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這是她安排好的,丟了獅子狗的正是她堂嫂,是個尖酸刻薄沒理還攪三分的做精,有點事情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所以她讓丫鬟偷走堂嫂心愛的獅子狗,然後故意將堂嫂引到這個院子來,就能讓眾人撞破她和顧錦書的事情,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她沒有料,顧錦書竟然根本就沒有被藥物迷住,反而是清醒的不得了,掐著她的脖子質問123在哪裡?
這一幕要是讓眾人看到,不單單是不能如願以償,而且她的臉面也徹底掃地了,別人說起來肯定會說她勾引有婦之夫,還沒有得逞。
一想到這裡,胡蘭蘭眼神中閃過一道狠厲,她飛快地扯開自己的領口,頭上的發及也因為動作散亂了,玉釵欲落不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嗚嗚嗚……”胡蘭蘭哭涕起來。
門外尋找獅子狗的人都隱隱聽到了哭聲,頓時面面相覷,有人說道:“大家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這房中似乎有人在哭泣,莫不是要鬧鬼?”
“胡說八道,我碧波園經營了三代,一直都是胡蘭縣中的翹首,何曾有人聽過我園中鬧鬼?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倒是要看看裡面有什麽名堂。”
有人嗤笑一聲,嘲諷道:“孫小姐為何這般怒氣衝衝?可是被人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看著園子似乎已經許久未曾打掃,落葉都堆積了厚厚一層,不是說碧波園生意興隆,那這院子為何沉積已久?”
碧波園的當家小姐頓時惱火,碧波園內鬧鬼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她家以後的生意還怎麽做?
孫小姐伸手招呼管事上前,怒聲問道:“這院子為何許久不曾打掃?”
“請小姐明查,非是我等偷懶,而是這院子偏僻,賞景的客人不耐煩走這般遠,便漸漸的空了下來,就將此地當做了雜物房,用來存放一些年節需要用的零碎物品。”
管事連忙解釋,他現在滿頭都是冷汗,這處院子地處偏僻,四周又沒有好的景色,客人來碧波園是賞景作樂的,沒山沒水沒花草,自然就不會有客人願意來這個院子。
孫小姐點了點頭,此番說法合情合理,她當即冷哼一聲,“大家夥可都聽清楚了?我碧波園不曾鬧鬼。”
“剛才那哭聲我們聽的是真真切切,總不會是我等都得了癔症,是不是鬧鬼,進去一看便知!”有人哼聲說道。
外面幾個女子誰也不讓誰,而房中顧錦書也陷入了兩難之地,他先是放開了胡蘭蘭,卻沒有想到,胡蘭蘭一介女子竟然如此豁得出去,胡蘭蘭竟直接脫掉了外衫。
顧錦書見狀不好,他立刻鉗製祝胡蘭蘭的雙手,可那胡蘭蘭就像是一條美女蛇般,打蛇上棍偎依過來,別說外人看著曖昧,就是顧錦書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動作不清不白。
所以放也不是抓也不是,他眼中都是怒火,到能抓起胡蘭蘭脫掉的外衫,就想要將胡蘭蘭捆住,他才好脫身。
胡蘭蘭楚楚可憐的說道:“顧公子你怎麽如此無情?我只是傾慕你而已。”
“呵呵,傾慕我?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不想納妾。”顧錦書語氣嘲諷。
這房間之中只有一道前門,可門前已經站滿了人,準備推門而入查看裡面傳來的哭泣聲究竟是不是女鬼,顧錦書無法脫身。
他眸光一凜,表情冷若冰霜,想他竟然陰溝裡翻船,栽到一介女子手中。
“胡小姐,你倒是好算計,可惜你打錯了算盤,就你這般送上門來的女子,我就是看都懶得看一眼,更何況納入府中為妾。”顧錦書冷嗤一聲。
門外的人要進來了,他反而不急,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即便是在這種滿是塵埃的房中,也矜貴無比。
胡蘭蘭眼神中閃過一絲挫敗,這顧錦書竟然是油鹽不進,江元柳何德何能?竟然能找到這般身份尊貴,還一心一意的夫君。
“吱。”
老舊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胡蘭蘭心一橫,奮力的站起來撲到了顧錦書的懷中,然後小聲的哭啼起來。
外面的人一看到屋中景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屋中一男一女衣衫不整,顯然是在私會,她們竟然親眼看到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真是髒了眼睛!”有人怒斥一聲。
緊接著有人發現了胡蘭蘭的身份,正是丟了獅子狗的孫娘子,她一拍大腿,大聲嚎叫道:“天殺的!你這賊人是不想活了,竟然敢非禮我妹子!”
她雖然張揚,但是並非不知深淺,自己和胡蘭蘭可是親戚,要是胡蘭蘭未婚私會男子的事情傳了出去,她家裡也是要跟著丟人的。
所以孫娘子二話不說就將事情定義成了胡蘭蘭無辜被非禮。
顧錦書冷笑,他漠然的推開胡蘭蘭,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的胡蘭蘭,“哦?我是賊人?”
胡蘭蘭知道顧錦書的真實身份,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緊接著心一橫,事已至此要是不成功她後半輩子就徹底毀了,現在她只有嫁給顧錦書一條路。
“嫂嫂,這是誤會,我只是看到顧公子身體異樣,好心上前詢問,沒想到……”胡蘭蘭說了一半,然後用手攏著衣襟悲慟的哭了起來。
孫娘子表情驟變,她已經給了胡蘭蘭台階下,只要說此人是賊子,直接押入衙門打殺了,胡蘭蘭就還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憑借著縣令之女的身份,還是能風風光光的 找個好婆家。
可是這胡蘭蘭竟然如此不知趣,這番話說的遮遮掩掩,但是卻表露無遺。
“沒想到什麽?”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胡蘭蘭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門外刺眼的光芒讓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只見門外是穿戴素雅卻好似在發光的江元柳。
胡蘭蘭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她本來還想著用江元柳的下落脅迫顧錦書當眾承認娶她入門,可是這江元柳怎麽什麽事情都沒有?
明明她已經叫人在去北河村的路上埋伏,直接把江元柳賣到窮鄉僻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