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書越,該不會真的是這個女人乾的吧,之前自己還同情心泛濫,同情過對方,因為她的遭遇的確讓人覺得可悲。
但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這一切,她已經殺人了,這是不可原諒的。
於九九在心裡狠狠的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兩個黑衣人在門口跪著。
倒是十分懂禮貌,沒有直接進來。
於九九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覺得這件事情更加不對勁了起來。
祁承桓叫他們來的,說是一旦自己出了什麽事情就讓他們來找自己,然後一切都聽自己的吩咐,雖然知道對方十分的信任自己,但這個時候讓她來做這樣的打算真的不會出任何的問題嗎?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調動這麽多人做這麽大的事情,要是說內心一點都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她之前做生意還行,但是要玩這種智商的東西還是有所欠缺。而且為什麽能夠那麽肯定自己會做事情呢?這難道沒有提前聽到什麽風聲,卻沒有告訴自己嗎?
於九九理智上覺得自己不應該想這樣的事情,居然懷疑對方是不是又有什麽事瞞著自己,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因為一切都出現了,太過巧合了。
她只是陰晴不定的盯著這兩個人,然後再仔細的盤問了一遍,最後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讓他們吩咐下去,第一個辦法就是把慕容小姐給綁過來,不對,應該說是請過來。
這大晚上的所有人都睡覺了吧,但他們十分粗暴的直接闖入這慕容小姐的閨房,將人家黃花大閨女穿著睡衣呢,就被綁了過來。
這慕容小姐的眼神卻不像剛剛睡醒,或者流露出任何的驚恐狀,只是十分平靜的看著自己。
於九九覺得可能真的和這麽多小姐脫不了乾系吧。
“我今天找你來,是什麽事情,你應該知道的。”
於九九雖然十分憤怒,但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不能夠將自己的怒火給遷移到別人身上,這對別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但看到眼前這個平靜的人,內心依舊忍不住一陣一陣的恐懼,萬一真的是她該怎麽辦?
慕容書越輕輕的一笑,“的確是我做的,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們要做好準備嗎?這不就是來了嗎?”
對方說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只是隨意的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絲毫不放在心上,可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就這樣葬送了那花兒,一般的年紀就這樣消失了。
於九九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憤怒,直接站起身子來看著對方,然後大聲的質問她,“你要對付我們就對付我們!為什麽要傷害其他的人?”
慕容書越有些沉默,但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十分冷淡的看著她,然後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論要做什麽事情,總會有犧牲的,犧牲了一個其他國家的公主,對你們而言豈不是更加有利。”
於九九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她應該知道自己和這公主是朋友吧,不管對方的存在是否對他們有利,但朋友就是朋友,如果真的涉及到雙方利益的時候,大不了決裂罷了,但不是以對方的生命為代價的。
慕容書越自身也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子,有著最好的面容和最好的年紀,但她依然決定要一個人死去,並拿著一大幫人陪她下地獄。
於九九覺得她真是自私極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慕容書越突然站了起來,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繩索都掙脫開了。
“我只是想解脫我自己而已,其他人與我何乾,再說了,我這樣也是在幫助你呢!”
於九九猛的搖了搖頭,看向對方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麽?在幫她讓自己的心上人進大牢,讓自己的好朋友去死嗎?這樣的幫助她隻想躲得遠遠的。
慕容書越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對於她來說,別人的生命的確一文不值,或者說是處於一種滿不在乎的狀態,這樣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其他人又有什麽關系呢?
反正自己已經是這麽肮髒的人了,骨子裡都壞透了,等她死了之後,也許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吧。
她所做的那些惡心透頂的事情,會被公之於眾,到時候自己會接受所有人的謾罵,也許連那個他也會用那種不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墳墓。
哦不對,他根本就不會到自己的墳墓面前來,可能提起自己也只不過是露出厭惡的眼神罷了,自己在他的生命中是一個不起眼的背景板,隨意的往那一處完全就看不見的那種,真希望他能夠回頭看看自己呀。
於九九也不想再理這個女人了,叫人重新將她給綁了起來。
放這個女人走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就是他是背後的凶手,一定要先控制住,雖然對方一心求死,但不能保證現在會抬頭跑。
萬一這一切都是假的怎麽辦?
於九九已經不敢隨意的相信其他人了,更可怕的是,要是這個女人之前所表示的一切以及所有透露出的信息都是騙他們的,那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慕容書越也一直保持著沉默,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其他的話也不想說,只是直接將眼睛給閉上,做出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他們也只能將他給綁到其他地方去待著,暫時也不能夠對對方嚴刑逼供,畢竟人家在這方面還是挺配合的,一五一十的就像他的作案動機以及作案手法都說了出來。
但他們醒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得讓皇上相信,這樣才能夠還祁承桓一個清白。
如果不快點將這件事情控制住,也許明天就會流傳出一些奇怪的版本。
比如說什麽愛而不得,因愛生恨,始亂終棄之類的。
一切都已經夠亂了,於九九不想再添一些另外的麻煩,還要去處理這些沒有根據的謠言,麻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