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九忍不住想到，這姑娘該不會擁有讀心術吧。

  自己之前也是練武功的，自然知曉，到了她這個年齡想要習武確實是十分困難。

  這不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要再詢問一下。

  結果對方直接就打斷了這份幻想。

  “你剛剛那招挺酷的，就是提劍穿雲那裡。”於九九還是忍不住誇讚對方。

  果然自己這三腳貓功夫只能吊打一些沒有習過武的人，要是出門倒霉遇到這些高手，那才是真正的被吊打。

  要是遇到的是十七，可能就被一劍封喉了。

  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糾結什麽，因為她那張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又出現了其他的情緒。

  “這個可以教你。”十七最後還是說道。公子吩咐過，盡量滿足夫人的無理要求。

  前提是不能讓其他雄性生物接近。

  於九九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嗎？十七姑娘，你簡直就是一個天使！”

  直接一個熊抱抱住了她，於九九只有1米六，在十七面前居然還有點兒小鳥依人。

  十七姑娘繼續面無表情，這件差事她突然不想幹了。

  於是接下來於九九連床都不賴了，每天起個一大早。

  但十七都比她醒得早，早早的便在院子裡練劍了。

  祁承桓馬不停蹄，一到江南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一頓，就忍不住思念他的夫人了。

  提筆修書一封，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聊表思念。

  晚上就叫人寄回去，於九九收到的時候，難得有些臉紅。

  這也沒分開幾天，寫的東西這麽肉麻。

  小心翼翼的將書信放在盒子裡，妥善保管好。

  突然想起之前給阿離寫信的時候，祁承桓就問過她一些話，表現的極其不自信，非常沒有安全感。

  算了，還是回信一封，不然某個人又該生氣了。

  十七可謂是寸步不離恪盡職守，抱著自己的劍站在一旁，看著於九九寫一會兒又癡笑一會兒。

  不知道想到什麽，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吃愛情的苦。

  於九九這幾天興致勃勃，每日都找十七姑娘學習劍法，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帶著十七趕到郊外的窯子，那光膀子大漢劉大哥馬上就熱情的迎了上來，畢竟這位可是財神爺。

  十七不動聲色的伸出劍柄，示意劉大哥應當保持一定距離。

  於九九尷尬的笑了笑，解釋說道，“我家那位不放心。”

  劉大哥表示了解，那日於九九大概的交代了一下，付了一小部分定金。

  這劉大哥便恪盡職守，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想要圖一個好表現。

  於九九自然是十分滿意，這窯子自然是交給熟悉他的人，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於是於九九每天不僅要練劍，還要往這裡跑。親自督促工人們煉製玻璃，這些都是十分有經驗的。

  不過僅限於之前燒陶瓷的經驗，火候，用料比例還得重新摸索。

  不過沒那麽容易成功，看著這眼前剛剛出爐的產品，烏漆抹黑的，也不知道是一坨什麽玩意兒。

  又廢了一堆材料，於九九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工人們也從一開始的熱情高漲，畢竟聽說要煉製玻璃。

  接連著失敗，似乎離成功還很遙遠。難免心中有些頹廢，甚至開始懷疑是否能夠真正的煉出來。

  要不是於九九付的工資不低，這群工人可能早就不想幹了。

  畢竟現在連成功的影子都沒看到，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十七啊，你說我們這能不能成功啊？”於九九這麽自信的一個人，也難免產生了自我懷疑。

  自己可是投了一大筆錢進去，這幾日忙得連去飯館裡視察都沒有時間。

  十七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見於九九不是平時那樣話多，甚至還有些沮喪。

  記得公子說，不僅要保護夫人的安全，還得讓夫人開心。

  可是，自己又不是錢。夫人見到自己又不會開心，思索了半天還是試著開口。

  “能成。”說完之後又露出了一副其他的表情，似乎是要表達鼓勵。

  於九九見她這副有些扭曲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十七，你沒事兒別擺這個臭臉。多做一些其它的表情吧。”於九九最近和十七混熟了，把她當做自己人，也毫無距離的開起了玩笑。

  這樣笑了一會兒，於九九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有被安慰到。

  正所謂失敗，乃成功之母。今日失敗，明日再來。

  於九九又重新燃起了鬥志，要是成功了，這可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反過來這一本萬利的差事，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成功。

  富婆於九九安慰工人們，說大家繼續乾，好好加油，並且表示還要漲部分工錢。

  一提到漲工錢的事情，工人們也燃起了鬥志。

  還是這於姑娘好，以前也有一些老板暫時性的承包過他們這個窯子。

  不過每次都隻談情懷不長工錢，這於姑娘人美心善不來那一套虛的。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關系是交換，互相交談的過程就是在用時間換取兩人距離的接近。

  更不要說這種雇傭關系，直接用錢能解決不少問題。

  不僅可以鼓舞人心，讓工人們燃起鬥志，乾活也更加勤奮。甚至還可以收買人心，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以於九九為中心。

  於九九不知道的是，祁承桓讓十七每天都要將於九九的情況匯報給他。

  主要是一些瑣事，比如今日夫人不開心，吃了兩碗白米飯。

  再比如今日夫人開心，吃完了一隻燒雞。

  雖然是一些再簡單不過的東西，甚至在其他人看來簡直就是浪費資源。就這一點兒小事，每天還要耗費人力來運輸。

  十七也是這樣覺得的，不過還是恪守本分。用她那簡單的話語將事情給描述清楚。

  祁承桓每天都要看一下今日到的消息，心裡想著十七的話太少了，下次換一個話多一些的。

  這樣就能多看到一些消息了，恨不得每天都是一大篇洋洋灑灑的文章。

  只不過不知道下一次是哪個小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