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雞都打鳴,祁承桓還睡得很熟。
於九九歎了一口氣,認命的去給這家夥準備一些容易吃下去的食物。
十七抱著劍站在門口,於九九還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時候回來的。
可是她不知道病人應該吃些什麽,什麽應該忌口。問了一下十七,杜渝在個院子裡。
再去找杜渝的路上,於九九才想起一些細節。這杜瑾是杜渝的妹妹,而祁承桓和杜渝是好友。
這杜渝居然放任自己的妹妹就這樣糾纏祁承桓,這什麽意思?
於九九暗戳戳的想著要去敲打一番,結果走到杜渝住的院子時,見一男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外的石桌旁。
身形瞧上去與杜渝一模一樣,可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卻被一張風華絕代的面龐取而代之。
甚至有一個聲音在於九九心裡說道,這張臉和這副身材才是絕配。
於九九剛想著,這帥哥是誰?剛想出口詢問,突然腦回路一轉,這家夥醫術了得應該做張平平無奇的面具,沒有問題吧?
走近一看,杜渝依舊面無表情,於九九這下確定了是那個死面癱。
和十七刻意的調整面部表情,讓自己達到心如止水的目的不同。杜渝是真的做到了,遇事不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仿佛也只能讓他輕微的皺一下眉頭。
“你是杜渝?”於九九還是打算確定一下。
對方點點頭,本來於九九對他的態度還是比較尊重的。
但他妹妹杜瑾有些惹到於九九了,直截了當的開口就將自己要詢問的東西給問得出來。
杜渝條理清晰,的確像模像樣的提出了意見。
於九九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說了一句,“杜神醫,希望你管好令妹。”
一陣微風拂過,杜渝似乎答應了一聲,聲音淡淡的隱藏在了風中。
於九九推了其他的工作,寸步不離的守著祁承桓,都要把自己感動哭了。
於九九百無聊賴的玩著祁承桓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人的身體似乎僵硬了幾分。
於九九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故意提高音量,說道,“寶貝你怎麽還沒醒,再不醒過來我就把你埋了。”聲音逐漸變低,暗含威脅。
某人依舊睡著,一動不動。於九九決定加大力度,“杜瑾說要做你的小妾,我已經同意將她納進來了。”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想納妾,除非我死 。”
“所以等你醒後,我就會離開這讓你們做一對神仙眷侶。”
於九九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某人,果不其然祁承桓動了動眼睛。
看樣子應該是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醒,好你個祁承桓,到現在居然還敢裝睡。
於九九聲音惡狠狠的說,“要是你還不醒的話,我不介意讓自己喪偶!”
祁承桓有氣無力的抓住了於九九的手,迷茫的睜開眼睛,一副自己剛睡醒的樣子。
“夫人,我這是怎麽了?”別說還裝的挺像。
不得不說現在於九九確實心中松了一口氣,仿佛一塊懸著大石頭掉了下來。
昏睡了一天一夜總算是醒過來了,那接下來就該好好的算算總帳了。
祁承桓虛弱的說道,“夫人,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答應了杜渝一件事情,但絕對不會對不起你。”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祁承桓對視是為了表明決心,於九九是在審視對方是否說的是真話。
祁承桓的確是在之前就醒了,一醒來就知道自己夫人守在旁邊,心中自然是十分愉悅。
可當祁承桓聽到她接下來說的那些話,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在激他。可還是忍不住害怕,恨不得立刻就將事情給拖盤而出。
最後於九九做出妥協,選擇相信他,“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杜瑾已經在家裡住下了,有事兒沒事兒就在祁承桓面前晃來晃去,像只花蝴蝶一般。
雖然對方沒說明白,但看祁承桓對杜瑾避之不及的樣子,心中倒也相信了。
猜想這大概是杜渝讓他演一出戲吧,但看著著實心煩。
於九九這幾日都沒怎麽回家,還是專心搞事業吧。
於是於九九又投身於了飯店的忙活中。
新開的那家玻璃展飯店名字也取好了,就叫做天下客。
於九九自認為這個名字十分大氣,也很符合玻璃這樣的定位。等漸漸的將名氣給打響了,那麽這裡必定會吸引天下四方的客人。
小日子真是欣欣向榮呀!將某些不順心的事情給忽略開。
“飯店,胭脂水粉,現在就連玻璃都有了。”於九九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於九九來到飯店,聽到一陣叫嚷。
問清楚原因,這店門口總是有一條流浪狗,平日裡店裡的剩飯剩菜也就倒給了這狗和其他的流浪狗。
可今日,夥計倒飯時因為心情不好,就踹了幾腳那狗,路過的一個小姐正義感爆棚的阻止了。
於是那個夥計就同那個小姐吵了起來。
於九九聽到這兒,也忍不住訓話那個夥計,“你生氣就生氣,你拿狗撒個什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