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長白聖山神醫谷,林海壯闊,落葉紛飛,層層疊疊的色彩構成了山水間獨有的美麗畫卷!任何畫師大家都描繪不出這般五彩斑斕的顏色。
轉瞬間,蕭慎婉柔已經在神醫谷住了三月有余,為了照顧重傷的納蘭嶸彬,她日夜操勞不敢有一絲怠慢。
在婉柔細心的照料下,納蘭嶸彬的傷式已經逐漸好轉。
這日,婉柔熟練的為納蘭嶸彬褪去上衣,拆下紗布,小心翼翼的給納蘭嶸彬的傷處塗抹著藥膏。
縱然這傷已經過了數月,可疤痕依然觸目驚心!每每婉柔看見納蘭師兄的傷口都心痛不已。
婉柔一邊擦藥,一邊關切的問著師兄:“納蘭師兄,你的傷口還疼麽?如果婉柔的手重了,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
納蘭嶸彬微笑著回答:“一點兒都不疼!只要婉柔在身邊照顧我,我就感覺不到疼!”
婉柔溫柔一笑,不再說話,她繼續給納蘭嶸彬擦藥。
納蘭嶸彬見婉柔害了羞,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到:“婉柔,你可知,這男女授受不親?可我這身子都被你看個遍了,雖然我這背影醜了些,但你也要對我負責的!對了,我的母親前些日子托人捎信來說,近日會來探望我,我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近幾日,母親就能到了,不如等我母親來了,你就向她提親可好?”
婉柔羞的拍了一下納蘭嶸彬的背,說到:“師兄你滿口胡說八道,真是不知道害臊!誰要跟你提親?我哪裡看遍你了?我還不是為了給你療傷?你再亂講,我現在就回聽雨軒!”
納蘭嶸彬嬉皮笑臉的喊到:“哎呦喂,疼疼疼,疼死我了!”
婉柔信以為真,自責的趕忙收回了手,關切的說到:“對不起,師兄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師兄……”
此時的納蘭嶸彬一個轉身,一把將婉柔摟進了懷裡,他用鼻尖輕觸著婉柔,眼神熾烈而溫柔。
婉柔此時能深刻的感受到納蘭嶸彬炙熱的呼吸,她下意識的想閃躲,可納蘭嶸彬緊緊的挽著她的頭,讓蕭慎婉柔無處可逃。
兩人就這樣臉對著臉互相看著,許久許久。最終婉柔害羞的低垂眼眸。
納蘭嶸彬縱然心中愛火灼燒,可他是從心底裡疼愛婉柔,尊重婉柔,他不想強迫婉柔做任何她不喜歡做的事情!
最終,他壓下了心中的欲望,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用雙唇輕輕的親吻著婉柔的額頭。
納蘭嶸彬多希望時間能就此定格在這一刻,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朝夕相處,被她心疼,被她照顧,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她不想松開婉柔,這一次,他終於勇敢的開了口,納蘭嶸彬用低沉且溫柔的聲音告訴婉柔:“婉柔,我,喜歡你,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我好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希望無時無刻都能看見你,你開心我就開心,你難過我就難過,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我的牽掛,你知道麽?”
婉柔聽了納蘭嶸彬的表白,一時竟不知所措!
她明白,納蘭師兄待她的好與常人不同,可她從沒往男女之情上想過,對這個師兄,她雖然比其他人要更親厚些,但在她心理,納蘭嶸彬就只是她的好師兄,是無話不談,是可以托付性命,是最信任的人!
婉柔不曾想過,納蘭嶸彬會對自己這樣說。
她結結巴巴的回應到:“納蘭嶸兄,婉柔,婉柔還小,不懂師兄在說什麽,婉柔也很喜歡師兄,可是,可是,我們不是,不是師兄師姐麽?我們不應該有那個樣子的喜歡!”
納蘭嶸彬突然眼神黯淡,他挽著婉柔的臂膀,下意識的松了許多。
納蘭嶸彬略帶失望的說:“婉柔,我知道你還小,也許你真的不懂,喜歡是什麽。沒關系,我可以等,一直等,等你明白我的心意!”
納蘭嶸彬說罷,從懷裡掏出了一對兒晶瑩剔透的碧玉翡翠龍鳳鐲,這一對兒手鐲成色絕佳,雕工細膩,是翡翠中的上品,一對手鐲,也有著龍鳳呈祥的寓意。
納蘭嶸彬眼神堅定的望著婉柔,用性感低沉的聲音說到:“婉柔,這是我祖母留給我的傳家之寶,龍鳳雙響鐲,她希望,我能把它戴在心愛之人的手上,我現在把它送給你,這一對兒手鐲,每響一次,就代表著有人思念你一次。你聽!”
納蘭嶸彬說罷,將一對碧玉手鐲輕輕的撞擊到了一起,那聲音清脆悅耳,十分的動聽!
婉柔聽的入神,她輕聲的說到:“這聲音當真好聽,這玉鐲竟然這麽神奇!”
納蘭嶸彬趕忙笑著問:“你喜歡對麽?”
說著,納蘭嶸彬抓起了婉柔纖細的小手,輕輕的為婉柔帶上了玉鐲。
這一對兒龍鳳鐲,帶在婉柔的手上,竟然正正好好,那碧玉的顏色。襯托的婉柔的皮膚,更加的潔白無瑕,吹彈可破。
婉柔這才意識到了什麽:“趕忙拒絕到:“師兄,不可,如此珍貴的禮物婉柔怎能據為己有!”
納蘭嶸彬故作生氣的說到:“怎麽,公主殿下嫌棄小人的禮物?你嫌棄也沒有用的,你看,戴在你手上正正好好,摘是摘不下來了!”
婉柔聽了納蘭嶸彬的話不好在推脫,只能順從了納蘭嶸彬的意思。
她若有所思了許久,最終還是起身問納蘭嶸彬:“師兄等下想吃些什麽?婉柔去給師兄做!”
納蘭嶸彬洋洋得意的回答:“師妹做什麽我都喜歡!”
婉柔害羞的轉身離去。
幾日後,納蘭嶸彬收到了同門師兄弟的飛鴿傳書,信中通知納蘭嶸彬,他的母親已經來到了聖山。
納蘭嶸彬喜出望外,一轉眼,他在聖山已經五年有余,與家人也是闊別許久,此次母親前來多半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受了重傷,放心不下。
納蘭嶸彬早早的做好了準備,等待母親的到來!
納蘭嶸彬的母親伊哈娜是雪國權貴之女,精明能乾,聰慧過人。
蕭慎婉柔為了迎接伊哈娜也是做足了準備,她一早就開始忙活,親自下廚,為伊哈娜準備了豐富的午餐。
午時不到,伊哈娜就風塵仆仆的來到了神醫谷,納蘭嶸彬與婉柔早早的等在了神醫谷外。
伊哈娜見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兒子,也是激動不已,此時她也顧不上那繁複的規矩禮儀。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噓寒問暖!
納蘭嶸彬與母親一番敘舊後,將伊哈娜引到了客廳。
納蘭嶸彬關切的讓伊哈娜趕緊用膳,他知道自己的母親趕了幾天的路定然沒有吃好睡好。
席間,納蘭嶸彬不停的往自己母親的碗裡夾菜,囑咐母親要多吃一些。
納蘭嶸彬還不忘誇獎婉柔的廚藝,稱婉柔的手藝,非常人能及。
伊哈娜禮貌而機械的衝婉柔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香甜的吃著桌上的飯菜。
她與納蘭嶸彬攀談著:“我的兒啊,母親知道你受了重傷別提有多擔心了,為娘恨不得馬上飛到我兒身邊,來照顧你。可你知道,我們府上人多事多,為娘大事小情都要操心,實在是分身乏術,這不一有了空閑,就趕忙動身來看你了。”
納蘭嶸彬笑著回答:“兒子知道母親惦記兒子,母親您放心,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多虧了師父師娘拿出了鎮派之寶撿回了兒的一條命,師妹也是無時無刻的在身邊照顧,如今兒子又能生龍活虎了!”
伊哈娜聽了納蘭嶸彬的話後對婉柔禮貌的點頭笑笑,然後又對納蘭嶸彬說到:“看到你安然無恙,為娘我就放心多了,看來莊旬長老沒有虧待你,再說了,我兒此次是為救江城府的百姓而受傷,莊旬長老理應救我兒的,對了兒子,咱們的王上,聽聞了你的事情之後啊,也是十分的滿意呢,在朝堂上對你父親大加讚賞,說他養了個好兒子,日後你若也進了朝堂,定然能平步青雲呢!”
“娘,您說什麽呢?我又不是為了這些才救人的,那都是我應該做的!”納蘭嶸彬皺眉到。
伊哈娜捂嘴一笑,轉而說到:“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來,為娘以茶代酒,謝謝你的這個小師妹!謝謝她對我兒的照顧!”
婉柔禮貌的端起茶杯回應伊哈娜。
伊哈娜接著喋喋不休的問納蘭嶸彬:“對了兒子,我聽說,咱們雪國的公主也在聖山上習道呢,你們相處的怎麽樣?你這個孩子向來性子直,你可不要得罪公主呀,免得日後,人家找你麻煩!”
納蘭嶸彬聽罷母親的話,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原來母親並不認識婉柔公主!
也是,納蘭嶸彬見到母親後,只顧著與母親攀談,並沒有介紹過婉柔。
母親雖為朝廷命婦,能見王上王后的時候也並不是很多,重大節日的時候,也只是遠遠的望見。更別說見公主。
此時納蘭嶸彬和婉柔都覺得異常尷尬,納蘭嶸彬隻好趕忙對母親說道:“母親,這位就是婉柔公主!今天的飯菜都是婉柔親自下廚為您準備的呢!”
伊哈娜聽完兒子的話,嘴裡的飯菜突然不香了,她長大嘴巴,半響沒有說出話,隨即她放下了筷子,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磕頭作揖到:“臣婦不知您就是公主,臣婦僭越了,臣婦竟敢同公主一同用膳,臣婦該死,罪該萬死,請公主恕罪!”
婉柔也被伊哈娜的反應驚的不知所措,畢竟許久她都沒覺得自己是位公主了,昔日裡她與師兄們嬉笑打鬧,飲酒作詩,暢談天下,從不覺得自己與別人有什麽不同!
婉柔趕忙扶起伊哈娜,告訴她不要拘謹,就像平日裡與家人用膳一樣便好。伊哈娜雖然照做,但這一頓飯,幾人味同嚼蠟……