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皇宮,武英殿。
赫連沐風抱著受傷的婉柔焦急的回到了大殿,他高喊著身邊的丫鬟到:“去拿十床被褥,把我寢殿旁的房間收拾出來,鋪好被褥!快點兒,快去!”
“喏!”宮女們一刻也不敢怠慢,很快的就鋪好了厚厚的一層被褥。
赫連沐風小心翼翼的將婉柔放在了床褥上,婉柔的背後還在流血不止,急的赫連沐風大叫到:“錢承恩,太醫呢?怎麽還沒來?”
“來了,來了二殿下,就候在門外呢!”錢承恩嚇的哆哆嗦嗦的回到。
“還不讓他進來,等什麽呢?”赫連沐風怒吼著。
太醫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大殿內,他走近婉柔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婉柔的傷口到:“啟稟二殿下,這位姑娘受的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只需要內服加外敷一些藥材即可,還有,畢竟是姑娘家,莫要留下疤痕才是!臣,這就開藥,只是,需要一個宮女給這姑娘每日換藥,可能,會跟疼!”
“她要留下一點兒疤痕,疼了一下,我就讓你也嘗嘗這滋味!”赫連沐風有氣兒沒處撒到。
他這一說,嚇的老太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婉柔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到:“得,得得,二殿下,您可別為難他了,這樣,這位太醫大人,我給您個方子,您把藥給我配好了就行!這樣他就怨不得你了!”
老太醫難以置信的看著婉柔,又不得不照做。
婉柔告訴了太醫藥方,太醫驚訝的看著婉柔到:“姑娘這方子,確實比老夫的用的要大膽許多,只是這止疼的金松草如果用量不當會讓人產生幻覺啊!”
“我自有分寸,大人放心吧!”婉柔疼的呲牙咧嘴的到。
“好,好!老夫這就去配方子”
老太醫手腳麻利的去給婉柔配藥,很快,塗抹的藥膏先配好了,太醫交給了一位宮女,讓她為婉柔塗抹上。
赫連沐風屏退了他人,自己焦急的站在門外等候。
這位給婉柔塗藥的宮女,顯然是有些害怕和嫌棄的,她笨手笨腳的撕開了婉柔背後,已經跟血肉粘連在一起的衣衫,快速的丟在了地上。
婉柔強忍著疼痛,沒有吭聲。
可這宮女在給婉柔清洗傷口的時候,一下子將藥水全都灑在了婉柔的後背。
那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婉柔“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疼的實在厲害,無奈的對宮女說:“這位姐姐,我那是肉,您能輕一點兒麽?”
“這,這,我也是第一次給人家清理傷口,實在不知道怎麽弄啊!”這宮女狡辯到。
婉柔的喊叫聲驚動了門外的赫連沐風,他一腳踹開了門,怒氣衝衝的對她喊到:“你是廢物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下去!”
“二,二,殿下,你要幹嘛?你看不見我,我露著後背呢麽?你快出去,快出去!”婉柔被赫連沐風嚇的夠嗆。
可這赫連沐風不由分說的趕走了宮女,自己坐在床榻上,細心的為婉柔上著藥。
“二殿下,我不上了,不上了,你快出去,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你?”婉柔著急的哭喊著,又動彈不得。
“我又不是沒看過,還差這一次麽?”赫連沐風霸道的說。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你!你還提?”婉柔生氣的喊到。
“好了,我看你一點兒不像挨打的樣子,還這麽有精神!趕快把衣服換了,我去給你拿藥!”
赫連沐風說罷,拿給了婉柔一身寬松的新衣衫,自己則去給婉柔端藥。
婉柔艱難的套上了衣衫,一邊穿一邊生著悶氣,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已經被赫連沐風看了兩次了,真的是想想都讓人害臊。
很快,赫連沐風端著一碗藥進來了,他溫柔的對婉柔說到:“太醫說,你喝下去之後就沒那麽疼了,來,我扶你起來!”
說罷,他不由分說的將婉柔扶了起來,拿著湯杓開始一口一口的喂婉柔喝藥。
婉柔想拒絕,他又霸道的壓著婉柔的手,不許她反抗。
赫連沐風一邊喂婉柔,一邊好奇的詢問:“你怎麽還會醫術?你們雪國的女子都這麽神奇麽?無所不能?”
婉柔懶得搭理她,生氣的說到:“我,我,我,我還會妖術呢!你沒聽那該死的葉盈盈說麽?”
“什麽妖術?蠱惑人心麽?”赫連沐風沒好氣的調侃到。
“我不想和你說話!”婉柔更加生氣了。
赫連沐風沒有再逗她,喂過婉柔藥後,她又幫助婉柔趴在了那軟軟的被子上。
婉柔服了金松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婉柔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那張清冷俊美的容顏映進了她的眼簾。
赫連雲逸紅著眼,心疼的看著婉柔。
婉柔弱弱的問:“大殿,你回來了!”
赫連雲逸嘴唇顫抖,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到:“我們回家好不好?”
婉柔笑著搖了搖頭到:“家?我哪裡有家?流雲殿麽?那的女主人馬上就要搬進來了,她日日看我不順眼,我哪裡還回得去?大殿,我求你,你送我出宮吧好不好?”
“不!我哪裡都不許你去!”赫連雲逸紅著眼圈到。
“可葉盈盈與我水火不容,我們若再這樣下去,不還是要鬥個你死我活的麽?”婉柔著急的說到。
“葉盈盈若再敢傷你一根汗毛,我就與她退了這婚約!”赫連雲逸惡狠狠的說。
“大殿,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婉柔無奈的說到。
這時,一直站在後面的赫連沐風開口到:“婉柔,宮女一旦入宮,只有滿25歲方可出宮,你進來容易,想出去,就難了,除非……這樣,以後你還是留在武英殿吧,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再傷你分毫的!”
“她是我流雲殿的人,為何要在你武英殿?”赫連雲逸不悅的問。
“你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麽?你防得了一時,防得住一世?你還想讓婉柔再收到這樣的傷害麽?”赫連沐風也不悅的說到。
大殿沉默不語,他自己也明白,葉盈盈和婉柔,不可能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
他現在真的恨不得馬上取消了這門該死的婚事,可想想自己的處境,和他的母妃,他又無可奈何。
也許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麽愛婉柔,如果真的愛她,他是否就應該為婉柔拋下一切?
赫連雲逸最後還是妥協了,他默默的轉身離開,心中對婉柔有著說不出的虧欠!
婉柔閉上雙眼,他不敢去看赫連雲逸離開的身影,她怕自己忍不住落淚。
赫連雲逸走後,二殿下端來了滋補的晚膳,他細心的一口一口的喂著婉柔。
為了哄婉柔開心,他還答應婉柔,等她痊愈了,就會帶婉柔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婉柔釋懷的笑了笑到:“謝謝你,二殿下!”
就這樣,婉柔無奈的離開了流雲殿,搖身一變,成了武英殿的女官。
而於此同時,鳳鸞殿的書房內,皇后玫華的殺手飛鸞正同她稟報著今日二殿下帶禦林軍去流雲殿之事。
玫華不屑的說到:“哼!我倒是要看看,惠妃和她那不爭氣的兒子能翻出什麽風浪?她異想天開的認為與葉家結親,她的兒子就能成龍成鳳了?想的美!還有,風兒帶回武英殿的那個宮女,讓人給我看緊她,只要風兒不做出什麽過格的事兒,寵幸一個小宮女,算不得什麽!”
飛鸞眉頭一皺,默默的退了下去。
南朝皇宮的一切,似乎又歸於平靜。
婉柔在武英殿內得到了很好的照顧,身體日漸康復。
比起流雲殿,她在武英殿仿佛更加的清閑,二殿下甚至連冷水都不讓她碰一下。
婉柔閑來無事,又開始擺弄起花花草草了。
這武英殿,可比流雲殿大了許多,院子也更加的寬敞,婉柔弄來了很多自己在雪國從沒見過的植物,在院子裡試種了起來。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的紫藤樹苗。
那日走的匆忙,自己那麽喜愛的紫藤樹苗就這樣不知所蹤了。
好在,她種在了惠妃娘娘那裡一株,也不知道那株紫藤長的如何了!
婉柔很想去看看那株紫藤,她也有些惦念惠妃,可她有些難為情。
自己已經離開了流雲殿,不再是大殿的人,她用什麽身份去看望惠妃呢?
婉柔一次又一次的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這個念頭。
她每日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照顧花草,陪著絨團在院子裡亂跳,這日子倒也過的清閑。
時值春分,應天城的溫度逐漸變暖,氣候宜人。
這日,赫連沐風高高興興的提著一籃子紅彤彤的果子回到了武英殿。
他來到婉柔的房門前,輕聲呼喚婉柔,可屋子內半天沒有反應。
他知道,一定是婉柔又跑到院子裡去擺弄花草了。
赫連沐風提著籃子來到了後院,果然看見婉柔在那裡忙碌著。
“婉柔,快過來,看我帶什麽給你了?”
婉柔微笑著來到赫連沐風身邊,見到他籃子裡紅彤彤的小果子,興奮的說:“呀!百果第一枝?怎麽這麽大的個頭?”
“哈哈,你還知道它的雅稱?我們管它叫櫻桃,是難得的美味水果呢!快嘗嘗!”
“這是給我的?”婉柔驚訝的問到。
“當然了,不然我還能給誰?”
婉柔開心極了,她拎著一籃子的櫻桃,拿去清洗乾淨。然後拽上了赫連沐風同自己一起品嘗。
她先遞給了赫連沐風一顆,然後又拿了一顆自己品嘗起來。
那皮薄鮮嫩的櫻桃酸酸甜甜,軟糯可口,婉柔吃的津津有味。
她還不忘一邊吃,一邊收集櫻桃核,準備將這美味的櫻桃試種一番。
赫連沐風見婉柔傻的可愛,提醒她到:“傻丫頭,那櫻花,禦花園裡就有許多,只是那些是用來觀賞的櫻花樹,暫時還沒結果,不像這種專門食用的,這是江南進攻而來的果實!”
“是啊!我們雪國也有櫻花樹的,但是沒有這麽大的果子,所以我才覺得,它不是我見過的那種櫻桃啊!”婉柔依然好奇的收集著種子。
“對了,明天是三月初一,是宮裡的賞櫻節了,母后會召集各宮嬪妃一起到櫻花園裡觀賞櫻花,品嘗這進貢而來的櫻桃果,你若是好奇,我可以帶你去見見那些專門為宮廷栽培瓜果的園丁們!”
“真的可以麽?葉盈盈去不去?”
“只是后宮的嬪妃們參加,她沒那資格!再說,她近日忙的很,出不來的!”
“哦,對了,她就要同大殿成婚了,該忙著準備婚禮。啊,不行,我還是不能去,我,我不能見皇后娘娘,萬一她認出我,你也知道,我,同你舅舅還有矛盾呢!”婉柔無奈的說。
赫連沐風抿嘴一笑到:“我母后不會注意到你的,我帶你去見見園丁,又不去見后宮嬪妃,你們遇不上的。”
“啊!真的麽?那可太好了!那就這麽說定了”婉柔激動的說到。
第二天一早,婉柔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普通宮女的衣衫,為的就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用過早膳,婉柔早早的等待著赫連沐風下朝。
好不容易盼回來了赫連沐風,婉柔連門都沒讓他進,就拉著他帶自己去請教種植花草的技巧了。
赫連沐風無奈的帶著婉柔向禦花園走去。
今日的禦花園果然熱鬧,宮女們來來回回的穿梭在禦花園中,巡邏的侍衛似乎也比往常多了一半。
婉柔來到禦花園的假山涼亭上,宮中的禦用園丁等在了那裡。
婉柔認認真真的向園丁請教著一些特殊花朵的種植技巧。
很快,婉柔的問題問完了,園丁客氣的告退。
婉柔覺得今日的天氣甚好,想在禦花園裡多停留一會兒,呼吸呼吸這帶著花草氣息的空氣。
赫連沐風沒有阻攔,反而是命人泡了一壺茶,陪著婉柔在涼亭裡發呆。
這涼亭裡的視線倒是不錯,能隱約的望見櫻花林裡的風景。
櫻花林裡,各宮嬪妃聚集在一起,聊著家常,品著櫻桃,好不自在。
婉柔隱約好像看到了許久不出宮門的惠妃也在人群當中,她的懷裡還抱著絨團。
各宮嬪妃們都在恭維著皇宮,皇后笑意盈盈的照顧著大家品鑒水果。
吃了一會兒,眾人起身,一起奔著幾株櫻花樹走去,只見皇后拿起了一把金色的剪刀,剪掉了幾隻開的茂盛的櫻花,遞給了身後的宮女,然後笑嘻嘻的又走回座位。
婉柔遙看著人群中的惠妃,她總是靜靜的抱著乖巧的雪球,走在人群的最後,不聲不語,顯得那麽的淒涼孤獨。
眾人回到了座位,又開始嘻嘻哈哈的聊了起來。
婉柔找了半天,都沒看見古讚麗的身影。
她正納悶兒著,古讚麗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的來到了櫻花林。
古讚麗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婉柔算著日子,麗昭儀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
這種場合,懷有身孕的麗昭儀本不想參加的,可無奈,皇后娘娘三番五次的邀請,麗昭儀不好駁皇后的面子,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櫻花園。
只見麗昭儀不慌不忙的給皇后請安到:“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臣妾身子重,走的慢,故而來晚了,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麗昭儀哪裡的話,你懷有身孕,不必多禮!”皇后一臉笑容的說到。
麗昭儀笑了笑,轉身走到惠妃身邊到:“臣妾參加惠妃娘娘!”
惠妃剛想說話,不料懷裡一直很是安靜的雪球突然衝著麗昭儀呲牙咧嘴起來。
惠妃趕忙拍了雪球一下,示意它不要如此,可這一拍不要緊,雪球更加狂躁了,它飛身一躍,撲向麗昭儀的臉,嚇的麗昭儀連連後退!
麗昭儀一個沒站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眾人都大驚失色!惠妃也楞在了原地。
可此時的雪球非但沒有停止的跡象,還在麗昭儀的身上瘋狂的亂抓,嚇的麗昭儀哇哇大哭!
惠妃這才反應了過來,上前一腳踢走了雪球。
雪球喵的一聲,躥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站在麗昭儀身後的宮女,和皇后,非但沒有上前幫助麗昭儀的意思,反而是杵在原地,蒙著眼睛啊啊亂叫!
涼亭上的婉柔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著急的想要奔向櫻花林。
不料,她被赫連沐風一把拽了回來到:“你不能去婉柔,這湯渾水你不能趟!現在,誰去碰麗昭儀,就是誰倒霉!”
“你在說什麽?麗昭儀還懷著孩子!我怎麽能不管?”
婉柔正說著,只見櫻花林裡一陣騷動,有人大喊著:“血,血,血!麗昭儀流血了!”
此時,皇后才發話到:“快,傳太醫,傳太醫啊!去,去把陛下請來,出大事兒了,出大事了,惠妃,你犯了大罪了!”
皇后一臉驚慌的哀嚎著。
這時,眾人才將麗昭儀圍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關心著。
婉柔已經瞧不見遠處的麗昭儀了,她焦急的想去看看情況,可赫連沐風怎麽也不肯。
還在議政殿與大臣們商議政務的赫連齊,被匆忙而來的小太監,驚擾到,他不悅的問到:“什麽事情如此慌張?說?”
“啟稟陛下,麗昭儀娘娘剛剛在櫻花園被惠妃的貓攻擊,現在,現在恐怕龍胎不保啊!”
“什麽?走,快走!”赫連齊扔下了手中的書簡,兩步並做一步的向著櫻花林走去。
此時的麗昭儀痛苦的躺在地上,太醫匆匆趕來,為她號脈,可隨著太醫的汗珠直流,古讚麗就知道,自己情況不妙!
此時赫連齊已經趕到了櫻花林,他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瞬間火冒三丈,怒吼到:“還在看什麽?難道讓麗昭儀一直在地上躺著?”
眾人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太醫哆哆嗦嗦的對赫連齊說到:“啟稟陛下,昭儀娘娘她,她,小產了……”
“什麽?”赫連齊驚的連連後退。
而麗昭儀聽聞此噩耗,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最難過的,要屬惠妃了,她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赫連齊命人將麗昭儀抬回宮,然後惡狠狠的走向惠妃,冷冷的說到:“抬頭看著孤!”
惠妃卑微的抬起了頭。
“啪”的一聲,赫連齊狠狠的給了惠妃一記耳光。
惠妃的嘴角,流下了鮮紅的血液!
她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辯解,只是倔強的看著赫連齊。
赫連齊更加的憤怒了,他大吼到:“將這賤人打入冷宮!”
而此時,聞訊而來的赫連雲逸,跑到了櫻花林,撞見了這一幕。
他卑微的跪在赫連齊面前,用力的磕著頭,哀嚎著說:“父皇,求您原諒母妃,父皇求您原諒母妃,兒臣願代母妃受罰,兒臣願代母妃受罰!”
赫連雲逸磕的頭破血流!
一直跪在地上的惠妃,泣不成聲的爬了過來,心痛的拉著自己的兒子,衝著他用力的搖頭。
可赫連雲逸依然執著的磕頭求饒!
赫連齊毫無憐憫之意,一臉踢開了赫連雲逸,拂袖離去。
站在涼亭裡的婉柔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推開了赫連沐風,向著櫻花林奔去!
而一旁的皇后,此時卻雷厲風行的吩咐到:“還不把惠妃帶下去!”
一群侍衛拖著惠妃就走,絲毫不留任何尊嚴給她。
赫連雲逸發瘋一般的阻攔著,可皇后大手一揮,一隊內衛就包圍了赫連雲逸,瞬間將這母子二人隔離開。
赫連雲逸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娘親,漸漸的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可沒有一個人同情理會他。
皇后見惠妃已經被帶走,示意眾人散去,自己則假惺惺的去探望麗昭儀。
一眾嬪妃,逃也似的離開了櫻花林。
這裡瞬間一片死寂。
婉柔奔到了櫻花林,來到了赫連雲逸的身邊,輕輕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他。
赫連雲逸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婉柔視而不見。
他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婉柔在身後輕輕的呼喊著他,可他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額頭上的血向下滴。
婉柔只能一路跟著他,安慰到:“也許事情還有轉機,我去求麗昭儀,我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好不好?大殿,你不要著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救惠妃娘娘的!”
婉柔帶著哭腔對赫連雲逸說到。
可赫連雲逸仿佛與這個世界暫時的脫離了!沒有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