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安素與若夢在重重包圍之下又出不去,只能跟著他們回去。
陳楚仙見狀立馬對男子說道:“現在已經知道楚祀是什麽意思,那這姑娘跟著老夫一起走如何?”
若夢雙眼看著面前的這位前輩,心中莫名的崇敬。
“不用了,前輩,我相信安素會保護好我的,多謝前輩。”陳楚仙畢竟是安素的師父,如果答應還是有些不妥。
男子讓侍衛們集合後對安素說道:“你不用如此看我,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就算你的夫人一路安好,到了王殿外也會被控制,除非….”
男子說了一半又不說了,時宇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你是想說,除非我們造反?或者說拚命抵殺?”
“這位兄弟果然聰明,不錯。出來時,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想讓你們束手就擒,而且途中將安素的夫人控制住,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如果做得到,除非是安素甘心情願,否則……哼,簡直就是笑話。”
安素聽他如此說,心中一沉:難道楚祀這家夥瘋掉了,想要用整個吐蕃來對付我。
陳楚仙看這情景有些擔憂,連忙與時宇附耳說道。
“倘若真的翻臉,不用安素,咱們幾個人就能將整個吐蕃掀的天翻地覆,楚祀這小子放著連縱不弄,非要與我們過不去是何意思?”
時宇其實也有些看不透,但是總體意思還是明白的。
“前輩所說極是,但如果這個楚祀一心想為他父王復仇,那麽此事便不可避免,一旦發生衝突,讓安素只針對楚祀就好,莫要傷及無辜,更不要在王宮內進行。”
“一旦在王宮內發生戰亂,歲國與荒蕪必定有動作,不能因為咱們之間的仇恨拉扯整個天下的大亂,再讓百姓生靈塗炭,這樣得不償失。”
他們兩人商量後,決定如果必要時,一定要先控制好安素,不管怎麽樣,不能大亂。
隨後,陳楚仙面朝吐蕃的這些侍衛和這位男子說道:“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但是似乎身後的人都聽你的調遣,我們幾人包括安素的夫人,會跟著你們前去王宮,但你一定要記住。”
“我們幾人雖然不是最強的,但是如果發起爭端,後果自負。”
陳楚仙此話原本想震懾他們一下,沒曾想此男子一臉的不屑。
“這位老前輩,說的很對,但是對我來說毫無用處,一旦發生爭端,你認為王城千名侍衛會死心塌地為一個新王賣命嗎?”
“我只是楚祀身邊的一個眼線,根本不算什麽官職,你們只要去了王宮,進了王殿,我的職責便完成了,你說的又與我何乾?”
“你!”
“算了,前輩,都是身不由己,還是過去看看吧,看看楚祀到底是怎麽想的,弄這麽大陣仗,估計很難辦。”
時宇勸說著陳楚仙。
街市上客棧門前聚集這麽多人,黑壓壓一片的侍衛,讓百姓恐慌不已,不到一會的功夫便紛紛散了去。
“安素,這百姓倒是天下都一個樣,都這麽喜歡看熱鬧。”
若夢打趣的對安素說道。
安素看著周邊的情形,有些困惑。
“為何吐蕃的機關護體這麽厲害,肯定有什麽漏洞,只是還沒找到而已,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定能破解。現在沒辦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但如果誰膽敢碰你一下,我便拚盡全力弄死他!”
安素的這句話,頓時讓時宇和陳楚仙緊張萬分。
一行人,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王宮守衛處。
守衛的侍衛一瞧這麽多人,還是頭一次見。
眼線拿出王上的令牌說道:“奉命行事,後面這些侍衛都是自己人,他們幾人進去後,我身後的侍衛便會散去,莫要緊張。”
守衛仔細 瞧了瞧點了點頭:“好,知道了,進去吧。”
隨後安素等四人徐徐進入了王宮,身後跟著那名眼線。
到了王殿門外。
侍衛上下端量番問道:“你們是何人?來王殿有何貴乾,王上正在休息,不便相見。”
眼線同樣拿出令牌大聲對守衛說道:“你是王殿守衛,別管那麽多,這些人是王上秘密讓我帶來的,不要耽誤大事!”
守衛認真瞧了一下,眼神一驚,連忙躬身說道:“原來是吐蕃密探,你們這個組織我還是第一次見,之前都是聽說,見諒,請進!”
時宇剛剛還在觀察王宮內的四周情況,突然聽到守衛叫這個男子是密探,眼神突變,連忙問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是王上的眼線,怎麽這麽一會變成了密探?”
男子一怔,他沒想到此人對自己的身份如此熟悉。
陳楚仙皺了皺眉輕聲問道:“時宇怎麽了?為何如此驚訝。”
時宇看著這名男子,重新觀察了下,隨後對陳楚仙附耳說道:“密探是吐蕃稀有的組織,常年不對外講起,這個組織高手如雲,雖然在外界看來吐蕃人才貧瘠,但是密探組織中究竟有什麽高人,無從得知。”
“具體為什麽,等這件事過後,我會跟前輩細細說來。”
陳楚仙與時宇神神秘秘的一路了,讓安素和若夢甚是好奇。
“師父?你們二人倒是挺合得來,自從見了面幾乎形影不離,你們什麽時候那麽多秘密了?難道比我這個徒弟還親?”
安素開著玩笑。
陳楚仙厲聲吼道:“你這小子,都什麽時候了,還開起玩笑來了,心可真大!”
男子剛要離開,被時宇一把拽住,並凝神注視了他許久。
“你身為吐蕃的密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你跟我們說你只是眼線,希望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不要讓我看見你,否則你的項上人頭可能不保!”
“我平生最討厭騙我的人!”
男子看見時宇那凶神惡煞的神態,不禁渾身激靈了下,什麽也沒說退去了。
而此時,因為是正午的太陽異常飽滿,楚祀穿著一身金色王袍,格外打眼,安素等人抬眼一瞧,差點將眼睛晃瞎。
“呦喝!吐蕃王好興致,居然穿的這麽隆重,這是有什麽喜事?”
陳楚仙嘲諷的說了句。
楚祀並沒有說話,命外面的守衛將王殿的門關了上。
“本王這次叫你們來,你們應該很清楚,也知道本王的意思,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安素上前一步,仔細端量了下楚祀的穿著笑道:“呵呵,猜得沒錯的話,你這身衣服是你父王的?怎麽還真的想為你父王報仇,將我們全部斬盡殺絕?”
安素說話從來沒有這麽直來直去過,可能是因為若夢的到來,讓他有些激動。
楚祀雙眼靈動的看了下周圍,隨後穩穩的坐到王座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安素,你與你師父害我父王飲恨而死,死前是何等悲壯,跟你們講什麽也無濟於事,至於你們所帶來的傷痛和對整個吐蕃帶來的負面情緒,今日必須要有個說法才是。”
陳楚仙忿不平的大聲說道:“你身為吐蕃之主,吐蕃之王,不為社稷著想,整日淨想著復仇,眼中可有過吐蕃上下的百姓!難道你坐上王位,一心隻想著這些小事?”
楚祀笑了笑:“陳楚仙,你身為江湖中人,一直參與吐蕃國事上,難道你不是越界了本分?廟堂之爭哪有你們江湖的事。”
“我父王為了化乾戈為玉帛,找你們談多次,自從你們踏入吐蕃之後,吐蕃一直沒有什麽好事發生,你們的到來就是吐蕃的災難。”
“而本王為了讓吐蕃重新恢復正軌,必須將你們處理了,才安心。”
時宇雙手背後,昂首挺胸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直視著楚祀嚴肅的說道:“古人雲,廟堂之爭關乎所有百姓,百姓乃是國家棟梁,如果你為了一己私欲,背百姓而不顧,你這個吐蕃王早晚會被推翻。”
“楚雲逍之所以被百姓愛戴,正是他體恤愛民,多年來不管荒蕪和歲國如何打,楚雲逍按兵不動,休養生息,雖說打開禁忌之門是他平生做過最錯的事情,但是他一心愛民,百姓並不埋怨他,我來了這麽多天沒有一人說你父王的不好。”
“但是說你不好的,大了去了。為何,就是因為你不分是非對錯,仗著要替父王報仇,以泄私憤。”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吐蕃的王,失道者寡助,就是這個道理!”
楚祀被時宇氣的渾身直發顫,陳楚仙聽後都有些覺得刺耳。
“時宇,你還真有把人說死的能耐,好樣的!”
安素解氣般的輕聲說著。
“沒想到安素身邊竟然有如此牙尖嘴利之人,那麽好,本王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隨後楚祀將身上的金色王袍脫了下去,王殿大門也跟著打開了。
突然,從門外湧進數十名侍衛,用銀槍將他們四人團團圍住。
安素笑道:“區區幾十人,就想將我們困住?你真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楚祀歪著頭微微笑了下,又嚴肅的說道:“你真的以為,吐蕃侍衛都是吃乾飯的?真正的本事,可曾見過?”
說罷,一揮手,所有侍衛不停地拿著銀槍向他們挺進。
安素毫不在乎的大手一揮,本以為會將這一圈的侍衛全部打到,可萬萬沒想到,這些侍衛紋絲不動,而且槍頭不斷的向自己靠近。
安素神情大變,看著旁邊若夢的身前,疾呼:“若夢小心!”
“師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