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一個人“小姐,請來洗漱吧?”
素影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可具體還是讓她說,卻也說不上來。
顧佳萱在聽到了之後,倒是冷聲說道:“這個就不需要麻煩你了,我這麽久的時間以來,一直都是自己在打理這一切,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唯獨不要管我就是。”
顧佳萱的氣質清冷,臉上不帶一絲笑容,與之前的那個女子倒是判若兩人。
素影雖然心中感到了有些疑惑,卻還是應聲答道:“是,小姐。”
語罷,素影剛想著要退出身子,卻聽到眼前的這個女子說道:“對了,以後我的這間屋子你就不要再進來了,如果沒有我的傳召,你就在外面候著。”
顧佳萱可確確實實的將眼前的這個女子,當成了下人一般看待。
她不是不知道素影的身份和背景,可在繼夫人的教導之下,早就已經是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王府之中,就算是再奢華,這素影也頂多就算是一個稍微有一點話語權的奴才而已。
跟她的身份,卻是萬萬比不得的。
素影對於這人的語氣倒是非常不喜歡,之前顧詩果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瘋癲,經常會胡言亂語,可是在她的身邊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覺。
如今眼前的這個女子更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卻也是少了一些人情味。
素影即便是在王府的時候,都沒有被沈非白這樣厲聲教訓過,此時倒是也有些不服氣。
“小姐,奴婢覺得,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別忘了,從王府回來的時候,王爺是怎麽交代的?”
“奴婢既然是要跟隨著你,在這個顧府之中,自然要處處維護你才是。如今你將奴婢拒之千裡之外,奴婢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倒是有些力不從心。”
素影一向就是這樣快人快語,況且她所說的這一番話,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監視一下顧詩果才是。
倘若不然,沈非白也是斷斷不會將她派來的。
顧佳萱冷聲說道:“看來你的確是高估了自己,這話也就是我在聽著,倘若要是被別人聽到,還不知道咱們兩個人之間,誰才是以後的王妃娘娘。”
顧佳萱倒是一點都沒有讓步,這話說起來之後,素影當真是有些氣急敗壞。
在昨日的時候,素影甚至都開始覺得,顧詩果這個女子,也算是一個熱情之人。
可到了此時才知道,對方也不過如此冷漠。
說不定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那些,也不過就是想要在她的面前演戲而已。
眼下,這裡也就只有她們兩個人,自然不需要再裝出那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素影答道:“是,請小姐放心,奴婢是絕對不會讓別人有這樣的誤會的。”
“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奴婢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做得出來。奴婢也會按照小姐的意思,不論您是否身陷險境,只要是不需要奴婢的幫助,那麽奴婢,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語罷,素影可是沒有任何的含糊,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出了這個屋子的門之後,素影倒是還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喜怒無常。
分明就是長著一樣的面孔,可這人看起來卻如此病態,況且,說話之間也實在是不討人喜愛。
顧佳萱將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之後,才起身離開,向著繼夫人的院落之中走去。
素影倒是想要去跟著,卻也是被對方給阻攔了下來。
“這個院落之中只有你一個丫鬟,你的職責就是每天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至於我的行蹤,你大可不必關懷,我只是需要隨便走一走。”
顧佳萱都已經這樣說了,素影就是心中不願,卻也是會答應下來。
眼瞧著顧佳萱的身影已經走遠,素影倒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姑娘的行蹤,豈是你能夠做主的?”
早就是是在昨日的時候,素影便是將這裡所有的一切,也都給調查的清清楚楚。
如今,她便是去到了屋子之中,換上了一聲夜行衣,接著便是在房簷之上,開始跟蹤顧佳萱。
顧佳萱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這十幾年來,她一直都是在學習那些機關之術,卻還是不會一點的武功。
如今,倒是也無法能夠察覺出來,身後是有人跟蹤的。
不過想來,這素影的輕功,在王府之中,也是一流的。
就算是這顧佳萱真的會功夫,卻也無法能夠察覺。
來到了繼夫人的院落之中,丫鬟在見到了之後,倒是也沒有任何的客氣。
“小姐,夫人現在可是在裡面休息,這裡可是不歡迎你的。”
連一個丫鬟都是能夠這般的趾高氣昂,足以是能夠見得,顧詩果以前在這裡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麽的不受寵。
顧佳萱此時倒是也沒有跟對方說什麽好話,而是從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包,接著便是將這東西給打開,衝著這丫鬟輕輕的一吹。
這丫鬟剛想著要去阻止對方,此時倒是已經形同行屍走肉一般。
顧佳萱對於她的這一點本事,還是非常的有把握的,如此,便輕聲說道:“想著要阻攔我,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語罷,顧佳萱倒是一點都不慌亂的,走進了這屋子之中。
她倒是不慌不忙,而是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品嘗面前的茶水。
繼夫人只是覺得屋子之中,是有了動靜,便厲聲道:“混帳,我不是有交代過,沒有我的命令,是絕對不能夠進來的嗎?”
“是不是皮又緊了?”
繼夫人說話當真是有些難聽,可她院子中的丫鬟,一個個的,都是挨過了打的,這已然是成為了家常便飯。
顧佳萱倒是也不生氣,而是輕聲說道:“你可真的是好大的口氣,父親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可你的這一番樣子倘若要是傳到了父親的耳朵中,怕是他要對你的這個主母有些失望。”
聞言,繼夫人可真的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在顧府之中這樣久,可從來都沒有人,敢於用這樣的口氣,來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