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麽跟來了?王爺知道嗎?”許落山有些急躁,看著羅雯簪有些不知所措。
“我怎麽不能來?難道我爹讓你來吐蕃就是為了找他?”羅雯簪驚訝的看著他,又看著安素,不知怎的,從她眼中看出了另一種神態。
“小姐,此人便是當日血洗益王府的人,難道您忘了?王爺特意讓我把他帶回去,當面治罪,小姐不想替府上所有失去生命的人報仇嗎?”徐落山義正言辭,讓牆邊的安素聽的氣憤不已。
明明不是自己動的手,但卻背負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話最惹人怒。
“好了,你們別說了。我安素絕對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其中緣由解釋不清楚,倘若非要讓我跟你回去,先打敗我再說。”說罷,九環刀嗡嗡作響,眼看安素即將出手。
“真的不是你做的,為何還要動手?我在此,我不讓,他一個下人又能如何?”羅雯簪那纖纖細語聽著很舒服,安素將九環刀收回背後,轉身看向羅雯簪說道。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安素不想與除了若夢之外的女子有過多瓜葛,隨即便要離去。
“小姐!這…”徐落山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不該,讓他很尷尬。
“說走就走了嗎?再怎麽說,益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命與你有關,即使不是你所殺,也應該將話說明白。”羅雯簪看他要離去,聲音稍微大了些。
雖然吐蕃的街市上人數稀少,但這大白天一女子與兩名男子之間的爭吵,顯然有些矚目,眨眼的功夫一些愛看熱鬧的百姓便開始指手畫腳起來。
安素見狀走近羅雯簪頤指氣使的說道:“這麽多人在看,難道姑娘還想在這裡爭吵?不如去我住的地方,我自當將事情的始末跟你們講清楚。”
聽見安素這麽說,徐落山有些疑惑,立馬將安素推開,並對羅雯簪說道:“小姐,王爺在荒蕪聽聞安素就在吐蕃,我廢了好多功夫才找到,萬萬不能再被他所蒙騙,請小姐還是速速離開回到荒蕪,否則王爺那邊不好處理。至於是否是他做的,我隨他去便是。”
羅雯簪扭頭看了看周遭,碩大的眼睛看著他們二人,又仔細打量著安素隨後說道:“就算我回去也要把事情弄清楚,你莫要再說。好就隨你回去,一旦解釋不清,就算把我們二人殺了,也無濟於事,我爹會派人尋你到天涯海角。”
一般人的恐嚇對於安素來說又何足掛齒,別說徐落山這種三腳貓的功夫,就算面前站著兩個天玄鏡的高手,他又有何畏懼。
安素隨即點了點頭,轉身向客棧走去。
在窗戶邊觀察已久的陳楚仙看他們要上來,於是無奈的歎氣道:“這小子,真是….”
進了客棧,上了樓。
來到房間後,走在最前面的徐落山一進門映入眼中的便是白髯陳楚仙,警惕性極高的退後一步,將腰間重尺拿出,擺開打架架勢,生怕自己和羅雯簪有什麽危險。
陳楚仙看他緊張的樣子摸著胡子笑道:“呵呵,年輕人,玄天無量尺依然不減風采,怎麽還想與老夫比試一番?”
徐落山很自知,他明白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於是緩慢的收回武器,站定後對陳楚仙說道:“老前輩,我知道安素是你的弟子,但事情分緩急,還是讓他把話先說清楚再議。”
陳楚仙看了看身邊的安素搖了搖頭:“無礙,有什麽事你們盡管去說。”
隨後經過漫長的解釋後,徐落山還是不信,他對於什麽刀童根本很費解,冷聲笑道:“哼,你這種言辭,騙騙小孩子還好,想騙我哪有那麽容易,今日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將你帶回去。”
說罷,噌的站了起來。
陳楚仙漫不經心的看著他們幾人,安素就知道會有這種局面,他雙眼看了看陳楚仙,不停地給他暗示,可陳楚仙就是搖著頭。
徐落山有些不解,他瞧了瞧笑道:“看沒看見,就連你師父都不信,不願幫你,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羅雯簪聽得一頭霧水,也是將信將疑,而這次徐落山的動手她並沒有阻止。
安素無奈對陳楚仙說道:“師父,如今只能如此,如果不將他喚出,他們是無法相信的,就算您不答應,為了自證清白,我也要這麽做。”
陳楚仙臉色突變,立即上前拽住安素的手臂,眼神異常的驚悚。
“不要這麽做,你好不容易擺脫,如果重新陷入,恐怕這一輩子都要被他所困,這樣做值得嗎?他們二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公道自在人心,你沒做過為何要如此證明。”
徐落山已經被他們耽誤了太多時間,掏出重尺便打了過去,安素忍無可忍撇開陳楚仙的手,頓時兩眼冒出血紅色的光,瞬間一人影站在了徐落山的身後,剛要揮刀斬去,被安素一把拉住。
“刀童,本想這輩子不與你相見,沒曾想還是要你出來證明我的清白!你如若再動手,我定不會饒你!寧可今後不再用刀!”
徐落山被此人嚇了一跳,更是讓羅雯簪後怕不已。
“他是誰?從哪出來的?”
徐落山驚慌失措的問道。
“此人就是剛剛我所解釋的,那日的事他最清楚,因為都是他所做…..”
刀童看了看他們幾人,莫名其妙的笑道:“還以為是何事?身為魔刀刀法,我自當會保護持刀者的主人,怎麽?你還想讓我把他們也殺了?”
陳楚仙知道安素控制不了他,於是冷冷笑道:“呵呵,好久不見!”
刀童冷不防的一回頭,看見是陳楚仙,立馬收回了一半的殺性。
“原來是前輩,怎麽?還想比武切磋下?”
當時陳楚仙說過,有刀童的存在,平日裡可以經常切磋,可自從安素褪去殺意之後,陳楚仙便沒有了這個想法,現在巴不得他趕緊離去。
“我徒兒已經漸漸失去殺意,如果不是自證清白也不會召你出來,你還是走吧,不然你也知道雖然我一人打不敗你,但師徒二人齊上陣,你想想你的後果,即使死不了也會元氣大傷。”
刀童嗤笑道:“呵呵,就算元氣大傷,刀在我就會在,修複元氣又會用幾時?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管閑事。”
說罷,轉頭對安素非常嚴肅的說道:“殺意是人的弱點,如果你心中存有半點不公,那麽殺意便會存在,就算你不用刀,你體內所有的魔刀刀法都會催使我再度出現,你好自為之吧。”
隨後便不見了蹤影。
在一旁的羅雯簪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情,被嚇的不輕,臉色發白沒有了血色,嘴唇發紫如同被嚇破了膽一般,看見刀童消失後,放松了心情反而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徐落山連忙叫道,看著她躺在地上,想抱起來,可男女有別,他無法動手。
這時,從來不拘小節的安素將其抱起,並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你膽敢輕薄我家小姐!”徐落山氣急敗壞的吼道。
“事情已經明了,益王府的事並不是我所為,你可以回去複命了,這個羅小姐現在只是暈了過去,過不了多久便會醒,你是在這等還是出去?”
徐落山聽後轉身看了看陳楚仙又看了看床上暈倒的羅雯簪說道:“也罷,我現在就回去複命,小姐在這裡如果有什麽好歹,王爺定不會繞過你們。”
“待小姐醒後,還是請她速速回荒蕪。”
說完便要離去,而陳楚仙有點不可思議的急忙問道:“身為你家小姐,難道不是應該等她醒來一起離去?你又為何如此著急。”
陳楚仙的疑問,讓徐落山終究說出了實情。
原來,那日被安素打敗後,被羅益召去想讓他去查明此事,而作為獎勵,如果找到安素就讓女兒嫁給他,一開始他也為之動心,可身為江湖中人,他自知不是安素的對手,深思熟慮後便拒絕了。
可羅益恬不知恥,將徐落山的年邁老母困了起來,後來才得知安素在吐蕃,自己又不能離開荒蕪,只能派他前去。
羅益為了讓徐落山為自己賣命,將他的母親作為籌碼,導致徐落山拚死也要知道結果或者將安素帶回去。
陳楚仙與安素知道此事後,對徐落山也有了些同情。
於是安素點了點頭說道:“羅益欺人太甚,那你回去吧,羅小姐醒了我自然會讓她立即回去。”
徐落山走後不到幾個時辰,羅雯簪漸漸睜開了雙眼,發現在即在床上,猛地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後怕不已。連忙起身,可頭還是很暈,依靠在床邊看著周圍卻無一人。
這時,從屋外走來一人。
“安素?我怎麽?”羅雯簪雙手捂著頭,頭昏腦脹的她看上去很難受。
“羅小姐醒了?醒了就好,休息下就回荒蕪吧。”
羅雯簪聽罷,想立馬起身離去,可剛要下床又暈了過去,安素不知如何是好,跑到床邊看著羅雯簪那清秀而又潔白無瑕的面頰,不由心中一陣感歎:還沒近距離接觸過,沒想到此女子竟生得如此俊俏,仿若天仙….。
想著想著,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