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翁粉蝶這樣不經嚇的樣子江雲嬌立刻是嗤之以鼻,就好像剛才那個被她毀掉的小生命和她半點關系也沒有。
而她的注意力卻還是放在面前那一碟碟的點心上,添了添自己的嘴唇,隨後抬頭看向江元柳小心的問著:“大姐姐,這些糕點都沒有毒吧。”
剛才江元柳在檢查的時候,她在一旁可都是睜大眼看著的,就瞧見那銀簪上面半點反應都沒有,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江雲嬌還是開口問道。
江元柳的目光則是早已經放在手上的書卷上,此時聽到江雲嬌問題,也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聞言,江雲嬌立刻就露出興奮的神色,迅速的捏起一塊桂花糕放進了口中。
“江雲嬌,你這個沒輕沒重的賤婢,當真是把國公府往火坑裡面推!”而此時,和江元柳對面牢房的齊如歌則是瞪視著江雲嬌怒吼道。
翁源本身就對國公府心懷恨意,恨不得立刻滅了整個國公府,如今不過是忌憚著葉楚陽的勢力才一直強忍著。
雖然齊如歌見到翁粉蝶流產了心中也是竊喜的,但是相對於對付開澤的感情,榮華富貴和保命對於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江雲嬌毫不猶豫的吞下口中的點心,眼神當中閃著得意的光芒,隨即冷笑的說道:“二姐姐,像她這樣未婚先孕的女子就是罪有應得,這樣不守婦道的女子早就該被浸豬籠了,現如今居然還被這麽多人伺候著,實在是不要臉。
不過,要是說不要臉,二姐姐你也是不在話下,先前和大皇子之間是不清不楚的,甚至還被傳出懷有身孕,後面又和付開澤糾纏不清,你應該是最想看到翁粉蝶流產的,如今我幫你實現了願望,你應該好好的謝謝我。”
江雲嬌的一番話,氣的齊如歌立刻就拿起自己牢房當中的花瓶朝她砸了過去。
但是那個花瓶中不僅有花還有水,整個瓶子也是特別重的。
齊如歌沒有扔出去,那個花瓶就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腳。
疼的她是立刻抱著自己的腳在原地亂跳。
“哈哈哈,真是活該。”而這一幕恰恰落在了江雲嬌的眼中變成了笑料。
只不過,她還沒有笑完,就看見兩名女獄卒走了過來,隨後面無表情的打開她的牢門。
隨後像是拎小雞一般的拽過了江雲嬌,拉著她朝著外面走去……
“你們這是幹什麽?想幹什麽?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別碰我。”江雲嬌的聲音是越來越遠。
而任氏和剛剛醒過來的老太太則是扒著柱子邊不斷的喊著江雲嬌的名字,不清楚為何要單獨的帶走她。
看著江雲嬌漸漸的消失在牢房之中,兩人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江元柳。
但是剛想開口,卻又發現那滕逐月正滿面冷酷的看著她們,讓兩人的心頭不由一顫。
就知若是此時出言辱罵江元柳,恐怕那滕逐月就會立刻動手。
只不過,好在江雲嬌去了沒多久就又被帶了回來。
眾人看著她那已經被嚇得慘白的小臉,便知道剛才定是翁源在得知自己女兒受傷之後下令把她帶過去的。
“江小姐,大人有請。”而這次卻換成了江元柳。
看著江雲滿臉的壞笑,江元柳就知道她肯定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
臨走前則是別有深意看了江雲嬌一眼,隨後笑了笑,便跨出了牢門。
相較於剛才對待江雲嬌的粗魯,那兩名女獄卒則是一直恭敬的跟在江元柳的身後。
並沒有多加的為難於她,看得江雲嬌心中也是相當的不舒坦,最後又開始不停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守在門口的丁嶽見到江元柳出來,立刻就拿劍擋住那女獄卒的去路,隨後冷聲道:“是誰允許你們私自帶著江小姐出來的?”
“這……”看著面前丁嶽身上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冷意,那兩名女獄卒一時之間也是心生畏懼。
但是對於翁源的命令,她們又不得不去服從。
“是本官。”而這時,在不遠處居然傳來了翁源的聲音。
眾人轉身看去,就看見翁源此時滿面怒容的大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那一雙滿是陰鷙的眼睛恨不能現在就殺了江元柳一般。
看的實在是讓人生畏,但是江元柳依舊是坦然的與他面對面相視,絲毫不見一丁點下風。
“翁大人莫非是忘了葉將軍的命令了?”丁嶽看著翁源滿身身的殺氣,立即開口說道。
“本官沒忘。只不過,這江元柳實在是欺人太甚。還請寧侍衛放心,本官先前答應葉將軍的,必定不會食言。
但是,小女剛才在獄中受到傷害,本官這作為父親的總要為自己的女兒討一個說法吧。
我現在只是想問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還希望寧侍衛不要多加阻攔。”翁源瞪著江元柳,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語氣當中含著極大的恨意。
但是丁嶽並不是翁源的侍衛,他生來就一直跟在葉楚陽的身邊,自然是不會讓翁源把人帶走的。
於是抽出長劍擋在江元柳與翁源的身邊,隨後開口說道:“不行。若是有什麽事情,一切都等葉將軍過來再說。
翁大人既然心中是有將軍的,那著一切都要以將軍為重,現在又為何這般的意氣用事呢?”
而現在的翁源態度也是十分的強硬,就瞧見他的目光頓時轉向丁嶽,語氣當中帶著威脅道:“寧侍衛,想必這件事情的後果,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能夠承擔的起的。你若是再多加阻攔,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本將軍倒是很想知道你會怎樣不客氣。”而這時,騎著馬狂奔過來的葉楚陽則是冷然出聲。
那冰冷如雪山一般的雙眸冷冷的盯著翁源,讓翁源的心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一想起翁粉蝶所受的苦,他心中的恨意就又蔓延開來,恨不得立刻就把面前的江元柳給碎屍萬段。
而隨著葉楚陽的到來,他的身後居然還駛過來一輛馬車,只不過這馬車停靠的有些遠,讓人完全看不清裡面坐著什麽人。
“葉將軍,今日可是這江元柳欺人太甚,害得臣的女兒……”就算是再氣惱,翁源還是知道言語之間的分寸的。
本來翁粉蝶懷孕的事情還想著瞞到三個月後胎像穩固的時候再說。
但是此時卻意外滑胎,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正室做不了,到時候還要落得一個保護子嗣不周的罪名。
“若不是翁粉蝶她硬闖牢房,又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但是葉楚陽似乎對所有事情都是清清楚楚,開口就讓翁源的面色一白,面色十分的難看。
“丁嶽,去相府取兩隻百年人參,讓相府的管家送去翁府給翁小姐養身。”見到翁源不再開口,葉楚陽一直看著江元柳說出了這番話。
“葉將軍……”翁源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從葉楚陽的話當中就已知曉,翁粉蝶有孕一事相府早已經知道了。
“你先去忙吧。我現在有事問江小姐。”說完,便瞧見丁嶽趕走了那兩名看守的女獄卒,又親自監督著翁源離開了。
周圍的一切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江元柳看了一眼葉楚陽,語氣淡然開口說道:“江元柳告退。”
可葉楚陽又怎麽會讓她離開,身影一閃立刻就在江元柳的面前,隨後開口說道:“若是不想讓自己關心的人受到傷害,便跟著本將軍來。”
說完,就轉身朝著刑部的內院走了過去。
江元柳皺了皺眉毛,但還是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一間好像是官員們平日辦公書房當中。
“葉將軍有什麽要說的,請說吧。”看著葉楚陽完全一副不急的樣子。
居然在這裡還有心思去欣賞那掛在牆壁上的水墨畫,江元柳語氣極為冷淡的開口。
“你就這麽討厭我?”轉過身,葉楚陽定睛看向江元柳,眼神當中帶著明顯的受傷。
只不過,還不等江元柳回答,他卻是自嘲的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你上次已是回答過了。只不過,江元柳,就算是你厭惡我,你我也是娶定了。”
看著葉楚陽突然認真起來的神情,江元柳的面色也是越發的凝重了。
隨後語氣淡漠的開口說道:“還請葉將軍收回剛才的話。我江元柳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而葉楚陽卻絲毫聽不進去江元柳說的話,隻定定的凝望著自己面前這張頗為憔悴的嬌顏。
隨後冷笑著反問道:“莫非到現在,你還指望顧錦書會趕過來救你吧。
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他救你的機會的。就算是他現在就動身,日夜兼程的趕路,也是需要最少十天的時間才能回到京都。
而這整個京都的城防軍全部都是我的人,你以為他會飛還是說會鑽地?他想要進京都,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更何況,我連十天的時間都不會留給他,我要他看著你成為我的妻子,讓他從此悔恨終生,當初為什麽不珍惜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