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桓手裡也有一些葡萄酒,不過是別人送的,數量不多。
這不拿出來試試嗎,紅色的酒倒在透明的玻璃杯,輕輕搖晃在燭光之下,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確實比用普通的杯子看上去有格調多了,現在用的大多數杯子都是陶瓷的,讓這酒失了顏色。
“怎樣?看上去不錯吧?”於九九笑得像個小太陽,迫切的想要得到對方的肯定。
祁承桓自然是毫不吝嗇的點點頭,真心實意的誇讚到,“確實不錯,如果放在普通的陶瓷杯裡。反而看不見這酒的顏色。”
這也是為什麽於九九想要和巫言合作的原因,自己前世的文明自然是要比這個時代發達不少。
見過的東西也更多,但也僅限於一些小小的,多懂了一些經營模式而已。
要是一些技術含量上的東西,自己前世也不是什麽都學過。
這製酒方面自然沒什麽經驗,於九九也不想從零學起,這樣既浪費時間,又不能落到實處。
不如就和對方合作,於九九覺得這葡萄酒十分有市場,再搭上這玻璃杯,簡直就是絕配。
就不信那些人不上鉤。
“不出意外,明日我便要去找巫言,先給你說一聲,不要隨便吃醋。”於九九先給對方打個預防針,免得這家夥又突然生氣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自己。
祁承桓無奈地笑了一聲,“好吧,不過你們只能談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夠聊其他東西。”
“而且要早點回來,隨時隨地都要帶上十七。”
於九九再三保證才讓對方放下心來,這小醋壇子真是的。
於九九先去了一趟裁縫鋪,告訴江妤一聲,能不能在這幾天中製造一件衣服,既要有自己的風格,又要盡量貼合肖筱。
畢竟免費讓人當模特嘛,衣服自然得合身,才能夠起到效果。
江妤表示沒有問題,她對那位小姐還是很有印象的,年輕人嘛,總是文思泉湧,腦子裡永遠都是新鮮的主意。
於九九這才穿著玻璃杯去找巫言,說來也巧,巫言這幾日忙的不行,不知怎麽著,名下的許多鋪子都出了問題。
今日突然就閑了下來,好像之前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被擺平了。
巫言還有些疑惑呢,這就聽到了於九九前來拜訪的消息。
這才想起之前兩人之間還有個生意,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忙暈了頭,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你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才好準備一下,好好招待你啊。”巫言笑得像個鄰家的大男孩,十分親切自然絲毫沒有架子,讓人不自覺的就放松了下來。
“我們去屋裡說吧。”於九九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不妨有些淡淡的疏離。
畢竟知道對方接近自己心懷目的,心中不可能毫無芥蒂。
巫言就像沒有察覺到這份淡淡的疏離一般,依舊該怎樣就怎樣,十分熱情開朗。
“看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高腳玻璃杯!”於九九得意的從盒子裡拿出兩隻高腳玻璃杯。
小心翼翼的,因為這東西易碎。
巫言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很少見到這樣透明的東西。
巫言回過神來,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這東西應該很貴吧,用來裝酒真的合適嗎?”
於九九笑著給對方解釋,“又不是一次性的,可以反覆使用。而且你的酒也很貴呀!”
這次出門帶了兩隻杯子,主要是小鎮子上也隻寄來了幾隻。
於九九將杯子拿出來,將葡萄酒倒了進去,給了對方一杯。
然後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酒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裡輕輕搖晃,無端端的嫵媚,更有韻味,更有風情。
相比之下,將這酒放在不透明的陶瓷杯裡,的確是失了顏色。
“合作嗎?”於九九向來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自己談合作的時候,一般都直接了,當條件也是盡量公平公正。
巫言本就性格直爽,見到這般也直接答應了下來。
兩人就開始仔細地談起了條件,巫言來中原生活了幾年,語言學的不錯,幾乎聽不出外地口音。
但可能從小生活在草原之上,不像這裡的人,大多從小生活在彎彎繞繞之中。
雖然學了幾分,也只不過是表面的東西而已。真正鬥起來完全鬥不過,顧憐啊祁承桓啊這些老狐狸。
不得不說,於九九挺樂意和巫言交個朋友的。對方性格直爽,相處起來十分輕松。
兩人談完生意之後,於九九也忘記了之前答應過祁承桓什麽。
開始天南地北的跟巫言說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火熱,知無不言。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相見恨晚。
十七站在一旁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將這樣的情況給回報回去,公子也該不會氣得肝疼吧?
“天色已晚,不如留下來吃個晚飯吧。”
於九九抬頭一望,這才注意到已經到了黃昏。
難怪覺得有些冷了,秋天便是這樣,太陽一落山便開始冷了。
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夫君等著呢,連忙擺擺手,“就不麻煩你了,家裡還有人等著吃飯呢。”
於九九笑了笑,巫言也沒有繼續留。
不過還是像上次一樣,十分熱情的準備了馬車。畢竟於九九來的時候是順路,並沒有準備自家的馬車。但是於九九一出門,居然看到了自家的馬車,一般為了區分開都會有特殊的標志。
於九九有些好奇,總不該是十七叫的吧。
這個時候車上走下來一個人,穿著一身月牙白袍,腰間別著一塊玉,長發隨意的用一根簪子束起,舉手投足間風流俊逸。
眉目如畫,夕陽打在他臉上更添幾分風采,仿佛是天上的仙人到了人間,端的一副君子如玉。
來人可不就是祁承桓嗎?於九九挑眉,似乎明白了對方的小心思。
“夫人,我來接你回家了。”
於九九心知肚明,卻也不拆穿對方。
“巫言再見,我先走了。”再怎樣也得跟主人家打個招呼吧。
巫言站在門前有些愣愣的,好像沒搞清楚這事情怎樣開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