢,只要能懟他都懟。
這人跟自己一點都不一樣,一看就找不到媳婦兒。
他當初能夠成功,起碼一半以上的優勢是靠著自己的甜言蜜語,另一半當然是靠著自己可靠的人品。
於九九也是在心裡想著這件事情,這家夥的嘴這麽毒,乾脆單身一輩子算了。
好的好的,言歸正傳。
剛剛幾人調笑了一番,活躍了一下氣氛,現在該回到正事上來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依舊是,他們兩人相談甚歡,將所有的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
各種莫名其妙的線索全部串聯在一起,居然能夠組成一條完整的線索,直指答案。
於九九滿臉懵逼,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找到這些看似微不足道,卻仿佛十分重要的線索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線索,看起來毫不相乾好嗎?
可能是自己不了解背景的原因吧,反正他們分析的頭頭是道,十分的有邏輯關系,而自己卻像一個傻子一樣在一旁聽著。
“我的人在之前那裡撿到了一塊令牌,渾身通黑,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
顧憐搖著扇子,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仿佛他們根本就不是在聊什麽正經的事情,就像是在閑聊一樣。
“我這裡也找到了一些線索…”
果然一加一是大於二的,他們兩人一人交換一條線索。
就這樣不斷的交換著,卻拚湊出了更多的線索,甚至將剛才還支離破碎的這些事情給逐漸的重組了起來,有了一個清晰的脈絡。
顯然也只有眼前這兩人能夠做到了,要是一般人,可能光是破解這些莫名其妙的線索,都得用上一段時間了。
於九九剛開始只是十分的感歎他們兩個超強的邏輯性,以及十分契合的默契。
在旁邊當聽課聽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逐漸聽明白了他們在說些什麽,而且也逐漸的開始投入到了思考。
原來這一切的事情都隻像一個組織,就是之前一段時間開始,就不斷的在他們面前刷存在感的邪教。
按照以往的經歷來看,這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成大氣,平日裡雖然十分煩惱像蒼蠅一樣,但也總歸只是一些小打小鬧,不會傷及根本。
他們只不過是一盤散沙,根本就沒有真正有能力領導他們的人,但這些人有一個很大的特色,就是他們夠變態夠瘋狂,能夠判離家族,背叛親人,背叛朋友,來到這裡隻為找到一群志同道合,能夠認同理解他們的朋友。
這個邪教這個邪教被人給利用了,被人給收服了,或者說是出現了一個有心之人,有意識的將他們的群眾聚集在一起,要乾一件大事。
而且還是蓄謀已久,不是突然興起或者說這一盤棋是很多年前就開始下了。
但這個邪教在很多年前依舊是一盤散沙,只是最近才開始被聚集在一起的。
說明這個邪教只不過是一個跳板而已,幕後之人在很多年前就開始布了一個大局。
眼前這個邪教,只不過是他新的容身之所,新的一顆棋子,一顆很重要的棋子而已。
裡面的人都足夠變態,足夠瘋狂,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將他們為己所用。
之前也有人嘗試過,但都沒有成功的,因為他們的思想都與正常人不太一般,根本就不受掌控。
但現在那個人居然能夠將他們聚集在一起,讓他們乖乖聽話為自己所用。
僅僅只是這樣一想,便覺得不可思議。
剛開始活著的氣氛逐漸的冷淡了下來,幾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凝重,這幕後之人絕對不簡單。
他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
他們手中也僅僅只有一些線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