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博得美人的歡心,大皇子語氣極其的憤怒,斥責江元柳的時候,周身特意帶上了無盡的威壓,這一招是他和自己父皇學的,那不怒自威的氣質,能讓朝中重臣戰戰兢兢。
他就不信面前一個養在身邊的小女子能夠不害怕。
可江元柳是誰?21世紀的女外科醫師,生死她都見得多了,更何況趙玉懷的怒吼。
還有就是,江元柳覺得大皇子畫虎不成反類犬,學的是不倫不類,絲毫沒有上位者的威嚴,反而像一頭暴躁的柴犬一樣讓人心底生出厭煩之意。
如果不是因為趙玉懷那大皇子的身份,他可能就已經忍不住衝上去扇這對狗男女的大嘴巴子了。
可是……可是現在她只能勉強忍住心中怒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犯不上招惹趙玉懷,畢竟這位可是皇后娘娘的嫡子,無論是立嫡立長趙玉懷都佔盡了先機。
只可惜現在皇帝選擇繼承人的條件是,能力出眾。
僅僅這四個字,就把大皇子給刷了下來,趙玉懷模樣長得不差,他自認為自己腦袋更是聰明絕頂,這朝中能超過他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那幾個毫無競爭之力的弟弟。
偏偏江元柳不想多糾纏,可是齊如歌不肯放過她,竟然柔柔弱弱的拉扯了大皇子的衣袖,因為動作,自己的袖子口漏出了一小節手腕。
而就是這一小節手腕,上面一片青黑,白皙細嫩的手腕上青黑一片,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趙玉懷一眼就看到了齊如歌手腕上的傷痕。
頓時怒道:“是何人竟然這麽狠心弄傷你的!”
齊如歌這個真真正正的白蓮花,她怯生生的看向江元柳的方向,眼神當中還有恐懼和畏縮,似乎十分害怕就江元柳的模樣。
“不不不,這是我自己摔壞的,沒有人打過我,真的!”齊如歌一邊否認,一邊渾身發抖,將一個不敢解開真凶真面目的受害者演的入木三分。
“是你!你這個狠毒的賤人,你姐姐向來身體不好,你竟然如此狠心對如歌這麽殘忍!你被流落到鄉下是因為護國公的疏忽,如歌是冤枉的,你怎麽能夠下此狠手!”趙玉懷指著江元柳的鼻子尖,憤怒的咆哮道。
齊如歌拉著趙玉懷的衣角,眼角的淚珠要落不落,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不,不是妹妹,她雖然會武功 ,但是她並沒有對我動手。”
可是齊如歌越是這樣說,趙玉懷越是覺得齊如歌受盡了委屈,為了大局著想,才會委曲求全,忍下傷痛,替這個凶手求情。
越是這麽想,趙玉懷就越是憤怒,他用手指這江元柳鼻子加咆哮,“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欺負如歌!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趙玉懷臉上都是狠厲之色,看上去十分的嚇人,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被扣上一頂傷害自己姐姐的大帽子。
但是江元柳卻沒有被嚇到,她心中的小火苗是蹭蹭蹭的網上串,齊如歌真是演戲演上癮了,她對齊如歌一向都是避讓舉動,向來都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齊如歌母女兩個遠遠的。
可是齊如歌竟然上趕著找事。
“大皇子殿下,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打齊如歌了?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口口聲聲說那是自己摔的嗎?”
身份地位高超就了不起嗎?現在還不是皇帝呢,就如此囂張,等當上了皇帝還不得上天呀!
“你……你就是仗著如歌善良,所以你才會得寸進尺。”趙玉懷裡看到江元柳對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恭敬之色,頓時氣得臉色通紅,實在太不把他當回事兒了。
江元柳不害怕大皇子怒氣衝衝的模樣,是學子齊聚的詩會,大皇子此時來這裡,十有八九是為了籠絡人才的,她不信大皇子庸碌無為到當眾發火對他不利。
“大殿下,何為得寸進尺? 你一沒有證據證明我打了齊如歌,在一個齊如歌多口口聲聲說我沒有碰她,你憑什麽覺得是我動手打人呢?”
“強詞奪理,除了你還能是誰?只有你這般肆意妄為,藐視規矩。”大皇子怒聲說道。
江元柳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不再和大皇子之間辯解,而是直接走到了齊如歌的面前,揚起巴掌對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就是種種一巴掌。
齊如歌瞬間就蒙了,她根本就沒有一絲絲的防備,完全沒有料到江元柳教會當眾甩她的巴掌。
這一巴掌江元柳是絲毫沒有留情,用了自己十乘十的力道,打的是又快又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江元柳此時覺得自己手掌發麻,但是卻及其痛快。
“你……你做什麽……”齊如歌捂著臉詫異的問道,
齊如歌根本就沒有料到,江元柳竟然絲毫不為自己的名聲著想,竟然當眾甩他一個巴掌,做飯行為就像赤井街頭的潑婦一樣。
“你這個潑婦,你竟然敢當著本殿下的面欺負如歌,實在是太放肆了!”趙玉懷的臉色氣的鐵青一片,他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在場調停,江元柳竟然絲毫不給他面子,敢當眾動手打人。
江元柳吹了吹自己發疼發紅的手掌心,“大殿下,此言差矣,您不是說我欺負了齊如歌嗎?我只是做事了大殿下扣在我頭上的罪名而已。”
突然,江元柳雙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順便讓大殿下看看,什麽叫做欺負人,我欺負人向來都是這麽乾脆利落,打人就打臉,藏在其他地方別人根本就看不見,打人還有什麽意義?"
趙玉懷聽到江元柳說出的這一通歪理,被氣的是咬牙切齒,他這一次來詩會沒有機會英雄救美,反而被人一同指責。
“好大的膽子……”
趙玉懷磕磕巴巴的,他紋身都被氣得直發抖,他從小就被皇后娘娘嬌寵著長大,自然是不食人間疾苦,圍繞在身邊的都是絕色美女。
誰可惜這些美女漂亮有余嗎,那也自己有享受的機會才行,他現在已經在心底完全放棄了拉攏江元柳,他寧可不要護國公江豐茂收中東大份冰泉,
江元柳絲毫不畏懼趙玉懷,她要不是不知道皇權威嚴之重要,但是她可剛從天羅衛的水牢裡面死裡逃生,作為被誣陷的小憐兒,她相信當今皇帝肯定會平衡利弊,不會對他動手。
“哎呀,大殿下你這是在說什麽?我不過是在給大殿下演示一下,她自己在府中是如何欺齊如歌的!”
趙玉懷母親可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哦。他從小都是背著父皇母后嬌養著長大的。一開始皇帝對他的期望十分鍾。
在發現趙玉懷年紀輕輕就貪圖美色的時候,皇帝也只是覺得男人好色很正常,繼續放縱了大殿下的所作所為,才導致出了今天這個局面。
趙玉懷怒不可遏,他覺得江元柳就是在戲耍與他,可是他卻不能當眾和一個鄉野潑婦一般的女子。吵起來。
以為江元柳身上根本就沒有京城那些貴女圈子裡的女子賢惠大度,周身就像刺蝟一樣,他說一句話就會被江元柳頂回來。
“你……你這是太放肆了, 本殿下肯定要參護國公教女不嚴的罪過!”
大皇子懷音剛落,就看到顧錦書眉頭緊鎖,語氣是一分不善的說道:“大殿下,你也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您現在並無證據證明人是元柳打傷的。”
說著,顧錦書眼神犀利的看向了齊如歌,發現齊如歌眼神閃爍,然後不言不語,只是哭涕,“嗚嗚嗚嗚……”
、女子悠悠的哭泣聲讓人格外心地煩躁,江元柳怒火連連,覺得齊如歌不是個神經病,這不是沒事情找事情嗎?
“嗚嗚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齊如歌楚楚可憐的開口,仿佛是受盡了委屈。
大皇子顯然不相信,'胡說,你身上的傷怎麽可能是磕出來的,如歌你莫要害怕,有本殿下在,不管是誰傷害你,我我都會將他碎屍萬段。'
江元柳眼神微微一眯,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這齊如歌太過於擅長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根本就是故意在引導人。
“看來大殿下顯然不相信你那是摔的,不如我們就說一說你身上的傷是我什麽時候打的,又是如何毆打才會導致現如今的情況。”
齊如歌歲數半天,他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因為自己就身上傷,跟江元柳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是齊如歌不甘心啊!
“我知道妹妹不喜歡我,剛才是大殿下誤會了,你我二人一向是姐妹感情深厚,你怎麽可能對我狠下毒手呢?”
齊如歌一手以退為進的法子,玩兒的是孫峰造極,江元柳不得不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
“你說的有道理,都是大皇子自己誤會了,這麽簡單的一點事情,鬧出了這麽大的烏龍,真是讓人覺得可惜。”
江元柳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齊如歌愛演戲,那她就好心的陪一陪齊如歌,兩大影后登台對決,還是挺不錯的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