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荒蕪王阿率桑得知益王府有動靜,急忙召來大臣在王殿之上。
在王殿上,阿率桑的神情有些慌亂無措,他一邊想著安素一事,一邊又想著羅益一事,還有一些其他事他根本無暇顧及。
“王上,聽說益王府最近有大動靜,就在昨天,他還設置了擂台為自家閨女挑選夫婿,臣想是不是應該讓他過來問話?”說話的正是李參謀。
“本王讓你們來,就是為了此事,但羅益近幾年幾乎已經消失在荒蕪的視野中,而且他身邊的得力乾將都讓本王在清君側時處理的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
一位臣子說道:“王上,他乃是異姓王,所有自家的軍隊在當今天下都無人知曉藏在何處,現在他又設立比武招親,想想還是有所異常,還請王上小心為妙。”
李參謀聽後上前一步道:“王上,此人不得不防,咱們已經嚴密布控多年,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還是請他來殿上說個明白吧。”
阿率桑將屁股挪了挪,坐在了王座的邊上,單手拄著下巴想了片刻,又說道:“這個異姓王一直想為本王的弟弟復仇,這點本王知道,也明白。但他的軍隊本王倒是不在意,因為他的風吹草動都在本王的監視之下,一旦有大動作,肯定會有人第一時間通知本王。”
“但這次因他比武招親為自家閨女挑選夫君之事,就貿然將他請來,又為了什麽?難道人家閨女的出嫁,本王也要管嗎?這是不是會讓世人覺得本王太過小氣,太過怕他?”
“王上,此人原先是歲國的北平王,擁護之人雖說被王上處理的差不多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所擁有的勢力恐怕還有一些,臣還是同意李參謀的建議,將他請來問問話也不無道理,至於他比武招親為女兒出嫁,王上大可問他還有什麽所需要的,從而還能讓世人知道王上並不是嫉賢妒能之人。”
李參謀聽著很有道理,也隨之附議。
阿率桑思緒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大臣們的想法,於是派人去益王府將羅益喚過來。
可在庫房中的安素與陳楚仙卻遲遲沒見到刀童的影子,安素有些心急,眼前一片漆黑的他大聲問道:“刀童,你如果在的話,就馬上將我放出去,不然我被凍死,你也不會好過。”
陳楚仙笑道:“他是不會見死不救的,等等便是。”
過了不久,突然聽到門鎖哢嚓一聲斷了,安素連忙衝了出去,角落火把的微光映射了過來,安素首先望了望四周,果然這個地方是個庫房,當時侍衛帶他們倆過來時都是蒙著紗布,根本看不清樣貌。
可環顧四周,雖然光亮很微弱,但依稀的還是可以看清楚庫房全貌的,並沒有見到其他人的影子。
他沒管那麽多,趕快來到隔壁的房間,卻看見師父的門並沒有被打開,連忙問道:“師父!師父!”
陳楚仙一聽是門外傳來的動靜,喜出望外的回應道:“臭小子居然真出去了,你不用管我,趕快離開這裡,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安素有些放心不下,急忙說道:“師父,你等我,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鎖給撬開。”
可安素不管怎麽用力,就算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將鎖頭打開,於是他抽出背後的九環發力使勁劈了下去,可鎖頭紋絲沒動,他有些驚慌的看著這把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什麽鎖?魔刀對它都無用。”
陳楚仙有些著急,厲聲說道:“安素,你快點走,不用管我,你再不走,恐怕就晚了。”
“可是師父,我走了你怎麽辦?你身上的毒又怎麽辦?”安素不甘心的繼續用九環劈砍,聲音很大。
陳楚仙多次讓他住手,就是不聽,隨後大聲吼道:“安素,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一頭撞死在房間內。”
安素不知道他為何這麽說,雙膝下跪在門鎖之前,望眼欲穿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
“安素,我沒能教你什麽?是為師的失責,但無關緊要,只要你能出去,我就有活著的希望,你快些走,至於我體內的毒,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但現在不能再拖遝,至少你在安全的地方,才能想辦法來救我。”
陳楚仙的話,讓他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他哽咽的說著:“師父,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也要救你出來,不就是一個益王府,我今日就踏平它。”
說罷,起身拎刀走了出去。
陳楚仙聽他這麽說,想阻止,可已經晚了。
“咚咚咚!”敲門聲。
薛管家聞聲趕了過來。
一推開門瞧見是王宮內奴仆的打扮,於是躬身問道:“你是?”
原來是王殿內的以為奴仆。
“王上有請北平王羅益,煩請通報下。”
薛管家聽罷,行禮後急匆匆的來到大廳內的書房,看見羅益正在來回踱步的走著。
“老爺,門外有位王宮奴仆,說是王上有請。”
羅益眉頭一皺,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阿率桑,我挑個女婿,他也要問?還讓不讓人活了。”說罷,讓婢女換上了朝服來到了大門邊。
看見這個奴仆後眯起眼睛問道:“王上找我可有什麽事?”
奴仆躬身九十度,雙手抱拳道:“王上只是說請您過去,具體什麽事奴婢也不知道。”
羅益一瞧笑了笑:“你是王宮服侍王上的,不用如此下賤討好與我,除了王上誰能讓你如此行禮鞠躬,莫要讓我為難。”
奴仆聽後,挺起身子雙手盤於前笑道:“王爺說笑了,請吧。”
隨後,羅益便坐上了王宮的馬車中,隨後掀開簾子對薛管家說道:“你待會去看看庫房中還有沒有什麽剩菜剩飯了,沒有的話記得去街市上買些。”
薛管家聽後一激靈,耳朵微微一動連忙回應:“請王爺放心,我這就去辦。”
羅益走後,薛管家招了招手,讓幾個侍衛過來。
“王爺有命,要將陳楚仙與安素看好,他們現在是否還在庫房當中?”薛管家問話很小聲,生怕院子裡閨房中的人聽到些什麽。
“回管家,剛剛還有兄弟去過,他們還在裡面,並沒有什麽大礙。”
薛管家嚴肅的表情讓這些侍衛有些膽戰心驚。
“王爺剛剛在臨走之前說了,多注意一些庫房的蔬菜水果,如果出了什麽差錯,我可管不了你們。”
隨後薛管家便急忙離去了。
可正當薛管家離開院子中央時,遠處一人提著刀緩緩的從庫房石階上走了過來。
羅益在馬車中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心裡發慌,他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來往的這些百姓,有點忐忑。
沒過多久,來到王宮外,進行常規檢查後來到了王殿門口。
他伸著脖子往裡瞧了瞧,所有大臣都在,這讓他多少有些緊張,於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他站定一瞧,身邊恰巧站著李參謀,又看了看王座之上的阿率桑,於是雙膝下跪道
:“王上!”
這時,李參謀上前一步道:“北平王別來無恙啊!”這種陰陽怪氣,讓羅益有些不自在。
他付之一笑:“哦?李參謀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來最近幾年保養的不錯,應該很少有煩心事讓您掛懷吧。”
“益王請起,今日叫你來,是因為本王聽說你的女兒最近要出閣?為何不來王殿找本王,本王也好給令千金一些禮物。”
羅益聽罷又跪下說道:“王上的心意臣領了,但這份禮太重了,真是折煞臣了。”
阿率桑他看這個樣子,看不出有什麽不軌,正當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的同時,李參謀往羅益身邊輕輕邁了一步道:“王爺嫁閨女,為何要設立比武招親?難不成必須要會武的才能娶令千金?”
阿率桑沒讓他起身,羅益便不敢隨意站起來,於是跪著跟他說道:“李參謀,這件事說來話長,小女的母親死的早,而我不能長時間在閨女身邊,找一個文武雙全之人是我作為父親對女兒的關心,這有什麽錯嗎?”
“北平王,您說的不無道理,可在金帳軍營內比武招親,還死了人,這件事又為何知情不報?一死就死了五個!凶手又是誰?王爺當真不知?還是有意瞞著王上不說。”
說到這,羅益心中一驚,他猛地想起,在比武場那五個壯漢死在台下之事,而此事正是陳楚仙所為,如果全交代,那麽自己也可能遭來橫禍,那麽布置多年的謀劃,便前功盡棄。
一時之間,他有些難以自辯,看著王座上的阿率桑剛要做解釋。
李參謀步步緊逼的又說道:“羅益?這些年平平穩穩的過活不是很好嗎?為何突然如此?難道沉睡隱秘多年的異姓王終於要對荒蕪動手了不成?”
羅益不曾想會是這樣局面,沒想到那死掉的五個壯漢,成為自己越不過去的砍,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說辭,連忙抬頭拱手剛要解釋,突然李參謀雙膝下跪於他的旁邊。
“懇請王上一探究竟,不能讓含冤之人枉死。”李參謀的話險些讓羅益笑出聲來。、
“李參謀,區區幾個外人,你居然如此,你是想至於我羅益與於地嗎?”羅益顯然有些憤怒,看著李參謀那張側臉,恨不得用刀活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