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這種事情我怎麽會怪你,怪你長得好看吧。”
祁承桓也不是誠心誠意的想要道歉的,只是帶了一些調皮的感覺在裡面。
聽到對方這麽無可奈何之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於九九不明所以的望著對方,這好端端的有什麽好笑的,剛剛不是還一臉委屈的道歉嗎?這人格簡直就是無縫切換啊。
“我的九九最可愛。”
於九九才不會接受這種沒有任何難度的讚美呢,只不過是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了。
祁承桓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然後十分自然的拉著對方的手。
“要是我真的被那野蠻的公主搶去了,該怎麽辦呀?你會不會來救我呀?”
於九九冷冷的看著對方,“還需要我去救你,你就不會自己逃出來呀。”
祁承桓也不說話,就委委屈屈的看著對方。
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就感覺是在說你為什麽不來救我,要我自己逃出來,難道我不逃出來你就不會來救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那野蠻的公主給搶奪去了嗎?
於九九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這麽多的消息,但是十分心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煞有其事的說道。
“如果那野蠻的公主真的想要來搶奪你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她得手的。”
“你放心吧,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坑你的。”
於九九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總感覺有點心虛,還呵呵的一笑呢。
祁承桓似乎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才覺得滿意了。
“那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喲。”
於九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覺有些不太對勁,然後眯了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這家夥一般說這種似是而非,或者說是摸不著頭腦的話的時候,都在暗示著什麽。
就如同上次在監獄裡那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話,結果第二天就自己一言不發地逃跑了,今天又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該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麽嗎?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那公主真的要來搶你?”於九九有些生氣了。
祁承桓跟對方解釋說道,“我倒是對這公主有所了解,之前是因為名字跟人對不上,這才沒有及時知道對方的身份。”
“但是這位公主和端陽公主的名聲幾乎是差不多的,只不過端陽公主做出了幾件比較轟動的事情罷了,兩者皆是臭名昭著之人。”
“這種事情還真的做得出來,再說了你家夫君長得如此貌美,對方起了歪心思也很正常。”
於九九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看到對方一眼還好意思說,要不是這家夥頂著這副皮囊招搖過市招蜂引蝶,又怎麽會惹到別人的覬覦。
“那你想個辦法呀,要是對方真的來搶你了怎麽辦?我又打不過她。”
祁承桓似乎就是想看對方這副小表情一樣,“九九,這樣我才感覺你又活了過來,而不是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就剛剛兩人逛街的那一小會兒,仿佛兩人又回到了之前,在小鎮子上生活的無憂無慮的日子。
過著普普通通打起罵橋的日子,不必為其他事情而操心,只是單純的享受著這生活的美好罷了,而對方也像是又活了過來,變成了那個單純無知的小姑娘,滿懷著一腔熱情和一腔孤勇去面對生活。
而不是那個心中的小姑娘被殺死一夜之間,仿佛突然成長起來的人,依舊是自己那個最單純的九九。
祁承桓也覺得自己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對方能夠順利的成長起來,因為他走著這條路布滿荊棘,陰晴不定。
也許今日他還活著,明日他便慘敗,生死難料,對方不可能一直活在溫室裡,不接受任何的打擊,成長起來自然是好事,但卻又舍不得讓對方成長,因為每一次成長都是在刀尖上走過去痛徹心扉。
於九九回去之後,就立刻開始調查今日遇到的那位公主。
冶河,冶蘭的姐姐,這兩姐妹的風格可是截然相反。
冶蘭作為最小的女兒,自幼深受父王寵愛,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
冶河雖然也得到父皇的寵愛,即使不如自己的妹妹,但這些寵愛也足夠讓她在這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再加上最近皇帝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兒,自然是悲痛難加,對於這個大女兒的管教也疏忽了一些。
風靈國國主膝下兒子女兒眾多,公主更是有十幾個,但大多數已經出嫁,眼下也就只有幾個閨中的公主還未出出嫁了。
冶河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到婚配年紀卻無人敢娶,依舊囂張跋扈的活著。
不過兩姐妹的關系並不怎麽好,因為冶蘭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過耀眼,只要她一出場,周圍所有的人便黯然失色,黯淡無光。
她仿佛生來就處於這世界的中心,別人不管站在多遠的地方都能夠一眼看見她,因為她時刻都在發著自己的光,這樣優秀的人自然少不了嫉妒的人,她跟自己的姐妹們都相處的不太好,她們都對她帶著淡淡的疏離感,偶爾還會說一些酸言酸語之類的。
所以這個突然死去的妹妹,沒有在他們那些姐妹之間掀起多大的波瀾,甚至有些人幸災樂禍。
還不如普通的百姓來的真實一點,百姓倒是十分的喜歡那個去世的公主,畢竟她是一個人熱情開朗,長得又是傾國傾城,還樂善好施,比現在這個橫行霸道的冶河公主好多了。
難怪自己第一眼就會覺得這個人長得很像一個人呢,但又沒有想起究竟有什麽關系?
冶河和冶蘭在容貌上面的卻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在性格上卻差得十萬八千裡。
於九九在心裡歎息一聲,要是自己的小公主還在就好了,也許對方會帶著自己將這裡逛個遍吧。
他們之前就說好了,如果有朝一日去風靈國,對方就當導遊,熟悉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