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祀看見他這般那樣子,屬實沒有想到歲國這次派他們來,態度如此強硬。
他看著面前的鶴軒嘲笑道:“你別以為就憑你們二人就能把本王的王宮怎麽樣?自從上次安素在吐蕃大鬧一場,本王已經將吐蕃各個城郡的兵力都調往了王城內,你認為你們能活著離開?”
文景見狀,局勢已經失控,如果現在離開肯定不行,索性硬到底,方可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王上,我們隻想接回太子,如果你們把太子送還給我們,陛下或許可以看在你們誠意的份上與你們達成短暫連縱,如果不然,就算血洗你的王殿,我們二人也在在所不惜,王上可想好了!”
話音剛落,從王殿後身走來一人,身姿挺拔,氣勢很足。
“誰在王殿喧嘩!”
一個身穿甲胄的人站在王殿門前,眼神十分冷酷,此人就是剛剛當上吐蕃異姓王的羅益,手拿長刀怒視著鶴軒與文景的後身。
鶴軒緩慢轉向身後看見羅益,並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笑了笑:“區區一個將軍能奈我何?”
王獻之急忙走到羅益身邊,附耳說著剛剛發生的事。
隨後羅益簡單的向楚祀行了個禮,對眼前的鶴軒厲聲說道:“原來是歲國的雜碎,來人!”
羅益也沒有任何的畏懼,一聲令下,他所統帥的數百名士兵將王殿門前團團圍住,並步伐穩健的走到了文景的身邊,瞥了一眼說道。
“你們歲國與我們吐蕃連縱百利而無一害,如果你們堅持剛剛的那種態度,別怪老子手下無情!”
羅益說話的態度很堅硬,讓身旁大臣聽了都有些恐懼。
文景並不知道他是誰,看見他在身邊嘟囔個沒完,氣憤的回應:“一個小將領,也敢在王殿上這麽說話,看來你們吐蕃不過如此,還請王上盡快交出太子,不然後果都由你們承擔!”
文景大放厥詞,聽的羅益甚是聒噪,他才剛剛坐上吐蕃的異姓王,並且剛剛獲得崇高待遇,他絕對不允許在這其間發生什麽變故,睚眥盡裂的轉頭看向文景。
“你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但是你要知道誰是吐蕃的異姓王!”
說罷,將手中長刀毫不猶豫的插進了文景的心臟,文景還沒等反應過來,口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睛瞬間布滿血絲,就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心臟就已經停止了跳動。
就這樣,文景當即死在了王殿之上。
王殿上的所有大臣嚇的紛紛叫了起來,只有楚祀和王獻之紋絲不動,反而看著羅益的舉動,心中暗喜不止。
王獻之從來沒有這麽痛快過,看著文景半點同情都沒有。
鶴軒也沒有想到,這個異姓王竟如此殺伐果斷,一時間有些傻眼的鶴軒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文景是文太師親生的兒子,如果這般後果又該怎樣向陛下向文太師解釋。
突然他腦中想到,應該有人一直保護文景左右,而此時此刻他們在王宮內,所以此人根本無法再繼續跟著,這都怪自己,為何這麽衝動,害死了文景。
他惡狠狠的盯著羅益,咬牙切齒的說著:“異姓王?羅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個三姓家奴,還敢在這裡放肆,竟敢殺了文太師之子,你是不想活了!”
楚祀的王座被羅益用五環砸的粉碎,一直站著看著眼前的局勢。
“右將軍!羅王爺是我吐蕃的異姓王,他所做之事就是本王想做的,本王還是請你想清楚,如今你身邊之人已死,就算你活著回去又能怎麽交代?何不投靠於吐蕃?本王保證你在吐蕃比在歲國還要受到尊重。”
鶴軒不屑的笑道:“投靠你們吐蕃?你簡直是癡心做夢,歲國何等的強大,你們吐蕃強弩之末,我一人就能鏟平,為何還要投靠!”
羅益看他比文景還要猖狂,提刀就要再砍,鶴軒不像文景,他的反應速度很快,直接用雙臂擋住了刀鋒。
羅益一驚,沒想到此人會用血肉之軀擋住了自己的長刀,隨後又是一刀,鶴軒嘴角微微一撇,又擋了回去。
王獻之看著羅益那神情,似乎有些不對頭,急忙對羅益說道:“羅王爺,此人功夫了得,僅次於安素,還請萬般注意才是。”
王獻之的言辭,羅益雖然聽在耳朵裡,但是他能看出此人的功力遠不足安素那麽強,於是眼神回閃了下,大吼一聲:“外面的士兵給老子進來!”
“還請王上和諸位大臣先後退!此人我羅益不把他殺在此處,我枉為吐蕃異姓王!”
鶴軒瞧他越來越起勁,想一鼓作氣將這個王爺殺了,於是將雙臂十環崩出。
只見十環速度極快的拍向羅益胸前,羅益看見是十環,反而松了口氣,似乎知道這個十環的破綻。
羅逸說時遲那時快,直接將長刀的刀尖穿入十環的環中,並用力震蕩了下,順著十環的力度,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隨後用全身力氣向地面去,直接將十環系數砍碎,片甲不留。
羅益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對著鶴軒笑道:“你這十環乃是成塞爾的家傳絕技,只是成塞爾死的早,看來他是你的親人,不然怎能會此種功夫!”
鶴軒頭一次被打的如此體無完膚,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十環被如此輕易的破解了,如今他傻眼的看著地面上的十環碎渣,掃視了面前的羅益一圈,怒吼道:“成塞爾他是叛徒,我才不是他什麽親人,為何你會知道破解十環的辦法!”
羅益讓殿門外的士兵先退下,隨後義正言辭的對鶴軒說道:“你用的十環,是成塞爾苦鑽多年的成果,這個功夫的確知道它的很少,一時間知道如何破解的更少,很多高手甚至比你內力還要深厚的高人,如果第一次見你這十環,估計也會被打的粗手不及。”
“但我可是歲國第一個異姓王,也是被歲國趕走的異姓王,這十環當時成塞爾跟我切磋過,並告訴了我破解之法,所以你的這功夫,對本王爺來說輕而易舉。”
說罷,羅益用長刀逼在了鶴軒的下顎處,惡狠狠的說道:“現如今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投降或者就此離去,我也許不會殺你,但是你還要頑固下去,休怪我刀下無情!”
楚祀萬萬沒想到羅益會如此厲害,更想不到的是,鶴軒竟然被他降服,他欣喜若狂。心中暗想:看來讓羅益當上這個異姓王還不算吃虧!
王獻之見狀,大笑不止,沒想到羅益竟如此厲害了得。
“哼,成王敗寇,何足掛齒,我今日敗在你的手上,我認了,但是讓我向吐蕃低頭臣服,那還不如殺了我!”
“你們吐蕃已經苟延殘喘,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如今的局勢動蕩,根本不是你們吐蕃能解決的了得,如果你們能放出太子,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如果將我殺了,再將太子殺了,就是你們自掘墳墓,離國破家亡近在咫尺。”
羅益聽罷,沒有輕舉妄動,瞧了瞧楚祀的眼神,隨後楚祀無奈的點了點頭。
羅益沒辦法,他緩慢張嘴對鶴軒說道:“右將軍是吧?歲國有你這種將軍,也是歲涯的福氣,只是你如今沒了這份福氣。”
說罷,長刀稍微用了下力,直接捅破了鶴軒的喉嚨,隨後鶴軒雙膝下跪,什麽話也沒說,雙手捂著喉嚨,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撒開了雙手,那喉嚨處不停的向外噴血,噴在了身旁大臣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
隨後眨眼的功夫,睜著雙眼死了!
一代梟雄,霸氣外漏,悔恨無數的鶴軒就此隕落,更是讓遠在歲國內的歲涯心中一震。
羅益看著腳下死去的兩個歲國使者,對楚祀說道:“王上!臣請戰!”
楚祀看著這兩個死人,心中暢快不少,好久沒有這麽痛快過了,但突然聽到羅益的請戰,有些不解,急忙問道:“羅王爺的意思是?”
王獻之似乎聽出了羅益的意思,上前一步道:“臣也請戰,願在王爺身邊一起為吐蕃掙得光榮!”
楚祀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你們在說什麽?在打啞謎嗎?為何你們說的話,本王聽不懂?”
羅益雙手抱拳低聲說道:“王上,咱麽如今殺了右將軍鶴軒,又殺了文太師之子文景,還有歲涯的太子,如果咱們再不主動出擊,恐怕就真的如同鶴軒所說,變成待宰的羔羊。”
羅益今天此舉,給了諸位大臣很足的信心,聽到他這麽說,紛紛附議。
“請王上做出決斷!”
“請王上做出決斷!”
王獻之聽後,也默默不語,雙膝下跪叩拜行禮。
楚祀看著他們,看著羅益和王獻之如此同心同德,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本王早就有這種想法了,既然歲國這般欺壓我們吐蕃,那麽本王也不會坐視不管,他們不仁,別怪我們不義!”
“羅益,王獻之聽令!”
“本王命你們二人率領吐蕃二十萬兵馬,立即前往歲國邊境,在皇城外駐守等候進攻指令,沒有本王的指令不可輕舉妄動!”
“王上英明!”
楚祀說罷,所有大臣拜叩行禮,而此時的楚祀,心情無比激昂,他心裡明白這一戰是最後一戰,不管是歲國還是吐蕃,這一戰將是決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