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還杵在這裡做什麽!”
她一腳踹上了月皎的心窩,只聽一聲悶哼的聲音月皎差點兒喘不過氣來,沈姨娘這才放開了自己的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而月皎低著頭求饒,在她低著頭的時候眼底卻劃過一絲冷意,隨即又很快掩飾恢復往常:“姨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是真的記住你的主子是誰,再敢耍什麽花招,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沈姨娘又朝著她踢了幾腳才作罷,而後冷哼一聲吩咐:“還不將這裡給我好好收拾了!”
“是,奴婢這就去。”
月皎領命,顧不得收拾自己狼狽的模樣,就匆忙的收拾了現場,而後再伺候了她好一會兒,才被允許下去休息敷藥。
丫鬟的寢室一般都在一個小院子裡邊,而月皎正好與香草住的相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也跟著一塊兒回來。
她佯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香草,你這麽早回來就不擔心小姐那邊沒人照顧嗎?”
“就是小姐讓我回來休息的。”香草提到了上官綰想到了她的好,不由得覺得自己真是幸運,能伺候上官綰這樣好的主子。
她是說謊還是說真的月皎一眼就能看出來,再看到臉色紅潤的樣子一看上官綰就對她很好。
而她自己呢,沈姨娘只要心裡一不爽快就會拿她們這些丫鬟出氣,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滿身狼藉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甘。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眼底劃過一絲恨意,而後跟香草扯些有的沒的,在她放下戒備後她咬了咬牙狠心的動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忽然臉色蒼白的厲害,嚇得香草六神無主,而後在她的提醒下才拿了外傷藥給她上藥。
夏天的衣物比較薄,那安胎藥又那麽燙,所以導致了月皎身上的傷口十分的猙獰不說,甚至看著還有些讓人害怕。
“這些都是沈姨娘打的?”香草給她抹著藥,而後就低聲說道。
月皎沒有出聲算是默認,香草看著這傷口都替她感到疼,但也沒怎麽說,而是幫她敷好了藥。
“香草,我聽說小姐最近特別的好,還出名了是不是真的?”
香草剛想離開就聽到她問話,想著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就回答:“對啊,最近這些日子好多貴女們都搶著要小姐給她們設計呢。”
“小姐好就行了,可惜姨娘因為最近沒有一套能戴出去的首飾心情不好,一直悶在房間裡邊。”
月皎似是不經意地說出口,而後又想到這是在議論主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剛才說這句話的不是她一樣。
香草覺得她說的話很奇怪,但又想不通這句話到底是奇怪在哪裡,以至於休息了一會兒回到了上官綰的院子裡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香草,幫我把旁邊的手絹遞一下。”上官綰正在想著設計出其他更新穎的設計圖沒有空閑拿手絹擦汗。
下意識地叫了一聲香草幫她遞手絹,結果東西是拿來了,拿來的卻是她手中的抹布,要不是察覺到手絹不可能濕漉漉的,指不定上官綰直接抹到臉上去了。
“香草,你確定要拿抹布給你家小姐我擦汗?”
上官綰佯裝生氣地說道,而聽到她說話的香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手中的抹布正在自家小姐的手上,疑惑的詢問:“小姐,你拿我的抹布做什麽?”
上官綰抽了抽嘴角,索性也不再詢問剛才的事情,而是直接問她:“你剛剛精神恍惚的在想些什麽呢?”
“小姐,我就是有些問題想不明白。”香草也沒隱瞞,隱晦的說出了這番話。
上官綰還以為她遇到什麽事了,心裡有些著急但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詢問:“有什麽事情不要憋在心裡,可以跟我說。”
香草想了想覺得告訴她也好能有個人商量,就將剛才和月皎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
聽完她說的話後上官綰冷笑了一聲:“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姐,奴婢怎麽聽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啊。”香草伸手撓了撓後腦杓,沒有聽懂她話中的意思。
上官綰也沒想跟她解釋月皎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而是讓她把慕宸鈺叫來。
慕宸鈺來的時候就見她把香草支走了,隻留下兩人在這裡。
“小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上官綰聽到他的話想了想,語氣略帶諷刺地說道:“沈姨娘為了想讓本小姐給她設計圖紙主意都打到香草的身上來了,你認為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宮裡邊勾心鬥角的把戲多得是,雖然上官綰沒有說具體的事情經過但他還是猜到了這其中的某些關聯。
“小姐若是不給她設計,估計她會再施詭計。”慕宸鈺中規中矩的回答,視線卻落在了上官綰的身上等著她的答案。
其實他所說的上官綰也猜到了,確實如他所說現在拒絕了估計沈姨娘還要鬧騰,可讓自己給自己爹的小老婆設計東西。
上官綰只要一想就覺得心裡膈應得很:“本小姐看你挺了解她的,要不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小姐莫要強人所難。”慕宸鈺一聽要交給自己,臉當即就黑了,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上官綰被他這樣的表情逗笑了,下意識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好,不讓你去做,我自己來就好了,不過讓我給她做得好也沒門就是了。”
她說完這番話,而後腦海中閃現出沈姨娘對謝薑殷勤的樣子立刻有了主意,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
很快一套類似於紅杏的珠釵躍然紙上,這支珠釵看起來類似紅杏,但只要查書籍就會發現這是別的花。
要不是擔心自己畫出紅杏被沈姨娘拿來做話題,她真的想就直接畫成紅杏的花樣。
設計圖畫好了上官綰就讓慕宸鈺去一趟工匠那邊,將設計圖送過去一起製作。
之所以自己不去不是因為懶惰,而是因為寧侯的人來請她去前廳,說是寧侯要見她。
她也沒懷疑什麽,去見寧侯的時候就見他一副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模樣,再看到自己時臉上的神情才緩和了幾分。
但上官綰還是將這事情放在心裡,她一向藏不住話,直接就詢問:“父親可是在為什麽事情煩惱?”
“近日來你能有所成就為父欣慰,只不過你和那后宮的妃子打交道,為父還是不放心呐。”
想著沒外人,寧侯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上官綰的笑意更真誠了一些:“父親不必擔心,女兒之所以會這麽做有自己的考量,若真的遇到危險的事情女兒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綰綰,你需要記住凡事有為父,若遇到危險了莫要管旁人,管好你自己的安全就好。”
“父親的教導,女兒謹記於心。”
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而後寧侯再多問了幾句上官綰的現狀,而後就被人叫走了,上官綰也不在意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