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九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只能順其自然。
回到遠山胭脂鋪,殷娘是知道於九九現在必須一些這個樣子出現。
所以立刻將於九九給拉到了後廳,“於姑娘,那個最有氣質的女子選出來了沒有?”
殷娘有些著急了,主要是有不少人在催了。
也不管那些人究竟能不能得到這個名號,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進行催促。
按道理來講,殷娘應該是叫於九九老板的,但是叫姑娘習慣了,兩人也都沒有改的意思就這樣吧,這樣叫起來還年輕一些。
於九九當時一直都在轉悠,倒也是有認真的觀察過這些小姐。
貌美者比比皆是,但是又沒有筆試才情,這莫名其妙的倒是看不出來。
所以說這只是一個噱頭而已,只能夠憑感覺。
“就那日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吧。”
殷娘瞪大了眼睛,眼裡寫滿了疑惑,“白衣服的哪個?”畢竟那一日來的,穿白衣的女子就有許多。
這莫名其妙的說一個,殷娘表示很為難。
於九九又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突然想起他們可是登記在冊的。
而且自己能夠記得那日姑娘買了些什麽,這還不好找嗎?
於九九立刻就去翻冊子,雲婉…
“就是這個姑娘,把禮品送過去吧。”
“再順便向其他人公布一下,記得說明清楚,這只是主觀猜測,如果沒有選到其他姑娘也不要想太多,只是一個小比賽而已。”
這滿滿都是求生欲,於九九感覺自己不容易。
畢竟女孩子要誇就得一起誇,但非要我拿一個第一出來。
顯然就有些難辦了,但這可是他們自己舉辦的。
雲婉,自己之所以對這個小姐有些印象,不僅僅是從對方的談吐。
還有第一印象很重要,當時對方進門的時候,突然見到琳琅滿目的東西,有些驚訝。
極力的掩飾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從容淡定。當然除了她,其他許多小姐都是這番。
這不是最重要的亮點,重點是雲婉態度比較好,雖然很多時候采取的方式十分迂回,但總歸對侍女都十分客氣。
其他有許多小姐就不這樣了,有些直接明晃晃的將鄙夷是寫在了眼睛裡,一臉嫌棄的看著那些東西,強詞奪理,無理取鬧。
說他們這些東西用了會爛臉,也沒說讓自己的丫鬟試一下,直接要求侍女們在自己的臉上操作。
那些侍女們也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的伺候這些小姐。
“殷娘你以前在京城待了很長時間,你知道這雲小姐嗎?”於九九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了解一下這個幸運兒。
殷娘點點頭,“雲家的大小姐,這是書香世家,他祖父是雲躍川,是當今聖上的老師,朝中許多都是他的門生或弟子。”
這樣可以看得出這雲太傅可謂是桃李遍天下,多少人都得尊稱他一聲老師。
於九九到時想結交一下,但又不知道具體情況。
看來還是得等祁承桓回來之後才好做打算,自己跟無頭蒼蠅一樣。
中南地區,相對比較富庶,民風也比較開放。
“公子啊,你就別瞎轉悠了。”小太監在後面走著氣喘籲籲,手裡抱著一大堆東西。
各種香囊配飾,李清嘉在前面走著。
時不時的就有小姑娘給他塞香囊,他倒也是來者不拒,全部都收下了。
不過嘛,他可拿不了這麽多,轉手就塞給身後的太監。
“你個太監懂什麽?這些都是要拿回去當紀念的,好不容易來玩一次。”
隨即又興致勃勃的看一下其他東西,來了這麽久,一直都在玩兒樂。至於正事嗎?先放在一旁吧。
還在深山老林裡當一個世外高人的祁承桓,第一次覺得有這樣一個弟弟簡直是一種苦惱。
倒是寧願對方有野心,有乾勁,能夠快一點將他找到,而不是這般磨磨蹭蹭,只顧自己遊山玩水。
這簡直就是在拖延時間,看來得逼他一把了。
不然這要到猴年馬月去了,於九九還在其他地方等著自己呢。
“卓介,通知國師府的人,叫他們給皇帝施壓。”
國師府的人出手也很迅速,直接又來了一個十分大氣的出場,在早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
直接就說,“時間不多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沒想到居然讓國師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催,看來此時非同凡響。
於是皇帝一紙詔書,命令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加快速度,為期一個月。
必須在一個月中完成任務,否則就會被禁足在宮中,這簡直就是打蛇打七寸。
李清嘉知道時候,頓時就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光。
“小桌子,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小桌子十分欣慰地看著自家殿下,感謝皇天后土,殿下終於知道乾正事了。
“不過你說背後的人那麽著急幹什麽呀?真是沒耐心。”李清嘉自己嘀咕了一句。
小桌子沒聽清楚,於是問了一句,“殿下你在說什麽啊?”
李清嘉笑了笑,“沒什麽,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要是一直都被關在宮中,那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宮裡雖然錦衣玉食,紅牆玉瓦,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繁華。
可是牆裡的人想出去,牆外的人想進來。
那裡再繁華也都是死物,一點生氣都沒有。
在那呆久了,會把一個正常人都逼瘋的。
才不要回到那裡去,這外面的一切都是自由的,連呼吸都是舒服的。
李清嘉抬頭看了一眼藍天白雲,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他希望自己永遠都在外面流浪,享受著自由自在。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一邊去吧。
這次就暫時的妥協吧,畢竟關系到他以後是否能夠自由。
“公子,四殿下總算是開始找你了。”
祁承桓寫字的手一頓,似乎終於松了一口氣,“試探的結果怎麽樣?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祁承桓始終是不相信他這個弟弟會如此單純,沒有露出任何馬腳,那才是最不正常的。
卓介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