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香嵐郡主便快步走上前來,怒道:“你膽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就不害怕我會要了你的命嗎?顧詩果,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自討沒趣,要是你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自己去跟非白哥哥說,你不同意這一樁婚事。”
顧詩果若只是一個尋常的人物,那麽,香嵐郡主必然是不會有這樣的耐心。
可正是因為這顧詩果的身份實在是有些特殊,她才會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只有這樣,才能夠將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這個女人的頭上。
即便是以後沈非白怪罪起來的話,香嵐郡主,也還是有話說的。
念及此,顧詩果倒是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笑著說道:“你未免也有些太狂妄了吧?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巴不得會跟這個沈非白給撇清楚了關系。”
“可是你的非白哥哥就是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我能怎麽辦呢?”
顧詩果臉上始終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說的,不過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切,不就是比誰會更氣人嘛,誰怕誰啊!
香嵐郡主氣的指向了顧詩果,怒道:“你不要得寸進尺!即便我如今真的將你給殺了,也沒有人會真的將我給怎麽樣的。”
“你以為你是非白哥哥的心頭朱砂,可實際上,你也不過就是一個被皇室所利用的棋子罷了!”
香嵐郡主此時當真是有些失態,顧詩果倒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此,她倒是有些膽戰心驚。
香嵐郡主既然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麽,就一定是肆無忌憚。
如今四下無人,就算是事後被人給問起來,也不會有誰會給她作證。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想著要自保的話,就只能夠用苦肉計。
為此,顧詩果倒是笑著問道:“香嵐郡主,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要不然,一會兒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顧詩果倒是有些把握,可香嵐郡主長到了這麽大,從來都沒有被人給威脅過,如今倒是更加無法能夠咽下這一口氣。
“你這賤人,難道在本郡主的面前,你還能夠耍什麽花招嗎?”
聞言,顧詩果倒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余光瞥了一眼身後的荷花池,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剛剛才說完了這句話,顧詩果身子向後一仰,只聽得撲通一聲響動,整個人便掉到了荷花池中。
香嵐郡主目瞪口呆,倒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有這樣大的膽子,竟然想著要用她這一條命,來換她的一場難堪。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也不知道從哪裡喊出了這樣一句話,驟時,倒是引起了宴會的注意。
宴會所開始的地方,本來就是距離這荷花池不遠,很快,那些人便是聚集在了此處。
香嵐郡主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還沒有從這件事情中回過神來。
凡是會張牙舞爪的人,都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香嵐郡主但凡要是有更好的辦法能夠對付顧詩果,便也不會這樣浪費口舌。
眼下,倒是沒有想到,會被這人給將了一軍。
只聽得撲通一聲響動,水面起了一層漣漪,倒是有人大聲喊道:“王爺,你快點上來啊!你堂堂王爺之尊,怎麽能夠這樣?”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香嵐郡主才理智回籠,望著水中的身影,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非白哥哥,為了她,你連性命都不要了嗎?”
香嵐郡主的聲音很輕,卻再也克制不住,想著要跳入荷花池中,卻被人給攔截了下來。
“郡主,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王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請郡主放心。”
香嵐郡主哪裡會將這人的話給聽進去,大聲喊道:“非白哥哥,你上來!那不過就是一個官員之女,不值得你這樣啊!”
此時,沈非白倒是已經將顧詩果給找到,兩個人都露在了水面。
沈非白深深的皺著眉頭,厲聲道:“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
光是這樣一句,顧詩果倒是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既然知道我是主動的,那你必然是在暗中找人監視著我。我雖然不喜歡活在被人的監視下,可看在你能救我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聽到了這話之後,沈非白倒是氣不打一處來。
感情這是顧詩果做錯了事情,他作為救命恩人,卻還是要得到對方的原諒?
“顧小姐,你這話有些強詞奪理了!”
沈非白倒是沒有一點的退讓。
顧詩果卻笑著說道:“我強詞奪理?要不是你那瘋狂的愛慕著,我用得著用這樣的苦肉計嗎?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方才,沈非白是因為擔心,才會在情緒上有些失控。
可是如今,看顧詩果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倒是感到了有些疑惑。
曾經的調查結果中,這顧詩果根本就不會游泳,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方才,他才會特別的擔心,她會真的出什麽意外。
現在看來,一切似乎是他多慮了。
“如果我沒有來救你,你豈不就是做了冤魂?”說這話的時候,沈非白倒是沒有想著要責怪,只是想著要試探一下。
顧詩果倒是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那你也實在是太小看我了吧,我以前可是游泳冠軍,就算是你不來,我還不至於會溺水而亡!”
為此,沈非白倒是沒有接著她的話說。
“非白哥哥,你可千萬別丟下香嵐啊。”香嵐郡主儼然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
顧詩果撇了撇嘴巴,說道:“得了,還是先上去再說吧,要不然,你那心上人,說不定就會真的想不開了呢。”
語罷,顧詩果倒是想著,離開這冰冷的水面才是。
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總是覺得,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掛住了一樣,惹得她十分心煩。
顧詩果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埋怨道:“不會吧,什麽東西?難不成還是一條大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