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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嬌夫》第七十三章 心如死灰
   “陛下,臣女便也是為了此事,如今荊州戰事緊迫,國難當前,臣女豈能圇於兒女情長,故請陛下收回成命!”張佑答得梁不卑不亢,而在場之人也無可辯駁,不論是資質、經驗、還是聲望,張佑梁是當之無愧,更是她眼裡一番決絕讓人無法辯駁……

  張佑梁也不知是怎麽出了殿的,總歸是群臣口口相掙下,皇帝應允了下來。

  只是如今這麽一走,便也真的不相見了罷!張佑梁甚是愁苦,方在思慮什麽,卻又被打斷道:“此事,你可是想好了?”

  張佑梁愕然相望,儼然不知身側竟何時多了個人,又見是宋沂源方笑道:“我這麽做是為了百姓,況且你將荊州狀況告知於我,不也是想讓我走這一遭麽?”

  宋沂源點了點頭,不加辯駁,她本就聰慧,又久經沙場,這點伎倆自然也是清楚得很,隨道:“是你的身份再合適不過!”

  張佑梁笑著搖了搖頭道:“若真如你說的那樣,這樣的身份不要也罷!”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生逢亂世自然也就身不由己,緊接著便是沒頭沒尾的寒暄,方行至宮前,這才散開。

  她仰面望了望青天,灼眼得厲害,方垂下眼來,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可見也是妄言……

  “張姐姐!”張佑梁聞聲抬眼望去,見是恭親王的愛妾徐香香,便是眉頭微鎖,更是被一聲“張姐姐”喊的窩火之至,不耐煩道:“這個時辰,你又怎麽會在這裡?”

  “是王爺讓妾侯著!”徐香香柔聲道。

  張佑梁愣了愣,這才發覺不遠處停了輛馬車,隧而陡然斂面,沉沉開口:“告訴恭親王,此等清雅的物致,在下坐不起!”

  言罷!方拂袖而去,奈何那徐香香也不知是漲昏了頭還是怎的,一把拉住了張佑梁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便是你,也不能如此對我?”

  張佑梁被她一席話頂撞的也是莫名其妙,不悅道:“我倒是想知道,你這話是怎麽說?”

  徐香香紅了眼眶,嘶聲力竭地開口:“就是因為你,他才肯留我,你還不清楚麽,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張佑梁面色依舊,方覺得徐香香也是頗為可惜,她拂開手,平心靜氣道:“我做人,素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也從未恨你,隻覺得可惜,可惜這麽多年,你還是不明白他的為人!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我用不著你可惜!”徐香香癱倒在地上,陰勢的眸子卻死死地盯著她,大有把她活剝生吞之意,但是,這份狠毒並未維持多久,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清楚張佑梁的話並沒有錯,而她只是欽羨張佑梁肆意的果敢。

  張佑梁也清楚荊州戰事緊迫,她原做的打算便是要去的,不過是推遲了半月,而今也就沒有必要了,滿心想的便是即刻啟程。

  一行人浩浩蕩蕩行至關隘,蕭恩自然也是身在其中,張佑梁一身戎馬,轉身道:“山高水闊,自此一別,諸位,後會有期!”

  言罷方駕馬而去,掀起高丈紅塵,沈清秋見此心下陡然不悅,她見慣了這番場面,更是清楚這番場面過後,張佑梁要面對的是血染刀兵的日子。她皺了皺眉,不在言語……

  “她此去荊州是最好的歸宿!”蕭恩掂了掂衣袍,戎馬的揚起的烈風鼓錘他的衣袖,他心下亂了一拍,沉沉道。

  沈清秋聞言皺了皺眉,方道:“你大概是忘了,那前一步是三朝元老清和郡守之後,後一步是太后的親外甥女,再不濟也是一代名將!”

  “本王想不通,她為何走的那樣決絕?”蕭恩不甘心道。

  沈清秋輕笑:“你不是一早便知道的麽?又何故她來告訴你?清和郡守張家的事,你當真以為她什麽都不知情?”

  蕭恩聞言虎軀一震,他從未想過那時她還那樣小,又怎麽可能知道這一切的?當他再想問什麽,沈清秋早已離去,而張佑梁也徹底消失不見……

  荊州
  夏博弈站立在荊州城頭,此刻還可以聽見敲擊金柝的聲音,看到營中的萬點軍火,這樣的景致也是少見的,與那璀璨的星空不相上下。

  荊州的長風朗朗颯颯,一鼓作氣,夏博弈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還是沒有消息?”

  “稟侯爺,京都並未傳來消息!”那士兵應聲道。

  夏博弈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遠處的一簇星火,沉沉道:“北羽有什麽動靜,速來相報!”

  “是!”那士兵應聲退下。

  他原做的打算只是想為父親平反,可秦曉留下的那封信才讓他明白自己的愚不可及。

  皇帝自霍家一事後忌憚起了夏侯府,太子的母妃也是以命要挾,這才保住了太子,為了打消皇帝的忌憚,父親才將自己送往京都,與東宮伴讀,一切的一切皆是算計好的陰謀,就連如今他自己的死也在算計中,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而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承父親的遺願,保住夏侯府的根基,輔佐太子登基。

  “報~稟侯爺!我們派出去的一隊人馬皆遭暗算,無一幸免!”一士兵一路狂奔而來,跪泣道。

  “為什麽現在來報?熊將軍人呢?”夏博弈怒不可遏,一把抓起那士兵衣領道。

  士兵慌亂不已,急忙道:“熊將軍……熊將軍在種地!”

  “種地?”夏博弈百思不得其解,握了握腰間長刀,怒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憂心他那一畝三分地?”

  言罷!便率著那士兵向城內奔去,方見熊將軍領著一群戰俘、百姓種起了地,夏博弈怒火中燒,衝上去便是一頓狂揍:“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熊將軍也不甘示弱,狠狠推開了夏博弈,沉聲道:“告訴你?是本將軍規勸的少了?還是秦將軍的話你都聽進去了?”

  夏博弈方才想起他是規勸過可的,是自己一意孤行方才出了差錯,他悵然若失,又聞熊二道:“如今只是一隊人馬,往後失的可不是這一星半點的性命!”

  見夏博弈面露愁苦,歎了口,氣方沉聲道:“如今要緊的是糧食,過不了些時日,嚴冬來臨,食不果腹才是行軍大忌,離荊州最近的當屬長寧,可長寧至荊州也需十日,加之漫天大雪自是要慢些時辰,若出現什麽意外,便是斷糧絕倉,屆時,試問侯爺有幾分把握?”

  熊二眯起雙眼,不動聲色地盯著他。

  面對熊二的威壓,夏博弈也在此刻清醒了許多,荊州不比京都,很多事遠遠比想象中的複雜,他妄想說幾句辯解的話,可情急之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尚且掙扎了半天,方疾步邁步走出人群,身側的麅子剛要追了上去,又被熊二給喊了回來:“回來!讓他自己靜一靜,他會想明白的,我先前原做的打算便是打算按兵不動、儲備糧食,現下他這麽一鬧倒真是證實了我的猜想,這邊關定有敵軍的眼線!”

  麅子甚是不解,本就是做點小買賣的商販糊口,如今卻抓來了軍營,也不知老婆孩子怎麽樣了,竟還扯上這等子破事兒·····

  熊二知道夏博弈的一點希望,轉瞬間被徹底打碎,他何等驕傲、又是何等的高枕無憂,這無疑比直接殺他更加殘忍。

  上一幕沈清秋還在京都關隘,下一幕卻被人蒙住了眼,塞進了馬車, 此時她背靠車廂,右手兩根手指拚命擠住板隙,夾住那枚松動的鐵釘頭,一點一點地扭動。與此同時,她還在心中默默地記著馬車轉向的方向和次數。

  車子平穩地朝前駛去,車廂裡依然黑暗。聞氣息沈清秋清楚地知道是四個押車人,可這幾人卻沒有半分閑談。

  沈清秋皺了皺眉,這樣的路線沈清秋不知走了多少回,她再熟悉不過了,這便是前往林府的路,把釘子從縫隙中生生拔了出來。

  她在黑暗中握緊拳頭,讓尖銳的釘子頭從指縫之間透出,摩擦著綁住的繩索,過了一陣,車子速度降了下來,沈清秋清楚這是進了拐角處,馬車不得不緩慢前行……

  不過半刻鍾,那馬車便停了,沈清秋停止了手中動作,待簾子掀開,沈清秋雙目突睜,一躍而起,一拳砸向正對她的那個守衛。

  拳頭狠狠砸在對方的眼窩上,守衛發出一聲慘叫,沈清秋拳頭收回來時,指縫間的釘子頭沾滿了鮮血。

  也是一瞬,再另外三個守衛愣神之際,沈清秋又是一記釘子刺入那守衛脖頸處,頓時血脈噴張,沈清秋半刻不敢耽誤,又是抬腳將迎面而來的守衛踢出半尺。自那守衛腰間抽出長刀,冷冷看向眾人道:“得罪了!”

  又是一記絕殺,沈清秋劈頭蓋臉地砍來,迅猛的攻勢下,即便那人左右閃躲,卻還是受了幾刀,沈清秋已然佔了上風,陡然停手,棄刀道:“你若不想他們失了性命就出來!”

  言罷!林峰方出現在沈清秋身後,抬了抬手,方才的那些守衛才拖著身子退了下去,林峰盈盈而至道:“如此,你才肯見我!”

  沈清秋不願與之多說,沉沉開口:“你尋我到底所為何事?”

  “那日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林峰直言道。

  “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你明知道他只是個孩子,卻還痛下殺手!”沈清秋紅了眼框,她也不願相信她眼睛看到的,可事實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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